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榆路的散文隨筆

還是這條路,我走了三年了,可從未厭過她。它有個多情的名字叫楓榆路,雖然這條路並沒有楓樹、榆樹,但路上的風景已足夠讓來這裏的人們不去計較楓榆二字,又何況早已對你有情的我呢。想想,幾乎在學校的日子,一到晚上就會帶上耳機,獨自一人繞着楓榆路轉轉。我喜歡每天的這一獨處思考的時間,這讓我感到踏實。從春轉到冬,又從冬轉到春,我看着一路花開花謝,草盛草枯,葉綠葉黃,總在發現新的事物,產生新的感受。路的始端有片湖,同學校大門口的子母湖一樣,其別緻清新使我鍾愛,我曾嘗試着描繪這湖,可結果總不如意。我想這有兩個原因,第一是我文筆不夠好,第二是湖真正的美只能賞不能寫或記錄下來,即爲可親近卻又親近不了。不過我太愛太愛這湖,可巧我並未發現湖有名字,故而便爲其取了個名字叫月靈湖。而這名字的由來是因爲,白天的湖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悠然靈動的美着,而到晚上卻遜色了許多,我從未看到月光倒映過湖面,湖也無波光,只是盡情的黑着。自古水月交融都是極美的意境,所以便用名字來寄託彌補吧。這湖有許多人來過,有許多人爲其流連過,這湖四季幾乎無什麼變化,靜靜的綠着,靜靜的映着身旁的竹林、樹林和林後的青山,靜靜的不會老。我想正是這湖把靜綠詮釋得如此絕妙,才讓人駐足流連的吧。這讓我懷疑這湖是天成還是巧工,不管怎樣,我是無法忘記的了。

楓榆路的散文隨筆

這便是我喜愛的楓榆路,你可把我養在了花草樹木間呢,而我看這,看那都是情。倘或遇見不知名的花草,隨即拿出手機掃一掃識花,豈知一花一木都有故事,便越發憐愛。比如從破土發芽到零落枯萎都在一年內完成因而得名的一年蓬,從城市農村的路邊都易見到它,專家稱其爲"先鋒物種",哪裏有荒地,便去開闢,落地生根,開花結果。從美國漂洋過海來到中國後,憑其先鋒精神遍佈整個中國,在路邊見的小白花,多少有一年蓬。確可謂"渡水復渡水,看花還看花。" 我非常喜歡嗅草木花果與泥土混成的香氣。尤其在經過一下午的暖烘後,土地蒸騰出陽光的氣息,而泥土本身的氣息是順着太陽的溫度散發出來的。此刻的草木花果香與着泥土、太陽的氣息,彼此相互牽引,時而相融,時而相離。我已化在林間。倘若我只在這,這一瞬間的感覺就不在了,我若離去,這又偏偏迷漫。

楓榆路地上落葉稀疏,我曾拾起過一片綠葉,油亮清柔,是才落地不久的.。葉上有腳印,卻不掩其美麗,反而添了分動人處。我猜這綠葉是自願從大樹上落下的吧,你看,這滿眼皆是綠色,獨那地上的幾片枯葉,多蒼涼啊,你選擇落下去陪她們的吧。我把你放回了原地,卻又傷心下一刻你還在不在這裏。

楓榆路的後半部分,沿順着子母湖。有水的地方必有生命,子母湖四季蒼翠,無論柳樹還是其他高大樹木都依水而長,長得越高越翠越向水垂,向地垂。這是對生命,對土地,對自然一切的崇敬,也只有向水而長,向地而長,才能生,才能長。長得越茂,越孤獨;長得越孤獨,就越深刻,越飽滿;長得越飽滿,就越接近希望;越接近希望,就越接近死亡,而在死亡的路上更近着希望。我繞了楓榆路一圈,即是繞了校園一圈,因爲校園是被楓榆路包圍着的,包圍着還有校園裏生活的人們。而子母湖大門那是我們與外界的通道,我們出去了又回來,經常還圍繞楓榆路走走,看看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