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州原文賞析

潭州原文賞析1

潭州

潭州原文賞析

潭州官舍暮樓空,今古無端入望中。

湘淚淺深滋竹色,楚歌重疊怨蘭叢。

陶公戰艦空灘雨,賈傅承塵破廟風。

目斷故園人不至,鬆醪一醉與誰同。

翻譯

當黃昏的餘暉籠罩着潭州,信步登上官舍的空樓。眼前的景色觸動情懷,古今多少事齊集眼下,涌上心頭。

高高的九嶷山上有故君的墓丘,滋潤竹色的淚痕記錄着心中的哀愁。屈原在楚歌中展現着美醜,他爲蘭花的芳心易改痛心疾首。

當年陶侃的戰艦摧枯拉朽,如今荒棄的沙灘只有雨聲依舊。賈誼的破廟年久失修,嗚嗚的風聲訴說着其中的緣由。

我在故園久久地等候,看不見應約前來的`老友。準備了潭州特產鬆醪名酒,誰與我開懷暢飲一醉方休?

註釋

潭州:唐代爲湖南觀察使治所,在今湖南長沙市。

無端:沒來由地。

湘淚:傳說舜南巡,死於蒼梧之野。他的兩個妃子哭舜,淚滴竹上,遂生斑點,所以稱湘妃竹。

楚歌:指屈原的《離騷》、《九歌》、《九章》等。

陶公:指東晉陶侃,其墓在今湘潭。

賈傅:指賈誼,曾爲長沙王太傅。長沙有賈誼廟,廟即賈誼宅。

承塵:天花板。

創作背景

這首詩可能作於唐宣宗大中二年(848),其年五月詩人由桂林返長安,曾在潭州逗留。詩人居於潭州官舍,當傍晚來臨,暮色漸濃,不禁心有感觸,獨自登樓。望當前之景,遙想古今,頓生無盡感慨,寫下這首詩。

賞析

首聯“潭州官舍暮樓空,今古無端入望中”,“空”字傳神,詩人身居潭州官舍,暮色中獨登空樓,遠眺之中,古今多少事一起涌上心頭。“今古無端入望中”,已暗示明爲弔古,實爲傷今。陸昆曾謂“言之所及在古,心之所傷在今,故曰今古無端”,頗能道出詩人用意及構思特點。

頷聯“湘淚淺深滋竹色,楚歌重疊怨蘭叢”,淺深與重迭,爲反義連用詞與同義連用詞相對,竹色與蘭叢,草木名相對。望“竹色”而懷“湘淚”,借二妃事而哭武宗;見“蘭叢”而懷“楚歌”,借屈原事而刺宣宗、白敏中。所謂“怨蘭叢”,就是怨排斥異己,貶逐會昌有功舊臣的白敏中、令狐絢輩。

頸聯“陶公戰艦空灘雨,賈傅承塵破廟風”,上句借陶侃暗寓會昌有功之將帥之遭冷遇,下句則以賈誼長沙事暗寓會昌有功文臣之遭貶斥。李德裕的功高陶侃,規劃同於賈誼,卻被罷斥,引起詩人無限感慨。

尾聯“目斷故園人不至,鬆醪一醉與誰同”聯與首聯照應,進一步表現自己的孤寂的情懷,慨嘆世無知音,無人瞭解自己的心意,抒發自己身世淒涼的怨憤。

這首詩用典使文辭妍麗,聲調和諧,對仗工整,結構謹嚴,而增加外形之美,與豐富之內涵。如陶公句,借當年陶侃之戰功顯赫,以暗諷當今之摒棄賢能。賈傅句,借賈誼祠中之蛛網塵封,風雨侵凌景象,而寓人才埋沒之感,又切合潭州之地,典中情景,與詩人當時之情景,融成一體。

潭州原文賞析2

原文:

潭州官舍暮樓空,今古無端入望中。

湘淚淺深滋竹色,楚歌重疊怨蘭叢。

陶公戰艦空灘雨,賈傅承塵破廟風。

目斷故園人不至,鬆醪一醉與誰同。

賞析:

這首詩是一首諷喻詩,作於大中二年五月由桂林北返途中。

這首詩用典使文辭妍麗,聲調和諧,對仗工整,結構謹嚴,而增加外形之美,與豐富之內涵。如詩中“湘淚”一詞,乃引【述異記】裏故事:“舜帝南巡,死於蒼梧。舜妃娥皇女英傷心慟哭,淚下沾竹,而竹色盡斑”。“楚歌”一詞指屈原“離騷”、“九歌”賦中,指斥令尹子蘭之故事。陶公句,借當年陶侃之戰功顯赫,以暗諷當今之摒棄賢能。賈傅句,借賈誼祠中之蛛網塵封,風雨侵凌景象,而寓人才埋沒之感,又切合潭州之地,典中情景,與詩人當時之情景,融成一體,益覺凝鍊警策,讀之令人頓生無限感慨。

潭州原文賞析3

【年代】:

【作者】:

杜甫——《發潭州》

【內容】

夜醉長沙酒,曉行湘水春。

岸花飛送客,檣燕語留人。

賈傅才未有,褚公書絕倫。

名高前後事,回首一傷神。

【賞析】:

唐代宗大曆三年(768)正月,杜甫由夔州出峽,準備北歸洛陽,終因時局動亂,親友盡疏,北歸無望,只得以舟爲家,漂泊於江陵、公安、嶽州、潭州一帶。《發潭州》一詩,是詩人在大曆四年春離開潭州赴衡州時所作。

首聯緊扣題面,點明題意,但又含蘊着奔波無定、生計日窘的悲辛。杜甫本來是“性豪業嗜酒”的,何況現在是天涯淪落,前途渺茫,所以夜來痛飲沉醉而眠,其中飽含着借酒澆愁的無限辛酸。天明之後,湘江兩岸一派春色,詩人卻要孤舟遠行,黯然傷情的心緒可以想見。

頷聯緊承首聯,描寫啓程時的情景。詩人揚帆啓航,環顧四周,只有岸上春風中飛舞的落花在爲他送行;船桅上的春燕呢喃作語,似乎在親切地挽留他,一種濃重的寂寥悽楚之情溢於言表。岸上風吹落花,檣桅春燕作語,這本是極普通的'自然現象,但詩人以我觀物,而使“物色帶情”,賦予落花、飛燕以人的感情來“送客”、“留人”,這就有力地渲染了一種十分悲涼冷落的氣氛,這種氣氛生動地表現了世情的淡薄,人不若岸花檣燕;同時也反映了詩人輾轉流徙、飄蕩無依的深沉感喟。這一聯情景妙合無垠,有着強烈感人的藝術力量。樑代詩人何遜《贈諸舊遊》一詩中,有“岸花臨水發,江燕繞檣飛”之句,寫得很工緻。杜甫這一聯似從此脫化而來。但詩人在藝術上進行了新的創造,他用擬人化手法,把花、鳥寫得如此楚楚動人,以寄寓孤寂寥落之情,這就不是何遜詩所能比擬的。

頸聯是用典抒情。詩人登舟而行,百感交集,情不能已,浮想聯翩。身處湘地,他很自然地想到西漢時的賈誼,因才高而爲大臣所忌,被貶爲長沙王太傅;他又想到初唐時的褚遂良,書法冠絕一時,因諫阻立武則天爲皇后,被貶爲潭州都督。歷史上的才人志士命運是何等相似,詩人不也是因疏救房琯,離開朝廷而沉淪不偶嗎?正因爲如此,這兩位古人的遭遇才引起詩人感情上強烈的共鳴。顯然,詩人是在借古人以抒寫情懷。前人論及詩中用典時強調以“不隔”爲佳,就是說不要因爲用典而使詩句晦澀難懂,杜甫這裏用典,因是觸景而聯想,十分妥貼,“借人形己”,手法高妙。

詩的最後一聯進一步借古人以抒懷,直接抒發自己淪落他鄉、抱負不能施展的情懷。賈誼、褚遂良在不同的時代都名高一時,但俱被貶抑而死,而今詩人流落荊、湘,漂泊無依,真是世事不堪回首,沉鬱悲憤之情在這裏達到了高潮。詩人感嘆身世、憂國傷時的愁緒,如湘水一樣悠長。

這首五言律詩在藝術表現手法上,或託物寓意,或用典言情,或直接抒懷,句句含情,百轉千回,創造了深切感人、沉鬱深婉的藝術意境,成爲杜甫晚年詩作中的名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