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風波》原文及賞析

《定風波》原文及賞析1

  原文

《定風波》原文及賞析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教分付點酥娘。自作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

萬里歸來年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古詩簡介

這首詞不僅刻畫了歌女柔奴的姿容和才藝,而且着重歌頌了她的美好情操和高潔人品。柔中帶剛,情理交融,空靈清曠,細膩柔婉,是這首詞的風格所在。

翻譯/譯文

常常羨慕這世間如玉雕琢般丰神俊朗的男子(指王定國),就連上天也憐惜他,贈與柔美聰慧的佳人(指寓娘)與之相伴。人人稱道那女子歌聲輕妙,笑容柔美,風起時,那歌聲如雪片飛過炎熱的夏日使世界變得清涼。

你(指寓娘)從遙遠的地方歸來卻看起來更加年輕了,笑容依舊,笑顏裏好像還帶着嶺南梅花的清香;我問你:“嶺南的風土應該不是很好吧?”你卻坦然答道:“心安定的地方,便是我的故鄉。”

賞析/鑑賞

上片總寫柔奴的外在美,開篇“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教分付點酥娘”,描繪王定國丰神俊朗,柔奴的天生麗質、晶瑩俊秀,兩人真是天造地設的雙璧人。該句使讀者對她的外貌有了一個比較完整、真切而又寓於質感的印象。第三句“自作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這句的意思是:柔奴能自作歌曲,清亮悅耳的歌聲從她芳潔的口中傳出,令人感到如同風起雪飛,使炎暑之地一變而爲清涼之鄉,使政治上失意的主人變憂鬱苦悶、浮躁不寧而爲超然曠放、恬靜安詳。蘇詞橫放傑出,往往馳騁想象,構成奇美的境界,這裏對“清歌”的誇張描寫,表現了柔奴歌聲獨特的藝術效果。“詩言志,歌詠言”,“哀樂之心感,而歌詠之聲發”(班固《漢書·藝文志》),美好超曠的歌聲發自於美好超曠的心靈。這是贊其高超的歌技,更是頌其廣博的胸襟,筆調空靈蘊藉,給人一種曠遠清麗的美感。

下片通過寫柔奴的北歸,刻畫其內在美。換頭承上啓下,先勾勒她的神態容貌:“萬里歸來年愈少。”嶺南艱苦的生活她甘之如飴,心情舒暢,歸來後容光煥發,更顯年輕。“年愈少”多少帶有誇張的成分,洋溢着詞人讚美歷險若夷的女性的熱情。“微笑”二字,寫出了柔奴在歸來後的歡欣中透露出的度過艱難歲月的自豪感。“嶺梅”,指大庾嶺上的梅花;“笑時猶帶嶺梅香”,表現出濃郁的詩情,既寫出了她北歸時經過大庾嶺這一溝通嶺南嶺北咽喉要道的情況,又以鬥霜傲雪的嶺梅喻人,讚美柔奴克服困難的堅強意志,爲下邊她的答話作了鋪墊。最後寫到詞人和她的問答。先以否定語氣提問:“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陡轉,使答語“此心安處是吾鄉”更顯鏗鏘有力,警策雋永。白居易《初出城留別》中有“我生本無鄉,心安是歸處”,《種桃杏》中有“無論海角與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等語,蘇軾的這句詞,受白詩的啓發,但又明顯地帶有王鞏和柔奴遭遇的烙印,有着詞人的個性特徵,完全是蘇東坡式的警語。它歌頌柔奴隨緣自適的曠達與樂觀,同時也寄寓着作者自己的人生態度和處世哲學。

《定風波》原文及賞析2

少日春懷似酒濃,插花走馬醉千鍾。老去逢春如病酒,唯有,茶甌香篆小簾櫳。

卷盡殘花風未定,休恨,花開元自要春風。試問春歸誰得見?飛燕,來時相遇夕陽中。

翻譯

少年時代,一旦春天來臨,就會縱情狂歡,插花、騎馬疾馳,還要喝上些酒。年老的時候,春天來了,覺得毫無興味,就像因喝酒過量而感到難受一樣。現在只能在自己的小房子裏燒一盤香,喝上幾杯茶來消磨時光。

春風把剩下的花瓣也給捲走了,但它還是沒有停息。可是我不恨它,因爲花兒開放是由於春風的吹拂。想問一下,誰又看見春天離去了?離此而去的春天,被飛來的燕子在金色的夕陽中碰上了。

註釋

少日:少年之時。

鍾:酒杯。

茶甌:一種茶具。

香篆:篆字形的盤香。

簾櫳:掛有簾子的窗戶。

元自:原來,本來。

鑑賞

此詞爲辛棄疾罷官閒居帶湖時所作。

此詞分上闋與下闋。

上闋以“少日”與“老去”作強烈對比。“老去”是現實,“少日”是追憶。少年時代,風華正茂,一旦春天來臨,更加縱情狂歡,其樂無窮。對此,只用兩句十四字來描寫,卻寫得何等生動,令人陶醉!形容“少日春懷”,用了“似酒濃”,已給人以酒興即將發作的暗示。繼之以“插花”、“走馬”,狂態如見。還要“醉千鍾”,那麼,連喝千杯之後將如何顛狂,就不難想象了。而這一切,都是“少日”逢春的情景,只有在追憶中才能出現。眼前的現實則是:人已“老去”,一旦逢春,其情懷不是“似酒濃”,而是“如病酒”。同樣用了一個“酒”字,而“酒濃”與“病酒”卻境況全別。

什麼叫“病酒”?馮延巳《鵲踏枝》詞說:“誰道閒情拋棄久?每到春來,惆悵還依舊。日日花前常病酒,敢辭鏡裏朱顏瘦。”

“病酒”,指因喝酒過量而生病,感到很難受。“老去逢春如病酒”,極言心情不佳,毫無興味,不要說“插花”、“走馬”,連酒也不想喝了。只有呆在小房子裏,燒一盤香,喝幾杯茶,消磨時光。怎麼知道是小房子呢?因爲這裏用了“小簾櫳”。“櫳”指窗上櫺木,而“簾櫳”作爲一個詞,實指窗簾。掛小窗簾的房子,自然大不到那裏去。

過片“卷盡殘花風未定”,有如奇峯突起,似與上闋毫無聯繫。然而仔細尋味,卻恰恰是由上片向下片過渡的橋樑。上闋用少日逢春的狂歡反襯老去逢春的孤寂。於“茶甌香篆小簾櫳”之前冠以“唯有”,彷彿除此之外什麼都不關心。其實不然。

他始終注視那“小簾櫳”,觀察外邊的變化。外邊有什麼變化呢?春風不斷地吹,把花瓣兒吹落、捲走,而今已經“卷盡殘花”,風還不肯停!春天不就完了嗎?如此看來,詩人自然是恨春風的。可是接下去,又立刻改口說:“休恨!”爲什麼?因爲:“花開元自要春風。”當初如果沒有春風的吹拂,花兒又怎麼能夠開放呢?在這出人意外的轉折中,蘊含着深奧的哲理,也飽和着難以明言的無限感慨。春風催放百花,給這裏帶來了春天。春風“卷盡殘花”,春天就要離開這裏,回到別的什麼地方去了。

“試問春歸誰得見?”問得突然,也令人感到難於回答,因而急切地期待下文。看下文,那回答真是“匪夷所思”,妙不可言:離此而去的春天,被向這裏飛來的燕子碰上了,她是在金色的夕陽中遇見的。那麼,她們彼此講了些什麼呢?

古典詩詞中的“春歸”有兩種含義。一種指春來,如陳亮《水龍吟》:“春歸翠陌,平莎茸嫩,垂楊金淺。”

一種指春去,其例甚多,大抵抒發傷春之感。

辛棄疾的名作《摸魚兒》“更能消幾番風雨,匆匆春又歸去。惜春長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亦不例外。而這首《定風波》卻爲讀者打開廣闊的想象領域和思維空間,誘發人們追蹤春天的腳步,進行哲理的思考,可謂另闢蹊徑,富有獨創精神。

把春天擬人化,說她離開這裏,又走向那裏,最早似乎見於白居易的《潯陽春·春生》:“春生何處暗周遊?海角天涯遍始休。先遣和風報消息,續教啼鳥說來由。展張草色長河畔,點綴花房小樹頭。若到故園應覓我,爲傳淪落在江州。”

黃庭堅的《清平樂》,則遵循這種思路自制新詞:“春歸何處?寂寞無行路。若有人知春去處,喚取歸來同住。春無蹤跡誰知,除非問取黃鸝。百囀無人能解,因風飛過薔薇。”

王觀的《卜算子·送鮑浩然之浙東》,構思也很新穎:“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峯聚。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纔始送春歸,又送君歸去。若到江南趕上春,千萬和春住。”

辛棄疾《定風波》的下闋和上述這些作品可謂異曲同工,其繼承與創新的關係,也是顯而易見的。

創作背景

此詞爲辛棄疾被罷官之後閒居帶湖時所作。這時的詩人正值悲傷之際,閒居帶湖的生活以及被罷官後的落寞心情讓他更加覺得悲涼,以至於看到春風吹掉了花瓣,燕子飛於春風之中這樣的春景,在詩人眼裏也滿是蕭條。

《定風波》原文及賞析3

  定風波 蘇軾 北宋

三月三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餘不覺。已而遂晴,故作此。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仗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註釋】:

①沙湖:湖北黃岡縣東南三十里處,又名螺師店。

②狼狽:形容處境困窘、難堪。

③吟嘯:吟詩、長嘯。

④芒鞋:草鞋。

⑤煙雨:煙波風雨。

⑥料峭:開容風力寒冷、尖利。

⑦蕭瑟:風雨穿林打葉聲。

  【譯文】:

不要聽風穿樹林,樹葉帶來風雨之聲,這一切無所謂,我依然一邊吟詩長嘯,一邊緩步徐行。穿着草鞋,拄着竹仗,比騎馬坐車更加一身輕鬆。誰怕風風雨雨?我漠視這些,一生任憑煙雨迷濛,與我同行。冷冷的春風又把我吹醒,微微感到有些寒冷。斜陽的山頭卻來迎接我。回頭望去,我來時淋雨的地方,一片蕭條,歸去時又一片平靜,也沒有什麼風雨,也無晴。

  【賞析】:

這首詞作於無豐五年(1082年),此時蘇軾因烏臺詩案被貶在黃州(今湖北黃岡)已整整兩年了。蘇軾在黃州處境十分險惡,生活在也很困,但他仍舊很坦然樂觀。這首詞作時蘇軾因烏臺詩案被貶在黃州(今湖北黃岡)已整整兩年了。蘇軾在黃州處境十分險惡,生活在也很困,但他仍舊很坦然樂觀。從這首詞裏,我們能看到他曠達的胸懷、開朗的性格以及超脫的人生觀。上片“一蓑煙雨任平生”句,將詞人一生的坎坷磨難,以及泰我在自若的生活態度,盡行囊括。下片“也無風雨也無晴”豐富了詞的主旨,展示出詞人處變不驚、不隨物悲喜的超脫有人生觀。“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自然界中風雨陰晴變化莫測,不要管他,如果不在乎風風雨雨,也不必盼什麼天晴了。這就是“了無風雨也無晴”的深刻含義。也是本詞思想意義的深刻性之所在。本詞構思新巧,以微顯巨,從遇雨之吟嘯昇華爲人生之超曠,“風雨”意象面爲人生災難與厄運的象徵。全詞見出詞人對人生風雨表現出一種聽任自然,不怕挫折,樂觀曠達的曠達胸懷。從這首詞裏,我們能看到他曠達的胸懷、開朗的性格以及超脫的人生觀。上片“一蓑煙雨任平生”句,將詞人一生的坎坷磨難,以及泰我在自若的生活態度,盡行囊括。下片“也無風雨也無晴”豐富了詞的主旨,展示出詞人處變不驚、不隨物悲喜的超脫有人生觀。

《定風波》原文及賞析4

  《定風波》

  蘇軾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

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

餘不覺。

已而遂晴,故作此。

莫聽穿林打葉聲,

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

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

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

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註釋

已而:不久,一會兒。

2

翻譯

三月七日,

在沙湖道上遇到了雨,

避雨的工具之前已經捨棄了,

同行的人都覺得很狼狽,

只有我不這麼覺得。

過了一會兒天晴了,

所以寫了這首詞。

不必去聽那穿林打葉的雨聲,

不妨一邊吟詠長嘯着,

一邊悠然徐行。

竹杖和草鞋輕快勝過駿馬,

誰會怕!

披一身蓑衣,任憑一生風雨。

料峭的春風將酒意吹醒,

我感到有些寒冷,

山頭初晴的斜陽卻殷殷相迎。

回頭望一眼走過來遇到風雨的地方,

我信步歸去,既無所謂風雨,

也無所謂天晴。

賞析

“徐行”表態度從容,“竹杖芒鞋”指條件簡陋,“莫聽”

《定風波》原文及賞析5

定風波·感舊

宋代:蘇軾

莫怪鴛鴦繡帶長,腰輕不勝舞衣裳。薄倖只貪遊冶去,何處,垂楊繫馬恣輕狂。

花謝絮飛春又盡,堪恨。斷絃塵管伴啼妝。不信歸來但自看,怕見,爲郎憔悴卻羞郎。

譯文

送你的鴛鴦衣帶長,你莫見怪,我身體瘦弱也承受不了歌舞揮動的強求。負心的人只貪心去尋花問柳,去向何方?依舊尋歡作樂、追求聲色、放縱輕浮。

又一個悽苦的春天在悲傷中過去,心中無限惆悵。琴長久不彈,弦早已斷了,管長久不吹,已落滿塵土,與這兩件東西爲伴的是女人的啼妝。若不信請回未看看,怕相見,自己的憔悴容頗見不得他。

註釋

定風波:詞牌名,唐教坊曲。以五代歐陽炯所作爲正格。雙調62字,平韻仄韻互用。又名《定風流》、《定風波令》、《醉瓊枝》。

鴛鴦繡帶:繡有鴛鴦花紋的衣帶,男女定情信物之一。

腰輕:細腰,這裏代指瘦弱的身體。不勝:無法承擔,承受不了。

薄倖:薄情,負心。

繫馬:拴馬。恣:任憑。輕狂:放浪,輕浮。

斷絃:琴絃斷絕。塵管:樂器陳舊。啼妝:淚溼容妝。

歸來:從良。

憔悴(qiáocuì):黃瘦,困頓。

創作背景

宋神宗熙寧六年(1073年)三月的一天,陳襄宴請蘇頌、蘇軾,席上有歌*唱曲。宋神宗熙寧七年(1074年)暮春,蘇軾在返回杭州的途中回憶起歌*唱的曲,作該詞。

賞析

上片寫感舊,寫一歌*獨處深閨的怨恨和相思。第一、二句寫歌*自我申辯,承擔不起繡有鴛鴦花紋的衣裳。歌*這些感情的困擾,壓抑的痛苦,是負心郎對歌*的偏見造成的,表達了詞人對人性不平等的悲觀,“莫怪”,“不勝”都強烈地反映了女性的抗爭。第三、四、五句寫歌*對負心郎行爲的披露。在“垂楊繫馬”處,負心郎依舊“遊冶”、“輕狂”。“薄倖”是披露負心郎薄情,“遊冶”是披露負心郎尋歡作樂。“貪”是披露負心郎追求聲色,“態輕狂”是披露負心郎放縱輕浮。詞人點明這些披露,爲的是追求女性平等,追求社會心理平衡。這種主張不向男性妥協而奮心抗爭,是詞人爲女性追求人性平等、推動社會進步的表現。

下片寫傷今,寫歌*被冷落後的遭遇、抗爭與矛盾心態。前三句描繪歌*被冷落後的遭遇。“花謝”、“絮飛”、“春又盡”,不僅點明瞭他們分手的時間,而且點明瞭他們情愛已經到了盡頭。令人痛恨的是,情感又陷人“斷絃”、“塵管”、“啼妝”之中,令歌*流淚怨愁。這是控訴和反抗,是女性可貴的覺醒。最後發出自信的呼喚,不信以往的道路走錯了,堅信自己看準的道路要走下去。然而,歌*終於從痛苦中發現,*關係的失敗會導致人生全盤皆輸,歌*又不得不向負心郎妥協,壓抑着自己的人性平等、人格尊嚴。“怕見”負心郎“動於顏色”,還把希望寄託於張生與鶯鶯式的“不爲傍人羞不起,爲郎憔悴卻羞郎”的良心發現。這種抗爭、矛盾、妥協與良心發現,反映了歌*的也是詞人的思想侷限性。

全詞用第一人稱的寫作手法,敘述了一位被丈夫冷落的歌*爲了人性平等而抗爭的故事。這是中國歌*在宋代社會追求人身自由與尊嚴解放的一位傑出代表。該詞的意義就在於向世人呼籲,追求女性平等與女性尊嚴是人類歷史永恆的主旋律,必須長久地演奏下去。

《定風波》原文及賞析6

  【年代】:唐

  【作者】閻:

選——《定風波》

  【內容】:

江水沉沉帆影過,游魚到晚透寒波。 渡口雙雙飛白鳥,煙嫋,蘆花深處隱漁歌。 扁舟短棹歸蘭浦,人去,蕭蕭竹徑透青莎。 深夜無風新雨歇,涼月,露迎珠顆入圓荷。

【作者

閻選,孟蜀時布衣。以小詞供奉南唐後主,人稱爲閻處士。其詞與毛文錫相伯仲。 《花間集》收閻詞八首。

【註釋】

沉沉:深沉。 煙嫋:雲煙繚繞。嫋,形容煙之狀態。

【賞析】

江水沉沉,白鳥雙飛,楓葉蘆花,征帆漸遠。“人去”之後,惟見園荷滴露,冷月照人,莎滿荒徑,淒涼冷落。這首詞着意描繪了蕭索的秋景。通過景物描寫,委婉含蓄地流露了詩人的無限感懷。 俞陛雲《唐五代兩宋詞選釋》:此詞純是寫景,惟“人去”二字見本意。在陸則莎滿徑荒,在水則露寒月冷,一片蕭寥之狀,殆有感於王根,樊重之家,一朝零落,人去堂空,作者如燕子歸來憑弔耶

《定風波》原文及賞析7

原文

《定風波·重陽》

與客攜壺上翠微,江涵秋影雁初飛,塵世難逢開口笑,年少,菊花須插滿頭歸。

酩酊但酬佳節了,雲嶠,登臨不用怨斜暉。古往今來誰不老,多少,牛山何必更沾衣。

翻譯

同客人帶酒登山,長江水倒映着秋天景物的影子,大雁剛剛從這裏飛過。人活在世上難遇一次開心歡笑的時候,趁年輕時頭插滿菊花玩個痛快回來。

以大醉來酬謝重陽節日之景,朝着高聳入雲的山登高,用不着去怨太陽快落山了。古往今來有誰不老死,數不清啊,沒有必要像齊景公登牛山觸景生情而哭泣。

註釋

定風波:詞牌名,唐教坊曲名,後用作詞牌,爲雙調小令。一作《定風波令》,又名《卷春空》、《醉瓊枝》。格律以六十二字,上片五句三平韻,二仄韻,下片六句四仄韻,二平韻,即歐陽炯所做格律爲正體,另有七種變體。

重陽:即重陽節。

攜壺:帶酒。

翠微:青翠掩映的山腰幽深處。

涵:容納,倒映。

初:第一次,剛剛。

塵世:人間。

酩酊:沉醉,大醉。

但:只是。

酬:酬謝。

雲嶠:聳入雲霄的高山。

登臨:登山臨水。

斜暉:夕陽。

多少:數不清。

牛山:在今山東省淄博市。

創作背景

宋神宗元豐四年(1081年)九月,重陽節到來,蘇軾與徐君猷等客人登高賞菊,飲酒賦詩。蘇軾有感於杜牧《九日齊安登高》詩,心境一致,作該詞以表達蘇軾唯物的生死觀。

賞析

上片,以景入情,描敘登高賞菊,飲酒言歡的情景。“與客攜壺上翠微,江涵秋影雁初飛”,開頭兩句點明“上翠微”的行蹤,描繪“江涵秋影”與“雁初飛”的兩幅畫面。觸景生情,便迅速推出“塵世難逢開口笑,年少,菊花須插滿頭歸”的三句人生箴言。趁着這大好的年華、大好的秋光大笑,插黃花。上片即花生情,也爲過渡到下片暗示了一筆。

下片,由即花生情進入到寫以酒助興。飲酒抒情,是中國古代文人的傳統文化,稱之爲“酒文化現象”,蘇軾也不例外。“酩酊但酬佳節了,雲嶠,登臨不用怨斜暉”。寫把酒臨風,喝個痛快是爲了酬謝佳節。登山臨水,同樣也是爲了酬謝佳節。即使夕陽快落山了,也用不着愁怨。夕陽是自然界中“無限好”的景緻,自然人生“夕陽”也應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古往今來誰不老,多少,牛山何必更沾衣”,直言人的衰老死亡是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自然規律。杜牧含蓄地說人生“只如此”,而蘇軾則直言不諱人生“誰不老”。尤其詞的最後引齊景公泣牛山的故事,傳情達意,精煉入微,可謂妙筆。

全詞,以景入情,即景生情。蘇軾雖然感嘆世事多艱,但是不消沉,不傷感,充分顯示了蘇軾對世事、人生短暫的恬淡達觀的胸襟。

《定風波》原文及賞析8

原文:

定風波·江水沉沉帆影過

朝代:唐朝

作者:閻選

江水沉沉帆影過,游魚到晚透寒波。渡口雙雙飛白鳥,煙嫋,蘆花深處隱漁歌。

扁舟短棹歸蘭浦,人去,蕭蕭竹徑透青莎。深夜無風新雨歇,涼月,露迎珠顆入圓荷。

譯文及註釋:

譯文

江水深沉,船帆的影子在江面上劃過。水中的魚從早到晚在寒冷的江波中游動,渡口那邊飛起了成雙成對的白鳥。雲煙四處繚繞,漁人唱着漁歌在蘆葦叢的深處隱去。

用短槳划着小船回到長着蘭草的水邊,人就這樣離去了。小路上的竹林被風吹得不斷作響,路上長滿了青色的莎草。到了深夜,風停了,雨也停了。月亮照在寒冷的天上,露珠一顆顆滾入荷葉裏面。

註釋

沉沉:深沉。

煙嫋:雲煙繚繞。嫋,形容煙之狀態。

棹:船槳。

蘭浦:意思是長着蘭草的水邊。浦,水邊。

蕭蕭:風聲,也指草木搖落聲。

莎(suō):莎草,多年生草本植物,地下的塊根稱“香附子”,可入藥。

賞析:

江水沉沉,白鳥雙飛,楓葉蘆花,征帆漸遠。“人去”之後,惟見園荷滴露,冷月照人,莎滿荒徑,淒涼冷落。晚清著名文學家俞陛雲在《唐五代兩宋詞選釋》中評註:“此詞純是寫景,惟‘人去’二字見本意。在陸則莎滿徑荒,在水則露寒月冷,一片蕭寥之狀,殆有感於王根,樊重之家,一朝零落,人去堂空,作者如燕子歸來憑弔耶?”這首詞着意描繪了蕭索的秋景。通過景物描寫,委婉含蓄地流露了詩人的無限感懷。

《定風波》原文及賞析9

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

朝代:宋代

作者:蘇軾

原文: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教分付點酥娘。盡道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天教分付 一作:天應乞與)

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譯文及註釋:

譯文

常常羨慕這世間如玉雕琢般丰神俊朗的男子,就連上天也憐惜他,贈予他柔美聰慧的佳人與之相伴。人人稱道那女子歌聲輕妙,笑容柔美,風起時,那歌聲如雪片飛過炎熱的夏日使世界變得清涼。

你從遙遠的地方歸來卻看起來更加年輕了,笑容依舊,笑顏裏好像還帶着嶺南梅花的清香;我問你:“嶺南的風土應該不是很好吧?”你卻坦然答道:“心安定的地方,便是我的故鄉。”

註釋

⑴定風波:詞牌名。一作“定風波令”,又名“卷春空”、“醉瓊枝”。雙調六十二字,上片五句三平韻,二仄韻,下片六句四仄韻,二平韻。

⑵王定國:王鞏,作者友人。寓娘:王鞏的歌妓。

⑶柔奴:即寓娘。

⑷玉郎:是女子對丈夫或情人的愛稱,泛指男子青年。

⑸點酥娘:謂膚如凝脂般光潔細膩的美女。

⑹皓齒:雪白的牙齒。

⑺炎海:喻酷熱。

⑻嶺:指大庾嶺,溝通嶺南嶺北咽喉要道。

⑼試問:試着提出問題,試探性地問。

⑽此心安處是吾鄉:這個心安定的地方,便是我的故鄉。

賞析:

作者:佚名

上片總寫柔奴的外在美,開篇“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教分付點酥娘”,描繪王定國丰神俊朗,柔奴的天生麗質、晶瑩俊秀,兩人真是天造地設的雙璧人。該句使讀者對她的外貌有了一個比較完整、真切而又寓於質感的印象。第三句“自作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這句的意思是:柔奴能自作歌曲,清亮悅耳的歌聲從她芳潔的口中傳出,令人感到如同風起雪飛,使炎暑之地一變而爲清涼之鄉,使政治上失意的主人變憂鬱苦悶、浮躁不寧而爲超然曠放、恬靜安詳。蘇詞橫放傑出,往往馳騁想象,構成奇美的境界,這裏對“清歌”的誇張描寫,表現了柔奴歌聲獨特的藝術效果。“詩言志,歌詠言”,“哀樂之心感,而歌詠之聲發”(班固《漢書·藝文志》),美好超曠的歌聲發自於美好超曠的心靈。這是贊其高超的歌技,更是頌其廣博的胸襟,筆調空靈蘊藉,給人一種曠遠清麗的美感。

下片通過寫柔奴的北歸,刻畫其內在美。換頭承上啓下,先勾勒她的神態容貌:“萬里歸來年愈少。”嶺南艱苦的生活她甘之如飴,心情舒暢,歸來後容光煥發,更顯年輕。“年愈少”多少帶有誇張的成分,洋溢着詞人讚美歷險若夷的女性的熱情。“微笑”二字,寫出了柔奴在歸來後的歡欣中透露出的度過艱難歲月的自豪感。“嶺梅”,指大庾嶺上的.梅花;“笑時猶帶嶺梅香”,表現出濃郁的詩情,既寫出了她北歸時經過大庾嶺這一溝通嶺南嶺北咽喉要道的情況,又以鬥霜傲雪的嶺梅喻人,讚美柔奴克服困難的堅強意志,爲下邊她的答話作了鋪墊。最後寫到詞人和她的問答。先以否定語氣提問:“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陡轉,使答語“此心安處是吾鄉”更顯鏗鏘有力,警策雋永。白居易《初出城留別》中有“我生本無鄉,心安是歸處”,《種桃杏》中有“無論海角與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等語,蘇軾的這句詞,受白詩的啓發,但又明顯地帶有王鞏和柔奴遭遇的烙印,有着詞人的個性特徵,完全是蘇東坡式的警語。它歌頌柔奴隨緣自適的曠達與樂觀,同時也寄寓着作者自己的人生態度和處世哲學。

這首詞不僅刻畫了歌女柔奴的姿容和才藝,而且着重歌頌了她的美好情操和高潔人品。柔中帶剛,情理交融,空靈清曠,細膩柔婉,是這首詞的風格所在。

《定風波》原文及賞析10

原文:

好睡慵開莫厭遲。自憐冰臉不時宜。偶作小紅桃杏色,閒雅,尚餘孤瘦雪霜姿。

休把閒心隨物態,何事,酒生微暈沁瑤肌。詩老不知梅格在,吟詠,更看綠葉與青枝。

詩詞賞析:

此詞是作者貶謫黃州期間,因讀北宋詩人石延年《紅梅》一詩有感而作。這首詞緊扣紅梅既豔如桃杏又冷若冰霜、傲然挺立的獨特品格,抒發了自己達觀超脫的襟懷和不願隨波逐流的傲骨。全詞託物詠志,物我交融,渾然無跡,清曠靈雋,含蓄蘊籍,堪稱詠物詞中之佳作。

詞開篇便出以擬人手法,花似美人,美人似花,饒有情致。“好睡慵開莫厭遲”,“慵開”指花,“好睡”擬人,“莫厭遲”,綰合花與人而情意宛轉。此句既生動傳神地刻畫出梅花的玉潔冰清、不流時俗,又暗示了梅花的孤寂、艱難處境,賦予紅梅以生命和情感。

“偶作小紅桃杏色,閒雅,尚餘孤瘦雪霜姿。”這三句是“詞眼”,繪形繪神,正面畫出紅梅的美姿丰神。“小紅桃杏色”,說她色如桃杏,鮮豔嬌麗,切紅梅的一個“紅”字。“孤瘦雪霜姿”,說她鬥雪凌霜,歸結到梅花孤傲瘦勁的本性。“偶作”一詞上下關聯,天生妙語。不說紅梅天生紅色,卻說美人因“自憐冰臉不時宜”,才“偶作”紅色以趨時風。但以下之意立轉,雖偶露紅妝,光彩照人,卻仍保留雪霜之姿質,依然還她“冰臉”本色。形神兼備,尤貴於神,這纔是真正的“梅格”!

下片三句續對紅梅作渲染,筆轉而意仍承。“休把閒心隨物態”,承“尚餘孤瘦雪霜姿”;“酒生微暈沁瑤肌”,承“偶作小紅桃杏色”。“閒心”、“瑤肌”,仍以美人喻花,言心性本是閒淡雅緻,不應隨世態而轉移;肌膚本是潔白如玉,何以酒暈生紅?“休把”二字一責,“何事”二字一詰,其辭若有憾焉,其意仍爲紅梅作迴護。“物態”,指桃杏嬌柔媚人的春態。紅梅本具雪霜之質,不隨俗作態媚人,雖呈紅色,形類桃杏,乃是如美人不勝酒力所致,未曾墮其孤潔之本性。石氏《紅梅》詩云“寒心未肯隨春態,酒暈無端上玉肌”,其意昭然。這裏是詞體,故筆意婉轉,不像做詩那樣明白說出罷了。下面“詩老不知梅格在”,補筆點明,一縱一收,回到本意。紅梅之所以不同於桃杏者,豈在於青枝綠葉之有無哉!這正是東坡詠紅梅之慧眼獨具、匠心獨運處,也是他超越石延年《紅梅》詩的真諦所在。

此詞着意刻繪的紅梅,與詞人另一首詞《卜算子·黃州定慧院寓居作》中“揀盡寒枝不肯棲”的縹緲孤鴻一樣,是蘇軾身處窮厄而不苟於世、潔身自守的人生態度的寫照。花格、人格的契合,造就了作品超絕塵俗、冰清玉潔的詞格。

此詞的突出特點是融狀物、抒情、議論於一爐,並通過意境表達作者的思想感情。詞中紅梅的獨特風流標格,正是詞人超塵拔俗的人品的絕妙寫照。

《定風波》原文及賞析11

  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 宋朝

蘇軾

王定國歌兒曰柔奴,姓宇文氏,眉目娟麗,善應對,家世住京師。定國南遷歸,餘問柔:“廣南風土, 應是不好?”柔對曰:“此心安處,便是吾鄉。”因爲綴詞雲。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盡道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天應乞與 一作:天教分付; 盡道 一作:自作)

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譯文

常常羨慕這世間如玉雕琢般丰神俊朗的男子,就連上天也憐惜他,贈予他柔美聰慧的佳人與之相伴。人人都說清亮悅耳的歌聲從她芳潔的口中傳出,令人感到如同風起雪飛,使炎暑之地一變而爲清涼之鄉。

她從遙遠的地方歸來,更加容光煥發,更顯年輕了,微微一笑,笑顏裏好像還帶着嶺南梅花的清香;我試着問她:“嶺南的風土應該不是很好吧?”你卻坦然答道:“心安定的地方,便是我的故鄉。”

  《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註釋

定風波:詞牌名。一作“定風波令”,又名“卷春空”、“醉瓊枝”。雙調六十二字,上片五句三平韻,二仄韻,下片六句四仄韻,二平韻。

王定國:王鞏,作者友人。寓娘:王鞏的歌妓。

柔奴:即寓娘。

王定國:王鞏,作者友人。

寓娘:王鞏的歌妓。

柔奴:即寓娘。

玉郎:是女子對丈夫或情人的愛稱,泛指男子青年。

點酥娘:謂膚如凝脂般光潔細膩的美女。

皓齒:雪白的牙齒。

炎海:喻酷熱。

嶺:指大庾嶺,溝通嶺南嶺北咽喉要道。

試問:試着提出問題,試探性地問。

此心安處是吾鄉:這個心安定的地方,便是我的故鄉。

  《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賞析

這首詞不僅刻畫了歌女柔奴的姿容和才藝,而且着重歌頌了她的美好情操和高潔人品。柔中帶剛,情理交融,空靈清曠,細膩柔婉,是這首詞的風格所在。

上片總寫柔奴的外在美,開篇“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教分付點酥娘”,描繪柔奴的天生麗質、晶瑩俊秀,使讀者對她的外貌有了一個比較完整、真切而又寓於質感的印象。

“自作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這句的意思是:柔奴能自作歌曲,清亮悅耳的歌聲從她芳潔的口中傳出,令人感到如同風起雪飛,使炎暑之地一變而爲清涼之鄉,使政治上失意的主人變憂鬱苦悶、浮躁不寧而爲超然曠放、恬靜安詳。蘇詞橫放傑出,往往馳騁想象,構成奇美的境界,這裏對“清歌”的誇張描寫,表現了柔奴歌聲獨特的藝術效果。“詩言志,歌詠言”,“哀樂之心感,而歌詠之聲發”(班固《漢書·藝文志》),美好超曠的歌聲發自於美好超曠的心靈。這是贊其高超的歌技,更是頌其廣博的胸襟,筆調空靈蘊藉,給人一種曠遠清麗的美感。

下片通過寫柔奴的北歸,刻畫其內在美。換頭承上啓下,先勾勒她的神態容貌:“萬里歸來顏愈少。”嶺南艱苦的生活她甘之如飴,心情舒暢,歸來後容光煥發,更顯年輕。“年愈少”多少帶有誇張的成分,洋溢着詞人讚美歷險若夷的女性的熱情。“微笑”二字,寫出了柔奴在歸來後的歡欣中透露出的度過艱難歲月的自豪感。“笑時猶帶嶺梅香”,表現出濃郁的詩情,既寫出了她北歸時經過大庾嶺的情況,又以鬥霜傲雪的嶺梅喻人,讚美柔奴克服困難的堅強意志,爲下邊她的答話作了鋪墊。

最後寫到詞人和她的問答。先以否定語氣提問:“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陡轉,使答語“此心安處是吾鄉”更顯鏗鏘有力,警策雋永。白居易《初出城留別》中有“我生本無鄉,心安是歸處”,《種桃杏》中有“無論海角與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等語,蘇軾的這句詞,受白詩的啓發,但又明顯地帶有王鞏和柔奴遭遇的烙印,有着詞人的個性特徵,完全是蘇東坡式的警語。它歌頌柔奴隨緣自適的曠達與樂觀,同時也寄寓着作者自己的人生態度和處世哲學。

這首詞中以明潔流暢的語言,簡練而又傳神地刻畫了柔奴外表與內心相統一的美好品性,通過歌頌柔奴身處逆境而安之若素的可貴品格,抒發了作者在政治逆境中隨遇而安、無往不快的曠達襟懷。

  《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創作背景

蘇軾的好友王鞏因爲受到使蘇軾遭殺身之禍的“烏臺詩案”牽連,被貶謫到地處嶺南荒僻之地的賓州。王鞏受貶時,其歌妓柔奴(寓娘)毅然隨行到嶺南。公元1083年(元豐六年)王鞏北歸,出柔奴爲蘇軾勸酒。蘇軾問及廣南風土,柔奴答以“此心安處,便是吾鄉”。蘇軾聽後,大受感動,作此詞以贊。也有學者認爲這首詞作於公元1085(元豐八年)十二月。公元1084年(蘇軾元豐七年)三月由黃州量移汝州,赴任途中乞常州居住,八年六月起知登州,十月,以禮部侍郎召還,十二月到京,與王鞏會宴,即席創作此詞。

《定風波》原文及賞析12

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嚲、終日厭厭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

早知恁麼,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閒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註釋】:

①可可:平常。

②暖酥:指肌膚。

③膩雲:指頭髮。

④無那:無柰。

⑤雕鞍:華麗的馬鞍。

⑥雞窗:書室。

⑦蠻象管:紙筆。

⑧鎮:鎮日,整天。

【譯文】:

自從春來到,只覺得見綠葉悽慘,看紅花愁煩,對事事漫經心情懷慵懶。太陽照上花樹的梢端,黃鶯兒穿尺在垂柳枝間,我還壓着香被酣眠。香暖柔酥的肌膚消瘦,細膩如雲的頭髮散亂,整日裏委靡厭倦,懶得妝打扮。無奈,只恨薄情郎這一去,竟連個音信也不傳。早知叟此,後悔當年,沒有鎖住他那雕飾華麗的鞍韉。讓他對着書窗,只擺弄蜀地的信珠,象牙的筆管,約束他教他吟誦書卷。整日形影相伴,不拋離不躲閃,空閒裏穿針引線,陪他坐在身邊。答應我,免得虛度過青春年華。

【賞析】:

這首詞是柳永俚詞的代表作。詞中細膩地描寫了一位孤守空房的少婦百般無聊和思念怨 恨的矛盾心情。在柳永的詞中,有很多寫下層婦女和市井生活的類似作品,按歷代文人雅士的說法,屬於用語鄙俚、格調低俗。但正是由於這種俚詞語言通俗、情感率真,所爲宋元時代的平民所喜愛並被廣泛傳誦。然而,柳永也爲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因爲寫俚詞而爲晏殊等文人學士所鄙視致排擠,以致影響一仕宦前途,這大概是柳永自己的不曾預料到的。開頭三句寫人的寂寞、愁苦、百無聊賴。通過人對景的感受,來反映這位婦人的精神界。春花春草本身還美好的;如今的“慘”、“愁”,是出於這位特定的、具體的、“這一個”人的感受。這種字面上看是寫景,實則寫情,不直接抒情,而把情寄之於景物的手法,叫作“移情入景”。此詞描寫大膽,抒情熱烈奔放,體現了詞人柳永對市井文化的把握。全詞觸景生情,以“慘愁”始,以“虛過”結,中間鋪敘恨、悔,抒情直率發露,真切地表達了棄婦愛恨交織的複雜心態和作者的同情:“暖酥”、“膩雲”之俗豔描寫頗帶市民文化情趣。

《定風波》原文及賞析13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盡道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

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翻譯

常常羨慕這世間如玉雕琢般丰神俊朗的男子,就連上天也憐惜他,贈予他柔美聰慧的佳人與之相伴。人人稱道那女子歌聲輕妙,笑容柔美,風起時,那歌聲如雪片飛過炎熱的夏日使世界變得清涼。

你從遙遠的地方歸來卻看起來更加年輕了,笑容依舊,笑顏裏好像還帶着嶺南梅花的清香;我問你:“嶺南的風土應該不是很好吧?”你卻坦然答道:“心安定的地方,便是我的故鄉。”

註釋

玉郎:是女子對丈夫或情人的愛稱,泛指男子青年。

點酥娘:謂膚如凝脂般光潔細膩的美女。

皓齒:雪白的牙齒。

炎海:喻酷熱。

嶺:指大庾嶺,溝通嶺南嶺北咽喉要道。

試問:試着提出問題,試探性地問。

此心安處是吾鄉:這個心安定的地方,便是我的故鄉。

賞析

這首詞中以明潔流暢的語言,簡練而又傳神地刻畫了柔奴外表與內心相統一的美好品性,通過歌頌柔奴身處逆境而安之若素的可貴品格,抒發了作者在政治逆境中隨遇而安、無往不快的曠達襟懷。

上片總寫柔奴的外在美,開篇“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教分付點酥娘”,描繪柔奴的天生麗質、晶瑩俊秀,使讀者對她的外貌有了一個比較完整、真切而又寓於質感的印象。第三句“自作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這句的意思是:柔奴能自作歌曲,清亮悅耳的歌聲從她芳潔的口中傳出,令人感到如同風起雪飛,使炎暑之地一變而爲清涼之鄉,使政治上失意的主人變憂鬱苦悶、浮躁不寧而爲超然曠放、恬靜安詳。蘇詞橫放傑出,往往馳騁想象,構成奇美的境界,這裏對“清歌”的誇張描寫,表現了柔奴歌聲獨特的藝術效果。“詩言志,歌詠言”,“哀樂之心感,而歌詠之聲發”(班固《漢書·藝文志》),美好超曠的歌聲發自於美好超曠的心靈。這是贊其高超的歌技,更是頌其廣博的胸襟,筆調空靈蘊藉,給人一種曠遠清麗的美感。

下片通過寫柔奴的北歸,刻畫其內在美。換頭承上啓下,先勾勒她的神態容貌:“萬里歸來年愈少。”嶺南艱苦的生活她甘之如飴,心情舒暢,歸來後容光煥發,更顯年輕。“年愈少”多少帶有誇張的成分,洋溢着詞人讚美歷險若夷的女性的熱情。“微笑”二字,寫出了柔奴在歸來後的歡欣中透露出的度過艱難歲月的自豪感。“笑時猶帶嶺梅香”,表現出濃郁的詩情,既寫出了她北歸時經過大庾嶺的情況,又以鬥霜傲雪的嶺梅喻人,讚美柔奴克服困難的堅強意志,爲下邊她的答話作了鋪墊。最後寫到詞人和她的問答。先以否定語氣提問:“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陡轉,使答語“此心安處是吾鄉”更顯鏗鏘有力,警策雋永。白居易《初出城留別》中有“我生本無鄉,心安是歸處”,《種桃杏》中有“無論海角與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等語,蘇軾的這句詞,受白詩的啓發,但又明顯地帶有王鞏和柔奴遭遇的烙印,有着詞人的個性特徵,完全是蘇東坡式的警語。它歌頌柔奴隨緣自適的曠達與樂觀,同時也寄寓着作者自己的人生態度和處世哲學。

這首詞不僅刻畫了歌女柔奴的姿容和才藝,而且着重歌頌了她的美好情操和高潔人品。柔中帶剛,情理交融,空靈清曠,細膩柔婉,是這首詞的風格所在。

創作背景

元豐六年(1083)王鞏北歸,出柔奴爲蘇軾勸酒。蘇軾問及廣南風土,柔奴答以“此心安處,便是吾鄉”。蘇軾聽後,大受感動,作此詞以贊。也有學者認爲這首詞作於元豐八年(1085)十二月。蘇軾元豐七年(1084)三月由黃州量移汝州,十二月到京,與王鞏會宴,即席創作此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