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接過試卷時，心中以按耐不住興奮。
字跡清晰，抑揚頓挫，如行雲流水般刷過試卷。雖時不時停下筆來，用手託着腦袋，卻也不加思索，便做了出來。
不停地翻卷聲，刺激着他的神經，他似乎早已確定這場戰爭的勝利者。
臉上流露出欣喜與愉悅，停下筆，愜意地喝了口水來應付寒冷的天氣，再繼續做題。
頓時，他又再次停下筆，深深嚥了口氣，表情異常恐懼，又拿出飽含密密麻麻式子的`草稿，瞪着大眼，瘋狂地畫圖，演算。又深深地吸氣，一直沒斷，整個人似乎要站起來了。
“你沒事吧？”監考老師將目光投向他，他語無倫次回答：“沒，沒事！”
他放下筆，不停深呼吸，拿來水杯，擰開蓋子，那刺耳的擰蓋聲異常響亮。
他用手支着下巴，再次嚥了口氣。手不住顫抖着，又時不時咬着左手食指，臉上早已如死了一般毫無生氣，沉重的呼吸，錯亂的像絲線一般緊緊勒住脖子，他停住了呼吸聲。
又是一短促地呼吸聲，他眼中重新燃起希望，“老師再給我張草稿紙！”十分有力、自信而又急促的呼喊。監考老師也嚇了一跳：“好......好......”
再次接過草稿紙時，他咬着嘴脣，儘量抑制顫抖，筆尖劃過草稿紙，留下的是潦草的式子，像千萬條小蟲在爬動......
他忽然張大嘴巴，嘴角向上彎曲，激動的心情像山洪一般暴發，左手緊緊握着拳頭，手臂上散滿青筋，頭上更是長滿了樹根一般的青筋。心臟上下左右跳動着，呼吸也抑制不住地歡快——他解出來了。
左手一把抓過那草稿紙，右手緊緊地握着筆想往試卷上寫。
可是，右手再也控制不住，無法移動，只是不斷的顫抖。
鈴聲一響，他的手軟了下來，筆掉在了地上。而那最後一題也只能空白上交。左手裏的草稿紙也被汗水溼透又加上字跡潦草模糊得看不清了。
他只是趴在座位上，發出無奈笑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