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原文翻譯及賞析

柏舟原文翻譯及賞析1

國風·鄘風·柏舟

柏舟原文翻譯及賞析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兩髦,實維我儀。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泛彼柏舟,在彼河側。髧彼兩髦,實維我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翻譯

柏木小船在漂盪,漂泊盪漾河中央。垂髮齊眉少年郎,是我心中好對象。至死不會變心腸。我的天啊我的娘,爲何對我不體諒?

柏木小船在漂盪,漂泊盪漾河岸旁。垂髮齊眉少年郎,是我傾慕的對象。至死不會變主張。我的天啊我的娘,爲何對我不體諒?

註釋

泛:浮行。這裏形容船在河中不停漂浮的樣子。

中河:河中。

髧:頭髮下垂狀。

兩髦:男子未行冠禮前,頭髮齊眉,分向兩邊狀。

維:乃,是。

儀:配偶。

之死:到死。之,到。

矢靡它:沒有其他。矢,通“誓”,發誓。靡它,無他心。

只:語助詞。

諒:相信。

特:配偶。

慝:通“忒”,變更,差錯,變動。也指邪惡,惡念,引申爲變心。

鑑賞

此詩的主人公可能是一個待嫁的姑娘,她選中的對象是一個不到二十的少年郎。姑娘的選擇未能得到母親的同意,所以她滿腔怨恨,發誓要和母親對抗到底。

開篇以柏舟泛流起興,寫女主人公爲自己的婚姻戀愛受阻而苦惱,就好比那在河中飄蕩的柏木小舟一樣。她早已自己相中了一個翩翩少年,他的髮型很好看,透出活潑靈動的精神勁兒。這就是女主人公的心上人,她非他不嫁,至死不渝。可是她的母親千般阻撓萬般阻攔,死活不同意這門親事。母女的意見不統一,愛情就發生了危機。女兒要麼放棄己見,要麼作堅決的抗爭。看來詩中女主人公是持後一種態度的:至死誓靡它!堅決到這種程度,母親也就難辦了。但要爲孃的改變主意,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女主人公一面誓死維護愛情,一面從內心發出沉重的嘆息:娘呀天啊,爲什麼就不相信我是有眼力的呢!這一聲嘆息,使得詩的內容變得沉甸甸的。

古代男女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這種敢愛敢恨的女子自己找婆家的事情,真是有違傳統習俗的,當父母的當然不會同意。可能也不一定是父母要展示權威,多半是他們憑自己的生活經驗在爲兒女把關,以確保日後生活美滿。但是代溝的存在,使兩代人的擇偶觀念不可避免地存在着差異和衝突。這原也正常。問題的關鍵是,母女二人的矛盾不可調和,因此纔有了“之死矢靡他”的決絕抗爭。

這首詩反映了先秦時代漢族民間婚戀的現實狀況:一方面,人們在政令許可的範圍內仍享有一定的性愛自由,原始婚俗亦有傳承;另一方面普遍的情況已是“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取妻如之何?非媒不得”(《齊風·南山》),禮教已通過婚俗和輿論干預生活。所以詩中女子既自行擇歡,卻又受到母親的制約。而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詩中也就表現了青年男女爲了爭取婚戀自由而產生的反抗意識,這是一個很新很有價值的信息。

創作背景

舊說多將這首詩與《邶風·柏舟》混爲一談,認爲是共姜自誓之作。或以爲衛世子共伯早死,其妻守節,父母欲奪而嫁之,誓而弗許,作此詩(《毛詩序》);或認爲是共伯被弒,共姜不嫁自誓,作此詩(《三家詩》)。

柏舟原文翻譯及賞析2

柏舟原文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隱憂。微我無酒,以敖以遊。

我心匪鑑,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據。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儀棣棣,不可選也。

憂心悄悄,慍於羣小。覯閔既多,受侮不少。靜言思之,寤闢有摽。

日居月諸,胡迭而微?心之憂矣,如匪浣衣。靜言思之,不能奮飛。

翻譯:

譯文柏木船兒盪悠悠,河中水波漫漫流。圓睜雙眼難入睡,深深憂愁在心頭。不是想喝沒好酒,姑且散心去邀遊。我心並非青銅鏡,不能一照都留影。也有長兄與小弟,不料兄弟難依憑。前去訴苦求安慰,竟遇發怒壞性情。我心並非卵石圓,不能隨便來滾轉;我心並非草蓆軟,不能任意來翻卷。雍容嫺雅有威儀,不能荏弱被欺瞞。憂愁重重難排除,小人恨我真可惡。碰到患難已很多,遭受凌辱更無數。靜下心來仔細想,撫心拍胸猛醒悟。白晝有日夜有月,爲何明暗相交迭?不盡憂愁在心中,好似髒衣未洗潔。靜下心來仔細想,不能奮起高飛越。

註釋⑴泛:浮行,漂流,隨水沖走。⑵流:中流,水中間。⑶耿耿:魯詩作“炯炯”,指眼睛明亮;一說形容心中不安。⑷隱憂:深憂。隱:痛⑸微:非,不是。⑹鑑:銅鏡。⑺茹(rú如):猜想。⑻據:依靠。⑼薄言:語助詞。愬(sù訴):同“訴”,告訴。⑽棣棣:雍容嫺雅貌;一說豐富盛多的樣子。⑾選:假借爲“柬”。挑選,選擇。⑿悄悄:憂貌。⒀慍(yùn運):惱怒,怨恨。⒁覯(gòu夠):同“遘”,遭逢。閔(mǐn敏):痛,指患難。⒂寤:交互。闢(pì屁):通“擗”,捶胸。摽(biào鰾):捶,打。⒃居、諸:語助詞。⒄迭:更動。微:指隱微無光。⒅澣(huàn浣):洗滌。

賞析:

此詩到底爲何人何事而作,歷來爭論頗多,迄今尚無定論。簡略言之,漢代時不僅今古文有爭議,而且今文三家也有不同意見。《魯詩》主張此詩爲“衛宣夫人”之作,後爲劉向《列女傳》之所本,《韓詩》亦同《魯詩》說(見宋王應麟《詩考》)。《詩序》說:“《柏舟》言仁而不遇也衛頃公之時,仁人不遇,小人在側。”這是以此詩爲男子不遇於君而作,爲古今文家言。今文三家,《齊詩》之說,與《詩序》同。

自東漢鄭玄箋《毛詩》以後,學者多信從《毛詩》說,及至南宋,朱熹大反《詩序》,作《詩序辯說》,又作《詩集傳》,力主《柏舟》爲婦人之詩,形成漢、宋學之爭論。元、明以降,朱熹《詩集傳》列爲科舉功名,影響頗大,學者又多信朱說,但持懷疑態度的亦復不少,明何楷、清陳啓源、姚際恆、方玉潤等皆有駁議,爭論不休。

至今尚未形成一致的意見,今人之《詩經》選注本、譯註本各有所本,或主男著,或主女作。高亨《詩經今注》、陳子展《詩經直解》均以爲男子作,而袁梅《詩經譯註》、程俊英《詩經譯註》又皆以爲女子作。

細究詩義,當以衛臣不遇於君之作爲是,陳子展先生說得很準確:“今按《柏舟》,蓋衛同姓之臣,仁人不遇之詩。詩義自明,《序》不爲誤。”此詩人的身份爲男子 --- 而且是大臣,絕非平常男子(下文尚有論述),這從詩中“無酒”、“遨遊”、“威儀”、“羣小”、“奮飛”等詞語即可看出。況且,主此詩爲女子之作者的理由實不充分。劉向、朱熹之說均自相矛盾:劉向《列女傳》雖以《柏舟》屬之衛夫人,但是他在上封事,論羣小傾陷正人時,兩引此詩仍用《毛詩》義(《漢書·楚元王傳·劉向傳》,又在《說苑·立節》中引用此詩時,也用《毛詩》義,說“此士君子之所以越衆也”‘朱熹先從劉向之“衛宣夫人”說,後又疑其爲“莊姜”(《詩集傳》),切在《孟子·盡心下》:“‘憂心悄悄,慍於羣小’孔子也。”注曰:“《詩·邶風·柏舟》....本言衛之仁人見怒於羣小。孟子以爲孔之事可以當之。”是不能自圓其說的,也都是自語相違。

另外,需要說明的是,此詩既屬《邶風》,爲何卻詠衛國之事?原來“邶”、“鄘”、“衛”連地,原爲殷周之舊都,武王滅殷後,佔領殷都朝歌一帶地方,三分其地。邶在朝歌之北,鄘。衛都朝歌,爲成王封康叔之地,“邶、鄘始封,及後何時併入於衛,諸家均未詳。....惟邶、鄘既入衛,詩多衛風,而猶系其故國之名。”(方玉潤《詩經原始》)所以邶詩詠衛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另外,方玉潤認爲此詩可能即爲邶詩,“安知非即邶詩乎?邶既爲衛所並,其未亡也,國事必孱。......當此之時,必有賢人君子,......故作爲是詩,以其一腔忠憤,不忍棄君,不能遠禍之心。”也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這首詩凡五章。第一章寫作者夜不能寐,原因是懷有深憂,無法排遣。首二句,“泛彼柏舟,亦泛其流”,以自喻,雖以喻國,以舟自喻,喻憂心之沉重而飄忽,以“舟喻國,泛泛然於水中流,其勢靡所底止,爲此而有隱憂,乃見仁人用心所在”(《詩經原始》)。詩一開始就寫出了抒情主人公沉鬱的心情。接着點明夜不成眠的原因是由於痛苦憂傷一齊涌積心頭,這裏既有國家式微之痛,又有個人不遇於君、無法施展抱負之苦。“隱憂”是詩眼,貫穿全篇。末二句寫出了作者的憂國之心和傷己之情,即使美酒、遨遊也不能排除自己的痛苦憂傷。何楷《詩經世本古義》雲:“飲酒遨遊,豈是婦人之事?”以駁朱熹之說,自有相當理由。第二章表明自己不能容讓的態度和兄弟不可靠。“我心匪鑑,不可以茹”二句,表白不能逆來順受之意,辭意堅決、果斷,以鏡作喻,說明自己不可能像鏡子那樣不分善惡美醜,將一切都加以容納而照進去。“亦有兄弟,不可以據。”寫兄弟之不可依靠。《孔疏》雲:“此責君而言兄弟者,此仁人與君同姓,故以兄弟之道責之;言兄弟這正謂君與己爲兄弟也。”雖過於落實,但從後兩句“薄言往恕,逢彼之怒”看來,卻與《離騷》中“莖不察餘之中情兮”兩句的意思相近,說它是借喻君主,未必不符合原意。第三章“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表明自己堅定不移的剛強意志。這四句以“石”、“席”爲喻,表明自己意志的堅定,語句凝重,剛直不阿,哪裏有絲毫的“卑順柔弱”之處(況且即使“辭氣卑順柔弱”也並不能作爲婦人之詩之證)。“威儀棣棣,不可選也”二句,更是正氣凜然,不可侵犯。尤其是“威儀”一詞,決不可能是婦人的語氣,特別是在古代男尊女卑的社會環境裏。“威儀”從字面上講,是莊嚴的儀容之意,《左傳·襄公三十一年》記載北宮文子曾對衛侯論及“威儀”說:“有威而可畏謂之威,有儀而可象謂之儀。”並引“威儀棣棣,不可選也”爲證,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另外全章六句,每二句的下句均用“不可”一詞,形成否定排比句,鏗鏘有力,氣勢極其雄健。第四章寫煢獨無助,捶胸自傷,原因是被羣小侵侮,一再遭禍受辱。“羣小”一次對說明作者的身份很有用處,陳啓源在《毛詩稽古編》中說:“朱子至謂羣小爲衆妾,尤無典據。呼妾爲小,古人安得有此稱謂乎?”那麼,“羣小”“指虐待她的兄弟等人”行不行呢?回答也是否定的,因爲果然如此,她就不可能“薄言往怒”了!所以“羣小”,只能釋爲“一羣小人”,猶《離騷》中之“黨人”一樣。第五章寫含垢忍辱,不能擺脫困境,奮起高飛,由 此感嘆統治者昏聵。首二句:“日居月諸,胡迭而微”,以日月蝕喻指蛛蛛昏聵不明。姚際恆曰:“喻衛之君臣昏暗而不明之意。”(《詩經通論》)中二句“心之憂矣,如匪紡衣”,喻寫憂心之深,難以擺脫。嚴桀雲:“我心之憂,如不紡濯其衣,言處在亂君之朝,與小人同列,其忍垢含辱如此。”(《詩緝。)末二句“靜言思之,不能奮飛。”,寫無法擺脫困境之憤懣。“奮飛”一詞語意雙關,既感憤個人處境困頓,無法展翅高飛,不能施展抱負,又慨嘆國家式微振興無望。我們不能想象,在那禮制重重,連許穆夫人家國破滅歸唁衛侯都橫遭阻攔的春秋時代,一個貴族婦人(或普通婦女)能高唱“奮飛”,有“想突破生活的樊籠,爭取自由幸福”的思想。黃元吉雲:“婦人從一而終,豈可奮飛?”(〈傳說匯篆〉)比之將古代婦女思想現代話的傾向,還是基本無誤的,雖然它也脫離了時代實際。

這是一篇直訴胸臆,徑陳感受,風格質樸的顯示注意作品,“隱憂”爲詩眼、主線,逐層深入地抒寫愛國憂己之情,傾訴個人受羣小傾陷,而主上不明,無法施展抱負的憂憤。首章便提出“憂”字,接着寫不得“兄弟”的同情,深憂在胸,屋脊排遣;然後再寫自己堅持節操,不隨人轉移;後邊又寫羣小傾陷,而主上不明,只得捶胸自傷;最後抒發無法擺脫困境之憤懣,向最高統治者發出呼喊,從而將愛國感情表達得十分強烈。

此詩最突出的藝術特色是善用比喻,而富於變化:首章“泛此彼舟,亦泛其流”,末章“日居月諸,胡迭而微”是隱喻,前者既喻國事飄搖不定,而不直所從,又喻己之憂心沉重而飄忽,後者喻主上爲羣小所讒蔽,忠奸不明。“心之憂矣,如匪紡衣”,爲明喻,喻憂之纏身而難去。二章之“我心匪鑑”、三章之“我心匪石”,則均用反喻以表達自己堅定不移的節操。至於姚際恆在〈詩經通論〉中所說的“三‘匪’字前後錯綜則是指詩在句法上的表化,“我心匪席”連用排比句,而“我心匪鑑”句爲單句。

另外,詩的語言亦復凝重而委婉,激亢而幽抑,侃侃申訴,娓娓動聽在〈詩經〉中別具一格。

柏舟原文翻譯及賞析3

鄘風·柏舟原文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兩髦,實維我儀。

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泛彼柏舟,在彼河側。髧彼兩髦,實維我特。

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鄘風·柏舟譯文及註釋

譯文

飄來一條柏木船,飄呀飄在河中間。蓄分頭的那少年,實在討得我心歡。誓死不把心來變。我的娘呀我的.天,就不相信我有眼!

飄來一條柏木船,飄呀飄在大河旁。蓄分頭的那少年,實在是我好對象。誓死不把手來放。我的娘呀我的天,就不相信我有眼!

註釋

⑴髧(dàn旦):頭髮下垂狀。兩髦(máo毛):男子未行冠禮前,頭髮齊眉,分向兩邊狀。

⑵儀:配偶。

⑶之:到。矢:通“誓”,發誓。 靡它:無他心。

⑷只:語助詞。諒:體諒

⑸特:配偶。

⑹慝(tè):通“忒”,變更,差錯,變動。也指邪惡,惡念,引申爲變心。

鄘風·柏舟賞析

舊說多將這首詩與《邶風》中同名之作混爲一談,認爲是共姜自誓之作。或以爲衛世子共伯早死,其妻守節,父母欲奪而嫁之,誓而弗許,作此詩(《毛詩序》);或認爲是共伯被弒,共姜不嫁自誓,作此詩(三家詩)。古人稱喪夫爲“柏舟之痛”,夫死不嫁爲“柏舟之節”,皆原於舊說。而這些舊說多膠柱鼓瑟,實不可取。

其實詩意一看就很明白:主人公原是一個待嫁的姑娘,她選中的對象是一個不到二十的少年郎,——只消看他披着兩髦,尚未加冠就可以知道。姑娘的選擇未能得到母親的同意,所以她滿腔怨恨,發誓要和母親對抗到底。

這首詩反映了《詩經》時代民間婚戀的現實狀況:一方面,人們在政令許可的範圍內仍享有一定的性愛自由,原始婚俗亦有傳承;另一方面普遍的情況已是“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取妻如之何?非媒不得”(《齊風·南山》),禮教已通過婚俗和輿論干預生活。所以詩中女子既自行擇歡,卻又受到母親的制約。而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詩中也就表現了青年男女爲了爭取婚戀自由而產生的反抗意識,這是一個很新很有價值的信息。

這首詩還接觸到一個更爲普遍的社會問題:無論古今中外,在擇偶的問題上,母親和女兒的意見往往不能一致。母親相中的,女兒不屑一顧;女兒中意的,母親堅決不準帶回家來。這種事不但古代有,今天還有;不但中國有,外國也有。例如白俄羅斯民歌《媽媽要我出嫁》中,媽媽給女兒挑了好多人家,女兒的表態都是“媽媽我不嫁給他!”印度尼西亞民歌《哎喲媽媽》中,女兒爲自己辯解說:“哎喲媽媽,你不要對我生氣,年輕人就是這樣相愛。”

媽媽也曾年輕過,爲什麼一旦成了媽媽,就不理解年輕人的心思了呢?這是因爲女兒是跟着感覺走,而媽媽多了些歲數,就多了些世故。這是因爲媽媽健忘,多了些功利,就少了些熱情;多了些理智,就少了些感覺。老是看家底呀,看文憑呀,看幾大件呀,女兒都煩透了。殊不知“甜蜜的愛情從哪裏來?是從那眼睛裏到心懷”——與家底無關、與文憑無關、與幾大件也無關。

母女的意見不統一,愛情就發生了危機。女兒要麼放棄己見,要麼作堅決的抗爭。看來詩中女主人公是持後一種態度的:至死誓靡它!堅決到這種程度,母親也就難辦了。但要爲孃的改變主意,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女主人公一面誓死維護愛情,一面從內心發出沉重的嘆息:娘呀天啊,爲什麼就不相信我是有眼力的呢!這一聲嘆息,使得詩的內容變得沉甸甸的。

和《國風》、《小雅》中的多數篇章一樣,這也是一首歌詞。在形式上屬於典型的兩章疊詠:中心意思在第一章中已經說完,但只唱一遍不夠味;所以第二章變易韻腳上的字,將同樣的意思再唱一遍。實際上也就一支曲子,兩段歌詞,結尾處以詠歎作副歌。這種形式,在當代歌曲中,也還是很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