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公園的今昔散文隨筆

不過我沒能見過1917年的宜昌公園,相信現在仍然在世、而且見過那座公園的宜昌人也寥寥無幾了,歷史資料也幾乎沒有留存下來,不過想像珍珠嶺上的那些亭臺樓閣、花草樹木和小橋流水,還是能叫人想入翩翩的。一晃時間就到了1925年,孫中山在北平逝世,宜昌各界4月20日在宜昌公園(又稱商埠公園)舉行追悼會。據上海《民國日報》報道,那一天,除了下半旗致哀,公園路(今日的中山路)口用竹木和柏樹枝紮成一座高大牌樓,公園門口也扎有一座“八”字形牌樓,會場又扎一座牌樓,上面以各種鮮花綴成“四海同悲”四個大字,自然也有那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的遺囑。

宜昌公園的今昔散文隨筆

那一天的上午9時,大會開始。駐泊宜昌港的中外兵艦一起鳴放禮炮,公園內舉哀奏樂,全體肅立,各界民衆分班進行致祭,參加者達1萬人。據報道:“這一天,宜昌人山人海,頗盛極一時。”這也是宜昌公園值得大書特書的一筆。而到了1926年12月,北伐軍佔領宜昌之後,新的國民政府便將宜昌公園(商埠公園)改名爲中山公園,公園內的商埠圖書館改名中山圖書館,公園路也改名爲中山路。而到了1930年,“總理逝世五週年宜昌各界紀念大會籌備處”還在中山路東口(今日兒童公園東大門旁)豎立起方柱型石碑一塊,碑上鐫刻“中山林紀念碑”六個大字。

1926年那個時候的中山公園我也沒看見過,不過可想而知,不管是悼念也罷、紀念也罷,莊嚴肅穆也罷,那也就是應景而作罷了,公園裏相比沒什麼變化,芸芸衆生都忙於應付兵荒馬亂、忙於應付自己的生計,除了那些閒人和混混,一般人很少有時間和機會進到那座公園裏去休閒,況且我們的那些勤勞樸實的`先人大多沒什麼文化,也沒那些閒情雅緻和花花腸子。

那個時候的中山公園規模很小,僅僅只有現在的四分之一的範圍,民國十年(公元1921年)左右,這裏還有一條松柏堂路(從現在的雲集路穿過珍珠嶺,經過白骨塔【現在的西陵一路與珍珠路交界處】可以到樵湖嶺),以及一條林園路(位於現在的兒童公園南大門至溜冰場前,接松柏堂路)。路邊有楊大林的同鄉花園和秦姓的塾川花園。都是前園種花賣花,後園可以代人寄柩。所謂寄柩,就是用木凳把那些人死了還未選好墳地和擇好殯期的、等着外地的親朋好友前來奔喪的,或者是外鄉人等待運回老家的那些已盛屍體的棺木暫時擱起來;也就是“因期未就,停柩中堂”的說法。

據記載,當時這一帶樹木密茂、高大、濃郁,加上又地處偏僻,所以是寄柩的理想場所。只不過有了些沒有能夠入土爲安的屍體,有了些大大小小的棺木,加上大風吹過,草木嗚咽,樹葉嘩嘩直響,想起來就叫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那些才子佳人、少爺小姐還敢“月上柳指頭,人約黃昏後嗎”?所以,雖然是變成了公園,一定也是遊人稀少的。不過要是放到現在,肯定就是鬼片最佳外景拍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