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行原文及賞析(14篇)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1

  從軍行 其一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14篇)

王昌齡

烽火城西百尺樓,黃昏獨坐海風秋。

更吹羌笛關山月,無那金閨萬里愁。

  注:

①更:又。 ②關山月:樂府《橫吹曲》名,內容多寫軍士久戍不歸和家人互傷離別的情景。

③無那(nu),無奈。 ④金閨:華美的閨房,指代徵人的妻子。

1、詩的第四句運用什麼表現手法寫愁?請結合全詩分析。

2、本詩和王昌齡《從軍行》之四(青海長雲暗雪山)表達的情感有何不同?

3、有人說,邊塞詩有時所反映的是一種相思,兩處閒愁,結合這首詩,談談你對此的看法。

 參考答案

1、第四句運用虛寫(想象、曲筆)手法(1分),不直接寫徵人思親,而是設想親人思親之愁(2分),含蓄深沉地表達了徵人思鄉之愁緒,感染力強(1分)。

2、這首詩表述的是久戍不歸,思慕親人的愁情(2分),而《從軍行》之四表現了戍邊戰士以身許國的壯志豪情(2分)。

3、詩歌前三句借徵人的所見、所感、所聞刻畫其懷鄉思親的情感,最後一句寫深閨妻子的萬里愁懷。詩人運用曲筆,把徵人思親和思婦念遠巧妙融合,卻是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譯文

烽火連天,城西的百尺高樓上,黃昏薄暮裏秋風颯颯,我獨坐樓中。 晚風中傳來了羌笛悲涼的《關山月》曲,遙想萬里家鄉閨中人無奈愁緒滿懷。

  作者

王昌齡

(698約757)唐代詩人。字少伯,唐京兆長安(今陝西西安)人。公元727年(開元十五年)進士及第,授祕書省校書郎。公元734年(開元二十二年)中博學宏詞,授汜水(今河南滎陽縣境)尉,再遷江寧丞,故世稱王江寧。有詩家夫子王江寧之稱,擅長七絕,被後世稱爲七絕聖手。

 簡析:

《從軍行》組詩是王昌齡採用樂府舊題寫的邊塞詩,刻畫了邊疆戍卒懷鄉思親的深摯感情。

原詩七言樂府是一首邊塞詩。寫徵人久戍思家之情。是說,日暮黃昏,徵人獨坐在孤零高聳的烽火樓上,原野荒寂,四顧蒼茫,時值秋日,涼氣侵人,激起遊子一片思親之情,這思親之情伴着勁吹的秋風如青海湖的波浪一般上下翻騰,情不自禁;這時,傳來了陣陣嗚嗚咽咽勾人思鄉的笛聲,像是親人在呼喚徵人還鄉,那萬里之外金閨中的人兒正滿懷愁怨地在思念着他呢!這首詩寫法上很有特色,筆法簡潔,委婉曲折,蘊含豐富,語淺情深。尤其結句,乃畫龍點睛之筆,把徵人與思婦的感情完全交融在一起,使全詩神韻飛騰,更加動人。

  賞析:

這首小詩,筆法簡潔而富蘊意,寫法上很有特色。詩人巧妙地處理了敘事與抒情的關係。前三句敘事,描寫環境,採用了層層深入、反覆渲染的手法,創造氣氛,爲第四句抒情做鋪墊,突出了抒情句的地位,使抒情句顯得格外警拔有力。烽火城西,一下子就點明瞭這是在青海烽火城西的瞭望臺上。荒寂的原野,四顧蒼茫,只有這座百尺高樓,這種環境很容易引起人的寂寞之感。時令正值秋季,涼氣侵人,正是遊子思親、思婦念遠的季節。時間又逢黃昏,雞棲於塒,日之夕矣,羊牛下來。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詩經王風君子于役》)這樣的時間常常觸發人們思念於役在外的親人。而此時此刻,久戍不歸的徵人恰恰獨坐在孤零零的戍樓上。天地悠悠,牢落無偶,思親之情正隨着青海湖方向吹來的陣陣秋風任意翻騰。上面所描寫的,都是通過視覺所看到的環境,沒有聲音,還缺乏立體感。接着詩人寫道:更吹羌笛關山月。在寂寥的環境中,傳來了陣陣嗚嗚咽咽的笛聲,就像親人在呼喚,又象是遊子的嘆息。這縷縷笛聲,恰似一根導火線,使邊塞徵人積鬱在心中的思親感情,再也控制不住,終於來了個大爆發,引出了詩的最後一句。這一縷笛聲,對於獨坐在孤樓之上的聞笛人來說是景,但這景又飽含着吹笛人所抒發的情,使環境更具體、內容更豐富了。詩人用這亦情亦景的句子,不露痕跡,完成了由景入情的轉折過渡,非常巧妙,非常自然。

在表現徵人思想活動方面,詩人運筆也十分委婉曲折。環境氛圍已經造成,爲抒情鋪平墊穩,然後水到渠成,直接描寫邊人的心理無那金閨萬里愁(無那:無奈)。作者所要表現的是徵人思念親人、懷戀鄉土的感情,但不直接寫,偏從深閨妻子的萬里愁懷反映出來。而實際情形也是如此:妻子無法消除的思念,正是徵人思歸又不得歸的結果。這一曲筆,把徵人和思婦的感情完全交融在一起了。就全篇而言,這一句如畫龍點睛,立刻使全詩神韻飛騰,而更具動人的力量了。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2

從軍行七首·其四原文: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從軍行七首·其四譯文及註釋

譯文

青海湖上烏雲密佈,連綿雪山一片黯淡。邊塞古城,玉門雄關,遠隔千里,遙遙相望。

守邊將士,身經百戰,鎧甲磨穿,壯志不滅,不打敗進犯之敵,誓不返回家鄉。

註釋

⑴從軍行:樂府舊題,屬相和歌辭平調曲,多是反映軍旅辛苦生活的。

⑵羌笛:羌族竹製樂器。關山月:樂府曲名,屬橫吹曲。多爲傷離別之辭。

⑶獨上:一作“獨坐”。

⑷無那:無奈,指無法消除思親之愁。一作“誰解”。

⑸新聲:新的歌曲。

⑹關山:邊塞。舊別:一作“離別”。

⑺撩亂:心裏煩亂。邊愁:久住邊疆的愁苦。聽不盡:一作“彈不盡”。

⑻關城:指邊關的守城。

⑼雲沙:像雲一樣的風沙。

⑽表:上表,上書。掩塵骨:指屍骨安葬。掩,埋。

⑾龍荒:荒原。

⑿青海:指青海湖,在今青海省。唐朝大將哥舒翰築城於此,置神威軍戍守。長雲:層層濃雲。雪山:即祁連山,山巔終年積雪,故云。

⒀孤城:即玉門關。玉門關:漢置邊關名,在今甘肅敦煌西。一作“雁門關”。

⒁破:一作“斬”。樓蘭:漢時西域國名,即鄯善國,在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鄯善縣東南一帶。西漢時樓蘭國王與匈奴勾通,屢次殺害漢朝通西域的使臣。此處泛指唐西北地區常常侵擾邊境的少數民族政權。終不還:一作“竟不還”。

⒂前軍:指唐軍的先頭部隊。洮河:河名,源出甘肅臨洮西北的西傾山,最後流入黃河。

⒃吐谷渾:中國古代少數民族名稱,晉時鮮卑慕容氏的後裔。據《新唐書·西域傳》記載:“吐谷渾居甘松山之陽,洮水之西,南抵白蘭,地數千裏。”唐高宗時吐谷渾曾經被唐朝與吐蕃的聯軍所擊敗。

⒄胡瓶:唐代西域地區製作的一種工藝品,可用來儲水。

⒅敕:專指皇帝的詔書。星馳:像流星一樣迅疾奔馳,也可解釋爲星夜奔馳。

⒆嶂:指直立像屏障一樣的山峯。

⒇烽:指烽火臺。

從軍行七首·其四賞析

唐代邊塞詩的讀者,往往因爲詩中所涉及的地名古今雜舉、空間懸隔而感到困惑。懷疑作者不諳地理,因而不求甚解者有之,曲爲之解者亦有之。這第四首詩就有這種情形。

前兩句提到三個地名。雪山即河西走廊南面橫亙廷伸的祁連山脈。青海與玉門關東西相距數千裏,卻同在一幅畫面上出現,於是對這兩句就有種種不同的解說。有的說,上句是向前極目,下句是回望故鄉。這很奇怪。青海、雪山在前,玉門關在後,則抒情主人公回望的故鄉該是玉門關西的西域,那不是漢兵,倒成胡兵了。另一說,次句即“孤城玉門關遙望”之倒文,而遙望的對象則是“青海長雲暗雪山”,這裏存在兩種誤解:一是把“遙望”解爲“遙看”,二是把對西北邊陲地區的概括描寫誤解爲抒情主人公望中所見,而前一種誤解即因後一種誤解而生。

一、二兩句,不妨設想成次第展現的廣闊地域的畫面:青海湖上空,長雲彌溫;湖的北面,橫亙着綿廷千里的隱隱的雪山;越過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遙遙相對的軍事要塞——玉門關。這幅集中了東西數千裏廣闊地域的長卷,就是當時西北邊戍邊將士生活、戰鬥的典型環境。它是對整個西北邊陲的一個鳥瞰,一個概括。之所以特別提及青海與玉關,這跟當時民族之間戰爭的態勢有關。唐代西、北方的強敵,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節度使的任務是隔斷吐蕃與突厥的交通,一鎮兼顧西方、北方兩個強敵,主要是防禦吐蕃,守護河西走廊。“青海”地區,正是吐蕃與唐軍多次作戰的場所;而“玉門關”外,則是突厥的勢力範圍。所以這兩句不僅描繪了整個西北邊陲的景象,而且點出了“孤城”西拒吐蕃,北防突厥的極其重要的地理形勢。這兩個方向的強敵,正是戍守“孤城”的將士心之所繫,宜乎在畫面上出現青海與玉關。與其說,這是將士望中所見,不如說這是將士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畫面。這兩句在寫景的同時滲透豐富複雜的感情:戍邊將士對邊防形勢的關注,對自己所擔負的任務的自豪感、責任感,以及戍邊生活的孤寂、艱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壯、開闊而又迷濛暗淡的景色裏。

三、四兩句由情景交融的環境描寫轉爲直接抒情。“黃沙百戰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的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事之頻繁,戰鬥之艱苦,敵軍之強悍,邊地之荒涼,都於此七字中概括無遺。“百戰”是比較抽象的,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戰場的特徵,令人宛見“日暮雲沙古戰場”的景象;“百戰”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鬥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的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的壯烈犧牲。但是,金甲儘管磨穿,將士的報國壯志卻並沒有銷磨,而是在大漠風沙的磨鍊中變得更加堅定。“不破樓蘭終不還”,就是身經百戰的將士豪壯的誓言。上一句把戰鬥之艱苦,戰事之頻繁越寫得突出,這一句便越顯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二兩句,境界闊大,感情悲壯,含蘊豐富;三四兩句之間,顯然有轉折,二句形成鮮明對照。“黃沙”句儘管寫出了戰爭的艱苦,但整個形象給人的實際感受是雄壯有力,而不是低沉傷感的。因此末句並非嗟嘆歸家無日,而是在深深意識到戰爭的艱苦、長期的基礎上所發出的更堅定、深沉的誓言,盛唐優秀邊塞詩的一個重要的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寫戍邊將士的豪情壯志的同時,並不迴避戰爭的艱苦,此篇就是一個顯例。可以說,三四兩句這種不是空洞膚淺的抒情,正需要有一二兩句那種含蘊豐富的大處落墨的環境描寫。典型環境與人物感情高度統一,是王昌齡絕句的一個突出優點,這在此篇中也有明顯的體現。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3

王昌齡

青海長雲暗雪山, 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 不破樓蘭終不還。

賞析

唐代邊塞詩之讀者,往往因爲詩中所涉及之地名古今雜舉、空間懸隔而感到困惑。懷疑作者不諳地理,因而不求甚解者有之,曲爲之解者亦有之。這首詩就有這種情形。

前兩句提到三個地名。雪山即河西走廊南面橫亙廷伸之祁連山脈。青海與玉關東西相距數千裏,卻同在一幅畫面上出現,於是對這兩句就有種種不同之解說。有之說,上句是向前極目,下句是回望故鄉。這很奇怪。青海、雪山在前,玉關在後,則抒情主人公回望之故鄉該是玉門關西之西域,那不是漢兵,倒成胡兵。另一說,次句即“孤城玉門關遙望”之倒文,而遙望之對象則是“青海長雲暗雪山”,這裏存在兩種誤解:一是把“遙望”解爲“遙看”,二是把對西北邊陲地區之概括描寫誤解爲抒情主人公望中所見,而前一種誤解即因後一種誤解而生。一、二兩句,不妨設想成次第展現之廣闊地域之畫面:青海湖上空,長雲彌溫;湖之北面,橫亙着綿廷千里之隱隱之雪山;越過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之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遙遙相對之軍事要塞——玉門關。這幅集中東西數千裏廣闊地域之長卷,就是當時西北邊戍邊將士生活、戰鬥之典型環境。它是對整個西北邊陲之一個鳥瞰,一個概括。爲什麼特別提及青海與玉關呢?這跟當時民族之間戰爭之態勢有關。唐代西、北方之強敵,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節度使之任務是隔斷吐蕃與突厥之交通,一鎮兼顧西方、北方兩個強敵,主要是防禦吐蕃,守護河西走廊。“青海”地區,正是吐蕃與唐軍多次作戰之場所;而“玉門關”外,則是突厥之勢力範圍。所以這兩句不僅描繪整個西北邊陲之景象,而且點出“孤城”南拒吐蕃,西防突厥之極其重要之地理形勢。這兩個方向之強敵,正是戍守“孤城”之將士心之所繫,宜乎在畫面上出現青海與玉關。與其說,這是將士望中所見,不如說這是將士腦海中浮現出來之畫面。這兩句在寫景之同時滲透豐富複雜之感情:戍邊將士對邊防形勢之關注,對自己所擔負之任務之自豪感、責任感,以及戍邊生活之孤寂、艱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壯、開闊而又迷濛暗淡之景色裏。

三、四兩句由情景交融之環境描寫轉爲直接抒情。“黃沙百戰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之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事之頻繁,戰鬥之艱苦,敵軍之強悍,邊地之荒涼,都於此七字中概括無遺。“百戰”是比較抽象之,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西北戰場之特徵,令人宛見“日暮雲沙古戰場”之景象;“百戰”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鬥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之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之壯烈犧牲。但是,金甲儘管磨穿,將士之報國壯志卻並沒有銷磨,而是在大漠風沙之磨鍊中變得更加堅定。“不破樓蘭終不還”,就是身經百戰之將士豪壯之誓言。上一句把戰鬥之艱苦,戰事之頻繁越寫得突出,這一句便越顯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二兩句,境界闊大,感情悲壯,含蘊豐富;三四兩句之間,顯然有轉折,二句形成鮮明對照。“黃沙”句儘管寫出戰爭之艱苦,但整個形象給人之實際感受是雄壯有力,而不是低沉傷感之。因此末句並非嗟嘆歸家無日,而是在深深意識到戰爭之艱苦、長期之基礎上所發出之更堅定、深沉之誓言,盛唐優秀邊塞詩之一個重要之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寫戍邊將士之豪情壯志之同時,並不迴避戰爭之艱苦,本篇就是一個顯例。可以說,三四兩句這種不是空洞膚淺之抒情,正需要有一二兩句那種含蘊豐富之大處落墨之環境描寫。典型環境與人物感情高度統一,是王昌齡絕句之一個突出優點,這在本篇中也有明顯之體現。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4

從軍行原文:

三十遴驍勇,從軍事北荒。流星飛玉彈,寶劍落秋霜。

書角吹楊柳,金山險馬當。長驅空朔漠,馳捷報明王。

從軍行註釋

[1]遴(lín):謹慎選擇。驍xiāo勇:猶勇猛。

[2]秋霜:秋日的霜。

[3]馬當:山名。在江西省彭澤縣東北,北臨長江。山形似馬,故名。相傳唐王勃乘舟遇神風,自此一夜達南昌。

[4]朔漠:北方沙漠地帶。

從軍行賞析

本詩描寫了遠離家鄉的戍邊將士艱苦危險的守邊生活,歌頌了他們大無畏的英雄氣概和守邊衛國的犧牲精神。一、二句寫對戍邊將士嚴格挑選,主人公因驍勇敏捷,在三十歲時便遠離故鄉來到荒涼的北疆。三、四句用比喻的手法慨寫征戰生活的艱辛,並說明在邊境上已度過無數年頭。用“流星”比喻“玉彈”,生動形象;“寶劍”上落滿“秋霜”,說明寶劍的鋒利,“秋霜”也蘊含着歲月悠悠、思鄉念家之感。五、六句借反映邊關生活的《折楊柳》曲調襯寫邊關荒涼,沒有春意,只能從笛曲中想象出楊柳的風姿,並極力烘托邊關的險峻。“書角”、“楊柳”有着濃重的軍旅色彩,在此更突出詩的主題。末二句着重突出了將士的精神風貌,“長驅”、“馳捷”與首句之“驍勇”遙呼,照應了開頭,又表現出守關者殺敵報國的英雄主義精神。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5

從軍行·其二

唐代:李白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

譯文及註釋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

身經沙場百戰鐵甲早已支離破碎,城池南面被敵人重重包圍。

沙場:胡三省《通鑑注》:“唐人謂沙漠之地爲沙場。"碎鐵衣:指身穿的盔甲都支離破碎。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

突進營壘,射殺敵軍大將,獨自率領殘兵殺開重圍千騎而歸。

呼延:呼延,是匈奴四姓貴族之一,這裏指敵軍的一員悍將。

譯文及註釋

譯文

身經沙場百戰鐵甲早已支離破碎,城池南面被敵人重重包圍。

突進營壘,射殺敵軍大將,獨自率領殘兵殺開重圍千騎而歸。

註釋

沙場:胡三省《通鑑注》:“唐人謂沙漠之地爲沙場。"碎鐵衣:指身穿的盔甲都支離破碎。

呼延:呼延,是匈奴四姓貴族之一,這裏指敵軍的一員悍將。

創作背景

盛唐時期,國力強盛,君主銳意進取、衛邊拓土。詩人則爲偉大的時代精神所感染,用他沉雄悲壯的豪情、譜寫了一曲曲雄渾磅礴、瑰麗壯美而又哀婉動人的詩篇。

賞析

詩人不直述戰事的進展,而將讀者置身於險象環生的局勢,感受緊迫的態勢。

首句“百戰沙場碎鐵衣”,詩人用平直敘起的筆法寫出了征戰環境之“苦”。“百戰”,意謂戰事頻繁。“碎鐵衣”,形容氣候惡劣,鬥爭嚴酷。其中,“碎”字下得絕妙,頗值玩味。將士的愷甲都已凍碎難着,令人宛見“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的塞外荒寒景象。此外,唐軍將士因長期作戰,來不及休整,給養十分困難的情形,也可由此一“碎”字思而得之。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這裏指敵軍的一員悍將。我方這位身經百戰的英雄,正是選中他作爲目標,在突營闖陣的時候,首先將他射殺,使敵軍陷於慌亂,乘機殺開重圍,獨領殘兵,奪路而出。

詩中表現的是一位勇武過人的英雄,而所寫的戰爭從全局上看,是一場敗仗。但雖敗卻並不令人喪氣,而是敗中見出了豪氣。“獨領殘兵千騎歸”,“獨”字幾乎有千斤之力,壓倒了敵方的千軍萬馬,給人以頂天立地之感。詩沒有對這位將軍進行肖像描寫,但通過緊張的戰鬥場景,把英雄的精神與氣概表現得異常鮮明而突出,給人留下難忘的印象。將這場驚心動魄的突圍戰和首句“百戰沙場碎鐵衣”相對照,讓人想到這不過是他“百戰沙場”中的一仗。這樣,就把剛纔這一場突圍戰,以及英雄的整個戰鬥歷程,渲染得格外威武壯烈,完全傳奇化了。詩讓人不覺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批殘兵敗將,而讓人感到這些血泊中拚殺出來的英雄凜然可敬。象這樣在一首小詩裏敢於去寫嚴酷的鬥爭,甚至敢於去寫敗仗,而又從敗仗中顯出豪氣,給人以鼓舞,如果不具備象盛唐詩人那種精神氣概是寫不出的。

賞析二

這是一首用樂府古題寫的邊塞詩,其內容已基本失去專寫“軍旅苦辛”的古義,也無法合樂歌唱,因而,有別於漢魏樂府曲辭中的(從軍行》。唐人以“從軍行”爲詩題,一般來說,旨在標明詩歌題材屬“邊塞”一類而已。盛唐邊塞詩,從總體上看,大多氣勢磅礴,極富悲壯崇高之美。李白的這首詩就寫得辭健氣壯,慷慨激昂,有撼人心族的藝術魅力。 首句“百戰沙場碎鐵衣”,詩人用平直敘起的筆法寫出了征戰環境之“苦”。“百戰”,意謂戰事頻繁。“碎鐵衣”,形容氣候惡劣,鬥爭嚴酷。其中,“碎”字下得絕妙,頗值玩味。將士的愷甲都已凍碎難着,令人宛見“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的塞外荒寒景象。此外,唐軍將士因長期作戰,來不及休整,給養十分困難的情形,也可由此一“碎”字思而得之。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6

玉門山嶂幾千重,山北山南總是烽。

人依遠戍須看火,馬踏深山不見蹤。

古詩簡介

《從軍行七首》是唐代詩人王昌齡的組詩作品。第一首詩刻畫了邊疆戍卒懷鄉思親的情景;第二首詩描寫征戍者在軍中聽樂觀舞所引起的邊愁;第三首詩描寫古戰場的荒涼景象,寫將軍上表請求歸葬戰死將士骸骨,表現將帥對士卒的愛護之情;第四首詩表現戰士們爲保衛祖國矢志不渝的崇高精神;第五首詩描寫奔赴前線的戍邊將士聽到前方部dui首戰告捷的消息時的欣喜心情,反映了唐軍強大的戰鬥力;第六首詩描寫將軍欲奔赴邊關殺敵立功的急切心情;第七首詩主要描寫山巒疊嶂、烽火遍佈的邊塞景觀。全組詩意境蒼涼,慷慨激昂,充分顯示出盛唐氣象。

翻譯/譯文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7

琵琶起舞換新聲,總是關山舊別情。

撩亂邊愁聽不盡,高高秋月照長城。

王昌齡《從軍行七首(其二)》賞析

此詩截取了邊塞軍旅生活的一個片斷,通過寫軍中宴樂表現征戍者深沉、複雜的感情。

“琵琶起舞換新聲”。

舞蹈的變換,琵琶又翻出新的曲調,詩境就在一片樂聲中展開。琵琶是富於邊地風味的樂器,而軍中置酒作樂,常常少不了“胡琴琵琶與羌笛。”這些器樂,對征戍者來說,帶着異或情調,容易喚起強烈感觸。

既然是“換新聲”,總能給人以一些新的情趣、新的感受吧?

不,“總是關山舊別情”。邊地音樂主要內容,可以一言以蔽之,“舊別情”而已。

因爲藝術反映實際生活,征戍者誰個不是離鄉背井乃至別婦拋雛?“別情”實在是最普遍、最深厚的感情和創作素材。所以,琵琶儘可換新曲調,卻換不了歌詞包含的情感內容。《樂府古題要解》雲:“《關山月》,傷離也。”

句中“關山”在字面的意義外,雙關《關山月》曲調,含意更深。

此句的“舊”對應上句的“新”,成爲詩意的一次波折,造成抗墜揚抑的音情,特別是以“總是”作有力轉接,效果尤顯。次句既然強調別情之“舊”,那麼,這樂曲是否太乏味呢?

不,“撩亂邊愁聽不盡”,那曲調無論什麼時候,總能擾得人心煩亂不寧。所以那奏不完、“聽不盡”的曲調,實叫人又怕聽,又愛聽,永遠動情。這是詩中又一次波折,又一次音情的抑揚。“聽不盡”三字,是怨?是嘆?是贊?意味深長。作“奏不完”解,自然是偏於怨嘆。然作“聽不夠”講,則又含有讚美了。所以這句提到的“邊愁”既是久戍思歸的苦情,又未嘗沒有更多的意味。當時北方邊患未除,尚不能盡息甲兵,言念及此,征戍者也會心不寧意不平的。前人多隻看到它“意調酸楚”的一面,未必十分全面。

詩前三句均就樂聲抒情,說到“邊愁”用了“聽不盡”三字,那末結句如何以有限的七字盡此“不盡”就最見功力。詩人這裏輕輕宕開一筆,以景結情。彷彿在軍中置酒飲樂的場面之後,忽然出現一個月照長城的莽莽蒼蒼的景象:古老雄偉的長城綿亙起伏,秋月高照,景象壯闊而悲涼。對此,你會生出什麼感想?是無限的鄉愁?是立功邊塞的雄心和對於現實的憂怨?也許,還應加上對於祖國山川風物的深沉的愛,等等。

讀者也許會感到,在前三句中的感情細流一波三折地發展(換新聲——舊別情——聽不盡)後,到此卻匯成一汪深沉的湖水,盪漾迴旋。“高高秋月照長城”,這裏離情入景,使詩情得到昇華。正因爲情不可盡,詩人“以不盡盡之”,“思入微茫,似脫實粘”,才使人感到那樣豐富深刻的思想感情,征戍者的內心世界表達得入木三分。此詩之臻於七絕上乘之境,除了音情曲折外,這絕處生姿的一筆也是不容輕忽的。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8

原文: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參考註釋:

①從軍行:樂府舊題,內容多寫軍隊戰爭之事。

②青海:指青海湖。

③雪山:這裏指甘肅省的祁連山。

④穿:磨破。

⑤金甲:戰衣,金屬製的鎧甲。

⑥樓蘭:漢代西域國名,這裏泛指當時騷擾西北邊疆的敵人。

譯文

青海上空的陰雲遮暗了雪山,遙望着遠方的玉門關。塞外的將士身經百戰磨穿了盔和甲,攻不下西部的樓蘭城誓不回來。

賞析: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青海湖上空,長雲瀰漫;湖的北面,橫亙着綿延千里的隱隱的雪山;越過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遙遙相對的軍事要塞——玉門關。這幅集中了東西數千裏廣闊地域的長卷,就是當時西北邊戍邊將士生活、戰鬥的典型環境。它是對整個西北邊陲的一個鳥瞰,一個概括。

爲什麼特別提及青海與玉門關呢?這跟當時民族之間戰爭的態勢有關。唐代西、北方的強敵,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節度使的任務是隔斷吐蕃與突厥的交通,一鎮兼顧西方、北方兩個強敵,主要是防禦吐蕃,守護河西走廊。“青海”地區,正是吐蕃與唐軍多次作戰的場所;而“玉門關”外,則是突厥的勢力範圍。

所以這兩句不僅描繪了整個西北邊陲的景象,而且點出了“孤城”南拒吐蕃,西防突厥的極其重要的地理形勢。這兩個方向的強敵,正是戍守“孤城”的將士心之所繫,宜乎在畫面上出現青海與玉關。與其說,這是將士望中所見,不如說這是將士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畫面。這兩句在寫景的同時滲透豐富複雜的感情:戍邊將士對邊防形勢的關注,對自己所擔負的任務的自豪感、責任感,以及戍邊生活的孤寂、艱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壯、開闊而又迷濛暗淡的景色裏。

第三、四兩句由情景交融的環境描寫轉爲直接抒情。“黃沙百戰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的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事之頻繁,戰鬥之艱苦,敵軍之強悍,邊地之荒涼,都於此七字中概括無遺。“百戰”是比較抽象的,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戰場的特徵,令人宛見“日暮雲沙古戰場”的景象;“百戰”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鬥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的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的壯烈犧牲。但是,金甲儘管磨穿,將士的報國壯志卻並沒有銷磨,而是在大漠風沙的磨鍊中變得更加堅定。

“不破樓蘭終不還”,就是身經百戰的將士豪壯的誓詞。上一句把戰鬥之艱苦,戰事之頻繁越寫得突出,這一句便越顯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二兩句,境界闊大,感情悲壯,含蘊豐富;三四兩句之間,顯然有轉折,二句形成鮮明對比。“黃沙”句儘管寫出了打戰的艱苦,但整個形象給人的實際感受是雄壯有力,而不是低沉傷感的。

因此末句並非嗟嘆歸家無日,而是在深深意識到戰爭的艱苦、長期的基礎上所發出的更堅定、深沉的誓言,盛唐優秀邊塞詩的一個重要的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寫戍邊將士的豪情壯志的同時,並不迴避戰爭的艱苦,本篇就是一個顯例。可以說,三四兩句這種不是空洞膚淺的抒情,正需要有一二兩句那種含蘊豐富的大處落墨的環境描寫。典型環境與人物感情高度統一,是王昌齡絕句的一個突出優點,這在本篇中也有明顯的體現。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9

將軍臂膊上綁縛着胡瓶,騎着紫薄汗馬,英姿颯爽;碎葉城西的天空中一輪秋月高高懸掛。邊境傳來緊急軍情,皇上派使者星夜傳詔將軍,並賜予尚方寶劍令其即刻領兵奔赴前線殺敵;將軍拜詔辭京,奔赴戰場,將士用命,一鼓作氣,很快就攻破了敵人的老巢。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10

原文: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詩詞賞析:

唐代邊塞詩的讀者,往往因爲詩中所涉及的地名古今雜舉、空間懸隔而感到困惑。懷疑作者不諳地理,因而不求甚解者有之,曲爲之解者亦有之。這首詩就有這種情形。

前兩句提到三個地名。雪山即河西走廊南面橫亙廷伸的祁連山脈。青海與玉關東西相距數千裏,卻同在一幅畫面上出現,於是對這兩句就有種種不同的解說。有的說,上句是向前極目,下句是回望故鄉。這很奇怪。青海、雪山在前,玉關在後,則抒情主人公回望的故鄉該是玉門關西的西域,那不是漢兵,倒成胡兵了。另一說,次句即“孤城玉門關遙望”之倒文,而遙望的對象則是“青海長雲暗雪山”,這裏存在兩種誤解:一是把“遙望”解爲“遙看”,二是把對西北邊陲地區的概括描寫誤解爲抒情主人公望中所見,而前一種誤解即因後一種誤解而生。一、二兩句,不妨設想成次第展現的廣闊地域的畫面:青海湖上空,長雲瀰漫;湖的北面,橫亙着綿廷千里的隱隱的雪山;越過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遙遙相對的軍事要塞——玉門關。這幅集中了東西數千裏廣闊地域的長卷,就是當時西北邊戍邊將士生活、戰鬥的典型環境。它是對整個西北邊陲的一個鳥瞰,一個概括。至於特別提及青海與玉關的原因,這跟當時民族之間戰爭的態勢有關。唐代西、北方的強敵,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節度使的任務是隔斷吐蕃與突厥的交通,一鎮兼顧西方、北方兩個強敵,主要是防禦吐蕃,守護河西走廊。“青海”地區,正是吐蕃與唐軍多次作戰的場所;而“玉門關”外,則是突厥的勢力範圍。所以這兩句不僅描繪了整個西北邊陲的景象,而且點出了“孤城”南拒吐蕃,西防突厥的極其重要的地理形勢。這兩個方向的強敵,正是戍守“孤城”的將士心之所繫,宜乎在畫面上出現青海與玉關。與其說,這是將士望中所見,不如說這是將士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畫面。這兩句在寫景的同時滲透豐富複雜的感情:戍邊將士對邊防形勢的關注,對自己所擔負的任務的自豪感、責任感,以及戍邊生活的孤寂、艱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壯、開闊而又迷濛暗淡的景色裏。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意思是說:從邊塞孤城上遠遠望去,從青海湖經祁連山到玉門關這一道邊境防線。上空密佈陰雲,烽煙滾滾,銀光皚皚的雪山頓顯暗淡無光。這裏既描繪出了邊塞防線的景色,也渲染了戰爭將至的緊張氣氛,飽含着蒼涼悲壯的情調。這兩句詩是一個倒裝句,使詩歌畫面的色彩頓時突現,同時,從地理學的角度講,站在“孤城”之上,人的肉眼是看不到玉門關、祁連山和青海湖這三點相聯的千里邊防線的,這裏一個“遙望”及其所提領的空間距離遙遠的'三地呈現於同一幅畫面,既是想象、誇張的手法使之“視通萬里”,又突現了戍邊將士那全局在胸、重任在肩的歷史責任感。

三、四兩句由情景交融的環境描寫轉爲直接抒情。“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二句,對戍邊將士的戰鬥生活與胸懷襟抱作了集中概括的表現和抒寫。意思是說,在荒涼的沙漠裏,戰鬥繁多,將士身經百戰,連身上的鐵盔鐵甲都磨破了,但是隻要邊患還沒有肅清,就決不解甲還鄉。唐代西方的勁敵主要是吐蕃和突厥。青海湖畔,是唐王朝政府軍與吐蕃貴族軍隊多次交戰、激烈爭奪的邊防前線;而玉門關一帶,則西臨突厥,這一帶也是烽煙不絕、激戰連年。“黃沙百戰穿金甲”就是這種戰鬥生活的強有力的概括。這是概括力極強的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事之頻繁,戰鬥之艱苦,敵軍之強悍,邊地之荒涼,都於此七字中概括無遺。其中,“黃沙”二字既是實景,渲染出了邊塞戰場的典型環境,又道出了邊庭之荒涼蕭瑟;“百戰”二字,形象地說明了將士戍邊的時間之漫長、邊塞戰鬥之頻繁;而“穿金甲”三字,則渲染了戰鬥之艱苦、激烈,也說明將士爲保家衛國曾付出了多麼慘重的代價,乃至犧牲。但是,金甲易損,生命可拋,戍邊壯士報國的意志卻不會減。“不破樓蘭終不還”就是他們內心激情的直接表白。這裏化用了樓蘭的典故。漢代樓蘭國王與匈奴勾結,屢次攔截殺害漢朝出使西域的使臣。公元前77年,大將軍霍光派平樂監傅介子前往樓蘭,智取樓蘭國王之首級勝利歸來,掃除了絲綢之路上的一個障礙。這裏借指吐蕃和突厥貴族的當權者。詩中所寫的將士,並無久戰思歸的厭戰情緒,爲了捍衛家國的安全,他們置個人利益於不顧,毅然地表示在大敵當前要繼續奮戰到底。“不破樓蘭終不還”,這擲地有聲、鏗鏘有力的七個字,就成功地塑造了一批不畏艱苦、不怕犧牲、心靈壯美的英雄羣像,使人倍感詩境闊大,感情悲壯。一二兩句,境界闊大,感情悲壯,含蘊豐富;三四兩句之間,有轉折,二句形成鮮明對照。“黃沙”句儘管寫出了戰爭的艱苦,但整個形象給人的實際感受是雄壯有力,而不是低沉傷感的。因此末句並非嗟嘆歸家無日,而是在深深意識到戰爭的艱苦、長期的基礎上所發出的更堅定、深沉的誓言。

這首詩的基調是悲壯蒼涼的,這與詩中色彩的巧妙運用大有關係。

“青海長雲暗雪山”,波光粼粼的青海湖,澄碧若翠;皚皚的雪山,如銀蟒漫舞;陰雲飛涌,墨色頓至。這裏,“青”、“黑”、“白”三色齊涌畫面,構成了一幅層次分明的丹青國畫。在這幅國畫中,詩人不僅充分發揮了色彩的對比作用,而且更突出了光線明暗的作用。雪山的銀輝,向人們呈現出一種潔白純淨的美,而“長雲”之後的一個“暗”字凌空一筆又塗上了淡黑色,使畫面由明暗對照構成了陰沉的戰爭氛圍和蒼涼的境界。王昌齡能夠將“色”和“光”交織起來,用暗色弱光來渲染冷色的蒼涼感,因而,這裏的色彩光線已不僅僅是自然景物的屬性,色彩光線的描寫也不只是起美化畫面的作用,它們已融入了豐富的感受和情緒,色彩實際上已從形象的屬性上升爲獨立的形象了。“青海長雲暗雪山”一句,實際上是採用以色彩傳情的寫法,達成情景交融的佳句。

詩人準確把握戍邊將士躍動的心律,又賦之以恰當的色彩和光線,使詩歌藝術畫面的氣象恢宏開闊,情調悲涼壯美,意境深邃高遠,鮮明地體現出生活在盛唐時代人們所共有的精神特徵。

盛唐優秀邊塞詩的一個重要的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寫戍邊將士的豪情壯志的同時,並不迴避戰爭的艱苦,此篇就是一個顯例。可以說,三四兩句這種不是空洞膚淺的抒情,正需要有一二兩句那種含蘊豐富的大處落墨的環境描寫。典型環境與人物感情高度統一,是王昌齡絕句的一個突出優點,這在此篇中也有明顯的體現。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11

從軍行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寧爲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譯文及註釋

譯文

邊塞的報警烽火傳到了長安,壯士的心懷哪能夠平靜。

辭別皇宮,將軍手執兵符而去;圍敵攻城,精銳騎兵勇猛異常。

大雪紛飛,軍旗黯然失色;狂風怒吼,夾雜咚咚戰鼓。

我寧願做個低級軍官爲國衝鋒陷陣,也勝過當個白面書生只會雕句尋章。

註釋

從軍行:爲樂府《相和歌·平調曲》舊題,多寫軍旅生活。

烽火:古代邊防告急的煙火。西京:長安。

牙璋:古代發兵所用之兵符,分爲兩塊,相合處呈牙狀,朝廷和主帥各執其半。指代奉命出征的將帥。鳳闕:闕名。漢建章宮的圓闕上有金鳳,故以鳳闕指皇宮。

龍城:又稱龍庭,在今蒙古國鄂爾渾河的東岸。漢時匈奴的要地。漢武帝派衛青出擊匈奴,曾在此獲勝。這裏指塞外敵方據點。

凋:原意指草木枯敗凋零,此指失去了鮮豔的色彩。

百夫長:一百個士兵的頭目,泛指下級軍官。

賞析

這首詩借用樂府舊題“從軍行”,描寫一個讀書士子從軍邊塞、參加戰鬥的全過程。僅僅四十個字,既揭示出人物的心理活動,又渲染了環境氣氛,筆力極其雄勁。

首聯寫邊報傳來,激起了志士的愛國熱情。詩人並不直接說明軍情緊急,卻說“烽火照西京”,通過“烽火”這一形象化的景物,把軍情的緊急表現出來了。一個“照”字渲染了緊張氣氛。“心中自不平”,是由烽火而引起的,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他不願再把青春年華消磨在筆硯之間。一個“自”字,表現了書生那種由衷的愛國激情,寫出了人物的精神境界。首二句交待了整個事件展開的背景。

頷聯寫主帥率軍辭別京城,奔赴前線作戰,以排山倒海之勢包圍敵國城堡的過程。一個“辭”字,顯出奉旨率師遠征者的嚴肅莊重;一個“繞”字,顯見鐵騎威力無窮,把敵兵團團包圍。龍城爲匈奴名城,此處指敵軍要塞。

頸聯緊緊接頷聯,詩人抓住了隆冬自然界的主要表象“雪”、“風”兩者,刻劃兩軍對峙時的緊張場面。上句視覺:大雪紛飛中戰旗到處翻舞;下句聽覺:風聲狂吼中夾雜着進軍的戰鼓聲。兩句詩,有聲有色,各臻其妙。詩人別具機抒,以象徵軍隊的“旗”和“鼓”,表現出徵將士冒雪同敵人搏鬥的堅強無畏精神和在戰鼓聲激勵下奮勇殺敵的悲壯激烈場面。

尾聯“寧爲百夫長,勝作一書生”表達了初唐廣大知識分子爲國建功立業的共同心願。李澤厚說,“當時從高門到寒士,從上層到市井,在初唐東征西討、大破突厥、戰敗吐番、招安回紇的天可汗(太宗)時代裏,一種爲國立功的榮譽感和英雄主義瀰漫在社會氛圍中。”楊炯這兩句詩,是當時士人階層的最強音,有着時代的特色。同樣的氣概,楊炯在其他詩裏也有所反映。

這首短詩,寫出書生投筆從戎,出塞參戰的全過程。能把如此豐富的內容,濃縮在有限的篇幅裏,可見詩人的藝術功力。首先詩人抓住整個過程中最有代表性的片斷,作了形象概括的描寫,至於書生是怎樣投筆從戎的,他又是怎樣告別父老妻室的,一路上行軍的情況怎樣,詩人一概略去不寫。其次,詩採取了跳躍式的結構,從一個典型場景跳到另一個典型場景,跳躍式地發展前進。如第三句剛寫了辭京,第四句就已經包圍了敵人,接着又展示了激烈戰鬥的場面。然而這種跳躍是十分自然的,每一個跨度之間又給人留下了豐富的想象餘地。同時,這種跳躍式的結構,使詩歌具有明快的節奏,如山崖上飛流驚湍,給人一種一氣直下、一往無前的氣勢,有力地突現出書生強烈的愛國激情和唐軍將士氣壯山河的精神面貌。

創作背景

公元679—681年(唐高宗調露、永隆年間),吐蕃、突厥曾多次侵擾甘肅一帶,裴行儉奉命出師征討。唐汝詢在《唐詩解》中認爲是作者看到朝廷重武輕文,只有武官得寵,心中有所不平,故作詩以發泄牢騷。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12

從軍行(烽火照西京)原文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爲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從軍行(烽火照西京)拼音解讀

fēng huǒ zhào xī jīng ,xīn zhōng zì bú píng 。yá zhāng cí fèng què ,tiě qí rào lóng chéng 。

xuě àn diāo qí huà ,fēng duō zá gǔ shēng 。níng wéi bǎi fū zhǎng ,shèng zuò yī shū shēng 。

※提示:拼音爲程序生成,因此多音字的拼音可能不準確。

詩詞賞析:

這首詩借用樂府舊題“從軍行”,描寫一個讀書士子從軍邊塞、參加戰鬥的全過程。僅僅四十個字,既揭示出人物的心理活動,又渲染了環境氣氛,筆力極其雄勁。

首聯寫邊報傳來,激起了志士的愛國熱情。詩人並不直接說明軍情緊急,卻說“烽火照西京”,通過“烽火”這一形象化的景物,把軍情的緊急表現出來了。一個“照”字渲染了緊張氣氛。用誇張的手法寫外患嚴重,情勢危急,生動傳神的把戰事緊急的軍情傳遞給讀者,並引出下文。“心中自不平”,是由烽火而引起的,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他不願再把青春年華消磨在筆硯之間。一個“自”字,表現了書生那種由衷的愛國激情,寫出了人物的精神境界。首二句交待了整個事件展開的背景。

第三句“牙璋辭鳳闕”,描寫軍隊辭京出師的情景。“牙璋”是皇帝調兵的符信,分凹凸兩塊,分別掌握在皇帝和主將手中。“鳳闕”是皇宮的代稱。這裏,詩人用“牙璋”、“鳳闕”兩詞,顯得典雅、穩重,既說明出征將士懷有崇高的使命,又顯示出師場面的隆重和莊嚴。第四句“鐵騎繞龍城”,顯然唐軍已經神速地到達前線,並把敵方城堡包圍得水泄不通。“鐵騎”、“龍城”相對,渲染出龍爭虎鬥的戰爭氣氛。一個“繞”字,又形象地寫出了唐軍包圍敵人的軍事態勢。五六兩句開始寫戰鬥,詩人卻沒有從正面着筆,而是通過景物描寫進行烘托。

頸聯“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前句從人的視覺出發:大雪瀰漫,遮天蔽日,使軍旗上的彩畫都顯得黯然失色;後句從人的聽覺出發:狂風呼嘯,與雄壯的進軍鼓聲交織在一起。兩句詩,有聲有色,各臻其妙。詩人別具機抒,以象徵軍隊的“旗”和“鼓”,表現出徵將士冒雪同敵人搏鬥的堅強無畏精神和在戰鼓聲激勵下奮勇殺敵的悲壯激烈場面。

詩的尾聯:“寧爲百夫長,勝作一書生。”直接抒發從戎書生保邊衛國的壯志豪情。艱苦激烈的戰鬥,更增添了他對這種不平凡的生活的熱愛,寧願做個下級軍官馳騁沙場,爲保衛邊疆而戰,也不願作置身書齋的書生。表達了詩人忠貞的報國之心。

這首短詩,寫出書生投筆從戎,出塞參戰的全過程。能把如此豐富的內容,濃縮在有限的篇幅裏,可見詩人的藝術功力。首先詩人抓住整個過程中最有代表性的片斷,作了形象概括的描寫,至於書生是怎樣投筆從戎的,他又是怎樣告別父老妻室的,一路上行軍的情況怎樣,……詩人一概略去不寫其次,詩採取了跳躍式的結構,從一個典型場景跳到另一個典型場景,跳躍式地發展前進。如第三句剛寫了辭京,第四句就已經包圍了敵人,接着又展示了激烈戰鬥的場面。然而這種跳躍是十分自然的,每一個跨度之間又給人留下了豐富的想象餘地。同時,這種跳躍式的結構,使詩歌具有明快的節奏,如山崖上飛流驚湍,給人一種一氣直下、一往無前的氣勢,有力地突現出書生強烈的愛國激情和唐軍將士氣壯山河的精神面貌。

初唐四傑很不滿當時纖麗綺靡的詩風,他們曾在詩歌的內容和形式上作過頗有成效的開拓和創新,楊炯此詩的風格就很雄渾剛健,慷慨激昂。尤其是這樣一首描寫金鼓殺伐之事的詩篇,卻用具有嚴格規矩的律詩形式來寫,很不簡單。律詩一般只要求中間兩聯對仗,這首詩除第一聯外,三聯皆對。不僅句與句對,而且同一句中也對,如“牙璋”對“鳳闕”,“鐵騎”對“龍城”。整齊的對仗,使詩更有節奏和氣勢,這在詩風綺靡的初唐詩壇上是很難能可貴的。是唐詩的亮點。

關於此詩的主題思想,有兩種看法:唐汝詢在《唐詩解》中以爲是作者看到朝廷重武輕文,只有武官得寵,心中有所不平,故作詩以發泄牢騷。吳昌祺在《刪訂唐詩解》中以爲作者看到敵人逼近西京,奮其不平之氣,拜命赴邊,觸雪犯風,以消滅敵人,建功立業,不象書生那樣無用。前者以爲這是一首諷刺詩,後者以爲這是一首愛國主義的述志詩。這樣,從第二聯以下,二人的體會都不同了。我以爲吳昌祺的理解比較可取,因爲第一聯已說明作者心中的不平是爲了“烽火照西京”,如果說他是爲了武人顯赫而心有不平,這一句就不應該緊接在“烽火”句下了。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13

十五從軍行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穀持作飯,採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

出門東向望,淚落沾我衣。

翻譯

剛滿十五歲的少年就出去打仗,到了八十歲纔回來。

路遇一個鄉下的鄰居,問:“我家裏還有什麼人?”

“你家那個地方現在已是松樹柏樹林中的一片墳墓。”

走到家門前看見野兔從狗洞裏進出,野雞在屋脊上飛來飛去。

院子里長着野生的穀子,野生的葵菜環繞着井臺。

用搗掉殼的野谷來做飯,摘下葵葉來煮湯。

湯和飯一會兒都做好了,卻不知送給誰吃。

走出大門向着東方張望,老淚縱橫,灑落在征衣上。

註釋

始:才;

歸:回家。

道逢:在路上遇到;

道:路途上。

阿:語氣詞,沒有實在意義。

君:你,表示尊敬的稱呼;

遙看:遠遠地望去。

松柏:松樹、柏樹。

冢累累:墳墓一個連着一個。冢,墳墓、高墳。累累,與“壘壘”通,連續不斷的樣子。

狗竇:給狗出入的牆洞。竇,洞穴。

雉:野雞。

中庭:屋前的院子。

旅:旅生,植物未經播種而野生;

旅葵:葵菜,嫩葉可以吃。

舂:把東西放在石臼或乳鉢裏搗掉穀子的皮殼或搗碎。

羹:用菜葉做的湯。

一時:一會兒就。

貽:送,贈送。

望:一說爲“看”。

沾:滲入。

譯文二

剛滿十五歲的少年就出去打仗,到了八十歲纔回來。

路上碰到一個鄉下的鄰居,問:“我家裏還有什麼人?”

(他說)“從遠處望去,你家就在那個松柏環繞着的墳墓中。”

走到家門前看見野兔從狗洞裏進出,野雞在屋脊上飛來飛去,

院子里長着野生的穀子,野生的葵菜環繞着井臺。

用搗掉殼的野谷來做飯,摘下葵葉來煮湯。

湯和飯一會兒都做好了,卻不知送給誰吃。

走出大門向着東方張望,老淚縱橫,灑落在征衣上。

鑑賞

《十五從軍徵》,是一首暴露封建社會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漢代樂府民歌,反映了勞動人民在當時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這首詩描繪了一位少年從軍65年返回故里時家破人亡的情景,揭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給勞動人民帶來的苦難。也同時說明了作者討厭戰爭,渴望和平,關心勞動人民。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穀持作飯,採葵持作羹。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主人公的思想脈絡由六十五年的征戰生活進入邈邈曠野、漫漫古道,對親人家園的現狀由茫然無際的想象到急切地、盼知又怕知地詢問,讀者由開頭兩句詩展開的遐想的翅翼也在主人公焦急的劈頭問話聲中收束。,一句“家中有阿誰”的追問,推出了作品的聚光點——家。六十五年了,豈敢奢望家人安然無恙、親人健在?能有一二倖存者已是不幸中之萬幸了。所以他只問,家中還有誰僥倖苟活人世呢?可是,“鄉里人”的回答卻如站在雪地裏澆下的一盆冰水:“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在這動亂的年月,我的親人們竟無一倖存者?多少年來積壓心底的感情,向誰傾訴、向誰表達啊?唯有那青青松柏、壘壘墳冢嗎?那,就是我的家嗎?不,不,不可能!

擺在他面前的現實是:“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遙看到近見,滿眼更加荒涼悽楚的景象。作者沒說室空無人,而是抓住野兔見人鑽進家畜窩中自以爲得所,野雞驚飛落到屋內樑上自以爲安的情景;作者沒有直書庭園荒蕪雜亂,只攝取了井邊、中庭隨意生長的葵菜和穀物兩個“鏡頭”,人去屋空,人亡園荒,更其形象,倍傷人心神。一個風塵僕僕的老人,站在曾經炊火融融、庭園整潔的“家”的面前,站在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無一親人相迎的家的面前,竟然比想象的還不堪十倍、百倍……這是怎樣一種情境,將掀起讀者怎樣的感情波瀾呢?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他走出年久失修的破門,向東方看去,他也許還抱着希望,他看到了誰?看到了什麼呢?他也許看到了久別的親人?也許什麼也沒有看到。他茫然地從幻想中走出來,低聲哭了起來 “淚落沾我衣”五個字,飽和了多麼豐富、多麼深厚、多麼沉痛的感情內涵啊! 主人公和他的家的相互映襯的敘寫,把作品的主題和藝術水平都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役的人,竟然還是全家唯一的倖存者,那些沒有服兵役的親人們,墳上松柏都已蔥蔥郁郁,可以想見他們生前貧寒悽苦的生活還不如每時每刻都可能犧牲的士卒;作品具體寫的是主人公爲國征戰六十五載卻有家歸不得,等到歸時卻又無家可歸的不幸遭遇和慘痛心情,而他的不幸與那些苟生且不能只有走進靜默、暗溼、冰冷的墳墓的親人們相比,他又是“幸運者”了。作品就不僅僅暴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的黑暗、罪惡,不僅僅表現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當時整個社會現實的黑暗,表現了比個人不幸更深廣的全體人民的不幸和社會的凋敝、時代的動亂,

他向遠方望去,難道自己的祖國裏,只有自己一家是這樣的嗎?

創作背景

《十五從軍徵》是一首揭露封建社會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漢代樂府民歌,反映了勞動人民在當時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作品真實、深刻、令人感憤,催人泣下。當時繁複的兵役使得那個時代充滿了小人物的心酸和無奈。沒有馬革裹屍,卻也垂垂而暮。

鑑賞二

《十五從軍徵》是一首敘事詩,描繪了一個“少小離家老大回”的老兵返鄉途中與到家之後的情景。揭露了封建社會不合理的兵役制度,反映了勞動人民在當時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作品真實、深刻、令人百感交集,催人泣下。

作品開篇不同凡響:“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這兩句,直言老兵“十五”歲從軍,“八十”歲方回,看似平淡無奇,像不經意間道來,實卻耐人尋味,頗見功力。他“十五從軍徵”,奔赴何處,詩中未作說明;其軍旅生活如何,戰況怎樣,詩中也均未交代。這就給讀者留下衆多想象的空間。但有一點是明確的,那就是他“從軍徵”,系出於戰事,一去就是數十年。“八十”與“十五”相對照,突出其“從軍徵”時間之久;“始得歸”與“從軍徵”相呼應,則表明他中途一直未能回來。八十歲是虛寫,寫出從軍時間之長,兵役的繁重。

正因爲“十五”從軍,“八十”方回,其間數十年與家人失去聯繫,對家中情況一無所知,老兵才急切地想知道家中的情況,於是,這也就極其自然地引出下文——老兵在歸鄉途中與鄉里人的對話。唐代詩人宋之問的詩句“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反映其在久別家鄉之後、返鄉途中的矛盾心理,與此詩筆法有別,卻殊途同歸。宋之問的詩句是曲筆寫其返鄉途中想了解家中情況的迫切願望,而此詩則是直言之。二者均表現了久別家鄉的返鄉之人的真實情感。此詩中“鄉里人”的回答很巧妙,沒有明言直說老兵家中還有誰,而只是用手指着遠處長滿松柏的衆多的高墳說:“那兒就是您的家。”言下之意就是:“您的家中已無他人了。”其實,“鄉里人”這樣回答,是不忍心道明真相,怕老兵一下子承受不了家敗人亡的痛楚。如此着墨,顯然是以哀景寫哀情,也與下文相呼應。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主人公的思想脈絡由六十五年的征戰生活進入邈邈曠野、漫漫古道,對親人家園的現狀由茫然無際的想象到急切的、盼知又怕知的詢問。同沒有詳述主人公六十五年的征戰生活一樣,作品也省去了對他餐風宿露、匆匆趕路、與鄉親邂逅相遇的驚喜的描摹,一句“家中有阿誰”的追問,推出了作品的聚光點——家。“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六十五年了,豈敢奢望闔家無恙、親人健在。能有一二倖存者已是不幸中之萬幸了。所以他只問,家中還有誰僥倖苟活人世。可是,“鄉里人”的回答卻如站在冰天雪地裏當頭澆下的一盆冰凌未澌的水:“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在這動亂的年月,我可親可愛的親人們啊,竟無一倖存者。滿懷希望,滿腹衷情,六十五年的風霜雨雪,六十五年積壓心底的感情,不能向別人傾訴、表達。

擺在他面前的現實是:“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遙看到近見,滿眼更加荒涼悽楚的景象。作者沒說室空無人,而是抓住野兔見人鑽進家畜窩中自以爲得所,野雞驚飛落到屋內樑上自以爲安的情景;老兵沒有直書庭園荒蕪雜亂,只攝取了井邊、中庭隨意生長的葵菜和穀物兩個“鏡頭”,人去屋空,人亡園荒,更其形象,倍傷人心神。一個風塵僕僕的老人,站在曾經炊火融融、庭園整潔的“家”的面前,孑然一身,形影煢煢,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無一親人相迎的家,竟然比想象的還不堪十倍、百倍……作者沒有直接抒寫渲染感情,作品卻收到比直接抒情更強烈的抒情效果。

有些迷濛、有些渾噩、有些悽愴的老人,像對“松柏冢累累”不聞不見一樣,對荒涼的家園的感觸也變得麻木了。於是,他默默無言地舂去成熟的穀子的皮殼,採下冬葵嫩嫩的葉子。而當飯熟羹沸時,他才恍然想起不知該給誰吃。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他走出年久失修的破門,向東方看去,他也許還抱着希望,他看到了誰,看到了什麼,也許看到了久別的親人,也許什麼也沒有看。他茫然地從幻想中走出來,潸然淚下。他已不能象年輕人那樣嚎啕大哭,只有那凝聚着六十五年的艱辛、六十五年的思念、六十五年的盼待、六十五年的沙場風塵、六十五年人世滄桑的老淚,撲簌簌落到滿布征塵的衣襟上。“淚落沾我衣”五個字,飽和了豐富、深厚、沉痛的感情內涵。詩至結尾,作者、讀者的感情濃度都達到了頂點。

全詩突出寫了“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的老士兵的形象,也着力刻劃了“家”的形象,同時只寫了一筆的“鄉里人”的形象也很鮮明。飽經風霜、蒼老惶切的老人,無須顧忌、直言不諱的鄉親,衰草古柏荒墳的家園,共同構成了一幅真實動人的具有社會意義的主題的畫面,典型地反映了漢代社會現實的一個側面。尤其是主人公和他的家的相互映襯的敘寫,把作品的主題和藝術水平都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役的人,竟然還是全家唯一的倖存者,那些沒有服兵役的親人們,墳上松柏都已蔥蔥郁郁,可以想見他們生前貧寒悽苦的生活還不如每時每刻都可能犧牲的士卒;作品具體寫的是主人公爲國征戰六十五載卻有家歸不得,等到歸時卻又無家可歸的不幸遭遇和慘痛心情,而他的不幸與那些苟生且不能只有走進靜默、暗溼、冰冷的墳墓的親人們相比,他又是“幸運者”了。這樣,作品就不僅僅暴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的黑暗、罪惡,不僅僅表現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當時整個社會現實的黑暗,表現了比個人不幸更深廣的全體人民的不幸和社會的凋敝、時代的動亂,使作品的主題得到了昇華。全詩寫得既含蘊簡潔,又深湛凝重,內容的取捨剪裁,結構的佈置安排,都恰到好處,獨具匠心,很好地收到了“意在言外”、主旨盡在言與不言中、意境深遠、韻味綿長的藝術效果。

兔從”四句承接上文加以描繪。老兵到家後所目睹的景象是:兔子從狗洞進進出出,野雞在樑上飛來飛去;庭院中長出了“旅谷”,井臺上也長出了“旅葵”。“兔”與“雉”(野雞),均系動物,一在“狗竇”(下方),一在“樑上”(上方);“旅谷”、“旅葵”,均系未經種植而自生自長的植物,一在“中庭”(庭院中),一在“井上”(井臺上)。這些處於不同方位的動、植物在這裏構成的是一幅悲涼的景象。造成這一景象的直接原因是老兵家中無人。而其家中無人,又是誰造成的。對此,詩未明言,這又給了讀者想象的空間。這幾句詩仍然是以哀景寫哀情,以悲涼的景象烘托老兵心中的悲哀。而更令老兵悲哀的還在於:他以“旅谷”煮飯,以“旅葵”做羹,未用多少時間就做好了,卻不知道將飯與羹送給誰,也即無親人與之共享了。這正是“舂穀”四句所表現的。老兵孤身一人回家,家中也無親人了,到頭來還是他孤身一人。這不僅照應了上文——鄉里人的答話與老兵返家後所看到的景象,而且繼續以哀景寫哀情。

詩的最後兩句於對老兵的動作描繪中進一步抒發老兵心中的悲哀。這裏,突出老兵出門張望(“出門東向看”)與老淚縱橫(“淚落沾我衣”)這一細節,將舉目無親、孤身一人的老兵形象刻畫得栩栩如生,將其悲痛欲絕的茫然之情抒發得淋漓盡致。悲慘的遭遇是誰造成的,儘管詩中未明言直說,但讀者只要聯繫到此詩產生的時代背景,則不難看出這一點。此詩晉時已譜入樂府,當可視之爲漢魏戰亂之際的作品。正是當時窮兵黷武的統治者與無休無止的戰爭,造成了該老兵的悲慘遭遇。反映該老兵的悲慘遭遇,也就反映了當時在沉重的徭役壓迫之下的平民百姓的悲慘遭遇,深刻地揭露了當時黑暗的社會現實。

此詩圍繞老兵的返鄉經歷及其情感變化謀篇結構,巧妙自然。其返鄉經歷是:始得歸→歸途中→返回家中→“出門東向看”;情感變化爲:急想回家,急想知道“家中有阿誰?”,充滿與親人團聚的希望(歸途中)→希望落空→徹底失望(返回家中,景象荒涼,了無一人)→悲哀流淚,心茫然(“出門東向看”)。這些又歸結爲表現揭露黑暗社會現實的詩之主題。全詩運用白描手法繪景寫人,層次分明,語言質樸,且以哀景寫哀情,情真意切,頗具特色,也頗能體現漢樂府即景抒情的藝術特點。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14

從軍行

李昂

漢家未得燕支山,征戍年年沙朔間。

塞下長驅汗血馬,雲中恆閉玉門關。

陰山瀚海千萬裏,此日桑河凍流水。

稽洛川邊胡騎來,漁陽戍裏烽煙起。

長途羽檄何相望,天子按劍思北方。

羽林練士拭金甲,將軍校戰出玉堂。

幽陵異域風煙改,亭障連連古今在。

夜聞鴻雁南渡河,曉望旌旗北臨海。

塞沙飛淅瀝,遙裔連窮磧。

玄漠雲平初合陣,西山月出聞鳴鏑。

城南百戰多苦辛,路傍死臥黃沙人。

戎衣不脫隨霜雪,汗馬驂單長被鐵。

楊葉樓中不寄書,蓮花劍上空流血。

匈奴未滅不言家,驅逐行行邊徼賒。

歸心海外見明月,別思天邊夢落花。

天邊回望何悠悠,芳樹無人渡隴頭。

春雲不變陽關雪,桑葉先知胡地秋。

田疇不賣盧龍策,竇憲思勒燕然石。

麾兵靜北垂,此日交河湄。

欲令塞上無干戚,會待單于繫頸時。

註釋:

①此詩爲歌行體。歌行體是古代樂府詩的一體。後從樂府發展爲古詩的一體,音節、格律一般比較自由;採用五言、七言、雜言,形式也多變化。宋?姜夔《白石詩話》:“體如行書曰行,放情曰歌,兼之曰歌行。”明?胡震亨《唐音癸籤·體凡》:“﹝樂府﹞題或名歌,亦或名行,或兼名歌行。歌,曲之總名。衍其事而歌之曰行。歌最古;行與歌行皆始漢,唐人因之。”

②燕支山,一名刪丹山,在丹州刪丹縣南五十里。東西百餘里,南北二十里,水草茂美。

③稽洛:山名,即稽洛山。

④漁陽:地名。戰國燕置漁陽郡,秦漢治所在漁陽(今北京市密雲縣西南)。《史記·陳涉世家》:“二世元年七月,發閭左適戍漁陽,九百人屯大澤鄉。”唐玄宗天寶元年(742)改薊州爲漁陽郡,治所在漁陽(今天津市薊縣)。唐?杜甫《後出塞》詩之四:“漁陽豪俠地,擊鼓吹笙竽。”

⑤遙裔:遙遠。隋?盧思道《河曲遊》詩:“豐叢雞樹密,遙裔鶴煙稠。”

⑥驂cān同駕一車的三匹馬。有時也指位於兩邊的馬。

⑦邊徼jiào:亦作“邉徼”。邊境。

⑧賒shē,距離遠。

⑨隴頭:隴山。借指邊塞。

⑩田疇:泛指田地。

⑾麾huī,指揮。

⑿干鏚:亦作“幹鏚”。盾與斧。古代的兩種兵器。也是武舞所執的舞具。指徵戰。

⒀單chán於:漢時匈奴君長的稱號。

名句

“歸心海外見明月,別思天邊夢落花”這兩句是說,塞外見到明月,激發了戰士思歸之心;日間思念心切,夜間因思成夢,夢見落花時節回到了故鄉,夢醒來原是空喜一場。寫得委婉沉鬱,情思真切。

賞析

李昂(並非唐文宗李昂),詩作很少,全唐詩中僅存其二首,他的生平事蹟也記載極少,只知道他在開元時任考功員外郎,本詩應該是寫於開元年間的。雖然李昂在唐代詩人裏毫無名氣,存詩也少,但他這首詩還是相當不錯的,寫得激越豪壯,恰似一曲嘹亮雄健的軍中樂章,能從中感受到大唐盛時那賁張的血脈。

1、 意象宏闊:唐代邊塞詩多有從大處落筆,寫奇情壯景的特色,本詩也不例外。比如像“塞下長驅汗血馬,雲中恆閉玉門關”、“陰山瀚海千萬裏”、“塞沙飛淅瀝,遙裔連窮磧”等句,都寫得氣勢磅礴。

2、 對仗精美:本詩雖是七言歌行體,但其中有不少的句子運用律句的特色,聲韻上講究平仄相對,對仗也工整巧妙。如:“羽林練士拭金甲,將軍校戰出玉堂”、 “玄漠雲平初合陣,西山月出聞鳴鏑”、“楊葉樓中不寄書,蓮花劍上空流血”等等,都使詩句顯得有堂堂之陣、正正之師般的整飭氣象。

3、 鐵血柔情:此詩主旋律是雄壯慷慨的,但並非一味地心如鐵石,毫無親情、愛情可言。本詩從“楊葉樓中不寄書”(楊葉樓,應指徵人妻子所居之樓)開始,轉入柔情款款、音韻輕柔舒緩的另一個樂章,詞語也清麗起來,像“楊葉樓”、“蓮花劍”、 “海外明月”、“天邊落花”等,一下子就將人們的思緒帶到那渴望已久的家鄉,想起那樓頭窗前終日翹首凝望的紅顏佳人。

4、 基調昂揚:此詩作爲盛唐的邊塞詩,透出一股立功立業的高昂之氣,雖然戰事艱苦兇險――“塞沙飛淅瀝,遙裔連窮磧”、“城南百戰多苦辛,路傍死臥黃沙人”,雖然思鄉思親情切――“歸心海外見明月,別思天邊夢落花”、“楊葉樓中不寄書,蓮花劍上空流血”,但是衆將士抱着“匈奴未滅不言家”的決心和鬥志,不把敵虜首腦打得投降(單于繫頸)不罷休,這句“欲令塞上無干戚,會待單于繫頸時”,說得相當豪邁,和李白詩“不破樓蘭終不還”的精神是一致的,都反映了盛唐當年那種“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氣概。

這首詩用典較多,害得江湖夜雨搬來辭源,找了半天,這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這首詩的傳播。注意該詩中好多典故並非實指,比如“燕然石”、“稽洛川”等,並非是唐朝當時作戰的地方,這裏只是借用漢代典故而已。這些典故,對於唐代的讀書人來說,是大家熟知的事情,並非生僻之詞,只是流傳到我們今天,就並非人人都一目瞭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