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花還在綻放嗎愛情美文

秋悄悄的爬滿窗臺,寒冷一絲絲侵染,深夜偌大的房間靜得只剩下窗外馬路的軲轆聲,身居異鄉,高樓下的燈火輝煌,卻溫暖不了徹夜的淒冷,靠近心臟的深處,連最後溫暖都被蠶絲般一絲絲抽離,眼有些模糊,看不清的不是外面的世界,看不清的是我獨自的孤獨。

彼岸的花還在綻放嗎愛情美文

思念總是讓心最柔軟的地方撕裂又填滿,在深深的痛苦中享受別樣的圓滿。生來的孤獨,因爲有思念和被需要才能填充空落的缺憾,然而最傷痛是思念的遠方卻缺少血肉真實的靈魂。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你我同處彼岸兩端,而是愛不能言,沒有一諾今生的勇氣,撐不起歲月滄桑的蹉跎心智,如何陪你共度青絲到白髮。歲月長流,初見時的`校服白裙徘徊不散。在最美好的年華,在最想保護愛情的年代卻頹敗在現實的長河中。我放手的彼岸花,你還在綻放嗎?

陽光明媚的下午,文博樓的窗外依舊木棉花燦爛,偶爾捲來的風,吹落幾片花瓣,點在地上,連同其他的枝葉一起盤點整個夏季。會長在跟大家討論着這屆晚會我們話劇社的節目《唐伯虎邂逅張信哲》,一個風流倜儻的才子,一個當代歌壇的情歌王子,穿越一起搞笑連篇的對話,而我低頭想着自己的事,不想被這麼無聊的情節打擾。佳怡就是這個時候出現在我的眼前,一襲白裙,束髮的押髮針的紅寶石,隨着細碎的腳步聲一點點敲入我的心懷。佳怡生得纖瘦秀麗,頷首之間都是嬌羞和恬靜。

在這樣的初識之後,異鄉的大學生活中,青澀的愛戀無疑讓離鄉的愁悶消散很多。多了份思念和牽掛,讓心的空缺一點點充實填滿。那抹押髮針上紅寶石的迷戀神往,牽動着我開始滿校園的搜尋,無論圖書館、操場、花園,小小的紅寶石開始多了位若影若現的追隨者。深情和風流倜儻是每個心懷青春愛情的少女心中抵擋不住的洪水猛獸,於是在那條法國梧桐飄零的林蔭道上,她將手放在我的手心,白皙嬌柔的十指被拽出細微的汗珠。我想那時候的我一定開心的像個傻子,笑得顫巍到你皺起眉頭。

走過幾個春秋,畢業在即,我要去南方都市,那個靠近家鄉的海濱現在都市,而你卻要去彼岸開始你新的追逐。無盡挽留的言語生生咽回肚裏,我有什麼資格去阻攔你?你透亮的眼神灼痛我的心,那份期盼中,需要某種承諾來沉澱你留下的勇氣。然而我只能在那些緊湊的日子,一點點重演離別的傷痛。

離別的機場,我們相視無言,表面的波瀾不驚,內心卻是秋天的落葉飄零。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身邊卻只能祝你幸福。

等待…..也許不容易,傷痛…..卻輕而易舉。距離永遠是一個現實的丈量線,而我們還夾雜時間、空間的雙重壓力。越來越多的沉默,越來越多的空白。放開的那一瞬間,我聽到了你輕鬆的嘆息,是的,距離是場無聲的束縛,是不可言喻的囚籠。

只是,在荒涼的晚景中,最不經意的回望,也能瞥見灰暗的來路上與你擦肩而過的那一千萬種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