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懷念散文

一個善於回憶的人,不是他不夠堅強,也不是他拿得起,放不下,歲月是時光裏的一把剪刀,剪斷了懵懂的童年,青春的苦澀,剪斷了你的青絲,留下了我的華年,我不再幻想歲月的倒流,未來的彷徨,安安靜靜走一段自己的旅程。

陌生的懷念散文

你彎下的腰,映紅了夕陽,看黒了黃土,歲月在你的肩頭化作一縷默默的微風撫摸你多年的老繭。

走在埋着累累白骨的黃土地上,看着規整的梯田盪漾在綠的海洋,有剛剛破土而出的豌豆胡麻,有花香四溢的菜籽野花,還有抽葉欲吐的麥子,碩果累累的果樹掛着酸澀的苦果,摘一個放進嘴裏,就像咀嚼甜美的童年,記得有一次,和今天的天氣一樣,紫色的太陽,微微的薄雲,那時的我們沒有那麼多規矩的束縛,只有隨心所欲的希冀,如果一天早上出門,晚上能夠回來已經是乖孩子的榜樣,也許這是最平常不過的一次,然而也是有點記憶的一次,那天一起出門的好像有六個,現在能記起名字的只有二個,一個劉利軍,一個馬娃,其他已經記不起來了,那天和以往沒有多少區別,出了們就是去折樹,首先一人拿一個棍,說實話還有丐幫的那種味道,就這樣一人一個棍,沒有目的,偷吃人家杏那是司空見慣的事了,說是偷,其實比掏鳥窩簡單多了,然而這次卻不是偷了,是一棵生長在麥田邊的一棵野杏樹罷了,但卻是一次比偷杏讓別人更氣憤的事在慢慢的開始了,我們像孫悟空一樣都爬上了樹,其實也都在自稱孫悟空了,學着孫悟空的大鬧天宮時闖進蟠桃園的樣子,但我們是吃的杏子,這就稍微有些出入罷了,最後我們直接拿了馬娃的帽子摘了一帽子,就這樣睡在了人家的麥田,如果用大人的眼光看,那絕對是不能滴,四月的麥子已經半人高了,然而那時的我們如走平地,沒有多少的恐懼,大家扮演着關羽,孫悟空之類的從電視上看的英雄人物,各自爲自己爭奪名號,豈不知他們已經成爲歷史的煙雲,然而隨着太陽的西移,在逐漸升高的暖氣中開始混混欲睡起來,不知何曾幾何,只感覺疼疼的味道,睜開眼睛一看壞了,麥子地的主人來了,那時我們就像受驚的野雞,四處的亂飛起來,那速度可以堪稱世界博爾特了,有平分秋色之感,瞬間的.反應,告訴危險的來臨,其實這也是一次很平常的事情,只是無意間牽扯出來家長,那我的日子自然就悲催了好多,我的家庭雖不是什麼書香門第,但倫理道德比較重,所以在其他一起的已經沒事了,再次逍遙在我的視線中時,我還再接受着最嚴的懲罰,那就是捱打,捱罵,以後門裏別出去了,前二者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威懾力了,只是後者和那種“不聽話就不是好孩子”對我還是有一定的約束力,問題還有他們在門外的誘惑,我就成一個心在曹營心在漢的鴕鳥,翻院牆成爲了我唯一的出路……現在想起來,如果站在一個莊稼人的角度,那些麥子被人爲的毀滅是不應該的,今天再次走在麥地邊,感覺有種懵懂的謊言。

曾幾何時,我們也一樣,彎曲在黃土地的面前,但今天更感覺到了時光的黯然,麥子地裏,一個彎曲的背影,說實話,感覺是那麼的親切,又是那麼的遙遠,彎曲的身子,一隻手觸摸着冰涼的地面,一隻手緊抱着那隻手拔起的野草,就這樣沒有終點的循環往復,在循環往復中就結束來自己淡淡的一生,也許有人會說,弄點除草劑不就完事了,其實不是那麼簡單,也就是對麥子對除草劑的抵抗能力很多人不知道,所以少了沒用,多了,麥子也會死掉,對中國現代化中,農業現代化是相對最慢的了,我們還用着一千多年唐朝的“二牛擡扛”,只是農村實現着城市的邊緣化罷了,人與人的關係和思想發生了普遍的變化,這種變化是好是壞真的很難決斷,只能就給時間,讓後人用一句“從人類歷史發展看……”她還是不停的重複着她得動作,我沒有打擾。

偶爾看過去,規整的梯田多了很多心墳,荒地與很多墳地連成了一片,雜草叢生,一股荒涼的氣氛猛然降落人間,無意間發現多了很多以前沒見過的新墳,很多人說,你活了個狗大的年齡,曉得個撒,其實對我這不守規矩的人來說,莊裏的事知道的自然不少了,二十年,新墳是見證時間最好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