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那一縷永遠的暗香經典散文

一羽飄絮,陽回鬥轉杓,失翠寒山銀裝素裹;一枝綻豔,凍臉露嬌痕,瓊瑤匝地空山落霞;一縷香襲,着意聞不香,暗香浮動襲滿心房;一紙情箋,筆墨含情,情深處紅箋已無字。

心裏那一縷永遠的暗香經典散文

只想問一問你,你收到了嗎?那是我寫了又寫,那是我滴淚和墨注入筆端的一往情深呀。你讀出我那顆心兒了嗎?如果連你也讀不出,讀不懂,那麼這世上還能會有誰呢?還會有誰再能讀得懂讀得出呢?我是在爲我的那顆心兒呀,那顆只有你懂得心兒呀。

獨坐案前,凝眸細想,回憶也許再所難免。於是又一次見你來,踏雪而來。飄飄灑灑的雪花裏,有山皆瘦嶺,無處不飛花。你輕釦門的聲音呀,也那麼與衆不同,彷彿音樂般的弦響,心兒早被你“咚咚”得扣的不能自持,打開房門的那刻,總會被你輕粘的一縷暗香,輕輕的襲上心頭。

那瞬間,我會毫無顧忌的輕嗅你那縷清香,有些貪婪,看你那紅通通的臉兒,凍得更加豔美如梅朵,勝怯了這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大江南北。

一脈青山,怎掩得住你貌美,讓我夢魂纏繞你;一尺天涯,怎滴盡我思淚,叫我九迴腸念你;一羽飄絮,怎能傾訴你情柔,讓我千言萬語寫你;一縷暗香,怎漫妙出你嬌美,讓我百轉千回戀你。

記得那些踏雪尋梅的日子,你總是同我並肩說笑着前行,你的笑真的好動聽,美豔的笑靨裏成滿了你柔情萬種。遠遠的連那些鳥兒也被感染了你的笑,飛來圍繞着我們,嘰嘰喳喳,歡唱訴說着鳥兒們的地久天長。連那冰層下的'魚兒們也忘記了冷寒,競不約而同的溯游,迷醉了那岸邊的枝枝寒梅,竟然,一夜發嫩蕊,嬌紅豔美。

你總是大聲詠誦王安石的《梅花》詩:

牆角數枝梅,

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

爲有暗香來。

你邊吟誦你就邊將一捧捧雪,向天上拋灑,雪花飛呀,飛呀,飛滿了世界。粘着你青春的氣息,粘着你身上獨有的那縷暗香。是呀,如今想起來,我依舊不能分得清,究競你是那梅,還是梅是你。那縷暗香呀,可是你染就,還是那本身就是你呢?

紫煙,輕輕地呼喚着你呼喚着我的的名字,那縷縷香呀,就會就此瀰漫開來,我知道我的名字,會潛藏在你記憶深處,會一生一世,會情不自禁,每次呼喚,都依如昨日,親切備至,動我心魄。真的是“人生若只如初見,”記憶就那麼停留在了那初見你的瞬間,美若梅花,香襲世俗。

今夜呀,再次想起你時,彷彿間,聽你聲聲呼喚這我。其實你我,已無關從前恩與怨,唯有思與念。

那單純的情戀,如火如塗,似火焰在轟轟燃起。只細細柔柔的記得你如那梅花,那縷縷的暗香呀,撲進我懷中的那刻。我不是雪,又是什麼呢?雪與梅,梅與雪。雪在舞梅蕊,梅在襲雪香,雪纏梅銀娥戲,梅纏雪紅痕覓。那纏纏綿綿的相思與情戀,化蝶去的人兒也深受感動了嗎?否則雪飛怎會如蝶般蹁躚,梅綻枝頭有怎會如蝶一樣驚豔。

依欄遠眺,心兒如怨極的弦兒也能說: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萬千思緒一時難理得清,萬種情柔,又與何人訴說?

也許許多夢都已碎,也許許多事都已忘記。花開花謝,流紅遠送,怎奈雪舞梅開,冷冷寒夢。是誰揭開那簾癡夢,再次讓相思紛紛如蝶般從夢裏醒來。讓紙箋飽含着我對你的深情,在雪舞梅開的季節裏。穿過山崗,跨過江海,來到你居住的地方,輕握你梅朵一瓣的小手。細嗅着你一身的清香,念你一腔的柔情。只想,也許只想問一聲:你好嗎?也許也只想知道你生活的開心嗎?就想讓你幸福而已。還有什麼別的嗎?還能怎麼樣,又能怎麼樣呢?

一念,從心起,只關思與戀;,一句,從愛來,只說我愛你;一思,從情訴,只想要你懂;一羽,從天際,只爲梅花開;一梅,從香襲,只願與雪舞。

對你總喜歡用那溫情細細去想,總會將心裏最柔的那抹暖慢慢相候。人生苦短,情深意長,細流涓涓。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夕陽依黃昏,人事而非。多少事已成空,多少人已遠行,多少過往已入夢,多少回眸已戈淺。

只有那縷梅香,只有我如雪飛,再次想起那首《梅花》詩:

疏枝橫玉瘦。

小孽點珠光

一朵忽先發

百花皆後春

……

是呀,怎會怕雪裏埋,怎又會經得起玉笛三弄,怎又能不盼望那春的信息。如你今夜呀,細牽我指去你枕邊的夢裏做蝶飛翔?

夜色闌珊,雪飛梅疏,往事走遠,想留怎會留得住。不如放手去想,讓琴絃在十指尖奏響。依窗眺遠,青山頭已白,梅襲穹宇蒼璧,雪似瓊姬素衣,紛紛巧剪娥毛細。

我可便心恍惚,難辨東西。然而我相思的路呀,卻無法被任何阻攔。你就是我的方向,踏着玉碎,耐着冰凍三丈寒。我飄向你,飄向你,尋着那縷暗香。我心上的一縷暗香呀,你再也退不去,再也無處躲藏,靜靜的襲我心底,與我今生相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