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民間舞蹈-鳥獸類舞蹈、踏歌舞、巫舞、踩牛舞

白族的舞蹈同樣是值得一提的,現今流傳在山區的各種原始舞蹈種類有鳥獸類舞蹈、踏歌舞、巫舞、踩牛舞等。鳥獸類舞蹈爲無歌相伴的純舞蹈,流行於怒江勒墨白族青年婦女中。人數不等,以步伐爲節奏,以雙手和身段的變化描述模仿鳥獸牲畜動作及人們採集、勞動行爲。1984年的表演達12種之多。洱源西山對純舞蹈有個專有名詞叫“力格高”,老少皆喜,尤爲少男少女熱愛。表現內容與勒墨白族農事生產內容相同。舞蹈動作達16種。爲一步插、二步插、互插、互旋轉、四梅花、四相迎、五子登科、獅子紡麻、雞反毛、老鷹展翅、前後跳、單雙腳跳、快縱、搓衣洗線、羊羔吃奶、馬踢腳等。

白族民間舞蹈-鳥獸類舞蹈、踏歌舞、巫舞、踩牛舞

  第一種是在傳統節日中表演

白族民間節日很多,除與漢族相同的傳統節日外,還有本民族獨有的本主節、三月街、火把節、拜二月、石寶山歌會等二十多個。幾乎月月有會“白鶴舞”、“鹿鶴同春”、“鳳趕麒麟”、“耍牛”、“耍馬”、“耍刀”等民間舞蹈和民俗活動都在這些民族節日進行。

鬧春王正月,白語叫“搭哲娃芝高”。流傳於洱源鳳羽鄉。

鬧春王正月的起源,據包大邑村老藝人李紹谷等人的介紹,是明萬曆年間,由任湖廣宜彰縣知縣的包大邑人張大觀,將那裏所見的“迎神會”帶回來,糅進了本地的民間習俗而形成的。還有一說是懲罰正月生嬰兒的父母:因正月生的嬰兒推算應是頭年栽秧季節時懷的胎,而農村要求芒種時節,青壯勞力要全力以赴栽秧,不違農時,所以要懲罰那些不守這一鄉規民約之人。

鬧春王正月一般在農曆正月十四至十八日舉行。地點往往選擇在鄉村廣場。活動之前,由村中羣衆自報扮演角色,角色有堂官、副官,背弓箭者,有傳牌、衙役、甲長,漁、樵、耕、讀、工、商者,啞子、啞女、打蓮花落者,教師、算命先生,神漢、齋公、齋婆和正月路子——“衝犯春王者”,計約三百餘人。其中女角,多由男扮女裝,各個角色都有一些簡單的舞蹈動作。表演開始前,先由打扮成古怪滑稽的傳牌人,手敲銅鑼,步行或騎馬到附近鄉村,傳呼“鬧春王正月!”以招徠觀衆。演出順序,除“迎接堂官”、“審訊犯人”、“宣讀聖旨”等幾場,集中在一個場地進行演出外,其餘按不同的內容和形式,各佔一個場地進行。整個村子分成幾個場地進行表演或在同一場地交替表演。各場演出中有霸王鞭,“跳神”等舞蹈穿插其間。道白和唱詞大都正意反說,或採用白語的諧音詞以逗趣。待傳牌者將“犯人”從受罰人家中提到大堂前進行審訊,“犯人”認罪認罰後,表演便進入了高潮。

鬧春王正月現已不多見,有逐漸被田家樂取代的趨勢。

蘭坪縣白族那馬人農曆二月初八至十五日舉行的“杯日往”,又稱“跳二月”,漢語稱二月會”。是一種大型集體歌舞祭祀活動。跳杯日往,表演者要有六個祭師,代表六個家族,有武士(稱“產資告”),男扮女裝的金宮娘娘,有“跳天宮、破天獄”的天干,有戴紅面具的吳三桂、黑麪具的馬三寶及仙子,仙女等。程式內容十分龐雜,表現了當地白族羣衆對本主、英雄、祖先的崇拜。

  第二種是在農事勞動、栽種或收穫季節中進行

如田家樂又稱“秧賽會”,白語叫“撒直”。流傳於大理、洱源、劍川、雲龍、賓川等縣種植稻穀的農村。

田家樂演出一般在每年農曆五月,栽完秧以後,在各村廣場舉行。有時也應邀到鄰近村寨表演。它的組織者,一般由生產能手擔任,稱“秧官”和“副秧官”。秧官負責統籌安排秧賽會各種活計,副秧官負責秧會的生活、記工和收支賬目。

田家樂的演出,習慣在籌辦秧賽會的班子內分配角色。各縣的田家樂各有特色,但表演程式大致相同。整個活動,場面大,角色衆多,可達八、九十人。除秧官、副秧官外,有扮成漁翁、樵夫、犁田老夫婦、啞子、啞妹的,有扮成水牛、黃牛、懶漢、挖田農夫、教師、從事小手工業者,以及挑擔貨郎等;還有打霸王鞭的`姑娘。表演開始前,秧官頭戴一頂用秧苗做成的“頂帶花翎”帽,身穿馬褂長衫,騎高頭大馬,左腳穿一隻草鞋,右腳穿布鞋,由馬伕牽馬前行。大隊人馬走鄉串寨,邊走邊唱,一直行進到中心廣場集中表演。

田家樂的表演採用白族的語言、音樂、服飾和道具。表演時鼓樂高奏〔大擺隊伍]、[栽秧調]、[龍擺尾]、[龍上天]、[蜜蜂過江]等瑣吶曲牌。霸王鞭、白鶴舞、跑馬、旱船、蚌舞等民間舞蹈穿插其間,在廣場內繞行表演。扮演各種農事活動和各行各業的表演者,演唱用白族“吹吹腔”,唱詞幽默生動,表演惟妙惟肖,氣氛顯得熱烈歡快。“耕田”是其中的主要內容,犁田老漢的妻子(男扮女裝),看了令人捧腹。整個田家樂的活動囊括了水稻栽插勞動的全過程,表現出內涵豐富的白族農耕文化,也充分反映了白族人民爽朗樂觀的性格和對五穀豐登、六畜興旺的希冀。

另有一種田家樂,它直接貫穿在生產勞動之中,如大理農村的“開秧門”活動。開秧門又叫“栽秧賽”,賽前秧旗插在田邊地頭,嗩吶鼓樂齊奏。比賽開始後,落後者很容易被一些插秧能手用秧苗插在前後左右,將其困在秧田之中。此時有奏瑣吶的人,下到田裏,用嗩吶對着他的背後吹,以示敦促。

大理田家樂將勞動生產與文娛活動融爲一體,作爲一種民俗活動,越來越受到白族人民的喜愛。

  第三種是在祭把儀式和宗教法事中表演

白族信奉巫師、本主、道教和佛教,所以祭祀儀式和宗教法事的活動也很多。規模最大的是本主祭祀活動。本主崇拜是白族傳統的意識形態,至今白族村村寨寨仍有本主祭祀活動。在舉行迎送或祭祀本主時,有的本主廟會跟祈求風調雨順的“踩馬”和農作物豐收的“耍牛”結合起來,邊舞邊唱,以嗩吶硭鑼伴奏,頗爲熱鬧。

大理的巫舞跟本主祭祀以及“接金姑”的習俗活動聯繫在一起,一般由兩個以上的巫師一唱一和,多時可十餘人同舞。在舞蹈過程中,圍觀的羣衆可加入同唱同舞,且有一定的程序,過去巫師之間都有師承關係,舞蹈時也是由巫師帶徒弟,執單面扁圓鼓(當地稱羊皮鼓),男巫動作古樸、粗獷、單一;女巫則擺胯、顧盼、或俯或仰。劍川的巫舞一般在本主廟中進行,由巫婆神漢表演。舞蹈有不少程式化的動作,如“胸前叉香”、“雙甩香”、“內外繞花”、“雙甩花”等。洱源的巫舞,大致分兩種情況進行:一是以村鄉爲單位的祭祀場合;二是家祭。家祭有接魂、摸底、問魂、對答、送魂等步驟。現在巫師僅在偏僻村莊還有個別活動。

大理的佛教有大乘和小乘之分,大乘又有密宗和禪宗的不同。密教在唐代南詔國時期便在大理流行,而禪教則在宋末元初傳入大理。在佛教法事活動中進行的佛教樂舞,現僅在洱源鳳羽、鍊鐵,劍川的甸南、沙溪、金華等鄉鎮少量流傳。有“繞壇”、“瓶花舞”、“花寶花舞”、“蓮花燈舞”、“劍舞”等數種,多數是在寺廟的大殿或信教人家做法事時表演。

山區還有一種圖騰崇拜和原始自然崇拜的祭祀活動。如雲龍長新區大達鄉的“搭高鍋”,漢譯是“喪葬舞”或“圍棺舞”。舞者均爲男性青年,手牽手圍成一圈,圈內停放棺材,正面和頂部燃蠟燭。在若明若暗的燭光下,舞者逆時針方向轉動,節奏中速,氣氛憂傷悲壯。這種舞蹈含有“靈魂不滅”宗教色彩

白族民間舞蹈一脈承傳,根基彌壯,無愧爲白族傳統文化的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