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鉤新月天如水讀後感

凡是喜歡豐子愷漫畫的人,都會記得這幅作品——疏朗簡潔之極的筆觸勾勒出房舍廊前的景緻,廊上是捲上的竹廉,廊下有木桌茶具,畫面大-片留白,一彎淺淺的月芽高掛,題款是〈人散後,一鉤新月天如水〉。這幅如宋元小令般意境悠遠的水墨漫畫,是可考證的上世紀二十年代豐子愷第一幅公開發表的作品。1924年,朱自清先生將此畫發表在了朱自清和俞平伯當時合辦的一份不定期文藝刊物《我們的七月》上。

一鉤新月天如水讀後感

畫題取自宋朝詞人謝無逸的《千秋歲・詠夏景》。詞的後闕中“密意無人寄,幽恨憑誰洗。修竹畔,疏簾裏,歌餘人拂扇,舞罷風掀袂。人散後,一鉤新月天如水。”豐子愷先生曾言:“我覺得古人的詩詞,全篇都可愛的極少。我所愛的,往往只是一篇中的一段,甚至一句...”鄭振鐸贊它“雖然是疏朗的幾筆墨痕,畫着一道圈起的蘆簾,一個放在廊邊的小桌,桌上是一把壺,幾個杯,天上是一鉤新月,我的情思卻被他帶到了一個詩的仙境,我的心上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美感”。據說,“漫畫”一詞就是鄭振鐸命名豐先生的畫,而後漫延開來的。

畫之外,看不到如洗的天,一片留白,白白的空間,就是一彎新月。新月如牙,留白的地方,似乎是整個天與地,天與地之內,一個舉頭看月的人,身影淡淡,站在了熱鬧之後。

有人發現,這幅畫中的月亮是一彎殘月。(李一信,《這是新月嗎》,載《解放日報》2004年1月2日19版)判斷依據是“鐮刀下握是新月,反觀鐮刀月已殘”。其意在說,畫中的月不是新月,而是殘月。其實,無論新月還是殘月,所表達的也是一種恬談、靜遠的心境。這幅畫乾淨、利落,給人一種純淨如水的感覺,雖然沒有人物,但人物的心情、心境卻是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了正所謂“人散後,一鉤新月天如水”是漫畫家豐子愷的作品——疏朗簡潔之極的筆觸勾勒出房舍廊前的景緻,廊上是捲上的竹簾,廊下有木桌茶具,畫面大-片留白,一彎淺淺的月牙高掛。這幅如宋元小令般意境悠遠的水墨漫畫正是豐子愷在浙江省上虞縣白馬湖畔的春暉中學,那如詩如畫的歲月中留下的。

上世紀二十年代的春暉中學緊僅僅是一所私立的農村中學,可它全新的教育理念猶如一個巨大的磁場,使得白馬湖畔一時間羣星璀璨,羣賢畢至。1921年至1925年僅僅四年間,就有朱自清、巴人、朱光潛、蔡元培、夏丐尊、豐子愷、俞平伯等衆多名人在春暉中學講課、任教、居祝“北有南開,南有春暉”足見當時春暉之盛名。

然而就是這樣一座享譽九州的'學校,這樣一座名人濟濟的學校,這樣一座學生嚮往的學校也只是曇花一現。1924年的的一個深冬,僅僅因爲一個學生在出早操時戴了一頂黑色的紹興氈帽,而引發了學校的管理層與學生之間的大矛盾,校方處理不當,進而激起了老師的公憤,最終教員們集體辭職,當然衆多名人也先後離開了白馬湖。如果說電影《無極》是一場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那麼這便是一頂帽子引發的一場戰爭,同樣荒謬至極。輝煌一時的春暉,“人散後,一鉤新月天如水”。

教育的目的是什麼?我想當時春暉中學的領導們忽略了,準確地說應該是曲解了。不就是出操戴了頂帽子嗎,幹嗎非得讓他摘下來不可!或許他有難以言語的苦衷呢?可能還有別的什麼理由,而且是挺充分的理由呢?或許……何必就立馬非得要嚴厲處分呢?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旁敲側擊,耐心傾聽……難道就不行了嗎?教育的目的不是處罰,而是“改善人心”。

雖然已過九十餘年,可能有點OUT,但我覺得朱自清老先生的這番話仍然意義深遠,我摘抄下來與同事們共勉。教育界中人,無論是辦學的,做校長的,當老師的,都應該把教育看成目的,而不是手段,如果把教育當做手段,其目的不外乎名和利;結果學校一味的“重視學業,忽略做人,學校成了學店,教育就成了跛的教育,而跛的教育是不能遠行的,正如跛的人不能遠行一個樣。如此這般非但不利於學生的發榮滋長,而且還會兩敗俱傷,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