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信件我們的故事散文

那年的高二還記得你的模樣,你還是那麼清晰的印在了我的腦海裏,雖然多年以後我們的世界已經各屬一方,卻至今想起你令我還會記憶猶新。某人說我這是犯賤,可我一直認爲這樣也挺好。

你的信件我們的故事散文

那還是高一的時候我第一眼看到你的那次,就這樣看着你在我面前擦肩而過,當時的我還沉浸在你走過的一瞬間,於是直到我回到宿舍,纔想到把密碼箱落在了校門口,最後還是門衛大叔問了人給我送來的,那時我就暗下決心學習可以慢慢來,眼下還是認識你。最後那些美好的、相識的畫面、結果一一實現在我眼前,可現在你離開了,至少當時我是這麼認爲的----

直到多年以後我收拾高二課本時才發現你夾在我書裏的信件,倒不如說是我們之間的故事吧……

就這樣分手過去已經69天零23小時了,你還是那麼令人討厭,一切都是你的錯。

高二分班你說你熱愛文學,我說我喜歡理科,最後我去了教學樓的左側5層樓的2樓三班報道,你就在教學樓右側的5樓13班報道了,沒想到就這樣假期不僅驟減,加上不同樓層,最後除了活動課和放學根本見不到面,於是那個週六下午我們約好去吃我喜歡的小籠包,你卻說你想踢一會兒足球,我說行吧,那我就在邊上等着你,結果好不容易等到你結束了,你的同伴卻以新隊友爲由留你多踢一會兒,你卻可憐兮兮地看着我,我板起臉說:你踢唄,大不了分手。你卻跟我耍起無奈來。

操場上的人還有球場裏的人都停下動作看我笑話,我使力甩開了你,一個箭步轉身一個人大步朝校門口走去,也沒有回頭但我步伐放慢,偷偷的餘光觀察着每一個身旁的側影,可最後直到我吃完包子回來,你都沒有出現。

你對我沒有新鮮感了也不在乎我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乎。

每次走往教學樓老師的辦公室總要經過你的13班,而每次一到你所在13班立刻出現陰陽怪氣的聲音就會此起彼伏,於是我總會加快步伐跑過去,併發誓再也不走這條路了,從理科旁邊繞過去,又不是沒走過,而後又嘆道分手了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於是我每天都在努力發現問題,然後拿着試卷就大搖大擺的走過你的13班,但是我更喜歡總是找個人邊走邊聊,並且我的聲音很大尤其是經過13班門前,總會有很多人扭頭看看,我好不在乎的盛氣凌人繼續如此。

有時候你也在和別打鬧閒談,有時候你會在教室裏埋頭寫作業,你從來不像其他人一樣扭頭看看,可我似乎能感覺到你會在某個剎那忽然不自然的眼神和動作,我會因此而心情大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有的時候老師題都講完了,還在裝摸作樣的點頭。

當偶然來早的時候,我也不知自己爲何如此猥瑣,偷溜進你教室翻你的抽屜,看你的作業本,還是這麼皺皺巴巴,字跡慘不忍睹的作業本。

“真無聊。”我一邊埋怨一邊把作業本扔回原處,輕巧地翻過窗戶,踏上回自己教室的路。

午後的暖陽拂面而來半灑在走廊上,樓道上隱約傳來陣陣的腳步聲,應該是兩點多了,我估摸着在瞥進轉角的一瞬間嚇了一跳。

正此時樓道里有個跨包一步三階的迎面而來,或許是因爲速度太快和慣性的作用,險些與我撞了個滿懷,驚閃而定正要道歉,卻看清了是我!

“呀,是你”。頓了一會兒的你才吞吞吐吐地說。

我面無表情地答“你好啊。”

你,“你、你這麼在這兒。”

“我來早了,爬爬樓梯鍛鍊身體,”我繼續答你

你無視我的目光裏滿滿的皆是莫名其妙,我匆匆回頭對愣在一邊的你說了句“走了啊,回見”,紮下腦袋全速前進,直到跑回教室坐上座位,才深深籲出憋在喉嚨裏的氣。

走廊上,教室裏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到處都是沉悶悶的聲響,快上課了,我隨手翻開本教科書作掩護,一連籲出好幾口長氣,還是覺得胸口悶悶的。

滿教室都是相聊甚歡的人,或故作深沉或笑容誇張,我想起方纔的寧靜和尷尬,恍若隔世。

我已經受夠了那些折磨人的像你的身影。

我在食堂排隊買面時聽見了你的名字,是從兩個坐在不遠處吃黃豆麪的男生口中傳來的。我自導自演了一段“突然更想吃蒸餃”的默劇,表情糾結地看看麪條看看蒸餃,毅然決定轉身離隊。

可當我走到能夠清晰收聽他們談話的.關鍵地帶時,一人忽然拍了拍另一個,兩人一起看我一眼,閉上了嘴巴。

我想,正是因爲這樣,你又交女朋友的事,我知道得比誰都晚。

聽說是你同班的女生,一想到可能就是幾個月前,讓你講題講得喜笑顏開的那個,我就恨不得再潛入十五班一次,撕爛你所有的作業本。

你欠我一個解釋。

高三一到就是總複習,前兩年的課本、題集摞在桌面原本已具有相當高度的書堆上,活像一面堅實的紙城牆。習題課總能傳出正中抽書造成牆面坍塌的轟隆聲,同學們笑了兩天,便習以爲常,不再側目了。

天氣冷了又熱,教室氣氛每麻木一截,班主任就會欣慰地表揚“大家越來越進入狀態了”。我偶爾還能看到你,要麼和你那幫曾經攔過我的男生一起,要麼身邊跟着一個小個女生。

你頭髮長了,衣服還是那幾件。

我大搖大擺大聲喧譁着從你面前走過,看都懶得看你一眼,更不要說詢問解釋。

並且,我知道不久後我會氣得懶得氣,你也會因此成爲一個貨真價實的路人甲。

不知道到那個時候,我還會不會時常想起我們最後的照面。

還是在食堂,人滿爲患,我排隊買黃豆麪,忽然看到你拎着五六隻碗,從隊伍最前方歪歪扭扭地擠身而來。

我以爲招呼過後你就會走,可你竟停了步與我聊起來。

“那天看到老鱉送你回家,怎麼沒下文了?他人挺好的。”

“嗯,是挺好的。”

你笑了笑,搖搖手裏的碗,說完“我走了啊,面要乾了”便繼續開路。沒兩步你又忽然回頭,我的視線來不及收回,正着急如何轉移目光才自然時,你竟王八蛋地開口問我:“怎麼了?”

“哦,沒什麼,你頭髮上好象有東西。”我已經想好,你若問我爲什麼臉紅,我就回答人多空氣不流通悶的。

可你沒有問,你擡起眉毛看看自己的劉海,擠眉弄眼地又笑了,“頭皮屑吧。”

我想擠眼回去揶揄你“惡不噁心”,可又無法及時從你這個以前常用來逗我的表情中回過神,情急之下,我指指你的面,“你這又不怕面幹了。”

你終於揮揮手走了。

我不知道,等到你變成貨真價實路人甲的那天,我還會不會這麼憎恨你讀不懂我心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