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住行之徒步行散文隨筆

說道行,莫過於“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這句名言。說道行簡言之就是走路。廣言之就是走出去。至於走出去是坐車、坐船或坐飛機只不過是乘坐的交通工具不同而也。至於出縣、出省還是出國只不過目的地不同罷了。但凡正常人、健康人,誰都離不開走路和“走出去”,也就是說每個人都離不開“衣食住行”的行。“行”就是人的基本行爲之一,而且是必不可少的行爲之一。每個人的行都是從蹣跚學步開始的,但每個人學會走路不知會摔多少跟斗。人一生會走多少路恐怕沒有人統計過,但人一生都在走路這是毋容置疑的。

衣食住行之徒步行散文隨筆

從1952年出生到1974年離開土城這22年,我就一直生活在家鄉土城,家鄉的坡坡坎坎我都爬過、旮旮角角我都去過,大路小道我都走過。

童年,徒步行走是隨母親工作地點開始的。先是土城到淋灘20多華里,然後是土城到陶罐30多華,隨後是土城到馬嶺60多華里,最後是土城到隆興45華里。1959年至1962年這三年間,我從7至10歲就多次從土城往返於上述四地。小小年紀適逢假期至少往返於土城二次。山路崎嶇、偏僻荒涼,坎高坡陡、林深草密,年幼體弱,其行以堪。特別是雨天走“高澗槽”那段黃泥田坎路更是艱難無比,冬天行走頂興場至鳳凰嘴那段路,雪凝加陡坡尤爲艱險。遇到惡劣天氣,45華里路往往要走上一天。 更有甚者傳聞路途搶劫和偶遇餓蜉,常常是心驚肉跳和毛骨聳然。我常想,我的個子不高可能跟幼年磨難與心情緊張不無關係。

從1962年8月開始,母親調回土城鎮教書,我們便離開了隆興,從此遠離了那段不願回顧的路程。但到了1993年,爲了教育下一代,我又一次選擇了重走這條難忘的山路。我帶着四個小孩(包括我的小孩)從習水縣城坐汽車到隆興,然後從隆興徒步到土城。我給這次步行取名爲“重走長征路”,意在告訴他們不要忘記當年父輩的艱辛。

除此之外,在家鄉行走最多的恐怕是當“背腳背兒”(土話)所走的路了。

當時交通不便,土城附近區鄉不通公路,所有物資全靠人工背運。星期和假期都要從土城背東西到各區鄉,每次揹負50市斤貨物,往返30公里,報酬是0.60元。一年下來就得走上幾百公里路呢!

我還充當過不掙錢的背腳背兒呢!就是從土城背東西到習水酒廠。因習水酒廠建廠初期,交通十分不便,各種物資匱乏,爲給在習水酒廠工作的大姐哥一家送麪條、蔬菜等生活物資,隔三岔五父親就要求我給姐夫家背些東西過去,每次運送的東西都在百把斤,好在我當時在當知青,接受再教育錘鍊了身體,特別是修建湘黔鐵路後周身硬有用不完的勁,不用來背東西豈不可惜。

往習水酒廠送東西,要挑選好天氣,避開走溼滑山路和防避草叢打溼衣衫。80多裏大路兼小路,爬坡下坎佔到路程的三分之一,早上六點出發,下午五點過才能到達目的地。多年下來衣裳背壞了幾件,沒有覺得苦,心裏想這是應該做的。果真,在我跳出“門農”的關鍵時刻,姐哥給我以大力幫助,我才走出大山,這纔有了我現如今的一切。這也印證了這麼一句話“幫助別人就是幫助自己”。

出來工作後,在工作中同樣避免不了走路。

在開陽磷礦,我走路最多的是在當民兵期間。在沙壩土礦當民兵,晚上要到二採礦場巡邏,來回20來公里,天天如此,那像現在這樣車來車往。在礦務局當民兵,夜間巡邏沒有休息,整個晚上都在遊動,一晚下來你說會走多少路呢!我有句話講得是“只知是工作,不曉得是作貢獻”。

在開陽磷礦我走過二次奇特的路。一次是沙壩土礦團委組織到息烽溫泉搞活動,活動結束後一部分團員走路回磷礦,一部分團員選擇到天台坐火車回磷礦。我是走路回磷礦的,可到了晚上乘火車的.同志沒有按時回來,怎麼辦呢?經幾位同志小議決定到天台接其他同志回礦,我自告奮勇徒步趕往天台,這一來一往就是幾十公里路程。另外一次長路說起來就比較淒涼,同時反映了哪個時代的辛酸。緣由是我愛人的師傅準備接兒媳婦,當時不興辦酒,但花生、瓜子、糖總得有吧。我愛人要他在供銷社工作的父親幫忙買了30斤花生,春節後回礦上班順便捎了回來,不巧在轉車的小寨壩火車站,被當地工商部門的人發現了,屬二類商品的花生就被沒收了。東西沒了,回礦火車耽擱了,我還得回礦,找上一支電筒走路回礦吧!夜半三更,29公里鐵路,孤身一人,一路小跑,用時四小時回到磷礦。

在福泉磷礦,我每天都跑礦山,常常是早出晚歸。我在福泉磷礦期間大礦上不去,小礦不準上。現狀是維持和組織農民和人工開採。英坪、桅杆坪和茅稗土三個礦段34個採礦點,不用說駐地牛場到礦山這30公里路,單講礦山從這頭到那頭分佈的礦點,一天就跑不了幾個點。而要保證安全和控制礦石質量又談何容易。唯一的辦法是經常在現場走動。這樣做,到頭來,失去了深造的機會,換回的是比他人早日成爲單位的中層幹部。雖然遺憾,但沒有後悔。

在遵義鋁廠,前期我搞的是外部供水工程和對外協調工作。搞協調磨嘴皮和跑路一樣不能少,做各家各戶工作,就得一家一戶上門。外部供水工程平均在5公里以上,一方面受交通工具制約,一方面又不能影響工作。因此,除了走路還得走路,沒有其它選擇。在遵鋁,後來儘管工作性質決定在廠內,但常到現場和親臨現場作風始終沒有變,所以廠內道路並沒有少走。當然贏得的是員工羣衆的好口風。

生命在於運動,走路就是最好的運動,過去是這樣,可如今不同了,人有了隋性,大運動量的活沒有了,連出門常常選擇的都是坐車。想想過去,不知咋了,今後還會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