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火了散文

时间并不太晚,才十点刚过,但我很困,从来没有过这么疲惫。只想早点进入无知无觉的梦乡。虽然我知道,难。

我发火了散文

电话铃响了,是昭儿。我闭着眼睛应了一声,实在是不想多说,幸亏她也没有想要我开口的意思,她只是要自己说。昭儿认识了一个比他大五岁的人,据说正是她梦里梦外的那一位。我听着她兴奋地说着笑着,不插一言。但是最后,她却问我有什么看法。我能说什么?只好敷衍着,不错吧?她却突然恼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人家是信任你才跟你说这些的,你倒好,阴阳怪气的。我还没来得及作解释——说实话,我也懒得解释——之际,咔的一声,她挂断了电话。

我叹了口气,默默地也把话筒放下。

真的很乏。昨晚没有睡好,一直到凌晨三点以后才迷糊过去。白天没精打采的,眼睛火辣。为赶写一篇东西,我还是强打精神开了电脑。敲击着键盘,思维还比较顺,这很有些出我意外。只是我的手指在发抖,心有点慌。我不想介意这个,我说过的,我要写完这个,有始有终。结果,心慌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手臂自上而下发酸发软,举不起来了。我不能不紧张了,是要中风了吧?!心里一阵憋闷,暗想,会不会就此完蛋?手指抖得更厉害了,但还可以打字。坚持着打完最后的几排,松了一口气……

没有关电脑。我觉得自己的意识十分清楚,不应该是什么中风吧?但我必须休息一会儿,也许只是情绪太紧张了。

可是,右手分明不是我的了,而且心脏也跳得厉害,怦怦的,恐怕在120次/分以上。心脏一直不好。怎么办?又不敢声张,父母年迈……我只能试着自己救救看了。我找出了针灸针具,先后在右手的内关、曲池、合谷等穴位扎了进去。好像没有效果,但我没有起针,就让它留着吧。想想,又选了手心的劳宫穴,我知道这穴位很疼,但我顾不得了,扎了进去,血流如注……

电话铃又响了。我以为还是昭儿。过了好几秒钟还不见声音,我耐着性子喊了几声,终于听到了一声轻笑。是菁菁。我有些不悦,你这是做什么,干吗不作声?再也想不到,她竟说,我想看看你会不会发火。一听这话,本来心里就窝着的那点火苗一下子窜了起来。我……我强压着自己。我实在不想多说什么,只说,你说吧。她却问我,你为什么不说呢?我无语。过了一会儿,她到底还是又开了口。她告诉我,她在跑什么直销,是听人介绍的。她说她因此赚了不少钱,要我猜猜有多少。我哪有这种心情,懒懒地说,我不知道,猜不出,也不想猜。她说,你是不是不高兴啊?其实这也没什么的,我又不是存心骗人家,互利双赢的嘛。菁菁以前也劝过我做这个,她说我有那么多朋友,不利用这个优势,不利用这种资源,实在可惜。可我坚决反对。我觉得我这样的人,更不应该干这种事。不明白她为什么又跟我说这事……看来,菁菁也感觉到了我的不快,自觉地换了个话题。她说她想跟我说一件事,但我得答应坚决保密,否则,她就再不理我。我的心又一沉,冷冷地说,那你最好别告诉我,免得我有嫌疑。她说你这个人,我信任你啊,你端什么架子;又说你这个人就是酸。我还是不想解释,觉得没有必要,也没有劲道。于是,又出现冷场。突然她说,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啦,阴阳怪气的?我说没什么。她说是不是心情不好,真是的,你有什么可烦的`。平时老劝我放开些,捱到自己却……我强忍着那股火气溢了出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心情不好?为什么我一定要在人前表现出一种“无心菜”的模样?我不是人吗?不知是吃惊还是自知失言,菁菁不作声了。我自然更不会再说什么。半晌,菁菁说,你要是不想听我说,你挂掉吧。我想说我没有这个习惯,但我还是懒得说。过了足足有分把钟,菁菁把电话挂断了。

我几乎从来没有冲别人发过火啊。我总觉得,如果因为我的存在而能让朋友开心一点,或者能让朋友在不开心的时候把我当作倾诉对象,这也是我的一种荣幸与价值。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这样在想,这样在做。可为什么人家可以心情不好可以发火唯独我不可以?况且我也没说什么呀,无非是没把自己的情绪收藏起来,无非是我真的不愿再在人前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乐观主义者”。这就错了?

我的手有些发麻,捏了几下拳,感觉舒坦了一点。到傍晚,右手乏力与心悸的症状已经不那么明显,浑身上下却还是很不对劲。特别是自己的精神状态,我知道,这样下去,我是熬不了多久的。我并不怕死,但我也真的不愿意死。我觉得自己是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的人,我不可能也不愿意自己不珍惜

费力翻了个身,对自己说,放松一点,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