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治通鑑的讀後感大綱

當品讀完一部作品後,相信大家都積累了屬於自己的讀書感悟,讓我們好好寫份讀後感,把你的收穫和感想記錄下來吧。那麼讀後感到底應該怎麼寫呢?下面是小編爲大家收集的資治通鑑的讀後感,歡迎大家分享。

資治通鑑的讀後感大綱

資治通鑑的讀後感1

自二○一二年以來,於今五年,《資治通鑑》算是囫圇吞棗般看了三遍有餘,但對於某些方面來講,還是猶如初讀。關於這套書的魅力我就不多說了,文筆優美,前人花心學而凝聚成的知識精華,我相信會一直流傳下去哺育後人,直到有更好的書籍代替它。

若總結我的感想,我是不吝讚美的。讓我感觸最深的就是此書可爲君子鑑,可爲小人鑑;可爲官者鑑,可爲百姓鑑;可爲善者鑑,可爲惡人鑑;可爲智者鑑,可爲愚者鑑。正如某位古人所說,此書爲一條大河,我輩埋頭其中可以暢飲。進可以修身治國,退可以隱居遁世;君子可以學習治世,小人可以領會爲惡;君子可以學習如何防範小人,小人可以學習如何羅織君子。君子小人各取所需,也難怪此書歷時千年而仍爲衆人所推崇。

君子看他皮裏陽秋,小人學他權謀縱橫。悲哀啊,司馬溫公當真有此意麼?

知易行難。司馬溫公借修書而遠黨爭,有幸得到宋英宗、神宗成人之美,否則此書也難以成行。溫公與其子司馬康,以及劉頒、範祖禹等專心修書以明其志,何其幸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司馬溫公返朝,立廢新黨之政,捲起北宋後期新舊黨之爭,直至北宋滅亡。痛哭流涕啊,溫公豈不知黨爭之弊,爲害之深,但所行又何其相悖也?

可憐天下人,知其理者多,行其道者鮮,司馬溫公猶如此,吾等小子又何敢自詡。

唐太宗曾說:“以史爲鑑,可以知興替。”恐怕未必!曹魏有鑑於漢朝宗室、外戚、宦官帶來的政權不穩定,於是採用弱宗室,廢除中常侍等宦官職位,改用散騎常侍等士人,並詔令外戚不得干政。人算不如天算,短短四十來年,司馬氏篡魏。西晉司馬氏又鑑於曹魏弱宗室,自己才能乘虛而入奪取大位。於是大封宗室,以爲能鞏固司馬氏於萬代。誰知司馬炎剛入土,八王之亂就把朝堂搞的天翻地覆,自相殘殺,白骨遍地,最後中原政權也拱手送人,爲他人做了嫁衣裳。所幸的是各民族經過南北朝大融合,成爲一家人矣,如此局面又豈是前人所能預知?

政治是殘酷的,一旦陷入權力漩渦,至死方休。權力交替,鮮血滿地,參與之人,成王敗寇。其實對於失敗者而言,死乃其幸運,不幸者,族滅矣。且看看大唐盛世,從唐太宗開始,以至唐景宗結束,近三百年,皇權交接哪一次不是鮮血滿地?

崇尚道義,崇尚詐謀?這是一個悖論。我們常說詐謀只能行之一時,不能行之一世。然道義若不勝,又何從求存呢?或許有人說:“道義、詐謀只是行事的兩種方式而已。心中是惡,所行道義也是惡;心中是善,雖行詐謀亦是善。”那麼我想反問:“如何知道心中是惡是善?”這個問題恐怕自己都會嚇倒自己,又何從去讀懂他人之心!

人們常言:“讀史可以明智。”我看是大謬。若讀史能明智,辯黑白分是非,爲何讀書人中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之人數不勝數?李林甫、蔡京、嚴嵩之流,一等一的讀書人,他們會不懂歷史?在人性慾望面前,明智就是一個屁話,隨風而散。

知易行難。人生一世,能活得明白,行明白事,就差不多了,何談其他奢望?我用元代張養浩的《山坡羊·北邙山懷古》來做此篇的結尾吧!

資治通鑑的讀後感2

恩,一下很奢侈的多出了這麼多的時間,開始好好閱讀《資治通鑑》。今天淺嘗第一卷,並且拜讀了一下柏楊版的評說,倒不像是在讀一本史書,而是“臣光曰”和“柏楊曰”兩個政治家的口舌之紛。

《通鑑》從魏、趙、韓三家分晉開始編年敘述。在司馬光眼中,這是一個周道衰落,綱紀敗壞的年代,三家能夠堂而皇之位列諸侯,“非三晉之壞禮,乃天子自壞之也”。司馬光藉此欲闡述的是一種正統儒家的正名理論。“天子之職莫大於禮,禮莫大於分,分莫大於名”就是這種理論的核心。君臣之位,如天地不可易位一樣牢固。所以,雖然微子有德,他不能取代紂這樣的暴君;雖然姬重耳功大,死後不能隧葬;雖然齊、楚、晉、秦勢強於周,不敢輕易取而代之。在柏楊先生眼中,這種極端的傳統就是一種反動,在歷史的潮流中一次又一次的被強權羞辱(宋爲金所驅就是一個最大的諷刺)。而我覺得,今天的中國恰恰需要這樣的一種禮教和名器。混亂的價值取向,拜金的社會潮流,貧瘠的文化涵養,道德底線崩潰,導致國人在人生觀中太需要一種共同的正統的思想來領導,並且給所有人以福祉。今天,西方文化佔據着主流,接受的成本低,回報高。不要怪國人崇洋,而是“名不正則-民手足無措”。

在時間順序上,三家分晉之前的大事是智伯之亡。用司馬光的形容,其人美須鬢長,射御力足,伎藝畢,巧文辯惠,強毅果敢,缺少的僅僅是一點仁君之德。最終,智伯帥韓、魏攻趙,爲三家所殺滅族。戰場中最經典的一個場面是,智伯決水淹晉陽,趙指日可下,他得意忘形而道“吾今乃知水可以亡人過也”。聽者有意,汾水可灌安邑,絳水可以灌平陽,一旁的韓康子和魏恆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打算。脣亡齒寒,這不是把盟友推向敵營麼?二家終叛,智氏遂亡。不過,從智伯的表現看,固然其是無德之君,我倒有點懷疑他的智力問題。此篇末,司馬光遂展開關於才和德矛盾關係的`討論,“凡取人之術,苟不得聖人、君子而與之,與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在我看來,司馬光的思維簡直就是最天真的二分法了。豈知,人性本來就包括善惡,一個好的社會和制度能夠壓制人性中惡的部分,發掘人性善的那面。過分強調品德,使很多朝代的根基毀於庸才之手。

讀史書,讓我對那一個時代人的思維方式產生了無比的好奇。比如豫讓爲刺殺趙襄子,“漆身爲癩,吞炭爲啞”;聶政殺韓宰相俠累後,爲不牽連其姐姐,“自皮面抉眼,自屠出腸”。一個血雨腥風,死士輩出的時代,無論是爲義還是爲利,都讓我敬畏,因爲無法接觸到其內心世界,也許這也是中國史書的一種缺憾吧。

這一段歷史還有一個偉大的人物就是吳起,揹負“母死不奔喪,殺妻以求將”的這樣一種壞名聲,吳起仕魯,大敗齊軍;投靠魏後,“將三軍,使士卒樂死,敵國不敢圖謀”,“守西河而秦兵不敢東鄉,韓、趙賓從”,後爲武侯所疑,往楚國爲相,南平白越(江浙,福建一帶),北卻三晉,西伐秦,強盛一時。可憐吳起英雄一世,最終還是死於非命,爲楚貴族所殺,死前躲在悼王的屍體後面躲避亂箭。叛亂者後來因爲射王屍也沒有好的下場,死後復仇,我不禁驚歎於吳起的智慧,然後不免辛酸,這種將相全才,在哪裏都是改變全局的人物,可憐英雄惹人妒,猶得後世讀者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