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名曲賞析《陽春白雪》

在我們平凡的日常裏,大家都接觸過古詩吧,古詩作爲一種詩歌體裁,指的是與近體詩相對的古體詩,又稱古風、往體詩。其實很多朋友都不太清楚什麼樣的古詩才是好的古詩,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琵琶名曲賞析《陽春白雪》,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琵琶名曲賞析《陽春白雪》

琵琶名曲賞析 :《陽春白雪》

此曲是由民間器樂曲牌《八板》(或《六板》)的多個變體組成的琵琶套曲。“八板頭”變體的循環再現,各個《八板》變體組合在一起形成變奏的關係,後又插入了《百鳥朝鳳》的新材料,因此它是一首具有循環因素的變奏體結構。它經過歷代名人的刪改,音樂結構更集中、更嚴謹、更富有層次,音樂形象也更加鮮明,並以其對音樂形象精煉的概括,質樸而豐富的音樂語言,表現了人們積極進取,樂觀向上,對大自然充滿無限感情的精神氣質。全曲呈現出一種明亮的色調,以清新流暢的旋律,活潑輕快而具有推動力的節奏,描繪了萬物生機,春意盎然的景象。聽來使人感覺耳目一新,成爲一首雅俗共賞的優秀傳統樂曲。

《陽春白雪》最早見於鞠士林的傳抄琵琶譜(名爲《六板》),後見於《南北派十三套大麴琵琶新譜》(名爲《陽春古曲》)、《養正軒譜》(名爲《陽春白雪》)以及汪昱庭傳譜的《陽春古曲》等版本。這些版本,在發展演變中,取材及結構安排有所區別,後人稱李芳園、沈浩初整理的十段與十二段樂譜爲《大陽春》,樂曲以富於層次變化的音樂,生動形象地描寫了大地回春,萬物生輝和一派生機勃勃、奼紫嫣紅、春意盎然的景象。汪譜全曲共七段,少於李氏譜的十段和《養正軒譜》的十二段,故有人稱汪譜爲《小陽春》,樂曲以清新流暢的旋律、活潑輕快的節奏,生動地表現了冬去春來,冰雪融化,大地復甦,萬物欣欣向榮,到處充滿無限生機的初春景象。因樂曲速度處理較快,又名《快板陽春》。

《小陽春》全曲有獨佔鰲頭、風擺荷花、一輪明月、玉版參禪、鐵策板聲、道院琴聲、東皋鶴鳴七個樂段,可劃分爲起、承、轉、合四個組成部分,是一首具有循環因素的變奏體樂曲。其小標題出自李芳園之手,與樂曲內容並無多大關係。

“起”部標題名爲“獨佔鰲頭”。曲首出現長達十七拍的“八板頭”變體,它在以後三個部分的部首循環再現,是全曲各個部分的“合頭”。在原《八板》的旋律上,使用“加花”、“隔凡”以及結構上的擴充和緊縮等民間常用技法,以“半輪”、“夾彈”、“推拉”等演奏技巧潤飾曲調,使《八板》原型得到變化發展,音響效果獨特有趣,並使樂曲的旋律更加生動活潑、明快愉悅,表現出清新有力、歡快明朗的性格,以此奠定了全曲的基調。

“承”部共兩段:“風擺荷花”和“一輪明月”。這兩個“八板”變體,在頭上循環再現“八板頭”之後,旋律兩次上揚,高音區展開的旋律更加花團錦簇,結構也擴大了,情緒比“起”部更爲熱烈,顯出一種勃勃生機。

“轉”部包括“玉版參禪”、“鐵策板聲”、“道院琴聲”三段,這是一個對比性的段落。在這三個段落中出現了不少展開性的因素。首先是樂曲結構的分割和倒裝,並出現新的節拍和強烈的切分節奏。其二是運用“摭分”、“扳”和“泛音”等演奏指法,使音樂時而輕盈流暢,時而鏗鏘有力。特別是“道院琴聲”引入了新的音樂材料,在演奏上,時而用扳的技法奏出強音,時而用摭分彈出輕盈的曲調,整段突出圍繞正徵音的一串串泛音,恰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晶瑩四射,充滿着無限的生機和活力。

“合”部標題爲“東皋鶴鳴”是“承”部的動力性再現,並在尾部作了擴充,採取突慢後漸快的速度處理,連續的十六分音符進行,並在每拍頭上加“劃”,不斷增加音樂的強度,採用強勁有力的掃弦技巧,使全曲在熱烈歡快的氣氛中結束。

白居易的《琵琶行》賞析

白居易的《琵琶行》,是描寫音樂的絕唱。它最突出的特點是:音樂的描寫和敘事緊緊結合,始終貫穿着一個“情”字。

詩的開頭,寫情中之景:琵瑟秋風,茫茫江月。就在這愁慘的氛圍中,傳來了琵琶的聲音,聲和情融爲一體,引起人們的懸念。

“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接着,詩就轉入了對音樂的正面描寫。先寫定音。“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定音中就已經透露了情的消息。“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那深沉、掩抑的基調,如泣如訴,動人地描述了琵琶女不得志的一生。

然後,詩人運用多種修辭手法,把他所感受到的音色、旋律,形象地再現出來。他先用象聲詞“嘈嘈”、“切切”來摹擬大弦沉濁的低音和小弦細碎的高音,又用“如急雨”、“如私語”這些貼切的比喻使它們形象化。大弦、小弦交錯彈撥,聲音高低錯落,珠圓玉潤,又使人想象到大珠、小珠灑落在玉盤中的色澤和音響。它們組成的動人旋律,一時象黃鶯在花下嬌啼那樣宛轉流暢,一時又流泉在冰下嗚咽那樣抑塞深沉。這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他或許在痛惜自己孤獨中度過的良辰,思念着親人摯友;琵琶女想到的又是什麼呢?她或許想到過去的“秋月春風等閒度”,今天的“繞船月明江水寒”,正在悲傷自己的淪落……“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音樂使有共同不幸遭遇的琵琶女和詩人初次相逢就聲氣相通,成爲知音、知己。

用音樂描寫來敘事、抒情,是《琵琶行》獨特的藝術構思。在詩裏,音樂描寫是明線、主線,中間兩段敘事,只是對音樂語彙的印證和補充。不正是琵琶女從少年歡樂到老大飄淪的一生的娓娓傾訴?“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音樂的旋律從緩慢又走向休止。這“休止”造成的無聲,表達了許多用聲音無法表達的感情。“弦凝指咽聲停處,別有深情一萬重。”人們可以在音樂所形成的氛圍中,結合個人的感受去聯想,去創造它,豐富它。“此時無聲勝有聲”,在這“無聲”之中,有着多麼豐富的內涵!

“無聲”,還意味着力量的積累,接踵而來的,便是強烈的爆發:“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呼天搶地,急促高昂,這是被侮辱、被損害者的質問和控拆!至此,樂曲進入了高潮,琵琶女的感情也發展到了高潮。就在四座聽衆的心靈爲這驚心動魄的旋律所震撼的時候,突然,“四弦一聲如裂帛”,樂曲戞然而止,無窮的餘味瀰漫江天……“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詩人用這清幽寂靜的畫面,一掃琵琶的急響繁弦所造成的氣氛,讓人們轉眼之間回到了現實世界:還是那“楓葉荻花秋瑟瑟”的夜晚,還是那“別時茫茫江侵月”的秋江,只是浸在江心的初月已升到中天,把清冷的光輝灑向人寰,如有所思,如有所待,它象徵着音樂的悠悠餘韻,暗示着音樂在人們心目中所造成的境界。這時,詩人想到的是什麼呢?“春江花朝詩從寫音樂開始,又以寫音樂結束,“情”字貫注其中。

清代人徐增評價這首詩說:“‘未成曲調先有情’,情,實也,人各有情。司馬遷謫,復當離別,此樂天之情也;嫁與商人,不得遂意,此婦人之情也……俱在琵琶上傳神……”正是含孕着深情的音樂描寫,使這首詩卓立於唐代描寫音樂的詩海中,流傳千古。誠如清代詩人張維屏所說:“楓葉荻花何處尋?江州城外柳陰陰。開元法曲無人記,一曲琵琶說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