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初戀故事心靈雞湯

在世界上那麼多種感情中,初戀算得上是比較美好的一種情感了,大家經歷過初戀嗎?以下是小編整理好的寫初戀故事心靈雞湯,歡迎大家閱讀參考!

寫初戀故事心靈雞湯

  長達一分鐘的初戀【1】

十七歲,花嬌水嫩,一個年輕得讓人怦然心動的歲月。

她,白淨秀美,常穿着清澈如水的校服,笑的時候很是靦腆,讓你覺得,有一朵白雲從山頭悠悠飛過。可是現在,她臉色如紙,躺在冰冷的病房,即將永遠地告別這個美好的世界。一朵嬌美的花,還沒來得及開放,就已經凋零。

彌留之際,她雙目直直地盯着病房門口,急促地喘息,喉嚨嚅動着,只能發出模糊的聲音。那眼睛裏,分明透着一份期盼。醫生說,她可能有心願未了,或者是想見什麼人,想想,有誰沒來看她?

媽媽流着淚水回答:“都來了,該來的,都來了。”爸爸說:“一定是想她小姑了,小姑最疼她。”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小叔小嬸,滿滿一屋的親人,心痛而憐惜地看着她那張嬌小的臉。

十多分鐘後,小姑來了,一把摟住她,還沒張嘴,已是淚流滿面。沒想到,她的喘息更加急促,掙扎着,似乎想擡頭。原來,小姑擋住了她的視線。

媽媽伏在她的牀頭,淚如雨下:“孩子,你想要什麼啊?”就在大家束手無策之時,她的弟弟來了,手裏拉着一個怯怯的單薄男生。男生走到病牀前,很侷促地握住她的手。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溫暖地映着他們青春的臉,純美而羞澀。她的眼中掠過一絲欣慰,終於闔上了雙眼,嘴角揚着一絲微笑。

這個男生,是她的同桌。他們並沒有早戀,甚至連過密的交往都沒有。最親密的一次,一幫男生女生去少年宮,他騎着單車帶她。爲了防止摔下來,一路上,她緊緊地抓着底座,他的腰,她看了幾下,沒敢碰。可是,未經人事,情感一片空白的她,彌留之際,他,成了她最深的牽掛。她選擇了他,來彌補未及絢爛的愛情缺憾。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多年之後,每當老狼的歌聲響起,這個歷經風雨已經結婚生子的昔日單薄男生,依然地,有想流淚的衝動。

今世今生,她,成了他抹不去放不下的追憶和感動。他說,她是他的初戀。因爲,在那恍如隔世的青春歲月裏,他曾是她最牽扯不下的深深牽掛;因爲,在那長達一分鐘的盈盈一握中,兩顆年輕的心,曾那麼柔美含羞地輕輕盪漾。

  躲躲藏藏的初戀【2】

那個時候的我是個愛慕虛榮的女孩子,不僅在學習上與班裏的其他女孩子比拼,在衣飾和情書上,更是不肯向她們服輸。我與文康的初戀,便是在這樣的小心和甜蜜裏,越過幾何老太的耳目,悄悄生長起來。

那時候快要讀高三,文康和我,皆是幾何老太最引以爲豪的學生。我們都常常在放學後被留下來加“小竈”,或是在她窄窄的小房子裏幫她批改一下試卷。如果改得快,她會將我們“強行”按在飯桌前,做飯給我們吃。十六七歲的小孩子,對她的這份關愛,並不怎樣地領情,相反在她轉身的時候,還會和文康狡黠地擠擠眼睛,笑她矮胖臃腫的身材。也就是這樣無聲的交流,讓我們漸漸忘了對視的初衷,只看清了彼此眼睛裏的依戀和柔情。我和文康,就這樣在被稱爲“愛情毒藥”的幾何老太的眼皮底下,悄悄喜歡上了彼此。

初戀的甜蜜足以讓人忽略一切的阻力和危險吧,幾何老太在講臺上義正辭嚴地重申一旦發現戀愛者即刻一刀斬斷的時候,我和文康還在傳遞着溫情脈脈的小紙條。她絮絮叨叨地給我們兩個介紹改卷的規則時,我們手裏握着的紅色圓珠筆,早已換成了彼此發燙的手指。就連她在別的老師們面前誇我和文康的聰明時,我們也沒有忘了給對方一抹溫情的微笑。這時候的我們,都脫不了驕傲和虛榮,小小的心,也會因爲彼此排名的先後,而在說完甜言蜜語的時候,附帶着給對方一句淡淡的挖苦。有一次,幾何老太批評我落後文康的分數幅度太大,在他略帶張揚的笑意裏,我張口便給他一句:回去後把我寫給你的紙條都還給我!

這樣一句在我們之間常會有的任性的氣話,終於讓幾何老太窺去了我們的祕密。她幾乎有兩個星期都沒有理我和文康,她看上去有些慌張,上課的時候看到我和文康高高舉起的手,常常會走神兒,好大一會兒才能靜下心來,故意跳過我們點另一個學生的名字。我很是爲那一次的衝動而後悔,寫紙條給文康道歉,他並沒有怨言,而是憂心忡忡地問我:我們的愛情會不會死在幾何老太的手裏呢,我們怎麼辦才能免吃她的“毒藥”呢?我想了許久,終於不太確定地回覆說:我們不下滑的成績,或許會抵住她的各種狠招吧。

就這樣戰戰兢兢地過了十幾天後,幾何老太終於以“體察民情”的藉口,將我和文康叫到了她的小屋。三個人尷尬地坐了一會,幾何老太才清清嗓子開了口:“近段時間你們兩個學習有沒有什麼困難?如果有,除了找我解決,彼此之間也得互相幫助一下,你們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我希望看到一年後的你們都能給我添光彩,考個狀元出來,這樣我帶你們的這三年,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這之後更是出乎意料的安靜,幾何老太似乎把我們的地下愛情給忘記了,一如既往地將我和文康視爲她門下最得意的弟子。而我和文康的愛情,在這樣一場虛驚之後,竟像一條躍過了溝壑與灌木的小溪,開始在平坦的沙灘上,閒庭散步似的徐徐前行。但在見了幾何老太之後,還是會有隱隱的歉疚在心裏,繼而覺得只有將她那功德圓滿的夢想實現了,纔不枉她放我們一碼的寬容。

就是懷了這樣的目的,我和文康彼此憋足了勁兒,終於在大學聯考的時候,以文康全市第一名、我第三名的好成績,將欠下幾何老太的這筆心債還清。去看成績的那天,遇到同班的一個同學,他說,知道嗎,幾何老太退休回家去了,我們成了她的最後一屆弟子。我和文康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地說出一句:原來是這樣。

一直到大學畢業前,我和文康還認定,幾何老太之所以放過我們,原本是爲了在退休的最後一年,給自己留一個完美的記憶,假若因爲懲罰我和文康,而在心裏留下一塊磨不去的傷痕,她這一輩子的教書生活,也會覺得遺憾的吧?

終於有一天,我和文康手牽着手在小城的馬路上逛街,跟幾何老太碰到了一起。我和文康,下意識地鬆開了手。沒想到還是被眼尖的幾何老太瞥見了,她像以前那樣哈哈地大笑起來,笑完了才道: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會在一起的。我的臉微微地有些紅,我說,老師,當年我們讓你傷透了心吧。幾何老太依然是帶着笑,只是這次的笑裏,有無限的溫情和懷念:不是傷透了心,是傷透了腦筋呢,我把你們當成我最優秀的孩子看,希望你們都能有出息,所以你們兩個的愛情,我真的不知道是該斬斷,還是留下根讓它健康地成長。但幸虧我忍住了,因爲兩個最好的孩子在一起,做師長的除了擔心,還是高興更多一點哦,我真的是沒有猜錯你們,果然是我教過的可以把握自己未來的最優秀的學生……

原來是這樣的。那份躲躲藏藏的初戀,能夠流暢地走下來,原本是有這樣一顆心,在偷偷爲我們溫暖地牽掛着。

  初戀【3】

“小沁,我先去東莞等你!”

和所有老得掉了牙的電視劇一樣,媽媽無意中看到這張被安瑞塞在我窗臺的小紙條後,狠狠地給了我一記耳光。我捂着火辣辣的臉,又聽到她扯着嘶啞了的聲音在吼,你小小年齡不學好,難不成真想去菜市場賣豬肉?

安瑞是巷口賣豬肉的鐘叔家的小兒子,大我一歲,和我從國小到高中一直是同學,但後來安瑞突然因爲打架而退學,在一家摩托車維修店當了學徒工。白天他和師傅在店裏學修摩托車,晚上與幾個師兄一起幫人組裝摩托車。

安瑞總會在晚上九點左右組裝好他的第一臺摩托車,然後他以試車爲藉口,一溜煙兒把摩托車騎出大街,九點半準時出現在第一高中的側門口。

九點四十分下的晚自修,同學們還在忙着收拾課本時,我已悄悄地溜出教室,然後躲過老師同學的視線,輕輕地繞過操場走向學校的側門,找到側門口那隻一直閃跳右轉向燈的摩托車,我捂着嘴巴走近倚在摩托車上的安瑞時,他對我扮過怪臉後幫我戴好頭盔。爾後又變戲法般拿出蘋果橘子,或是一些小點心。坐上摩托車後,聽晚風一路在耳邊掠過,安瑞的上衣隨風呼哧呼哧地吹起,我輕輕地拉着安瑞那被風捲起的衣邊,任他帶我環城轉悠。邊吃邊彼此訴說着一天的趣事,有時安瑞故意在前頭大喊,風大聽不見耶。我趕忙嚥下口中的食物,一次又一次地在風中大聲重複着剛纔說過的話,聽到他在前邊吃吃怪笑,才明白被耍,忙不迭地對他又捶又捏,安瑞則不停地討好求饒。等吃完手中的食物,安瑞的車輪也差不多悄悄地滑到了我們所住的小泉巷。他會把車停在巷口正中,讓前大燈一直照到黑暗的巷子深處,看着我裝模作樣地打着手電筒進入家門後,他又輕輕地滑動車輪子騎向不遠處的摩托車維修店。

巷子裏的路燈因久壞無人修,半夜時又發生了一起搶劫案。安瑞再送我的時候,被剛好在巷口等我回家的媽媽逮了個正着。安瑞說,試車時看到了路上走的小沁,就順道載了她一程。媽媽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安瑞,但從此後的晚自修,再忙她也會守在學校門口等我。從此我也只能在週末陪媽媽買菜,匆匆路過維修店時偷偷地瞄一眼安瑞,抿着嘴看着滿手機油的安瑞對我做怪臉。

到發現那張紙條後,媽媽變本加厲,像影子一樣時時跟着我。我一賭氣偷偷去了東莞。然而東莞不是我們的小泉巷,我怎麼也找不到安瑞那張帶笑的臉!

之後很多年,我回過老家很多次,可我從來沒有再見過安瑞!鍾叔的豬肉檔早已搬離了小巷,也不知去了哪裏!

一次我無意中在街頭碰到高中時傳達室的李叔,他說,我輟學後他接到過給我的好幾封來自東莞的信。因爲一直無人認領,他又不知我家的地址在哪,只得又退了回去。斷斷續續地我又聽人說,安瑞在東莞一家鋁合金廠做了很多年的業務員,安瑞在東莞的業績一直都很突出,安瑞後來在東莞娶了一位私企老闆的獨生女兒;安瑞不知怎麼回事沾上了毒品……

再後來,巷口的老人說,安瑞不在了!安瑞其實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安瑞在世時個人出資修好了巷子裏的那條路,路兩邊雪亮的路燈照得夜如白晝。而記憶似枚青澀的酸果,我的心已被那兩排路燈照得一片潮溼。多年前的晚自修回家,如果沒有安瑞,我遭遇的一定不只是抓包和扯衣服;如果後來的安瑞不是爲了找上去與對方打羣架,成績優秀的他一定不會被學校開除;那麼,安瑞一定還有另外的人生……

在一家大排檔,我哭泣着對男友(後來的老公)說到這裏時,他靜靜地聽着,舉杯對着西方久久,倒酒入地後他說,安瑞,謝謝你幫我照顧過小沁!

  初戀往事【4】

女孩子叫刁曉莉。

刁曉莉同學始終穿一身很乾淨的校服。一個高中生,是輕易不會把鬆鬆垮垮的校服套在身上的,尤其是高中二年級的女生,都快長成大人了,怎麼能整天裹着個道袍似的破麻袋片子走在學弟學妹們中間呢,這實在是不成體統不可理喻啊。可刁曉莉同學就不這麼想,她就穿,一穿,哇噻,青蔥少女的鮮豔與靈動、嫵媚與聰穎是一點也沒折扣,反而還別有種味道呢。

刁曉莉同學那年十七歲,十七歲是少女的一個微妙的年紀。這年紀很神祕的,上學期還是一個傻乎乎的小丫頭,臉紅的次數要比微笑的次數多兩到三倍,這個學期一到校,變了,變得陌生了,變得一會兒冷豔威嚴,拒人之千里以外,儼然一副母儀天下的氣派;一會兒天真活潑,鳥兒一樣在你窗前飛呀飛呀,留下你一輩子也休想忘記的鳥語花香。女孩兒,人家畢竟已經是十七歲的女孩兒嘛,應該是有心事的時候了,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呢。

刁曉莉和別的女生不一樣,她學習好,學習好的女生似乎在氣質上就與其他的女生不一樣,一搭眼就可以看出來的,這是爲什麼呢?是因着她烏黑的短髮,素面朝天且鋪滿陽光的臉,還是她一成不變的校服?這真是學生時代的一個謎呀!

刁曉莉學習確實好,一直好。老師喜歡,同學們也喜歡,沒有道理不喜歡呀,不喜歡刁曉莉這樣的女生就是犯罪,就是兇險,就是和全校師生作對呀。刁曉莉同學除了學習好,還有一副絕好的嗓子,她回答問題,她讀一段文章,你一聽,那是真赫亮呀,就像三伏天吃了一根剛撅回來的甘蔗,怎麼說呢,就是一大截徹心徹腑的甜。那時,我在校廣播站當站長,兼高二·一班的學生,負責校園內的宣傳工作,相當於現在的宣傳部長或者電視臺長或者報社社長什麼的,搞輿論引導,參加過校級的一些比較重要的會議,挺有權的。有一天,我們又開會了,我的頂頭上司,也就是校團委副書記說,我們站得換個播音員了,你尋磨一下,看看誰行。我接着就說,我們班的刁曉莉呀,她準行,那嗓音播出去,全震了。領導一聽,是麼?咱學校還有這人材呢?那就她了。有時候我就想了,我現在的領導們在研究幹部時,怎麼沒人像我當年想起刁曉莉那樣提上一嘴:我看雪水溫這小子行,還是讓他幹吧,錯不了。

差在哪兒呢?

刁曉莉同學的閃亮凳場,給沉悶的校園吹來了一股醉人的春風。清晨,刁曉莉同學端坐在廣播室裏,在一段清新明快的音樂序曲中,開始了青青校園的第一次播音。在日常的廣播中,除了校園新聞,我們一般都是播一小段一小段描寫季節、描寫校園的那種抒情散文啦,詩歌啦,要是散文和詩都整不成了,就乾脆來幾句口號,像什麼“陽光雨露,是花朵芬芳的希望;蒼松翠柏,是四季常青的希望;青春年少,是祖國繁榮的希望,因此,作爲新時代的青少年,我們應該……”我想全國的校園廣播站都需要播放這樣的稿子吧,聽起來挺有勁的。這些東西大都是由我在頭一天晚上寫出來,放在刁曉莉的課桌上,第二天由她來進行藝術發揮。有時候實在寫不出來,就隨便摸來一本雜誌,瞄準一段,抄上一傢伙,咦,比我吭哧吭哧憋出來的聽上去順暢得多動人得多呢。播完一篇好稿,刁曉莉回來就會衝我莞爾一笑,淺淺的那種笑。她一笑,我心裏就沒底了,她是什麼意思呢,是鼓勵我麼,還是她知道了別的什麼?

有時候我們也收到同學們投來的一篇篇激情四溢稿子,但是,說實話,這些稿子大多是不能播的,文采是有點的,就是太激進了,太年輕化,個性化,一播,校領導聽了,說,這是什麼東西,亂七八糟的,這怎麼行?我們尊敬的團副書記就一路小跑地到廣播室,大聲衝着刁曉莉喊,停,停,馬上停,必需停!然後就罵罵咧咧滿校園裏找我了。

實踐告訴我們,輿論工作者是要有頭腦的,要講政治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幹得了的。在那個特定的年代,特定的環境,我們的廣大羣衆也是要認真對待的,否則就是要出事,就要流血。

一天中午,我被一個兇猛的小個子堵在了去食堂的路上,來回了句話,也沒什麼太大意思,我就有點煩,我說,我得走了,一會兒他媽地沒飯吃了。小個子歪着醬塊子腦袋說,沒飯了,那你就吃我的拳頭吧。說着他翹着腳像敲破鑼似地在我才華橫溢的臉上咣咣兩下子,轉身就沒影兒了。

沒有想到的是,刁曉莉在傍晚夢幻般的餘輝中出現在了我寢室的窗外。

我可以進去麼?

來吧。

我說來吧時,順手把寢室的窗戶推開。我推開窗子不是想讓刁曉莉從這兒嗖一下蹦進來,我是想換進來一些新鮮的空氣。你知道,這大夏天,男生的寢室,上上下下都是酸菜缸裏散發出的莫名其妙的味道。在這個落日餘輝的夢幻中,我想利用這一點點時間儘量讓我房間裏的味道更宜於英雄與他的`戰友交談,縱使我們的談話註定比較空泛,但句句都應當是青春的絮語。這將是一場多麼美妙的交談呀。

在那個龐大而輝煌的落日中,我打開兩扇窗子的情景,多年來一直侵蝕着我的夢。無數次在我的夢中,這兩扇窗子變成了我的一雙狂熱的手臂,向着刁曉莉久久地期待着。

多年以後,在回望我的青春歲月時,我鄭重地把我的初戀背景定義在那個有落日的黃昏裏,我從此對夕陽下張開的窗子別有一番情愫。

他爲什麼打人?

不小心踩了他的腳,他就——

你同桌和我說了,說是高三補習班的人打的你,爲什麼嘛?

我改了他的文章,他說改的不好。也沒咋地,沒事了,好了。

哪一篇呀?

就是上午間操播的《向着太陽怒吼》。

哦,是寫大學聯考落榜的那篇文章,改的不滿意也不能打人呀,太野蠻了,怎麼不和學校說,這樣的學生應該開除!

多大事兒呀,沒事兒了,好了。

因爲改稿被打使我和刁曉莉更加緊密地團結在我們的校園廣播事業中,也就是那次事件,進一步加深了我們之間的革命感情。流血是痛苦的,也是勝利的,讓人身心愉悅的。我發現,這種愉悅又是貪婪的,會讓人從心裏面升起老大的埋怨,爲什麼不打得再慘烈一些?爲什麼不讓我正義的血流得再奔騰一些?我是戰士,請敵人的鐵拳來得更猛烈些吧!

大學聯考在熱火朝天的戰鬥中結束了。這場戰爭醞釀的時間很長,真正激戰的時間卻這麼短暫,甚至在交鋒前就已然沒有了那份期待多年的亢奮與驕傲,完全是一副木木的神情,看不出是情願還是被迫,拖拖拉拉地就從戰場上回來了,一身的夢想換下一身的傷感。

校園上空瀰漫着暮年回首青春般眷戀的歌聲。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歌聲呢,去年也曾此歌聲,今年歌者撩誰心?歌聲告訴可愛的同學們,我們要分手了,分手就在明天。歌聲背後,那麼多充滿歡笑,充滿浪漫,充滿豪情壯志,充滿酸澀與淡淡憂鬱的日子要和我們說再見了,永遠的再見了。

在江邊沁人心脾的晚風中,我遇見了刁曉麗。她穿一襲粉色碎花的長裙,裙襬在江風中淺浪一樣的搖盪,很別緻,也很動人。裙子一旦代替校服,看起來就不一樣了,好像沒有分別就已經相隔很遠了。她拎着一個盛了江水的口袋,裏面是揀來的一粒粒玲瓏剔透的江石子,彷彿一羣色彩斑斕又沒心沒肺的小魚們在她的裙邊游來游去。女孩子嘛,女孩子總要用一些小東西來打發自己的心事,比如小花啦,小草啦,小石子啦,這些小東小西在女孩子那裏都是有生命的,也是有使命的,可以委以重任的。

只是不知道,刁曉麗有沒有爲我準備了一枚精美的小石子,留做紀念呢?

你什麼時候回家呀?刁曉麗問我。

我不回家,我想在縣裏找個地方打工。

邊打工邊等錄取通知唄。

等什麼通知呀,這輩子怕也等不來呢。

能等來的,等等看吧。

望着晚風中瑟瑟的江水,我想說點什麼。

說什麼呢。想到要說點什麼,一江春水就被我的臉映紅了,靜悄悄的心一下子覺得怪不好意思起來。

  一場與感情無關的初戀【5】

從小樓的二層下來,我的心仍然一片荒蕪。父親被舉報入了獄,母親又不知去了何方,從此我17歲的天空裏再無陽光,只有陰霾。

當時我也清楚父親是犯了嚴重的經濟錯誤,而舉報他的就是他最熟知的人,可是我難道會替他復仇嗎?我的雙手無力且孤單,就像自己的身體一樣單薄脆弱。我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年紀,忘記了自己明年要面對可怕的大學聯考。

我請假待在家裏,想長期如此。我每天的生活簡單卻無聊,我甚至想到了輕生。沒有親人的日子裏,我寧願自己就是自己最親的人。

我下了小樓,無意中看見一個男孩子,眼睛大大的,正在樓梯上左右徘徊的樣子。我不愛搭理人,只留給他一個背影,但我卻記住了他的眼睛,迷人且性感。

我開始關注這個男孩子,他每天與我一塊兒下樓,背上揹着個大書包。與我不同的是,我向右邊拐彎,而他則拐向了左邊,左邊也許有他的學校吧。

他大約和我一般大的年齡,我曾經跟着他到達了他的目的地,那是市裏十分普通的高中,我還知道他上高三,明年與我一起大學聯考。

所有的一切,原本與我無關,可現在,卻又關聯起來。

本來我不願意上學的,但爲了見到他,我寧願在早上七點左右準時與他一起下樓,然後在無盡的凝望中,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因爲有了他,我一個人的天空中開始出現彩虹,我將他當成了我的初戀,因爲在此之前,我生命的天空中沒有掠過一個男孩子的身影。

終於有一天,我打破了僵局。那是一個雨天,我將鑰匙落在學校裏,正望着大雨躊躇,他試探着問我,需要幫忙嗎?

只一句話,我進了他的小屋裏。從此,有一份叫愛的東西在心海里盪漾起來。

這樣的愛有些一發而不可收,我簡直是瘋狂地喜歡上了他,雖然有些始料不及,卻又如此合情合理。

我們相約一起考上北大,在某個花園裏再相逢。我知道,他這樣與我約定,只不過是爲了我的前途,他不想破壞一個女孩子的偉大理想。

這份約定過後,從此,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他如一隻黃鶴,杳無音信。

但我記住了那份約定,我開始發憤圖強,看書累時便會想起他的容顏。他的話語會時刻響在我的耳畔,讓我自強自立,從此不再低頭做人。

那一年的秋天,我順利地進入了北大。我的成績在班裏一直名列前茅,加上我所在的學校又是全市的重點中學。我卻沒有遇到他,當時我傻眼了,怎麼可能呢,他所在的那所學校以前根本沒有考上北大的記錄,他這是在故意欺騙我。

我淚水漣漣,放假回家時,瘋瘋癲癲地去找他,卻沒有結果。小屋一直鎖着,人去樓空,問房東時才知曉,這是一個男孩子租下的房子,現在退租了。他的租期只有一年時間,一年時間,正好是他與我相處的整個時光。

我挖空心思地找他,卻一直沒有結果。我要感謝他,沒有他,我是不可能如願以償地考上北大的,無論他是出於何意,他都是我的初戀。

兩年時光飄然而逝,父親服刑的日子過了一半。而在這個時候,我卻跌入了愛的海洋裏。

一個大大咧咧的男孩子,酒後說願意陪我走這一生,我稀裏糊塗地當真了,就像當初拿那個“他”當真一樣的簡單。我是個容易被感動的女孩子,一點愛恨情愁便可以攪動我內心深處無邊無際的波瀾。

從此,我的生活多了一個他,他像個跟屁蟲一樣跟着我。直到有一天,他將我送進了他精心編織的愛的花轎裏。而那一年,父親正好出獄。

婚後不久,偶然去一個打字部裏複印材料,接待我的是一個高挑的男孩子,多麼熟悉的身影,我看呆了。竟然是他,那個送給我一段美好初戀的男孩。

他單純得要命,見到是我,便想躲開。我一把抓住了他,我要質問他當初那樣做的理由,如果他說不出來,我便會送給他一記耳光算是結局。

我的父親,是你父親的死對頭,你父親的入獄,與我的父親有關。

他說話時的神態沒有絲毫的自信。

我知道你孤身一人,便想着幫你,我故意租房子住了下來,害怕你尋短見;我喜歡你,可是,我卻沒有文化,我拼了命地補課,可時間太晚了;我沒有考上大學,失了約。就是這些,我的父親也入了獄。

他的眼角溢滿了淚水,雙手不知道停在何方。

一週後,我在我丈夫的公司給他找了份工作,他不停地鞠躬致謝。他的背影遠離時,我的眼角潮溼一片。

淚眼中,那個雨天,一個男孩子與一個女孩子相約下了樓,一個拐向了左邊,一個拐向了右邊。

  65年後終於追到手,8旬老翁迎娶初戀【6】

據英國媒體6日報道,英國布裏斯托爾市81歲老翁邁克·費特和81歲老太瑪麗·奧頓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就認識,當時邁克爾不可救藥地愛上了年輕漂亮的瑪麗。然而邁克爾鼓足勇氣向瑪麗求婚時,卻遭到了瑪麗的拒絕。因爲瑪麗認爲他們的感情還沒有達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從那以後,邁克爾和瑪麗分別結婚嫁人。

然而,邁克爾心中始終都無法忘懷他的初戀情人瑪麗。去年,當邁克爾和瑪麗各自配偶都先後去世後 ,成了鰥夫的邁克爾和年輕時代的“心上人”——寡居在家的瑪麗再次見了面。邁克爾在相隔65年後第二次鼓起勇氣向瑪麗求婚,這一次,瑪麗答應了他的求婚。4日,這對白髮情侶在布裏斯托爾市的一家教堂中幸福地舉行了婚禮。

饒穎不饒趙忠祥:別拿我炒作!

據《楚天都市報》報道:趙忠祥近日宣傳新書,大談2004年與饒穎的緋聞官司。饒穎得知此事十分氣憤,撂下狠話:“別把我惹毛了!否則,新賬老賬一起算!”

趙忠祥在新書中並未提及他與饒穎的情感糾葛,只是記述了那場官司的始末。但他攜新書做客某網站訪談時,大罵當年主持法律鑑定的專家,聲稱指證他拖欠醫療費的欠條是“21世紀的一個大笑話。”

對此饒穎迴應:“當年,我爲趙忠祥醫好了腿,他卻罵我。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今天,他還要拿我來炒作他的書,太不仁慈了!”

“二奶”轉正不成上電視臺告發局長

張店水務局局長鮑振華被

據山東電視臺報道 最近,43歲的淄博市張店區水務局局長鮑振華因情婦被,告發他的正是他33歲的情婦張某某。

“你是我這麼多年來遇到的最心儀的女人。”“老婆,我是真心想要,不僅要看到、摟着還要佔有你一輩子。”張某某說,這些短信全是鮑振華髮給她的。2008年4月份她成了鮑的情婦以後,鮑對她還是挺不錯的,不光給她租了房子,還按時給她零花錢,汽車油票、飯票都可以報銷。

張某某說,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鮑振華在她身上花了幾十萬元。“水務局今年有一個多億的工程,他說會分三分之一給我來做。”

今年5月,張某某和丈夫離了婚。6月17日,強烈要求“扶正”的張某某和鮑振華髮生了激烈衝突,張某某遂撥打了110,兩人的被曝光。張某某說,此後,鮑振華不見她面也不接電話。張某某在要求被拒的情況下,大鬧水務局。

鮑振華因擔心張某某在單位鬧得太過、影響不好,於是答應和她見面再談。談判破裂,張某某將早已準備好的相關證據拿到電視臺曝光,並迅速將鮑振華她的醜聞告到紀委。目前鮑振華已被。

張某某說,如果不是因爲鮑振華當初的承諾,自己也不會離婚。

  拇指上的初戀【7】

很多年前,一位年老的女作家給我講起過她的初戀。

那是中國的抗日戰爭年代,她是八路軍中一名14歲的戰士。她暗戀着一個大她幾歲的士兵,當時,他們的部隊駐紮在一個村子裏。

一天,那士兵被派去前線,她和戰友們去送。她知道他很可能一去不回,卻沒有勇氣說出她心中洶涌的愛和巨大的悲傷——她畢竟不是卡門。她和卡門完全不同,她對異性的暗戀是一種隱忍的激情。

她甚至從沒有單獨和那士兵在一起。她就那麼走在人羣后邊,沿着村口一戶農民家的院牆一直走到村外。

那是中國北方農村常見的一種“乾打壘”土牆,她一路走着,一邊下意識地用大拇指在土牆上深深划着,一直劃到土牆盡頭,一直到那士兵消失在原野上。

後來那個士兵犧牲了,這女孩子每天都到村口去看土牆上被她的指甲劃出的那道深痕,土牆上那條長長的劃痕便是她的初戀。

半個多世紀過去,年過80歲的女作家告訴我說,即使在今天,每當想起初戀,她的大拇指仍然會升騰起一種灼熱。

我記住了那灼熱的大拇指,那是獨屬於這個女作家的簡樸而誠實的愛。而這樣一種隱忍的純情,我相信不同民族的聽衆都能夠理解,這是人類的心靈能夠共同感受到的東西。

當我在書桌前坐下拿起筆,有時會莫名其妙地想起這位作家的初戀故事。

  最後的初戀【8】

在醫院裏,她沒有哭泣。她只是靜靜地望着窗外,眸子裏颳起悲悽並且絕望的大風。

怎麼會這樣呢?她想,她的人生,不過纔剛剛開始。

他陪在她的身邊,心如刀絞。對她,他是深深愛過的,那些愛驚天動地,那些愛纏纏綿綿,那些愛驚濤拍岸,那些愛細流涓涓。當然那只是從前,當生活沿着一條單調的弧線往前滑行,當他似火的激情不在,當她如花的容顏不在,當日子變得瑣碎,當誘惑無處不在,他對她的愛則被生活的利齒一點一點蠶食,直至蹤影全無。離婚是早就策劃好的,甚至與她,提上了議程。可是這時候,他的女人,竟然被醫生殘酷地宣判了死刑。

他感覺一起被宣判死刑的,還有他,還有他的生活。分手是一回事,永遠失去她是另一回事;與她早無感覺是一回事,讓她在優雅的年齡死去是另一回事。這時候突然唸到她的好,竟是那般真切和刻骨。他扭過頭去,一把一把抹着眼淚。

然後,他就決定和她出去玩一次,出一趟遠門,越遠越好。早就想出去的,可是幾年來,卻一直沒有成行,他決定在她臨死以前,盡到做一名丈夫的責任。

乘機,旅遊,購物。他知道,他的女人正在與自己的生命賽跑。兩個人並着肩,挽着手,淺笑着,完全初戀時的樣子。有時候,她竟歪過臉去,自然地靠上他的肩頭。大街上人來人往,紅男綠女們如同洶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每個人都很忙,奔向充實或者虛空,成功或者失敗。這時候再想,所有的虛空,所有的失敗,甚至所有的挫折,所有的病痛,算得了什麼呢?只要生命還在,這一切,算得了什麼呢?

他攬緊了她的腰。

1

推開門,將花藏在身後,他裝成若無其事。

“我的花呢?”她問他。

“什麼花?”他裝模作樣。

“快拿出來吧!”她笑,“我早看到了。”

她早看到了。她趴在窗口,一直注視着他。他走進商場,他從商場出來,他頂着風,他一路小跑,他在花童面前站定,他掏出錢,他從花童手裏接過花,他把花藏到身後。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到了。她一直追着他看,就像初戀時,追着他的影子。

目光將他追隨,因爲她關心他。在異鄉,在寒冷的清晨,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爲了她。初戀時他做過嗎?初婚時他做過嗎?記不清了。她只知道,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就像生活在冰窨裏,到處都是冷冰冰的空氣,兩個人,更是形同陌路。

可是這一刻,她竟有了感激,有了感懷,有了感動。她一邊看着他,一邊爲他衝一杯咖啡。她甚至用嘴脣試了試咖啡的溫度。溫度正好,她滿意地笑。

那天,兩個人重新找回了初戀般的感覺。特別是他,他確信他對她的呵護不是裝出來的,不是因了她的疾病,更不是因了她即將死去。他愛上她,只因了關切的眼神,因了貼心的話語,只因了那一杯恰到好處的咖啡。愛情在婚後十年的某個清晨突然降臨,世界開滿鮮花。

她呢?她也同時愛上了他,卻只因了幾件禦寒的衣服,因了他的一路小跑,因了那枝又小又醜的玫瑰。愛情真的很簡單,真的很單純,真的很容易發生,也真的很容易滿足。但假如,假如愛情與過日子剝離開來,與柴米油鹽剝離開來,與婚姻剝離開來,那麼,愛情就會變得複雜,變得勞累,甚至變得褪色,變得索然無味。

就像很多個,他們從前的日子。

路途很遠的旅程,時間很長的旅程,初戀中的男人女人,一路走下來,手握到一起,心也越靠越近。初戀裏的人,必是幸福的,他們也不例外。

可是女人畢竟要死去的,可是他們,畢竟要在幾個月或者十幾個月以後,失去彼此的戀人。生活就是這般殘酷,鮮血淋漓。一刀子一剪子,紮紮實實。

那麼爲什麼,往往,只有當生死離別,我們纔會認清對方的好,纔會把一場本該幸福的婚姻,當成一場剛剛發現的初戀呢?

  錯過【9】

蘇以坐在陳錦對面,優雅地呷了一口咖啡,微笑着說,謝謝你還記得我。

陳錦目不轉睛地盯着蘇以。

他恍惚記起他們的大學時代。蘇以是那個喧鬧的校園裏最安靜美好的女子,低調而華麗地綻放在每個男生的心裏。是的,她是一個女神一般的存在。

你當初給了我十萬塊錢當作補償,而如今,還給你。蘇以微笑,我用這筆錢開了家店,現在,生意還好,所以,還給你。

陳錦想要說話,卻被蘇以打斷,我還有事,就這樣吧。然後她從包裏拿出那十萬塊錢,和一杯咖啡的錢,放在桌子上,然後離開。

出了星巴克,蘇以開車去接女兒。女兒已經八歲了,在上二年級,聰明懂事,當然還很漂亮。她沒有告訴陳錦這個女兒的存在,就像當初她沒有告訴他這個小小胚胎的存在一樣。

陳錦微笑着看蘇以倒車離去的樣子。他知道事情會這樣,從他們分開的時候就知道了。他閉上眼睛,想自己什麼時候愛上蘇以的。

記憶裏是一個很冷的冬天,還有一隻可憐的流浪狗。蘇以穿着她白色的羽絨服,蹲下來護住小狗,看了一會,然後摘下雪白的圍巾來圍住髒兮兮的小狗,抱起它,用臉蹭了蹭,小聲說,你也是一個人嗎,以後我來陪你好不好。小狗悲鳴了一聲,蘇以便心疼而滿意地笑了,安靜地離開。

他躲在樹後面,不敢發出聲音,怕嚇到天使。他的旁邊,是本來已經醉醺醺的室友,此刻也一動不動,眼睛裏盛滿了溫柔。

蘇以大學的時候,有很多優秀男孩示好,她卻只和陳錦相戀兩年,並且私定終身。不是因爲陳錦家世優渥,而是因爲只有陳錦,每次邀請她去散步都會告訴她帶上她的狗狗。

她第一次去陳錦家時,就因爲不善言辭而不討陳錦母親喜歡。陳錦母親甚至直截了當的告訴陳錦,如果娶蘇以,那麼他一分家產都拿不到。在這種高壓下,陳錦退卻了,拿了十萬塊錢給蘇以,然後就消失了。分手的時候,蘇以倔強的沒有說話,直到陳錦轉身離開,她纔看着陳錦的背影掉下大滴的眼淚,手裏死死攥着她懷孕的化驗單。

回家之後蘇以就大病一場,自己一邊吃泡麪一邊哭。她是孤兒,從小就一個人生活,一個人說話,一個人吃飯。從來都小心翼翼的生活,卻還是被傷害了。原來,善良的關心着她的小狗的陳錦,卻並不是她的良人。她的孩子,才三個月就沒有父親了。她想要這個孩子,很想,這樣她纔會有一個永遠不會離開的家人。

陳錦給她的錢,她拿了一部分開了一家小小的飾品店,剩下的全部用來補充營養了。每個月自己去醫院檢查,每天在店裏放輕柔的音樂進行胎教。就這樣直到蘇以現在的丈夫找到蘇以,照顧她,逗她開心,陪她去醫院檢查。那時蘇以已經懷孕八個月。

後來,女兒降生。蘇以仍舊一個人帶着女兒生活,用心將自己的小店經營好,收入用來應付生活還算綽綽有餘。後來,女兒在一個深夜發燒,彼時蘇以正患重感冒。蘇以試圖將女兒抱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絕望的時候,他的出現將她們母女送到醫院。蘇以終於答應了他的第7次求婚。

打斷了回憶,蘇以到女兒學校門口的時候,看到自己丈夫已經牽着女兒出來了。

快到家的時候丈夫突然剎車。蘇以看向窗外,是陳錦。

陳錦在看到蘇以丈夫和女兒的那一剎目瞪口呆。他慣有的微笑終於變成了驚愕。蘇以和丈夫下車,挽手走到陳錦面前。蘇以的丈夫對着陳錦微笑:好久不見,陳錦。

是的,蘇以的丈夫就是當初和陳錦一起目睹蘇以收養小狗的朋友。

陳錦怔怔地望着車中好奇地打量他的小女孩。很熟悉的眉眼。他們是一家三口。

原來,錯過了,就真的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