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語經典散文

  篇一:空山鳥語

空山聽鳥語,可以是早晨,可以是傍晚。只是時間不同,那種味兒就不一樣。冬天一派蕭殺,到處枯枝敗葉,光禿禿的枝椏間,立着三隻五隻寒鴉。哇哇幾聲,只增蕭索的寒意而已。秋天則過於淒涼,偶爾幾聲鳥語,從寂林深處,滴瀝而下,那涼意自肌膚一路冷了下去,直入骨髓,不禁打個寒顫;徒增傷感而已。

鳥語經典散文

只有春末夏初,春的繁華未逝,夏的蓬勃已近,是大自然最美的時候。此時,自然像那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處處綠樹繁花,處處生機盎然。這時的鳥語也彷彿突然有了靈性,叫得格外動聽。

空山聽鳥語,不必刻意去聽,刻意去聽,拘泥於聲音,不能得其閒趣。一切都順其自然,自然而然的去聆聽,去感悟,去品味,自有無窮的樂趣。

當你漫步山野,或只是路過,滿眼都是青山綠水,繁花遍地。路,遠遠的;雲,也低低的。山外還是山,溪外還是溪,天外還是天。山連着山,澗連着澗。山路卻曲折蜿蜒得有幾分險意,時而沉入谷底,時而盤旋于山腰。仰頭,只見一線的天,幾縷白雲。一山蒼翠,彷彿就要流瀉下來;低頭是驚心的峽谷,只見一條細長的黑影,黑黝黝的,深不見底。清澈的山水從天山俯衝下來,懸掛成一條條瀑布,瀑布落在岩石上,便飛花般,濺玉般,揚起如煙似霧的雨塵。薄紗般的流雲,飄渺着從山頂飄逸而下。樹木陰森森地壓下來,彷彿要把小路生吞了一樣。而小路卻倔強地崎嶇着,隱隱約約爬上山頂。路旁,只見怪石突兀,懸崖聳峙。你的足下,頓時生出一股涼意,涼颼颼的,從足心往上竄,直達心底。你便瑟縮着想往後退。極目遠眺,田野村落,碧空浮雲,盡收眼底,令人心曠神怡。

空山,並不是真的空,只是少了一份塵世的喧囂。相比較而言,便多了一分自然,多了一分幽靜,多了一分閒適。徜徉其中,便多了一分悠遊的意趣。

此時的心境,多半是靜寂的,空靈的,與大自然融爲一體的。再大的煩惱,再難以忘懷的往事,都頓時消散。自然能醫治受傷的靈魂,淨化人的心靈。空山曠遠,投入其中,身心兩無,只有無邊的寂靜,空遠。神思便悠悠得飛呀飛,如那浮雲,如那流水,如那淡淡的野花,淡泊而明遠。久久凝思,彷彿便得了閒的真趣,體會到無爲而爲的真義,徹悟“菩提本無樹,明鏡亦無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佛學真境。

突然間,一聲鳥語滴落懸崖,脆生生落在我們耳裏,我們猛然震顫一下。那是怎樣一種聲音?那一張嘴流瀉下來的聲音,充滿誘惑,磁磁的,軟軟的,脆脆的,傾珠擲玉般砸在你的心底。彷彿那纖纖素手調皮的在你心裏撓了一下,忽地跑了開去。直把你的心弄得癢癢的,酥酥的,欲罷不能,心便一下被她掏了去,像失了魂似的呆立着。

緊接着,一聲聲,一句句,一串串,一陣陣的鳥鳴。傾珠般,瀉玉般,銀鈴般,婉轉着,從幽深的林子裏流瀉下來。與清風泉鳴,構成一曲天籟。它點點滴進心底,並融化進去。你便如長途跋涉飲了甘泉般,長舒一口氣,真舒暢!這便是——空山鳥語。

聽,唧唧,啁啁,啾啾,咕咕,喳喳喳……忽斷,忽續,忽遠,忽近,忽高,忽低,跳躍着,抑揚着……

有的聲音細長,激越的尖叫着,樂音飛濺着,迸射着,直射入你的心底,直砸你的靈府;

有的甚是熱鬧,一陣急促,清亮,繽紛的樂音,急雨似的直瀉下來,把你淋了個透徹;

有的深沉地,低低地呼喚着。像童年時母親的呼喚,也像是愛的召喚,幽怨,癡情,執着,緩緩浸入心底,激盪起一陣陣漣漪,又慢慢的盪漾開去;

有的不經意的幾聲長鳴,那聲音,彷彿琴絃被飛舞的妙輕輕撥弄幾下,旋律卻飛瀑似的流瀉下來,迴盪不絕;

有的遠遠的,若有若無地鳴叫着,側耳細聽,竟不沾一絲一縷煙火氣,不惹一點一滴塵埃,空透靈澈。

你便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輕點,再輕點,靈魂便被帶到了渺遠,帶進了靜的深處。最難忘的是雄鷹的嘹嚈,只粗獷,雄豪的幾聲,便把你帶入慷概激昂,悲壯雄渾的境界。憑生出幾多遐想,幾許壯志難酬的惆悵。

空山行路,越走越深。那鳥兒也越發多起來,聲音也越發神奇起來。那急促的如琵琶,嘹亮的如笛吹。只聽見那音兒悠揚地飛起來,越飛越高,突然就轉了個彎兒,一個輕快的下滑音,忽然鑽進你的心裏,緊接着,又是一連串的顫音……

有的鳥語跳躍不停,如那清越的鋼琴聲。隨着魔鬼般手指的飛舞,琴聲清風流水般在危崖亂石間汩汩流淌,越流越急,偶爾,忽然跌落下去,跌入一泓碧潭。

有的聲音很緩,悠揚如小提琴,音樂輕輕流出,如煙,如夢,嫋嫋升起,飛入淨空……

有的則如大提琴,如薩克斯,低沉,渾厚,緩緩敲打心靈,透入靈魂,直到勾起內心深處潛藏着的淡淡憂鬱……

或獨語,或羣唱;或呼喚,或應和;或憂傷,或歡快;或悲鳴,或喜慶。萬轉千回皆關情,極盡悲歡離合。聲聲語愛慾,又聲聲唱離歌,真鳥語即人語也!

雨後聽鳥語,則更有韻味了。只見,處處小橋流水,流雲飛瀑,碧草清潭。一個兩個孤村,三座五座房舍,掩映在綠樹繁花深處。或濃或淡的遠山,或深或淺的流雲。而此刻,空曠的山谷裏,或遠或近傳來幾聲鳥語,鳥語似有若無。帶着瀰漫着水味兒的花香,帶着清新的泥土氣息,透入你的靈腑,直把你帶入春的深處,帶入虛無縹緲間……

空山聽鳥語,貴在一個閒字。一路風景,一路鳥語。移步換形,處處風景各異,每處的鳥語亦不盡相同,因人而異,因心而異,美者自美,善者自善,竟無一人相同。

人間無處不空山,人間無處無鳥語,只少閒人如吾爾。

空山鳥語,無鳥也無山,無你也無我,何曾有鳥語。

  篇二:鳥語

記得是春分時節,我回到了鄉下的老家。當天天色已晚,母親沒有讓我回去,我就在老家休息了一個晚上。鄉下的夜晚真是靜謐,一覺醒來,天已經亮了。我在牀上再也躺不住了,決定出去走一走。

黎明前的空氣非常的清新,環境也幽靜宜人。出了門,順着鄉間小路我慢慢的小跑,心情感到異常的輕鬆。快要跑到路頭的時候,我忍不住停了下來。幾聲清脆的鳥鳴吸引了我。我站在那裏靜靜的聽了一會兒,內心涌起一陣異樣的感動。

那鳥鳴是從路邊的樹林裏發出來的。仔細聽聲音像是兩隻鳥兒,一個聲音圓潤厚實,一個聲音清亮水靈。這兩隻鳥兒彷彿在逗趣,又彷彿是在辯論,也許是在示好求偶。那聲音時而歡暢,時而急促,時而高低婉轉。我沉浸在這美妙的二重奏裏面,漸漸地忘記了自己,直到母親讓人喊我吃飯,我纔回醒過來。

這是什麼鳥的.叫聲,我一向不愛養鳥,對各種鳥兒的鳴叫聲缺乏研究。但這陣陣的叫聲卻是那樣圓潤清揚,透出生機和活潑來,完全象襁褓中的孩子清純的笑聲,讓人心底泛出無限的遐想。

從那以後,每當清晨散步的時候,我常常被樹林突然響起的鳥鳴吸引,,駐足諦聽,因爲這是世界上最美的音樂。它不像籠中豢養鸚鵡,一味的去討主人的歡心,順從主人的意圖學舌,並且把它當成了生存的本能。林中的鳥鳴完全是自然的,它只是爲了愛情和自娛才肯歌唱,絕不會爲了求得一粒穀米或者博得人類的賞識而鳴叫。我想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藝術家這個稱號的話,我認爲理所當然的應該送給林中的鳥兒。

表達情感是生命的天性。喜則鳴唱,悲則啼泣,自由的表達自己的真實內心世界,現在卻只有林中的鳥兒能做到了。

我又站在了路邊,想了很久很久,耳邊彷彿又傳來幾聲清啼,如天籟之音。

  篇三:鳥語林

9月24、25兩日,秋高氣爽,風和日麗。我和老公陪父母一同去了西安的世園會、大唐芙蓉園等地。記憶力裏除了一派田園風光外,最令人難忘的當屬鳥語林。鳥語林位於綠色休閒體驗區,被大片的植物、展覽館包圍着。極目遠眺整個世園,唯獨他是充滿活力的。在四溢的花香中只有他是具有靈性的。首先,讓人感覺到的是孔雀的優雅與美麗,翩翩地她就那樣走到你面前,然後在你末定神時她譁一下,斑斕的雀翎就展現在你眼前,讓你失語、愕然。再見到的是美麗的太陽鳥,他個頭不高,也有着七彩的羽毛,見人一點也不怕,伸手他就會在上面駐足。讓人歎爲觀止的是如果你手上有鳥食,他們會一哄而上,開始奪食大戰,使人深刻體會到那句古話“鳥爲食亡”。最捧腹的還是鸚鵡。他們除了會學舌外,還有許多鮮爲人知的本事。他們會隨着音樂的響起而搖頭晃腦大秀“迪斯科”,那忘我的神情,逼真的表演讓人忍俊不禁,捧腹大笑。“鸚鵡拉車”也讓人回味無窮。一隻男鸚鵡拉着車,上面坐着一隻女鸚鵡,我們姑且叫他們小白和蘭蘭。轉了兩圈後不知什麼原因,小白罷工不幹了,讓人感到有意思的是,他不但不拉,還將車子推翻了事,脾氣很大喲,令旁邊的蘭蘭尷尬無比,猶如戀愛中鬧彆扭的男女朋友。看了這些後,我們又看了溜冰、升旗、摘果等等,許多好節目都讓人耳目一新。

回到家裏許多天了,鳥語林仍是我們大家談論的話題之一,它給我們增添了無窮的知識和樂趣,讓我們的生活充滿歡笑,父母再展歡顏……

  篇四:空山鳥語

我到過四季如春的昆明,感受鮮花在身旁簇擁綻放,爛若驕陽。我到過風景如畫如織的蘇杭,看雲舒雲卷、小橋流水,濺溼江南的詩典。隨着抽出的絲縷,都在戴望舒的《雨巷》和徐自摩的《康橋》的柔波里遊動。也曾到過黃土漫漫的塞北,聽北風呼嘯、馬蹄疾疾,賽過歷史的青煙。那時《詩經》在我的思想裏爛熟、凝結,《水調歌頭》是一路行走一路感懷時的詠歎。?

然後,當我一不小心撞入另外一片山林時,眼前,呈現出的是另外一幅風光迷離的景色——?

真正地讀到《散文潮》那還是在去年的七、八月。那時,我的工作調整到照排室進行書版文字處理工作。一天,我正在忙手裏的活,一個洪亮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小張,《散文潮》編輯好了沒有?”,“快好了,楊老師,要不你下個星期來拿吧!”,“那好吧,我過兩天再來。”後來聽同事小張說,剛纔來的是楊澤明老師,是《散文潮》的總編,負責《散文潮》的編務工作。?

楊澤明老師,素未謀面,讀過他的很多作品,卻對他很熟悉。或許,搞寫作的人都一樣吧:心是相通的。雖未謀面,卻已從其作品中深深地瞭解一個人了。楊老師很健談,辦事一絲不苟,且雷厲風行。我喜歡讀他的軍旅作品,譬如《唐柳》,比如他發表在《解放軍文藝》《西南軍事文學》等衆多刊物上的詩歌散文作品。?

以前也寫過很多東西,這些年由於生活的奔波忙碌,我倒是有所頹廢和放棄了。書也讀得少了。再見楊澤明老師時,我送了一本八年前出版的詩集給他,並把剛寫完的兩篇散文也一併交給了他。又過了一個月,我在校錄《散文潮》2004年冬季卷與2005春季卷時,發現了我寫的兩篇文章《都江神韻》、《神奇九寨》,它們被刊載在了“西部風韻”的欄目上。當時心情很激動,一遍一遍遊覽自己的文章。一股又要寫作的豪情油然而生。是啊,與其天天無所事事、虛度光陰,不如重新拿起筆來修身養性。文學之路雖艱辛,但那種價值觀和成就感是任何東西也替代不了的,於是我又陸續在《散文潮》上發表了《又見燕飛翔》、《雨殤》、《故園之戀》等詩歌散文作品。以前,也曾取得過一些成績,獲得過一些榮譽,但終因缺乏定力,沒能堅持下來。現在青春未逝,何不繼續開始,書寫一個完善的人生,像楊老師一樣。?

詩仙道骨,是我對楊老師的客觀評價。勤耕不輟,空山鳥語,更是我對楊老師人品與文品所發出的由衷讚歎。雖然我們交往的次數不多,但有的人見一次面就彼此深刻,足可成爲永遠的忘年交,更何況他對一位年輕後輩的扶持、培育,一位大家對後生的精心呵護。?

楊老師的散文像汩汩泉水一樣流進我的心田,細潤甜美,回味無窮。他的詩芒更是刺破蒼穹,給人一種永遠向上的積極思考與蓬勃的精神力量鼓勵。他的詩文是我見過的最美最自然的山水田原風光:恬靜、莊重、自然、旖旎,那種高原的明淨與黃土的厚重大氣,構成了他獨特的文風詩風,獵獵昭然於世。?

在文學這片厚土上,我們還很貧瘠,因爲像楊老師這樣的守更人越來越少了。像《散文潮》這樣人們喜歡的純文學刊物也越來越少了,要支撐一份純文學刊物越來越不容易。人們的精神正變得恍惚和接近神經質,量化小於物化,物化大於文化,成爲現實的意識主流。

空山鳥語,歷來是我追求的一種境界,不光爲文,更是爲人。站在一座高峯前仰望世界,文學的大旗飄飄,衆多的文朋詩友像樹木花草一樣菁菁蔥蔥、綿延不絕,在文學的旅途中,我更願意看到:前有古人,後有來者;詩章華蓋,勢若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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