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族主要的舞蹈形式

壯族主要的舞蹈形式屬自然崇拜遺存的有“蟆拐舞”“銅鼓舞”“擂鼓舞”“鬧鑼”等,下面是小編整理的壯族主要的舞蹈形式,歡迎閱讀參考!

壯族主要的舞蹈形式

扁擔舞:也叫“打虜列”“谷榔”。流傳於廣西馬山、都安等村寨。谷榔一詞壯語意爲舂米用的木臼。過去壯族用粗原木掏空成舂,用木杵舂米。此舞源於舂米勞動,最初的形式是圍着木臼表演,後來發展爲用竹扁擔敲打板凳。可以說,唯有壯族“扁擔舞”是擺脫了舂碓的侷限,比原有形式更加活潑、自如,音響節奏更加多樣、動聽的道具舞蹈。此舞不但能表現插秧、收割、打穀、舂米等勞動過程,而且依然保留用竹筒的敲擊聲作伴奏的古樸風韻。“扁擔舞”尤爲中年婦女所喜愛,表演時人數一般是四人,多則十人爲一組,或同擊板凳,或互相交叉擊打,此起彼伏,錯落有致,舞姿健美。春節的夜晚燈火處處,人們自行組織敲擊起舞,笑聲陣陣,村寨沸騰,一派豐收的景象。壯族諺語有“正月春堂鬧轟轟,今年到處禾泰豐”的說法。

舂米舞:原是古駱越、西甌人的“舂堂”,後發展爲許多民族的歌舞形式。如布依族、黎族的“舂米舞”佤族的“舂碓舞”“舂棒舞”高山族的“杵歌”等。舂碓之舞古已有之,唐人劉恂在《嶺表錄異》中對舂米之聲描述:“廣南有舂堂,以渾木刳爲槽,兩邊約十杵,男女間立,以舂稻糧,敲磕槽舷,皆有偏拍,槽聲若鼓,聞於數裏,雖思婦之巧弄秋砧,不能比其瀏亮也。”關於舂堂一詞,宋人周去非在《嶺外代答》中解:“取禾舂於槽中,其聲如僧寺之木魚,女伴以意,運杵成韻,名曰舂堂……”由此可知,舂堂意指婦女舂米時有節律而動聽的樂音。其他地區有將舂碓舞叫作“打礱舞”“經礱舞”等。

翡翠鳥舞:流傳於柳州武宣壯族居住區。道具用竹蔑製成鳥形,外糊綠綢縫以綠絨線作羽毛。當地人喜愛翡翠鳥毛色碧綠,啼聲清脆,性情溫和,視其爲吉祥的象徵。春節期間,一男子扮裴翠鳥,另一人扮老者,率鳥沿問到各家拜年演出祝福。表演時舞者進道具內,兩手分執或勾住鳥頭、眼、嘴、翅膀操縱桿,鳥頭轉動,眼張合,嘴作響,表現飛翔、覓食、飲水、洗澡、磕睡等親切、動人的動態。舞畢從道具上拔一根“羽毛”送主人,祝願主家人丁興旺。主人酬以酒肉、紅包。沿門送福的可聯想到漢族秧歌的排門演出。表演的技法與傣族孔雀舞近似,各類鳥形道具的舞蹈融入了壯族人民的智慧與創造。

蟆拐舞:即“青蛙舞”。當地稱青蛙爲蟆拐,並有崇拜蟆拐的遺風,每年農曆正月的“蟆拐節”中,人們要表演與青蛙有關的系列舞蹈,此俗流傳於廣西的天峨、南丹、鳳山以及紅水河沿岸等壯族居住區。

“膜拐節”的盛大活動可分爲兩個部分,先是“找青蛙”“孝青蛙”“葬青蛙”等民俗活動,然後纔開始蟆拐舞的系列表演。場地設置在寬闊的田垌間,高處放着用彩紙製成蟆拐的花轎,其兩旁插着龍、鳳、虎、蟆拐等彩旗。花轎的對面場地上懸吊着兩面銅鼓,旁邊是由鑼鼓和嗩吶組成的樂隊,另有兩面大皮鼓,各種表演就在銅鼓和皮鼓之間進行,並由兩名戴婦女面具、着長裙的演員擊皮鼓指揮。舞蹈系列有:“蟆拐出世、敬蟆拐、拜銅鼓、蟆拐拳、刀、棍舞”以及“耙田、薅秧、插秧、打魚撈蝦、紡紗織布”等反映勞動生活的舞蹈,最後是“慶豐收舞”。這一系列的舞蹈中,除“蟆拐出世”外,都由四名演員戴不同的面具着生活服飾扮演。扮蟆拐的少年兒童着短褲,全身畫黑白相間的蛙紋,東蹦西跳,表現覓食捉蟲,歡樂嘻戲。另外,還有一討奶婆、一算命先生,在表演進行中維持秩序和活躍氣氛。

“蟆拐舞”是近年才發掘出來的風俗性舞蹈,它和人們在銅鼓上繪鑄青蛙的形象一樣,都是蛙神崇拜心理的表現形式。在壯族的民間傳說中,青蛙是天上雷神之子,是確定人間晴雨的使者,對青蛙崇拜與祭祀的活動,關係到雨水是否充足和當年的農業收成,因此,纔有這樣的風俗性舞蹈。各地的舞蹈內容和表演形式雖不盡相同,但都有“蟆拐出世”“敬蟆拐”和“拜銅鼓”,都有反映勞動生活的舞蹈,而且都是戴面具表演的,這些正反映出多種舞蹈文化因素融匯於一體的特點。

白族繞三靈——“繞三靈”是雲南大理地區白族的傳統節日,於每年農曆四月二十三至二十五日連續三天舉行盛大的祭祀歌舞活動。屆時,各地村民均着盛裝參加,自動成行列隊,由兩名年長者共執柳枝作爲先導,觸景生情且說且唱,羣衆與之唱和,緊跟其後的.霸王鞭、八角鼓、雙飛燕等表演隊大顯身手,熱鬧非常。此風習由來已久,過去,“繞三靈”的三日中,沿蒼山,傍洱海,日行夜宿,第一天宿喜洲附近的聖源(元)寺,第二天宿海邊上的河埃城,最後繞到崇聖寺三塔東邊的馬久邑活動才告結束。據民國年間《大理縣誌稿》的記載:“二十三、四、五日爲‘繞三靈會’,在喜洲聖元寺,居鄉人多迷信之,今禁廢,神像毀。”如今古風猶存,已是羣衆性的娛樂活動。

“繞三靈”,也叫作“繞山林”,關於它的起源說法很多,各說不一。若從活動的時間上看,恰在穀雨、芒種前後插秧的時節,其目的,顯然帶有歌舞祭神求雨的含義,其形式也與北方的秧歌近似。正如前章所引陸游的《時而》詩所描述,芒種的及時雨有利秧苗生長,當年豐收有望。另外,各隊領頭人手中的柳枝,在民俗中也帶有求雨的含義,它和漢族秧歌的傘頭手中的傘與虎撐一樣,是風調雨順、人畜平安的象徵,領頭人的即興編唱、插科打諢的作法也與傘頭近似。兩者僅在於活動的場地與具體形式之不同,如繞三靈還要沿蒼山洱海遊繞三日,突出了繞廟行香、日行夜宿的特點。

白族道具舞蹈也有自己的特色,如“霸王鞭”都由女子表演,男子則以八角鼓和“雙飛燕”配合起舞。雙飛燕,用四片小竹板飾以綵帶,分握兩手中表演,它雖和東北二人轉的“手玉子”相同,但舞蹈性更強,名稱也很有特色。白旗男子的頭巾與服飾形式別緻,民族色彩濃郁,舞起八角鼓、雙飛燕,其動態形象自然與衆不同。八角鼓道具,現在所用的實際上是六角,原來形狀如何、後來怎樣演變的,是否六角形便於置手中舞蹈,或還有其他何種原因,尚待迸一步考證。至於白旗民間舞蹈受漢文化影響之深遠,則是不言而喻的。

水族鬥角舞——“鬥角舞”是表現兩條牛鬥角的民間舞蹈,流傳於貴州都柳江上游三都一帶水族居住區。牛是農民不會說話的忠實朋友,過去,牛是農耕勞動的重要生產工具。因此,千古以來,農耕民族都喜愛牛,並通過各種藝術形式歌頌牛,表達愛牛的心情,寄託人們對農業豐收的祈願。一些民族還有與牛有關的風俗和節日。中國民間舞蹈中,漢族有“水牛舞”“牛燈”,壯族有“春牛舞”,侗族有“逗春牛”,白族有“耍牛舞”。苗、侗、瑤、布依等民族有鬥牛的風習,仫佬族有敬牛的習俗和“牛王節”,而水族則創作了與衆不同的“鬥角舞”。水族的祖先是古百越人的一支,他們善種水稻,熱愛耕牛,看到毗鄰的苗族、侗族新年鬥牛時,雖也喜歡,但又不忍心讓牛鬥得傷痕累累。於是他們想出了以牛角道具代牛,兩人持道具表現兩牛頂角相鬥,作競技表演的辦法,因此,就叫作“鬥角舞”。

“鬥角舞”的道具,最先是在斗笠上裝置一對特製的牛角,舞者雙手執斗笠而舞。後來,又鑲嵌上兩面小鏡子作牛的眼晴,鬥鬥笠下端綴着飾以自雞毛的花布條,後面釘上一塊長綢布遮蓋舞者的背部,使道具更加美觀。表演時,舞者抖動道具,陽光下“牛眼”閃爍發光、雞毛花布條翻飛搖曳,如瞪起雙目、兇猛待斗的牯牛。樂聲一起,另一條“牯牛”一躍而起,飛奔而來,兩角嘎地一聲相碰,然後,或抵或拉,忽高忽低,又閃、又轉,鬥得難解難分。緊張熱烈的氣氛和苗族、侗族的鬥牛相比,別有一番情趣。

舞蹈中,以“浪步”作爲基調,據說此步法是水族先民模仿海浪創造的,因糅進牛的左顧右盼、抖毛、打滾等動態和步法,更突出了牛的馴服和憨態可掬的一面,流露出人們愛牛的深切之情。伴奏樂器有“三滴水”(三種音色不同的蘆笙)和銅鼓,古老的樂音給舞蹈渲染着古樸、溫馨的色彩。“鬥角舞”的表演,使人聯想到古書中關於古代百戲中“角抵”的記述。古書《述異記》記載了古代冀州的“蚩尤戲”:“其民兩兩三三,頭戴牛角而相抵,漢造角抵戲,蓋其遺志也。”由此引文可以說“鬥角舞”是古代的角抵戲的遺存。

布依族紡織舞——布依族的“紡織舞”也叫“織布舞”,流傳於貴州惠水、羅甸、望漠等布依族居住區。布依族的先民是古百越人的一支,古代也叫作“仲家”,素以紡織與蠟染負盛名,精工巧織的“仲家布”早已著稱於世。中國南方的少數民族中,像壯、傣、黎等民族的婦女,多是紡織、刺繡的能手,而壯錦、傣錦、黎錦各有所長,互相媲美。這些民族中也有許多反映紡織、刺繡的舞蹈,說明中國自古以來男耕女織的農耕文化特徵,但像布依族紡織舞的這種表現形式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紡織舞”一般以三人爲一組,用兩根中段扁平、兩端呈圓形的木棍作爲道具。兩名男子相對而立,雙手緊握道具的兩端,一名女子兩腳分別踩在道具中段,即站立在離地面一米多高的木棍上表演。表演時兩男子緊密配合女子雙腳的動作,使木棍上下、左右規律地擺動,猶如織布機在姑娘的操縱下,飛梭紡紗、織布,美妙無比。演員雖然懸空站在木棍上,卻如平時在織機前一樣地靈巧自如,細緻地表現紡紗、牽紗、織布等過程。演員穩紮的腿動和膽大心細的表演令人讚歎。

布依族婦女素有吃苦耐勞、勤儉持家的美德,白天和男人一樣地下田勞動,夜間還要在家傳的織機前挑燈紡紗、織布。辛勤的勞動練就了她們靈巧的雙手和銳敏的雙眼,又創造了精湛的紡織舞,並以此向子孫們傳授紡織技藝,弘揚美善。古老的紡織機,隨着農村經濟的發展己逐漸淘汰,然而,布依族精湛的紡織技藝仍在流傳發展,人民智慧結晶的紡織舞,成爲布依族民間舞蹈一顆閃光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