來來回回過往又擦肩的愛情美文(通用9篇)

愛情本是個不等式,沒有誰能夠預見感情天平的哪一端會重些,哪一端又會輕些。可是愛情就是這樣,如果你沒有勇氣去嘗試,那就註定僅有陪伴自我孤寂的靈魂。下面是小編爲大家整理的來來回回過往又擦肩的愛情美文,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來來回回過往又擦肩的愛情美文(通用9篇)

來來回回過往又擦肩的愛情美文 篇1

來來回回過往又擦肩:徐志摩、金嶽霖、樑思成。

她何德何能,得到這許多人的青睞,我只是覺得,遊離在一段又一段的感情之外的她,真的安心嗎?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林徽因,一位才女,就不會難眠嗎?

我欣賞她對待感情的理智。許多年過去了,當她把世間的紅塵過往參悟,她終於明白,徐志摩愛上的,並不是真實的她自己,那是來自一個浪漫詩人的美好幻想。她會永遠記得他的。她怎麼會忘記呢?那是情竇初開的青澀,是康橋的道別。他永遠的消失了,他永遠的留在了她的心裏。也許一個人漫步的夜晚,燈火闌珊處,那個人就突然的涌出,像從前一樣。

其實我倒覺得,徐志摩適合用來懷念,卻不適合過日子。

既然來來回回過往又擦肩,這就說明,彼此不夠愛,離開的都是過客。

樑思成沒有浪漫的情懷,可他能給的,是不離不棄,這就足夠了。

生活不是浪漫驚喜,生活是柴米油鹽醬醋茶,是你們細水長流,回過頭來看,兜兜轉轉,原來你還在這裏。

終有一天我們都會迴歸平淡,因爲那纔是生命的本真。

總有一天,我們不再羨慕轟轟烈烈,而只想要,簡單的一句:不離開。

陪伴是最好的承諾。

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

來來回回過往又擦肩的愛情美文 篇2

感慨你是人間四月天林徽因的愛情往事,震撼於金嶽霖大師的癡心一片,默默守護不求回報。大師的愛超越千山萬水,跨越了時間空間,在歷史的長河中成爲永恆。想起老一輩的愛情,爺爺奶奶他們的愛情只鍾情於陪伴,無需多言,無需風花雪月的浪漫,無需花前月下的生死承諾。執手便是一生,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詮釋的是爺爺奶奶的愛情,他們的愛情雖沒有文人雅士的千古風流,雖沒有才子佳人的賭書潑茶,至死不渝。但他們用生命在詮釋愛在描繪愛,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結婚時,女人總會問:“你會永遠愛我一輩子嗎?”有些男人會直截了當的眼神灼熱的望着即將成爲他妻子的女人說道:“會,我會的!”。這樣的回答女人滿意的笑了,可是會否如承諾所言愛一輩子呢。婚姻是圍城是墳墓,久而久之愛情裏的種種美好只是劇本的開端,生活就是一地雞毛,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在某些時候不要詫異於女人的問題或許在你們婚後不久,她們仍會問類似的問題。

當你們都是中年夫妻時她們依舊會問,或者是問你覺得我還年輕漂亮嗎?女人總是懷揣期待的眼神望向自己的丈夫,而此時的丈夫因工作的壓力生活的磨練促使他們幾乎很少去認真關注過自己的妻子,但他們仍然會回到漂亮啊年輕啊。女人總會執着的繼續問道:“真的嗎?”非要幾番詢問下來女人的心裏纔會有些安定。女人和男人往往都會由曾經刻骨銘心的愛人變成相互依賴的親人,或許會是漸行漸遠的陌生人,或許是同在牀榻不同心。而有些情商稍高的男子會捕捉女人的心思,女人結婚典禮時溫柔地問道:“你會愛我一輩子嗎?”男人同樣深情款款地回答道:“一輩子很長,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回答你”。女人的心底掀起無限漣漪,她覺得此刻再也沒什麼比眼前這個男人更重要了。還有一種說法:“傻瓜,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將來,我都將一直愛着你”。我想說在她還未認識你的過去的時間裏,你如何愛她?不會有哪個傻蛋說:“我愛你,但我不能現在告訴你用一輩子做承諾”。 這樣的人莫不是一生也難娶上媳婦。

現在的年輕人常常因爲遇到一些感情問題就會傷春悲秋,或許是我們未能真正理解愛情的本質,又或許是我們想要的太多,老一輩的愛情哪裏會有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呢,他們需要的是彼此的陪伴。最近有首歌很火,紙短情長四個字是愛琴最貼切的描述。紙短情長啊,我想要對你訴說我的愛,卻發現自己詞窮了。愛情的全部是無法用三言兩語來描繪的。能夠輕易訴說的悲傷,那不夠悲傷;能夠用言語表達的痛苦,那不是真的痛苦。雖說人這一生不應爲情所累,但情感卻是人的精神支柱。早已相思沁入骨,入銘心,怎能忍痛拔去。紙短情長啊,訴不盡的是我對你無限的思念。這份紙短情長願寄語愛情彼岸的良人,此生惟願與你白頭......

來來回回過往又擦肩的愛情美文 篇3

聽着安靜的音樂,無人相伴的世界裏總有一點點的溫暖,讓內心變得平靜,生活在燦爛的年華里有太多的珍貴,太多的捨不得,只是都在歲月的流逝下漸漸遠去,我們越走越遠,前往那個未知的地方,一路上遇見了無數的悲歡離合,弱小的我們默默哭泣,開心的我們放聲大笑,痛苦的我們揮手再見,一起在青春的流裏慢慢尋找着什麼等待着什麼期待着什麼。然後我們變得陌生了,回首看着那個曾經的自己,心中突然涌出一點羨慕要是能回去該有多好,去彌補所有的遺憾,讓它成爲最完美的回憶。只是我們沒有機會了,大概正因爲完美才是最大的殘缺吧,所以我們都有或多或少的不甘,顯得我們的存在是有意義的。

我想感謝那些讓我痛苦的人,因爲你們我學會了太多,內心在不知不覺變得強大了起來,再也不會在悲傷的時候哭泣,在痛苦的時候放棄,在成功的時侯得意,我會用一顆平常心面對一切的困難,在漸行漸遠的路上坦然走過,在一個又一個的世界路過,留下珍貴的記憶,沿途灑下夢想的種子,生根發芽,終會變成蒼天大樹,守護着那些美麗的世界。

來來回回過往又擦肩的愛情美文 篇4

愛情裏總是格外容易出現情仇糾葛的,真正情商夠高的人會是一個合格的儈子手,又或者說相對成功的人。

分手這個詞常常像我們的每個人必食的幾餐,總要經歷經歷纔像話。多情的人自傷,專情的人被傷。總之千奇百怪分手方式。但有的人分手後是仇人,有的人是陌生人,有的人是朋友。朋友,我想來雖不排除有些例外但大多情況下都是一方無愛一方死追結合後的成果;仇人,也算常見的吧!那些爲愛死活的人多不勝數,折磨糾纏,生生把鮮花野草的生活過成了刀山火海的轟轟烈烈;陌生人,相對前面兩種我覺得算是最好的了吧!當然這只是個人覺得。因爲都愛過所以捨不得恨,因爲都痛過所以不能真的自然面對。畢竟那些回憶存在着,不是活在裏面但未必就一乾二淨的忘記了。不再靠近會是比較好的做法吧!當然不必刻意,無論靠近遠離都不去刻意。不辜負上帝偶爾安排的回眸,也不辜負自己現在活成的美好。

高情商的人即使分手一般也不會讓對方恨太久。因爲他會果斷的做出明確的決定。不會輕易延長彼此的傷痛。這樣的人最無情也最真情,最值得佩服。因爲即使分手時痛不欲生,過後也會被感謝,感謝那份絕情保護了另一方的自尊心,讓人沒有犯傻的餘地,能安心的無後顧之憂的去過自己想要的樣子。不會沉溺在那裏反反覆覆的直到被愛情主導毀去。

多情的人是自認爲高情商的人。大多在傷害別人的同時會連自己一起傷。他們不是不懂只是管不住自己,總會遇事動搖。這類人討人喜歡但不適合談戀愛。容易把本是快樂的東西變成折磨。只有經歷過沉痛他或許才能醒悟,但真的很難改變。人性的自私和無私都被他放大演繹。

所以儘量選擇一個性格堅定的人做自己的終身伴侶。情商有時真的比較重要。

來來回回過往又擦肩的愛情美文 篇5

親愛的燕子,在見到你之前,一見鍾情只存在於我看過的小說和影視劇中;在和你第一次吃飯之前,秀色可餐也僅僅作爲一個成語存在於詞典中。

第一次見你之後發現原來fall in love at the first sight是真實存在的。跟你一塊兒吃飯愉悅的心境也讓我明白了秀色可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即使僅僅只有兩次。

一直以爲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只是一個上古傳說。但當我第一次見到你頭上的一絲白髮,無以名狀的疼痛瞬間清晰的襲上心底,當時我就明白了你就是我的肋骨。傳說上帝創造人類都是一半一半的,原來我在塵世中踽踽獨行32年只有遇見你纔算完整。

第一次見到你時正處於事業的最低谷,那年我決心離開成都,輾轉上海、深圳就是想成爲更好的自己這才配得上不施粉黛清麗脫俗的你。然而事業並沒什麼長勁,對你的思念卻與日俱增。和一個朋友聊天,他說,你再不回去,你喜歡的姑娘就要被別人娶走了。

於是今天我選擇回到家鄉四川,來到成都,不僅因爲要重新構架自己的事業,更因了你在這兒。大概這就是愛一人,愛一城吧。

你說過,母親開心就叫你燕子,不開心就叫你名字。好吧,何海燕,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我從來不信死了都要愛,因爲死亡代表擁有的東西不再擁有,那就定個小目標,愛到死去吧。

燕子,謝謝你,謝謝你不經意間讓我明白了很多,讓我多了一絲牽掛,少了很多放縱。我愛你,我願花一生的時光守護你。

來來回回過往又擦肩的愛情美文 篇6

她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容,打開美顏相機,想給那個男人發張很美的照片。待我長髮飄飄,是我見你之時。潤真有一顆天真般的似孩童的心。會成爲古典的,溫潤如玉,似水,卻不失女性的剛柔。她害怕欺騙,明明兩個人的和平分手,會被笑話一樣成爲拋棄。我讀過你的詩,會看不懂。潤真將碧發挽過耳垂。男孩子會給她發各種各樣過往的作品。她虛妄,認不清現實和迷幻的分割。

如果我的初戀結婚,我不會化妝。爲什麼?我怕模糊的雙眼迷離了精緻的妝容。會有淚嗎?對,我讀過一本書,有些情節,哭了很久。

潤真愛書。那些文字裏飛舞的情節,像是電影般的,在自己腦中略過。會有那樣一個男子,他騎褐黃的汗血寶馬來接我。我愛我現在的樣子,潤真常常這樣說。

她依稀記得那天男孩子對她說,你知道你會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嗎?怎樣的?溫潤如玉。

在男孩子的心中,哪怕下一刻,她感到虛妄的不存在,哪怕她放棄這段鏡花水月般的揪扯。昨夜,我寫了一篇風華,紀念一位風塵女子。今夜,我見證你絕代的步履,潤真。他在孤寂的夜中默唸!

來來回回過往又擦肩的愛情美文 篇7

你從煙波湖畔迤迤走來,帶着不甘和幽怨步步逼近,而我卻目光閃躲,毫無與你四目相對的勇氣。明明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眼前,我卻一心想着逃避,若是以前的我見到這一幕定會覺到好笑,可此刻的我卻着實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也許,母親當初的決定就是錯誤的吧,我絲毫不像她眼中那入朝爲官,能夠讓光耀門楣,堪承受她一切讚揚與期望的兒子。相反我只是一個懦夫,一個只懂得退步與妥協的懦夫,一個不敢保護自己一生所愛的懦夫。是我造成了今日這令人遺憾的局面,是我一手葬送了我們的愛情,是我辜負了你的一片深情。是的,這錐心刺骨的痛本就由我這負心人承受最爲合適。我甚至不敢道一聲後悔,脫一句如果,因爲主動放棄的人沒有資格談論這一切。

可是你知道嗎,這些年我過得有多辛苦,在她面前,我不得不收起滿腔怨憤,顧不及處理內心的傷口,假裝鎮定,一心撲在仕途上。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學會了在黑夜裏忍受孤獨。我天真地以爲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我以爲不斷地自我暗示可以將自己從你的囹圄中解脫出來,可直到今日,回到沈園這片故土上,我才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在一個我深愛卻心懷愧疚的女子面前,一切的虛張聲勢故作鎮定,只能是徒勞。你一出現就摧毀了這些年我費盡氣力構建起的城堡,你的金鴻一瞥,將我打的丟盔棄甲,沉寂多年的感情似乎在這一刻欲同沸騰的熱血一同噴涌而出。愚蠢總是攛掇我把時間當做一座墳墓,叫我把什麼都往其中丟,等到我覺得時過境遷,風輕雲淡,毫無防備了,便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一股腦地拋向我,分釐不差,絲毫不顧及我能不能承受,可憐我三魂一下丟了七魄。

冥冥草色,寂寂沈園,泠泠雨絲無聲地拋在青瓦白牆上,瓦礫堆上,枯枝敗葉上,淋溼了房,淋溼了樹,也淋溼了我看似堅強的心,那種砭人入骨的寒透過肌膚,直達我的靈魂深處,令人窒息的感覺幾度令我崩潰,但當我看到如今簇擁在你身邊的男人時,理性終究還是讓我冷靜下來了。涼風拂面,爲何要將我從昔日的幻想泡影中驚醒啊。

你託身邊的侍女爲我送來了一杯酒,我想你終究是難以忘記我的,對吧?你一眼望穿了我自欺的面具,可是,我又何曾不是呢。太有默契,反而容易另對方陷入了更爲尷尬的境地,這一點大概是當初的你我都不曾預見的吧。遙想當初,你我青梅竹馬,活脫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平日裏,你爲我研磨鋪紙,我爲你吟詩畫眉,賭書鬥茶潑墨香,非神仙眷侶不過如此,那些日子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時光。奈何一別十年,曾經十指交纏,分花扶柳而來的你今日已嫁作他人妻,而我也早已另尋他室。我明白,今日這紅酥手,黃藤酒就是你我如今最親近的接觸了,而你與我而言也從枕邊人變爲了深宮禁院裏的柳樹,只忒心中細細念,輕輕琢,斷不能觸得。心有不甘,卻又無計可施,且將滿腔苦悶愁緒和作這一輩苦酒下肚。春風多麼可惡。傷心往事被它吹得,歡情深意被它吹得。遙想當初,只能嘆到:錯,錯,錯。春色如昨,你我卻不似昨日那般,我在想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裏,淚水劃過了你的臉龐,浸溼了薄紗手帕,滿園桃花凋落在寂靜空曠的閒適閣上。空氣中似乎還飄搖着我們昨天許下的海誓山盟,可如今我的這一份心情又該如何傳入你的城呢。莫,莫,莫,欲說還休,欲說還休。

來來回回過往又擦肩的愛情美文 篇8

年紀漸大,對於愛情的憧憬依然不變,只是對於它的感受有略微的不同。

愛情付出與獲得應該是平等,而不是一方永遠的付出,一方永恆的收穫。

因此,你的付出,我的收穫會彼此反饋。正因爲你愛得深沉,我方能不離不棄。我的不離不棄是我愛得深沉的方式。我深信這樣的基礎所誕生的婚姻會堅不可摧。

婚姻與愛情不一樣,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婚姻是兩個家庭的結合。婚姻的平常日子裏少不了磕磕碰碰,因此便要有愛情的基礎,去寬容,去諒解,去呵護。

都說愛情是婚姻的墳墓,說是墳墓有些讓人森然。那不是墳墓,是淡然。面對柴米油鹽的小日子,我們的感情深深的藏在日常一言一語,一舉一動中,直至我們彼此依賴,習慣,分不開,它讓我們從兩個陌生人,變爲了世界上最信任,最離不開的親人。法律上稱之爲:直系親屬。多好的詮釋,我與父母爲直系親屬,我與一個全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也成爲了直系親屬。這是微妙而讓人感動的詞,它讓我們站在婚姻裏再看愛情時,有了一種淡然的心態。好的婚姻如泰山般巋然不動。她靜謐不失堅毅,堅如磐石守護兩人的家與愛。

愛情到底是什麼?各有各的見解。

來來回回過往又擦肩的愛情美文 篇9

“意,天黑了我在那邊樹下等你。”她壓低聲音說道,語速極快,甩下這句話便匆匆從我們身邊走過。“意”是我的名字,那時我正從城裏回來,和發小站在村口說話。聽到他們打招呼我甚至沒有認出她。

“這些年你們見過?”發小問。“沒有。”“她離婚了現在一個人過。”“知道。”“以前……”發小囁嚅了半天欲言又止。“去你家裏喝點酒吧。”發小的家離村口不遠,和她家隔一條小巷。按輩分論,該叫她表姨。

從村口往南是一條上坡的土路,兩邊是望不到邊的麥田。6月的黃昏,麥子已收瓜豆已種,偶爾幾聲蟋蟀的叫聲,也隨即沉入空曠中,靜謐安然。半坡右拐,有一株巨大的絨仙樹。

我在樹下努力回憶她曾經的相貌,在記憶深井中徒勞地打撈。一些詞彙的殘片固執地在水面飄蕩:柔滑、堅挺、細膩……甚至她下午的模樣也在我心裏模糊起來,只留喊我名字的聲音在耳邊一遍遍迴響。

“意,意……”她喃喃地念着,我的手被緊緊按在她的胸前。一種溫潤柔滑的感覺從指尖掌心彌散開來,在月光下耀眼得白,不知所措。那晚我第一次失眠,眼睛極度酸澀,需要用力地緊緊閉住,腦海中卻清晰敏銳,在一片耀眼的白中兩枚粉紅顫抖地挺立。那一年,我13,她16。

不知睡了多久,一種酸楚的甜蜜從腿間噴涌。我清晰地記得在這之前我從不知那兒可以粗壯地峭立。我很羞恥它在人前毫無顧忌地撐起褲子,以至於以後的幾年我一直用布條把它向下拉扯,綁縛在兩腿間。它的倔強與布條的堅韌持續着角力,不眠不休。

我是被媽媽從村口抓回來的,發小在前面帶路。在我的手接觸到她胸部之前我和她一直在談論發小,同時斟字酌句文縐縐地鄙夷那個年代的淺薄做作與自以爲是。發小是我們經常的共同話題,很長時間我都以爲自己只是她的一座橋樑,通向帥氣的發小。

在媽媽的聲情並茂下,我的沉默與堅定迅速瓦解。很配合地把一封分手信放在了平時傳遞約會時間的地方。我說我要好好學習,要當物理學家。第二天一大早去看的時候,信沒有了。壓信的磚頭上寫着:我等你。

很快我就去了縣城上學,接着省城。二十多年過去了,我終究沒能成爲物理學家,蜷縮於一個狹仄的小城搭建生活。她也沒有等我,她的消息源源不斷地從發小電話裏傳來:結婚了;丈夫對她不好;丈夫帶女人回家;離婚了;在村口蓋了房子……

當我努力拼湊這些記憶碎片的時候,她突兀地站在了眼前。陌生,但我知道是她,像知道我的血緣。這些年她的相貌隨着我身邊女人的變換而變換,源頭湮沒於那片耀眼的白。“那會你要借什麼?”我衝口而出。

我們的第一次約會是她託發小傳話,要我禮拜天下午去她家向我借樣東西。我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東西是她需求。她正在忙家務,端茶倒水,矚我稍等。我正襟危坐,少年老成。電視里正在放聊齋,我迅速沉浸其中,這種精靈古怪從來都是我的大愛,天灰地暗不知今夕何夕。等我意猶未盡地看完,天已經黑了,要回家吃飯,送到門口我纔想起正事:“借什麼?”

這個陌生的女人嘴脣翕動卻沒有發出聲音,我知道在她的眼中我也是陌生的,我們的陌生相對注視。我看到我的影子在她眼中盪漾淹沒,本能地抱住了她。她抽泣的聲音像聊齋中的鬼影,遠遠近近捉摸不定。那片耀眼的白在懷中不合時宜地升騰。她抖了一下,擡起頭。“去我家裏。”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我在後面跟着,我想我走路的姿勢一定很滑稽,再沒有少年時的布條。

我們直奔牀鋪,相互撕扯,在那片耀眼的白中陷落泥濘,搜尋幽暗的盡頭。她的聲音在遙遠的天邊迴響,“意,意……”熟悉而又陌生。窗外風聲大作。“起風了。”我說。“你是意嗎?”“不是。”“嗯,不是。”“那會你要借什麼?”她沒有應答,沉沉地睡去。我緊了緊懷中她清涼的身子,窗外風聲呼嘯,無休無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