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散文隨筆

母親兄妹六人,排行老二,上有一個姐姐。童年時生活在頗爲富庶的大戶人家,祖父爲朝廷四品官員。後來聽熟知其家庭生活的長輩說:母親家興盛時期就像小說《紅樓夢》中描述的境況,大小丫環二、三十,且幹粗細活的是分開的。而後不久隨着母親的祖父離世,特別是她的父親早逝,家境日趨衰落下來。外祖母一人無力擔當,便先後把幾個子女送給他人收養。而我的小舅在父親去世時僅爲兩歲,他被送到與安慶隔江不遠的江南大渡口。不過當年交通不便,幾十裏地也算很遠了。在我小時只見過小舅一、二次。但母親時常唸叨他,從我年幼到長大以來,也非常想拜見小舅一家。

表妹散文隨筆

我從部隊轉業到安慶落戶有二十多年,與小舅也只見過幾次面。僅有一次在玉琳路上,碰到了小舅家的幾個兒女。當時我的大姨兒子我的大表哥匆忙介紹的。大致的印象中小舅的小女兒我的小表妹長的非常俊俏。以後也漸漸淡忘了。但我的母親一直在我們兄弟面前提起小舅,很是想念。幾次的`說,在我心裏生出了想去江南看小舅小舅媽的願望。但這個願望多次在心中萌發,卻始終沒有成行。在去年應母親嚷着要去敬老院住住的想法,我們兄弟四人把母親送到了安慶城區的一個敬老院。母親的姐妹得知,很爲氣憤,覺得這是不孝之舉。且母親也不習慣敬老院生活,僅住一個多月就回自己的家了。而這其間,小舅小舅媽還有表弟表妹多次看望母親。我是每天必去看望母親的。表妹和愛人辦的工廠離母親住的敬老院只有兩三里路,小舅就在女兒女婿的廠裏幫襯着,相隔二天就去看母親。母親每隔天把就等候着,來遲一點還要責怪幾句。小舅僅是笑笑不做解釋。母親後來得知有三裏多路,還要橫穿兩條道路,且小舅也是七十來歲,便覺得自己責怪得不對。

母親本來腿腳就不利索,在夜晚開門小解時,用力過猛摔倒在地,一時臥牀動彈不了。後經醫治,還是要人攙扶。小舅說他江南的村裏有個人懂江湖醫術治好過人,讓母親試試。其實我是不信的,我覺得母親也不是完全的信,但母親堅持要去。因爲幾十年前她去過,我是從沒去過,而我愛人似乎心有靈犀的支持着,所以立馬成行。小舅和表妹一道帶我們去了江南。我駕車駛過跨江大橋,便到了大渡口鎮,順着去東至方向拐入鄉村道路,沿途穿過了好幾個村莊。小舅告訴我們他的兩個大女兒就在江南成家。還有一個女兒就在我們途徑的路上開了雜貨店。談着兒女們生活不錯,小舅內心充滿着幸福。幾十分鐘後,我們就到了小舅家。小舅和我愛人陪着母親去看病,而表妹則陪着我去家裏看看。

小舅小舅媽和表弟一家都在城裏上班,三層的房子空蕩蕩的。但家裏佈設齊全。小舅小舅媽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回來收拾房屋。每年春節必在這個家裏過。若大的房子裏,表妹帶我裏外上下的探訪,她是那樣熟悉着這個家,且不陌生的交談着。儘管我感覺自己很自然自如,但內心總覺得異樣的熱乎感動着。我意識着她的爸爸就是我母親的弟弟,而她不就是我的妹妹嗎?一種歡快溢滿全身。其實母親兄妹六人,我的表弟表妹也不少,唯獨這次,覺得這個表妹就像自己的親妹妹。而且我們並沒有說什麼親情的話,僅僅是極爲自然的交往,但彼此都很愉快。這次江南之行,深深刻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