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飛草長雜樹生花讀書筆記

《草枕》與其說是本小說,它更像是對世界的“寫生”,或者說是在雕刻一個名爲“自然”的藝術品。總之是透着風雅的。雖然字裏行間掩藏不住的精緻令人生嘆,但還是流露出些許屬於夏目漱石的、有趣的靈魂。

鶯飛草長雜樹生花讀書筆記

比如,他將詩與睡眠一同歸併爲二十世紀的寶物,是當時世界所需要的。由此引發一個假想:關於我的睡眠問題,癥結也許在於我不會寫含有“出世意味”的詩作,說到寫詩,漱石先生如是言:“戀愛是美的,孝行是美的.,忠君愛國也是好的。然而,如果自已是當事者,也會捲入利害的旋風之中,被這些美的事物和好的事物弄得眼花繚亂。自己也不知道,詩究竟在哪裏。”即站在第三方的立場上,永遠與世俗“隔三尺”,方能成詩。

由此我想到耿佔春先生對於詩歌的看法:詩,即是尋找一種隱喻,來調和世界與荒誕之間的關係。因此他得出了“世界荒誕如詩”的結論。這與漱石先生的“超然物外”表面大相徑庭,但實則都承認了詩歌即是探索世界本源的手段。

人們通過寫詩,來聆聽創世之神的話語。不過,在長篇大論之後,“我”不幸遭遇一場大雨,本想借“忘卻身形”來尋求慰藉,後只能悲哀地承認:雨這種“非人情”的事物實在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