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在對號入座的散文

也許我們不瘋狂,也許我們不存在那副德行,也許我們少了很多情調。但都真實地反映了我們的心態,所以有時候老在對號入座。對號入座,但願昇華一種清醒的認識,而非糾結其中。

我們總在對號入座的散文

——題記

  團年的瘋狂

喂,確定團年的時間了沒?

好像是定了,其實我也不大清楚。

不會寫在水瓢上的吧?

這又不是你我拿把的事,那哪個曉得呢,等單位通知哦。

團年,一種傳統的習俗,喜慶祥和的氛圍,同事們都滿心地期待着,這既是工作需要,也是情感交流,更爲重要的是,團年了就有想頭,就有紅包可拿,就有說不完的話題,興許是一種自我安慰,自我滿足。

曉不曉得,曉不曉得哦,今天晚上單位組織團年。

曉得了,懂得起,別忘了出門的時候喊我一下。

少不了你,酒鬼,我要跟你敬酒哦。

你好客氣喲,我給你敬酒差不多,你是領導嘛!

每個桌子上擺的是6個涼菜,12個熱菜,中間放了一束盛開的鮮花,不過菜品中五穀雜糧的多些,大魚大肉、山珍海味的沒被請上這個檯面,不是節儉,是大家都很低調,清淡雅緻,追求的是高品位的健康生活。

老闆開腔致辭,下面的鼓掌,緊接笑聲一片。爲啥笑?是老闆在“貴州騾子裝馬叫”,別腔作調,逗得大家這樣子的。

“各位同仁,菸酒不分家,休閒不趕工。今天晚上啥都準備好了的,一年到頭了,很辛苦,確實不容易,大家要敞開,要盡興,吃好!喝好!玩好!樂好!”這話一落音,場子裏沸騰了。

我感覺好奇怪,也很鬱悶這個事。你瞧哦,在平日的一些場合,不喝酒的今天也破例喝酒了,不抽菸的也含起煙了,不大開腔的也口若懸河了。真是的,心情解放,比什麼都重要,比什麼都實際。

我看見一幫子同事,酒吃醉了,不管男的女的,叼起根小煙,花樣把戲硬是多得很,膽子也蠻大了,說話也不關門了,行爲也露顯張狂了,且美其名曰:一年有幾回啊?!

“你敢親一下,好事成雙,直接性地給兩張紅票票。”這不是搗蛋鬼小張在叫板,跟誰喲?原來是在跟美女小杜開玩耍。

“有錢,咋個不敢?就當我在親我兒子!兒子,過來噻——”起身一個熱脣貼了過去,留下一個緋紅的脣印。

酒暈晃晃的`小張,冬瓜臉更紅了,不服輸地應戰了,“你兒子?呵呵,你也太超前了,未婚先孕啊?”

“孕你個頭!滾你個混蛋!”

“大頭還是小頭?混蛋?是哪個蛋?滾啥滾?我不得幹,我吃虧呀!”

有人提議,把桌子拉開,把音樂放上,搭配一下,蹦躂一會兒。於是一幫子男女迅即響應起來。

我對蹦躂沒興趣,實話也不會,就躲在一邊看熱鬧。

宴席有散的時候,場子溫度漸減的時候,還有什麼動作?

“男人嘛,喝高了,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快回家;女人嘛,喝高了,也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我們再耍會兒!”單位老劉的這一句話,我印象太深刻了,也太現實,今晚就是例證。

不算晚,11點多一點,我就回到了家裏,一擰開燈,有個驚人的發現,懵了,我怎麼穿了件紅色長風衣,我這麼本分老實的人,我沒幹其它的呀!

紅色長風衣,太曉得了,是單位的風向標,辦公室美女柳雅的,咋個就穿到我身上來了的?我的黑色夾克衫呢?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這不吃飯的時候,柳雅就坐在我的旁邊的,還給我夾了菜的,難道我真的也喝醉了,難道那陣子……

打住,打住,胡思亂想不得,要犯錯誤的,一切等明天再說,一切明天都清楚了。

  德行

誰個王八蛋說的這個話,我就找誰算賬去!我非得要將他揪出來不可,好好理論理論,修理修理一番。

別忙乎了,誰會理視你?你以爲你是她二大爺啊?

哼!我就不信這個邪,我就要頂這個針。

這有何必,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我一直都苦着呢,再苦一回又咋地?我一個大老爺們耍威風怎地?關你屁事,瞎操心!

結婚是我和大妞的事,離婚也是我和大妞的事,咋個就礙着他的眼了,傳什麼小話,起什麼哄呢?一定不是個好東西!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圖謀!只是我現在沒發現罷了。

伯,叔,嬸,姑,舅,姨,哥,嫂,姐,弟,妹,還有街坊鄰居們,大家說,這人缺德不,傷天害理不,居然寫張大字報貼在我家門上,我念給你們聽聽:男人結婚前是條哈巴狗,結婚後變成了一條狼狗,兩口子一吵嘴像條瘋狗,現在離婚了像條野狗。

這我心裏清楚着呢,我不是傻蛋子,也不是二桿子貨,這分明在拿我說事,洗刷我,笑話我。我不揪出來,我能安心,能睡踏實覺嗎?

俗話說得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我好像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了。是他,就是他,一點沒錯,但我不能輕舉妄動,我得鎮定,我必須要抓住真實的把柄,拿到光天化日之下,讓他知道我的深淺,我的來頭,我的厲害。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我和大妞離婚快一年了,我發現大妞也不在當地,基本沒露面,到底去了哪裏呢?一日夫妻百日恩,藕斷還絲連,說實話,我倒有點想念起她來,不過只是一閃念,沒到鑽牛角尖的那種程度,也不浮躁了。

快,快,大傢伙快來看啊!街口很是熱鬧,亂哄哄的,吵雜雜的,我想肯定又是啥稀奇古怪事,扯起了大家敏感的神經,我得去看看。

放下碗筷,我揹着手,甩着八字步,看稀奇去了。

一到,不打緊,我的兩個眼睛給直了,定住了。爲啥?原來是我恨之入骨的他,今天走黴運,不知哪跑來的一條野狗把他給咬了,大腿給撕下了一塊肉,(我沒細看),聽說他的那個東西還被狗咬去了半截子。哈哈哈,這叫報應啊!我有些幸災樂禍,我哼起了小調,我插把着腰桿,歪着腦袋看這事咋個收場。

站到幹啥,過來幫忙,搭個手,把他往醫院裏送啊!

我知道這是隔房大爺在跟我說話,沒跟別人說,卻我裝着沒聽見,一邊愣着。

怎麼這個德行?過來搭個手!

當我走到他跟前時,我聽到了另種聲音,感覺很刺耳,不過也有種釋然,我和他有了一次短暫的對白。

“強子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給害苦了”。

“啥?”我刻意地提高了嗓門。

“也許你知道,也許你不知道,我和大妞的事。”

“離都離婚了,我要知道那麼多幹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妞她,她跟了我仨月後,就另投他懷了,大妞她不是個東西,喜新厭舊!”

“哦,我知道了。”

一下子,我頓悟了,“其言也善”一般在什麼情況下出現。我也在想哦,其實你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但我還是搭手將他送進了醫院。

天快黑了,我才趕回自己的家,方覺有點餓,於是煮了兩包方便麪,倒了三四兩酒,慢慢地享受着,享受着,醉了,醉過去了……

  情調

生活,總是有情調的,別糟蹋了。你經常對我這樣說。

我很是犯懵,情調在哪呢?我何又糟蹋了?

你呵呵一笑,進了廚房,哼着小曲,操弄起鍋碗瓢盆來,不久端在桌上的是三菜一湯,你問我好吃不,我“嗯”了一句。說實話,真香,我還想吃下一頓!

天黑了,你又是呵呵一笑,進了臥房。我在客廳看電視,情節勾人心絃,總想一股腦兒看完,沒有了睡意。你出來狠勁地拔掉了電源,你說時候不早了趕緊上牀,我“嗯”了一句。邃後鑽進了熱被窩,心想這真巴適,一定得睡個懶覺,讓太陽曬着屁股。

冬天的早晨就是冷,冷得不願出門做事,老想窩在房子裏。你呵呵一笑,對我說:懶豬,你這個月的獎金沒有了,充公啊!不知怎的,我一聽到“獎金”這兩字,兩眼就冒金星,就手忙腳亂起來,不得了,了不得,要知啊,我是抽菸的鬼,一定得給煙錢留點後路哦,已經不在乎衣衫不整了,邊梭溜邊收拾,徑直向工作地進發,勞心勞力地折騰幾個小時,可惜掙不了外快呀,所以還是規矩點好,老實點好,聽話點好。

年復一年,人也不再年輕,頭髮鬍子染上了冰霜,似乎明白了一些事項,可打心眼裏我還是不知情調到底是啥子?榆木腦袋似的,你偏說我老不正經,老長不大,老玩心眼,老是插蔥裝蒜。這冤枉啊,我咋個釋放心情,要跟誰吼去?

吼吼吼,我吼吼吼,聲音很大,跟狗叫貓哭似的,但長時間地沒人來理視,沒人來幫襯,我鬱悶,我着急,我衝動,我吼吼吼——

太陽打西邊出來,你扭腰送胯過來了,花枝招展地呵呵一笑,憋着嘴巴說,我心疼,我就喜歡你這樣子,哈哈哈,有情調,有情調,來,讓我K一下,算是獎勵你,哦,別忘了,繼續呀!

呵呵呵,呵呵呵,熱臉也有貼上冷屁股的時候。我不理睬,我把頭瞥向一邊,但執拗不過,也確實忍不住了,終於笑得天花亂墜,飄飄欲仙,連做夢都在笑個不停,最終整個變形變異,成了金剛,成了供奉的對象。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情調?我問你話呢!

你在哪,怎麼也不應聲?

看來是竄門了,說不準是上街買紅花襖裝嫩來着。呵呵,我得趁此機會再去情調一下,我忍不住了,我吼吼吼,我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