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的天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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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的天散文

C城的天是好的,我有時候不得不這樣感嘆。對於時常想擡起頭來看看天空的我,C城的天,承載了我原本所有的不滿,我沒有記錄有多少次,我擡起頭來,扔下一句“C城的天。。。”

在北方經常有人形容天高雲淡,我沒什麼意識,似乎在北方也很少擡起頭來看天。現在明白了,天高雲淡,也明白了,在北方不是很少看天,而是擡頭得擡起一定的角度才能看到天,也明白了,在C城不是時常想擡起頭來看看天,而是天實在太低了,扭頭就可以看到。

C城的天是陰沉的,低暗的,我來到C城三個月裏,似乎有記憶的晴朗只有兩次,爲什麼會記得呢,實在是那樣的天太少了。夏日還沒有走完,正是酷暑的時間裏,我卻期盼着晴朗的天氣,這是不矛盾的,我想一個不喜麻辣的四川人,到了外地,也不免想要吃麻辣的。

來C城的當天C城下了點小雨,第二天,更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暴雨,有相關報道報道了關於這次暴雨的危害,我想C城對我是極不歡迎的了。所謂喜怒行於色,C城的下雨就該是很好的證明,而且是這樣的暴雨呢。來C城本來就遭到了很多的質疑,驚動老天爺我還是有點自豪的。

接着證明是我錯了,C城下雨並不是因爲我,似乎從來如此。也許是天總是低悶的緣故,C城的雨似乎不需要準備就可以隨便的降下那麼一點,或者,應該是C城一直都準備着想要降下那麼一點雨來。我有時候忘了帶傘,索性就慢慢地在雨地裏那樣愜意,愜意的享受着一種徹頭徹尾的狼狽。

相比陰沉,我還是喜歡下雨。陰沉就像是一股悶氣,無處傾瀉,無處釋放,積攢着,壓抑着,明明已經裝滿了,卻還繼續的承載着。下雨就好了,只是我嫌小,那雨該大些的,我想也許多下那麼幾次大雨,C城釋放出整個城市的悶氣,天就該好些的。

我想也許有關吧,產生這樣的感觸不久,就像是迴應我什麼似的,C城就下了雨。從第一天的傍晚直下到第二天的中午,幸好沒有演變爲暴雨,我也沒心去看相關報道 。然後,然後連個招呼也不打一聲的轉涼了,似乎就入冬了。輾轉得知,C城是沒有春天和秋天的,我突然想到有一篇文章是說B城還是哪的秋天,說秋天的意味只有到了B城(還是北方)才能夠品嚐,我並非有什麼詩意或者失意的,也沒有什麼“我言秋日勝春朝”的豪氣,我只是活着,秋天的問題我不關心,我關心的是這兩天我有點冷的`慌。

C城的冬天,我沒有親見,聽過倒是不少,據說天照例的低,昏暗,比夏天過之而無不及,雖是南國(究竟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但是冷卻是不一般的,冬天屋裏不會供暖,外面天氣又溼,好多衣服都不保暖。聽到的時候我有些害怕,也有些慶幸。幸好,我想,我也許不會在C城過冬天的,也許再待些日子就走,去尋那可以安身立命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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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似乎是一座死城,起碼對我而言是如此,呆在C城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連記憶都沒有了。記得先前有人說C城是娛樂之城,看來一定是這裏來過一些快樂的人,回去之後就大肆宣揚,但是既然來了又很快樂爲什麼又走了呢。我是得走了,走之前想到了來的時候。

走的有點狼狽和晦澀,似乎是極點了,正如我來的時候高昂和炫目,也是極點了。在火車上的時候,我想象着這座我現在要離開的城市,想象着我在這裏的生活,想象着我將要在這裏構築我的夢想與未來,而今看到了這座城市,也生活在這座城市,也試着夢想了些什麼。在火車上的時候唯一沒有想到的是離開,而且是如此的離開。我來的時候是下了決心的,正如現在我走的時候也是下了決心。我並沒有絕決到“今後我再也不想踏足這座城市了”,但是走的確實是該很堅決了。

決定是艱難的,因爲決定了就得去做,去面對。

我躲在這裏寫日誌,其實又何嘗不是逃避,我想起來上國小的時候沒有完成作業就不想睡覺,以爲這樣天就不會亮,我每每在這種時刻就想起自己小時候沒有完成作業的時候,每每這種時候就不想睡覺,這個夜好靜。。。

偏是這樣的時刻,偏偏又只是我一個人的時候。想找個朋友聊聊天,但是不知道找誰,電話本翻了一遍又一遍,看了一次又一次,我希望有一個名字可以突然亮起來,然後我可以和他說說,說些什麼呢,說說C城的天吧。

似乎是不被人祝福的了,在一片反對聲中我來到C城,在一片反對聲中我離開C城,來的時候我是堅定地,陽光,崇高,純潔,神聖,走的時候我遊離了,堅定地只是我必須離開,必須,語氣強硬,但是晦澀,狼狽,無助,壓抑,C城這兩天可真冷,冷得我渾身打哆嗦,冷得我只想鑽進被子,捂個嚴嚴實實。

我看着時間,流逝,心裏有點恐懼,沒有睡覺,但是時間並沒有如我所願停下,我看到第二天近了,好像觸手可及,而那個時候我退無可退。我只能硬着頭皮,孤注一擲,在一片迷茫中固執執着堅定地幼稚。

我有時候很是疑惑,怎麼會這樣呢,我望着天空,卻無話可說,更何況是C城的天呢,我想我這樣的時候,C城該滿足的,收起你的壓抑與低沉吧,讓我們快樂的告個別。況且我也決計要走了,我的決計離開,C城該高興的,我想明天該是個大晴天。

我等待着某個時刻,期待着另一個時刻,在這等待與期待中,我睡覺去了。

有些失眠,但是還是睡着了,因爲醒了。。。

有個朋友告訴我,如果你決絕了,那麼任何事情都不會困難。我想也許是這樣,接下來的事情出奇的順利,似乎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然後

我又一次踏上了旅途,開始面對這可能不如預期,卻也未必不如預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