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行,沒有盡頭美文

這篇將會很長很長,長到我自己都沒有想好要寫多長時間,什麼時候去收尾。自己,夢想,愛情還有感悟,二十幾年,我不知道我能回憶起多少,能記錄下來多少。

遠行,沒有盡頭美文

關於自己

九七年的夏天,媽媽在洗衣服,我坐在小凳子上自己一個人玩,我問媽媽,香港迴歸的時候,我們是不是就能夠去哪兒住了啊?那年我七歲,並不知道香港在哪兒,那個年齡裏,我的世界就是我們那塊小小的地方,在遠,我沒去過,也沒去想過,可那個時候,那麼小的我就開始幻想着遠方,直到我可以開始擁有夢想的時候,我的夢想就是去很遠很遠的地方,走很遠很遠的路。

再後來,爸媽去保定謀生,而我則在姥姥那裏上我的二年級,那一年裏也是我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帶着叔叔幫買的票,小小的我顛簸了四個小時的路程去看爸爸媽媽,暈車,卻在那一次裏喜歡上了這種顛簸,窗子外的風景不停的變動,遠處的天空看的那麼清晰,一直到現在,每一次上路都會有着別樣的心情,安詳的感受,很舒服。

五年級的時候,我已經是個不大不小的小人精了,很矮,大腦袋,很白淨,算得上討人喜歡的一個大頭小子。那個時候已經可以和爸媽在一起的我,卻因爲家裏一些事情的原因,爸媽要回老家,而我,則一個人寄居在大姨哪兒在保定繼續我的五年級還有六年級。大姨很好,像所有的媽媽那樣疼我關心我,只是那並不是我真的媽媽,後來我想了很久,然後在心裏覺得也是那個時候開始我的個性開始改變。雖然之前我很淘,也很漲,像所有的熊孩子一樣騷包,但是真正的改變,從那種小孩子的心態跨越了一個階段的改變,我自己覺得還是那個時候,是那個時候的一切造就了之後的種種。

七年級,雖然回到了老家,但是開始了寄宿,爸媽距離很近可我,卻不喜歡回家,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不喜歡往家裏打電話,有的時候很想很想他們,想爸爸,媽媽,哥哥,爺爺奶奶還有我的姥姥,可是想歸想,我就是不打電話回去,哈哈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到底較的什麼勁跟自己。而寄宿的時間久了,也慢慢習慣了自個一個人去生活了,雖然到現在我依然沒辦法很好的照顧好自己,但是這麼多年,也沒把自個弄死,現在看還是蠻不錯的應該。而從那時候開始,我學着隱藏自己,學着壓抑自己,有着與年齡不符的冷靜和沉着。

事實上,我是一個很文靜的`人,最少在我安靜的呆着的時候,沉靜的就像一湖清澈的水。可是接觸我的人,在我還處在叛逆,想着出出風頭的那段時間裏接觸我的人,在他們的眼裏,我是一個戴着眼鏡,粗魯喜歡暴力的柔弱瘋狂的人。很矛盾的結合體,有着與身材不匹配的爆發力,這一點兒也讓我在那個時候,在那段比較喜歡惹是生非的年齡裏往往都是一個勝利者,現在去想這個問題,造就我現在急躁脾氣的罪魁禍首就是那時候的一次次的所謂的勝利,讓我習慣了用那種直接簡單的方式去解決問題或者激化問題,或許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心底就被自己植入了一種念頭,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輸,我都會是勝利者。這個念頭,讓後來一段時間裏的我吃夠了苦頭。

再到後來,整個人都變的很陌生了,我一直記着老爸喝多了,在我牀頭問我,問我心是不是石頭做的。那年我應該是十六歲,我沒吭聲,只是心裏疼的受不了了。我會更堅強,到現在的幾年的時間裏,我證明了這點,我變的更堅強了。

媽媽說,小時候揍你的時候你還知道跑,現在這麼大了你爸打你怎麼不知道跑了,越大越傻。其實,只是因爲打我的是我爸,我不傻,我只是不想讓他更着急而已。

現在嗎,每天東奔西跑的,難得休息一天的時間,坐幾個小時的車回家去看看,你們不知道的,雖然我回去不說話,沒表情,可是讓你們看看我,我能看看你們,心裏踏實。

我記得,有那麼一晚下大雨,爸爸爲我逮到了一隻小鳥。

我記得,有一年保定大雪,媽媽牽着我的手在電影院那塊給我買冰棍,在雪地裏給我哼過歌。

我記的,我和哥哥喜歡用拳頭打爸爸的肚子。

我記得,我手受傷時,爸爸在車上手足無措的亂捂着噴血的手腕,他有嚇到,我看得出來,記得在我躺了一個月不能動,不能起牀對媽媽發脾氣,媽媽笑着對我說的話。

我還記得,我出事兒,哥哥去看我,那麼硬的漢子哭的跟個娘們一樣。我記得好多好多多到我自己都數不過來。

這就是我,因爲他們而改變,而活着。這一部分的我,矛盾,粗魯叛逆,這部分裏還有我向往的遠方,喜歡的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