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隨筆縷縷青煙縷縷思緒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裏。”曾幾何時瘋狂的迷戀着這首歌,而如今,熟悉的旋律再次迴盪在耳邊,但是那熟悉的感覺卻不知被我遺忘在哪個角落。

散文隨筆縷縷青煙縷縷思緒

繁華的塵世,我在尋找着那一縷青煙,幾經磨難,百般無奈,無助的眸子承載了哪些內容,我卻無從去理會,有一種不知名的東西朦朧了我的眼睛,誰爲我點起那一縷青煙,抹去那縷淡淡的憂傷。

奔跑在時光的流年裏,你曾是我承載夢想的地方,卻在斑駁的月光中被擱淺,浮華的塵世中,只能用相思勾勒出“冷月圖”,用冷月暈染了那縷青煙,景中人,人中情,月光裏的青煙還能被捕捉到嗎?是的,青煙在月光裏早已隨着思念飄向遠方,孤獨的人兒變得如此的悽美,誰能爲她點起一縷青煙,抹去月光的冷漠與無情。

在那些殘缺的年華里,憂傷仍在,愛人卻已走遠,在那個雲淡風輕的日子裏,獨自一人在樹影斑駁的小路上孤獨的徘徊,樹葉的沙沙響,鳥兒的絕啼聲,讓我回望,縷縷青煙,嫋嫋升起,這時我明白了,這縷青煙爲我一直點起,需駐足,去等待!

兩年的時光仿若隔世,原來,那些曾經堅持追隨的事情,已經變得微不足道,那些曾經視爲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已經劃爲匆匆過客,當回頭看着走過的路,原來已經覆蓋在歲月裏變得模糊不清,當回憶起那些逝去的日子,原來也可以變得如此淡漠 。

那縷流年裏的青煙,不再是我承載夢想的地方,而是夢想走進湮滅的死亡歸宿,曾經的我視它爲珍寶,貪婪的吮吸着它所供給我的“氧氣”,蹉跎的歲月改變了它,何時它卻轉變致我死亡的“毒氣”,我願成爲那祭奠月光的祭祀品,永與冷月常相伴,也不願被拋屍荒野成爲冷冰冰的屍骨,無人問津。

殘缺故事也是一種美好,看故事的人不會感覺結局的圓滿,但卻能留下一種神祕的懸念,那個故事裏走遠的並不是愛人,而是她傻傻幻想中的虛擬人。也許現在我也是看故事的人,看着裏面的悲歡與離合,再或許那只是一場獨角戲,戲裏從未存在任何人,只是自己在自導自演着,可笑的小丑,可笑的劇情,可笑的導演與編劇,我願撕毀整本書,焚燒一頁頁滿滿的情節,撒入大海,從此不復存在。

縷縷青煙也隨着這首歌飄向遠方,乘着風兒灰飛煙滅,輕輕的告訴自己,後面還有很多的故事需要譜寫,現在需往前看,往前走,永不止步,直到盡頭!

恬淡地書寫

曹毅環老師出書,依我愚見,應該把他的書法、攝影作品揉粹其中,藝術的多途徑表達,直指心靈的花園,更顯得葳葳蕤蕤。但事實剛好相反,他好像意在分門別類作個收藏,即使寫字的活兒,也區分爲新聞類與文學類,後者更細分爲散文隨筆集與小說集。

目錄樹一株株分佈下來,便可知此人涉獵甚廣。一如他常年加身的記者馬夾,有着N多個口袋,懷揣着各個部門交派的工作任務,佩戴着不同的吊牌胸徽,行走於長煉、中石化系統的機關、車間、工地、現場。大大小小的會務、高高低低的頭銜,咚咚鏘鏘的誓師,紅紅火火的奮戰,都在他鏡頭裏得到記錄,在他筆尖細緻闡述。長煉的歷史,被藍墨水浸潤成荷花如盞的汪洋。

他是一等的畫筆。這兒,書扉頁上註明的“僅將此書獻給養育我36年的長嶺”,不過是湖湘的一道溝壑,溝裏嗅得到三秋桂子,溝外才擁簇着十里荷花。他爲什麼不說“獻給索取我36年的長嶺”?至少也是“我爲之奉獻36年的長嶺”啊。呵呵,我樂了。他可真油墨,坐在安置於一羣小商販樓上的記者站搖筆桿,跳起腳尖也睇不見得趣園內那一叢荷啊。

身在何鄉?身在何鄉?我反覆唸叨,便覺口舌生香。首先勾起團湖採蓮的視覺印象,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一篇篇品讀,《悠長的口哨聲》是一碟醋泡蓮子,淡淡的酸味兒,鮮嫩又開胃;《春風吹醒的花草》似有諧趣,開篇模仿劉亮程,宛如家庭主婦照菜譜描個荷花游水蝦,末了卻是自家味道;《生日的禮遇》、《幸取山珍》等提筆成文,應該算是家常的魚香藕絲、清炒藕莖吧,爽口又溫馨;煨一盅荷花藕骨湯,《老外婆家的閣樓》、《交換孩子那年》粘稠着濃濃的親情,藕斷絲也連啊;《樓下0-4號》一系列,算作一宗荷葉八寶飯,裹了酸甜苦辣鹹各式滋味,是生命的主食,當正餐;末了,清炒荷花擺上桌,《春心萌動》等文充滿了形式美;我醞一壺蓮花茶,嗑蓮子似的把那些個《洋酒――意思意思》、《愛看雲的羅大龍》都翻完了,好一餐荷花宴,酒飽飯足,還都是綠色健康食品。

透過開滿鮮花的月亮,可以望見嫦娥的霓裳。透過濃情淡墨的文字,可以嗅到荷的芬芳。身在煉廠,心居田園。當我掩卷而思,品味的豈止是文章?從來功夫在詩外,曹老師若等閒的散文隨筆,是他澎湃活力的自由抒發。

閒話一句,當聽聞曹老師每天21:00必入睡,不由令人冒大汗――他作息規律,生活低碳環保是人所共知,但繁重的文字工作總需要時間完成吧?白天他辦公室川流不息,總有幾條美人魚在遊。桌上摞摞的稿件,也不知啥時候寫的。我是瞅不見他寫字的時光。非只能跟夜貓子似的`,在夜裏蟋蟋挲挲幹這些事。

但是健康的曹老師每天21:00就睡了。他說他早起6點多寫作。總之,當我掛着黑眼圈帶着昨夜的懊惱空腹跑去趕早班時,他已然完成了一定量的寫作任務――雖然我總也不可理喻這麼點時間哪夠完成他碩大的工作量。不過他豈止工作得漂亮,還孜孜不倦地耕耘着博客,日植一蓮,蔚然已成荷鄉。

說幾句渾話提點不足吧。散文中的這個“我”――曾與老師討論過,世界萬事萬物,我所描述的,不過是一已的認識與感知。散文之氾濫,常讓我等覺得,如果不假以個人之見,反而成了一件沒意思的事。但文本中的“我”,卻須得玩玩凸凹手法,不宜一嶄齊,個人覺得在某些篇章內,這個“我”帶入的痕跡略爲雷同,可能塗成啞光色更好。這點,且與老師商榷。

而我藏不住豔羨的目光,渴望擁有荷花的心田,恬淡地書寫,學習曹老師對人生的長效管理。

關愛ing

關愛,是一盞明燈,照亮了人們前進的道路;關愛,是一艘小船,把人們帶到了愛的彼岸;關愛,是一把火,溫暖了人們的心;關愛,我們隨着關愛的的腳步,打開了記憶的閘門:記得那是放暑假的時候,我到浮樑小姨家玩。傍晚,夕陽漸漸落山,雀鳥也已歸巢,只有幾隻蟬兒臥在樹上叫着,天上也已佈滿了稀疏的星星,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

我和小姨在小區外的一條街上散步,這時,一個年過八旬的老爺爺拄着柺杖滿跚的走着,我們並沒有在意到他。忽然,這個老人倒在地上,眼球翻白,身體不停的顫抖着。

我和小姨驚慌失措,二路上的行人依舊我行我素,好像根本沒看到似的,路過的人都繞道而行,我依稀的聽見有人在竊竊私語:“別管那個老頭,說不定你剛救活他,爲了有人付醫藥費,還說是你弄的,到時候你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正當那位老爺爺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兩個年輕人來到老人身邊,看了看老人的情況,一個使勁掐老人的人中,另一個用手機打120,過了一會兒,老人漸漸甦醒,他們又忙問老人家屬的電話號碼。看到兩位年輕人忙得大汗淋漓,行人們也被他們的愛心所感動,紛紛加入了救人的行列中,店主端來一杯水和一把躺椅,大家也忙上見問候……

不久,救護車和老人的家屬趕到了,老人的家屬看到老人還平安,對大家謝了又謝。我問兩個年輕人爲什麼要救老爺爺,他們不約而同的笑着說:“不爲什麼,人與人之間就是要互相幫助嘛!”

是啊,人與人之間就是要互相幫助,愛能創造奇蹟,愛是人間最美的字眼,我們生活在愛的氛圍中,讓我們同唱:“只要人人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把自己停在原地

南來北往,西熙東攘,生命在歲月之河靜靜流淌。終於明白,人生有多少場相遇,就有多少場離別。我們每一個人的相遇,最終不過是爲了在紅塵最深處的那場別離。

站在時光的路口,目送着那一場又一場的別離。不道再見,不訴離殤,只把自己停留在原地。默默收留那一度走失,驀然回首,曲終人散的淡淡哀傷。

三毛曾說過,用一秒去轉身,卻要用一輩子去遺忘。其實,何須遺忘,何須刻意。當我們不能主宰命運浮沉,不能掌控人生緣聚緣散,何妨淡然一些,灑脫一點,就讓一切隨風。

人生裏面的每一段過往,你都曾付出過百分的真心,燃燒過百倍的熱情,鐫刻過不曾有過的執著,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你感動?何況,退一步海闊天空。無論是愛情、友情,還是親情,站得太近,連轉身都困難的時候,無可避免地要有摩擦,甚至傷害。

有時候,站遠一點兒,回首再去遙望,沒有企盼,沒有苛求,甚至沒有親暱和熟稔中的隨意。心境那麼地恬謐,能接受的依然那麼安然,不能接受的也慢慢淡然。

或許人生需要的就是這份豁達,如此才能不爲心所累,不爲情所絆。邊走邊丟,邊渴望邊釋然,邊執著邊淡然。當一切過往悄然老去,只有你我還停在原處,細數歲月濾下的浪漫塵緣,漫賞時光遺留的曼妙風景。淺淺回味心底殘留的那一抹淡淡的感動與懷念。

感念着相遇就唯美,相聚就無悔。一生很漫長,一生也很短暫。長也好,短也好,常常不過匆匆數十載,於歲月長河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遇見了誰,又離散了誰,冥冥之中或許早已註定了這種安排。

遇見了無須歡喜,離散了無須悵惘。人說,這輩子能相遇的人,都是前世塵緣未了的人。要麼來報恩,要麼來索債;而你要麼受惠,要麼還貸。一來二去,是是非非,纏纏繞繞。舊怨新愁,近緣遠份,如何能了。哭了笑了鬧了,愛了恨了倦了,錯了對了累了……錯綜複雜,如何能料,又如何能了?所以最終還是變了散了了了。

世人總偏愛我們永遠……總問永遠有多遠?永遠很美好,永遠很黯淡;永遠很漫長,永遠很短暫。永遠是瞬間,永遠是永恆;永遠是信念,永遠是心情。永遠是心底的一份淡淡地牽掛與感動;永遠是山的沉穩,水的靈動。人生就是如此矛盾而執著!或許正因如此,生命才那麼精彩,你我才每每還對生活有所期待!

腳步匆匆,紅塵滾滾。你來了,他(她)走了;你走了,她(他)來了。縱橫交錯,浮影幢幢。任蝴蝶飛過滄海,管世事時過境遷。只守着那錯身而過的遺憾,只記得那回眸一笑的溫暖。不矯不作,不癡不執,唯願停在原處,用一份淡然過濾浮生所有的喜怒悲歡,把稍縱即逝抒寫成永恆的遺世淸歡。

秋盡水驚鴻

時光荏苒,光陰似箭,歲月如歌,一路走來,靜坐一隅,看着紅塵中的來來去去,不管是曾熟悉的還是陌生的,終究都將淪爲時間的過客。花開花謝,只因註定季節的春去秋來,行走凡塵中,不斷的遇見,又不斷的離別,無論如何去輕描淡寫,最後能收穫的,依舊是沉甸甸的回憶和嘆息的語調。

秋去冬至的日子,夜幕又降臨在城市的上空,看着燈火闌珊處的長街,記憶如同沉睡在屋檐下的灰塵,隨風又飛揚在空中,那些沉澱出的往昔,無情的將太多東西改變了原來的面貌。

緣分如同掌中的沙,鬆開雙手時,什麼都已不存在,是否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人在紅塵,多少人爲行走着而停留,又有多少人爲停留而行走,生命就是一程與一程的過客,不斷演繹着昨天,今天和明天的故事,很多的時候,誰都不是誰的誰,過於勉強的,終究不會是永恆。

貪念紅塵中的那絲暖意,珍惜每一個溫馨時刻,然而感情帶着傷痕,回憶帶着疼痛,已是一路疲憊不堪,過往在風中帶着漂泊的影子,席捲着眼前的世界,穿梭在紅塵的路上,來來去去,打磨成現實的無奈與嘆息,最終散落天涯。

流逝的時光,會不斷的模糊太多記憶,總有人會走出我們的視線,譜寫成一道又一道殘碎的風景,不管他們散落在時光的那個角落,卻同樣給過溫暖和關懷,只是、回望終究都是回憶,流年在長河裏風景如畫,色如星辰點綴夜空,承載着一顆漂泊的心,在紅塵中不斷撿拾自己。

選擇簡單的去生活,選擇做安靜的自己,真的也挺好,將寂寞的靈魂譜寫成歲月的韻歌,將濃濃的情意融入四季的風光,將過往深深地埋在塵世的泥土裏,你會發現所追尋那絲溫暖,就在身邊演繹出屬於自己的煙火。

素面朝天,素心爲人

隨意走在一條稍微繁華的街道上,四溢的汽油味、塵土味摻雜着脂粉味撲鼻而入。走在街上的女子多了,自然脂粉味濃了一點、重了一些、深了幾許。

說這春夏女人的裝束實在太富於挑逗性。而“挑逗”的焦點在於肉體部分呈露的太多。是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是顯擺一下自己肉體的“美態”罷了。據說從前有過女性中心的社會。那時,男人是否也像現在的女人刻意豔妝,這倒無從考據。但是吳敬梓在《鏡花緣》裏說女兒國的男人即使是一部大黑鬍子也要搽脂抹粉!

然而,現在的女女男男、男男女女竟都化起妝來了。女人美飾自己已不再是爲悅己者容了,更在於博得其他女人的豔羨。這到底是社會文明進步了抑或倒退了?記得很早之前o宣傳畫裏其中一幅是這樣的:這美豔女子背對觀衆,嬌羞地偏過頭來,全身你能看見的只是冰肌玉骨。我想它大概想表達的主題是誘惑,可到底是什麼樣的誘惑呢?是女人對化妝品的無止境的慾望麼?我不知道這是否是藝術;我欣賞不了這樣的藝術。但是,像斷臂的維納斯、大衛雕像恐怕無人說這不是藝術吧!

素面朝天,撒過聖水一樣虔誠的禱告着,那麼簡單就能做到嗎?不是。

記得小時候每年過兒童節都會給男孩子女孩子統一化妝:紅紅的嘴脣、紅紅的臉蛋、黑黑的眉毛,還有眉心處的一顆紅點。豈不知臺下的父母找半天也找不着自己的兒女。儘管從小就被要求裝扮,這畢竟也少之又少。都市人,像我們這樣大多數的匹夫匹婦,除了必要的場合非得爲了豔妝而豔妝、盛裝而盛裝,還是素顏來得輕鬆自在。

妝是一方面。而裝又是另一方面。頭飾、首飾、服飾、足飾以及名包名錶等都追求新、異、貴。我輩既“郎勿郎,秀勿秀”,簡約大方自能穿出氣度來。

妝和裝是外在的,你能看得見,別人也能看得見的。心是別人窺不見也窺不透的,永遠屬於你自己。

擁有一顆單純、寬容、博愛的心是多麼可貴呢!常說小孩子的心是透明的,稚嫩、純潔而高貴,不着一絲痕跡。時光荏苒,畢竟還是要長大。如若長大後,仍葆一顆童稚之心、赤子之心,定會福兮一生。

畢淑敏說,磨礪內心比油飾外表要難得多,猶如水晶與玻璃的區別。是的,內心的堅定不屈、高貴隱忍、自強自立,該經歷多少世事變遷、悲喜交疊才能把一顆玻璃磨礪成水晶呢。

我們在素面朝天時,別忘了素心爲人。時常把心拿出來曬曬太陽,給心靈洗洗澡,以樸素溫暖之心面對樸素華麗的世界,即使時至垂暮之年,一如少女,素面朝天,像擁有着琴絃般的情愫一樣走過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