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靈之羽翼為自己確立一種文體優美散文

記起1996年春天,我在出差的列車上,又再一次翻閲哥白尼的《天體運行論》。這本薄薄的小冊子,我有心將其背會,後來覺得不可行,便作罷。旋即縮印了一份,時時帶在身邊。

展開靈之羽翼為自己確立一種文體優美散文

我對哥白尼的認識,不再停留於別人的評論。一個“立體”的哥白尼活在我心中。讀一本原著與讀十本相關的介紹,在心中引起的震動,感覺是迥異的。

這本書的開頭是哥白尼原序:致最神聖的教皇保羅三世。哥白尼式的文筆和思想給我一種力量。尤其是他不只一個九年而是四個九年時間的地下祕密研究,捧出了“日心説”,我的淚灑向那個黑暗的世紀。

由此生髮了我對宇宙的興趣,促使我借閲了不少有關宇宙、世界、哲學、宗教以及天體物理的書籍。奇怪的是:理應趨於科學縝密的思維卻與科學越來越遠,背道而馳的“胡思亂想”起來。

追究原因,我小時候腦子缺乏靈活性和邏輯性,常被一位鐵姑娘老師白描:“豬腦子”、“不夠數”、“死心眼”、“一鍋粥”、“進過水”、“缺根筋”、“門擠過”、“狗吃了”、“燒壞了”、“一頭蠢驢”、“榆木疙瘩”……都是她對我智力表現的深度概括。

可哥白尼説:“哲學家的目的是,在上帝允許人類所及的範圍內追求一切事物的真理”。哲學家免談,至於用高深的科學頭腦揭示真理,也與我不搭界。但是他們的偉大見解和對宇宙的揭示卻引來我的“胡思亂想”,這是真理。是他們讓我這樣的“豬”與“驢”,開始對着憂傷的藍色太空產生了無垠的遐想。

接着我的某些精神症狀出來了,一氣呵成一篇無知之作,想寄給楊振寧。而且大聲讀給丈夫,想取得支持和共鳴。結果他摸一摸我的頭,有些不安的説“你還好吧!來,好好睡一覺吧!”他怕我走火入魔犯瘋傻痴呆症,給我鋪好牀,安頓我趕快好好睡覺。我擔心真讓他感到因為我“胡思亂想”給他增加負擔,便作罷,但很是自卑。因得不到支持,將那篇洋洋灑灑的“傑作”撕掉,扔到廢紙簍裏。可一處理完就後悔,我常幹這種後悔的事情。

然而扔掉了,並不等於我就不想了,也不等於和這件事徹底説再見,更不等於決裂。沒有,反而越來越着迷。

太陽已到中年,能量還有50億年的消耗。50億年後,人類的狀況將如何呢?以下就是我不着調的成人童話。

我“口出狂言”:那時候,人類的聰明將足以在宇宙中找到更好的棲身之地。我撕掉的“傑作”不僅僅是表述這樣一種意思。而且還有更“狂傻”的念頭。

我胡言道:中國有彭祖活800年之説,雖無從考證,可人類越來越長壽是無可質疑的。雖説各種奇疾怪病不斷出現,假這假那假了一片。

別人無論信不信有天外智慧生命,我是確信不疑,不然我的童話命題無法創立。我毫無科學根據的斷言:天外智慧生命就是這顆藍色星球上人類始祖的濫觴。

當地球又進行一個輪迴時,捨去她漫長的進化不言,單從人類進入矇昧時代説起,一步一步走向文明的時候,智慧生命——天外始祖,將很多信息遺留在他們曾經生活的藍色星球上,因為地球的`毀滅與整個宇宙星系的運動有關,他們無論多有智慧,只能用於尋找歸宿,無法牽動和逆轉宇宙這個龐然系統的運行。所以他們只能留下信息讓新一輪地球上蹣跚學步的人類逐一破譯。人類從中變得日益聰明,高級智慧與初級智慧的銜接有一個漫長的過程,就如同父母對孩子一般,但孩子必定超過父母,一代比一代強,這是進化的真理。

地球的人類,對天外智慧生命,這個地球的鼻祖,始終沒能看透。

我説,我看透了。我給別人講,立刻遭到訕笑和噁心。丈夫比較温和,説我缺乏邏輯,沒有堅實的科學理論依據,不敢胡言亂語。我意識到,科學這把尺子,把我一量,我霎時就覺得自己矮三分,好在上帝允許我在腦子裏做實驗。

天外鼻祖留給地球人類的信息是神祕莫測的,當然應該是這樣。如果神祕可測得話,世界還有什麼意思?科學還有什麼意義?而想象是最接近神祕的女妖。

可以想象,當天外祖先把積聚人類的精華,在地球走到壽終正寢及毀滅的時刻,他們也恰到好處的完成了智慧積累,儲備了移居到太空中的另一家園時的所有能量,足夠他們生存、繁衍和維繫。他們在浩瀚的宇宙遷徙時,多麼悲哀與戀戀不捨。

這個美麗而憂鬱的星球,是他們一代一代生活了多少億年的根,在他們的智慧修成正果的時候,卻看着這個根一點一點被寂滅鯨吞,他們對宇宙大系的運行無能為力,就像自己再聰明也無法扛動自己一樣。

他們遷徙到另一個太空,他們用積聚的智慧,在維繫自身能量的同時,他們又看到了地球由死寂而復活、重生、重育、由單細胞進化……

誰能説這其中有沒有他們為這個星球重生所播撒下的“基因”;誰又能確定這不是他們的一個龐大的“重生實驗基地”,而我們人類就是他們密植的基因。他們從人類身上找到家園感,我們人類自身就是他們的密碼。我們不能認識自己,他們太清楚是怎麼回事。

在他們移居外星時,他們已經有足夠的智慧來解決他們的能量系統問題。他們那時已經能活幾百歲或更多。就如同人類原始階段,只能活五、六歲,發展到今天能活百歲已不稀奇。科技的日益進步,各種生物工程的再研究,再創造,對人類的健康,養生日益發揮出重要的作用。人類壽命一天天在增長,也許會有一天,隨着科學的進步,人類達到500—800歲的壽命不再是神話。

按照如此的發展前景,試想,當天外生命,在地球走向沉寂時,積聚了怎樣的能量,我們不得而知。但依照我眼下的這種邏輯,目前的人類,在他們眼裏還只是一羣胡鬧的孩子,做五花八門的飛機,火箭,太空船,使他們看到一羣相互爭鬥的小兒,遊戲的策略、狡黠、智慧,他們感到欣慰的同時,隱存着擔憂。他們會通過帶走的資料比較,他們當時發展到地球的40歲,也就是中年時才會製造這些,而目前人類只發展到地球的7、8歲時,已經制造出來,他們意識到他們的後代比他們聰明的多!

但他們仍很焦慮,畢竟他們移居到外星的日月是有限的,當然他們還可以再發展,可一種星球的血緣關係,使他們無法不關注與他們息息相關的這個藍色夢幻之地。藍色的血管也許讓他們在別的星球上居住的不舒服,他們思念藍色的故鄉,他們離開藍色的故鄉太久太久,越久越會形成引力,距離越遠越思念。他們看着充滿生機,危機,玄機,契機的藍色星球,終於覺得傳播信息,相互交流的時機已經成熟,所以他們頻繁光顧他們的家園,神祕像幽靈的影子,給人類聰明的孩子佈陣,設迷,以期催生他們智慧的迅速生長,留下探微索賾的引子與波的線索。對有些惡作劇的小兒加以懲罰,警告。

當我們人類在50億年後,太陽能耗盡,移居它星時,天外人類定會將接力棒交到人類手中,雙倍的智慧融合,對新生的地球,將產生無比巨大的作用。既然宇宙無邊無際,無始無終,人類的繁衍也不會終止,地球的毀滅——再生——再毀滅——再重生,如此循環往復,以至無窮。

宇宙大到你思想想不盡的地步,敢想的人,只是對宇宙有了一個初步的開放思維。所以敢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胡思亂想是貶義詞,但上帝並沒有禁止,我們常常懼怕他人的語言殺伐,而終止了這種精神狂歡的遊戲。人對事物的障礙均是人自己心中設置的。

宇宙大到你思想想不盡的地步,如果終止了想象,實在是一種損失。雖説有時想的很無道理,很不切實際,很空,不能當飯吃,不能當水喝,不能對我的現實生活帶來半分利潤,換不來半兩銀子,但竟也不能影響我這般的“空想”,甚至它看來匪夷所思,終也擋不住我去想。思想給一個人血液裏注入的動力,旁人是無法察覺到的。

人這一生,宇宙觀,世界觀對人生是極為重要的,重要到它可以改變你體內周流的生化物質。它可支配你的行為方式。它可無形推動你沿一個方向發展,至於發展到什麼程度,無不和人的宇宙觀緊密相連。宇宙觀就是思想,我這種“胡思亂想”可能就是一種“另類”的宇宙觀。而宇宙就是宇宙,不因人的各種思想改變。

人的思想改變不了宇宙,可因為你的思想和認識將宇宙放大或縮小,因此靈魂和宇宙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