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針刺做鴛鴦盞,忘情水煮情露湯抒情散文

佛問:爲何參禪?答曰:心不靜!佛問:可曾悟?答曰:難!渡劫中!我本霸凝鴻羽,薄涼性,如何度的紅塵一身輕?仰天長嘯,吼個天翻地覆,掃盡落雪殘凌。回眸處,怎堪破!寫作黃梁一夢,忘情於雲水巫山,巔峯化雲影……

千針刺做鴛鴦盞,忘情水煮情露湯抒情散文

——題記

這個季節適合懷想,把所有的安放在花蕊裏,吐着香。放逐的心一直在流浪,走過悲愴,走過蒼涼,走進蠻荒,最後落坐在一葉荷塘。半塘荷月半枕涼,萬丈飄紅瘦影長。誰人落墨菡萏香,不戀紫陌煙雨茫。一念成癡佛難度,此生化作蓮心殤。千針刺做鴛鴦盞,忘情水煮情露湯。

夜靜了,怎麼都睡不着,是書中的故事繞了心絃,還是因爲孤單,我不願意去思考。眼睛累了,止不住淌眼淚,其實沒哭,心空的甚至什麼都沒想。鐘擺嘀嗒的敲着心臟,只好坐起來,望着窗外,想看看月亮,原來陰天,黑黑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不想發出聲音,閉上眼睛,任思緒飛揚。一片空地,綠草香,盈盈的月兒在懷裏,一絲涼入了心,把炙熱湮滅,一切都很安詳。今夜把月亮種在我的院子裏,等來年長出千縷白月光。不爲點綴天空的璀璨,只想把心點亮,陪我走出夜的荒涼。

誰在紅塵之外,置一處籬笆小院,遠離喧囂,擇一有情郎着紅裝,做了待嫁的新娘?誰把一朵累了的心事種進影皮牆,每當月亮升起,便暖若花開香流浪?光陰三寸短,流年筆寫長。花開聘婷淺淺笑,只爲赴一場眸裏芬芳,不問是否地久天長……

如果流年是一齣戲,爲何不可以演到失憶,這樣你不傷,我不痛,誰也不用虧欠了誰的情意。我的筆變得犀利,不再有從前的軟香溫玉,即使關心的言語從我嘴裏講出來,也變成三尺寒冰情絕跡。鶯歌燕舞的季節裏,猩紅的眸子無法分辨出,杜鵑啼血的綺麗。婉轉的鳴叫聲,都覺得是嘆息。

在花紅柳碧的錦繡裏,偏覷見襤褸一角,一株小草不太明麗,慵懶的伸了伸腰,又睡了過去,沉睡是它療傷的逃避。你是困遁在古道西風裏的瘦馬,我是摒棄繁華的枯藤老樹昏鴉。月落的一刻,都很悲傷,只是都學會了隱藏。墨落處畫不出你的俊朗,卻描出你的果敢堅強,臨摹了我的錚錚傲骨,三千塵土雲飛揚。

心只動了一次,卻疼半輩子,也許那叫做“癡”,可我知道那是身不由己的堅持。不是不想忘,不是不想放,是植入了骨髓靈魂都已經發燙,怎能念做人走茶涼!心若滄海,怎會有處可耕?紋你的姓在心底,刻你的名在眼中。把你我一起寫成一闕詞,提序僅僅一個字:情。你要我怎麼讀到雲淡風輕?

寫一句相思,不必去讀,已經很苦。譜一個小調,無須去彈,心已輕舞。熬幾顆紅豆,沒有嚥下,淚落如珠。放飛一隻紙鳶,帶走,就很滿足。隔着窗櫺,風,把一場雨吹成了碎玉珠,淋溼了夢裏的。

你的山水城郭,我的幽蘭指闊。落墨處,皆是:雲山霧繞簫音落,細雨微醉丹青墨。錦書無題怎堪破,相思風過戲言錯。曉風微微柔,花開雨中羞。誰人指輕觸,媚藏眼兒眸。多少紅塵苦,化作水東流。相思一葉舟,飄搖煙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