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行抒情散文

如是煙,那便是輕縷拂袖的青煙;如是雨,那即是碧波湖畔平靜中不驚的綿綿細雨;如是女子,那也是婀娜輕巧聲音姘姘蘇州女子的傳說。——題記

江南行抒情散文

踏上旅途,車子行駛十幾個小時,沿途的疲憊被打成行李包成包裹,心跟着車輪在走,從北方到南方,從麥田到稻秧,從繁複的忙碌到突然的清閒,心情慢慢在沉寂。

我眼中的江南,是絲綿竹雨的古箏琴絃,木庭處的流水人家,琴聲悠揚婉轉,踏着古典音律,細雨中,漫步於西湖湖畔,沒有夢中的驚豔,卻比理想中多了幾分嫺靜,或是那句“淡妝濃抹”,猶如素顏中的仙子,白色的衣裙千年的縈繞,沉澱的是與世無爭不染塵俗後的淡定,霧靄茫茫的湖面便是她輕盈神韻般的裙襬。斷橋邊上,我是一名看客,穿越時空的隧道,目睹了白娘子與許仙的邂逅。

蘇州,總會聯想到一個詞“小家碧玉”,宛如繡娘一針一線繡出的荷塘牡丹細水流雲圖幅。這也許吻合了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四大才子的才情墨韻,才子佳人輩出,不失是對這片土地華美的詮釋。烏衣巷口,空空焉;紫雲休庭,碧如波。曾幾何時,我們踩着時間的秒錶一步一步,卻沒有駐足停歇被歲月磨滅的番號,這方土地,沒有內蒙草原的遼闊,卻有小橋流水人家的靜謐,沒有東北肥沃的黑土地,卻有雨水滲透後萬物復甦的生機,沒有黃土高原如西北漢子嗓音般嘹亮的溝壑,卻有蘇氏女子般柔弱嬌羞吳語般的梯田。

一路南行,尋找經久歷史的痕跡,是梁山伯與祝英臺對愛情執着的悽美化蝶,是西子湖畔西施與范蠡報國後泛舟江湖的與世無爭,是岳母刺字,岳飛精忠報國的熱血男兒……歷史的年輪在迴轉,後院的桂花樹,花謝了又開,樹下埋藏着每家女兒第一次啼哭時父親用三畝田的'糯谷釀成的三罈子酒,十八年的醞釀,待到女兒紅衣出嫁,作爲陪嫁恭送給夫家,故名“女兒紅”。沿承下來的習俗,也是一份親情的傳遞。我彷彿看見一位老父親,佝僂着腰桿,手捧一罈蓋着紅蓋頭的酒,站在老宅門口,等待接嫁的花轎,眼角模糊遞交給嫁去的女兒,這也是遞交了一份掩埋多年深深的父愛。

青瓦,綠樹,雲煙,拱橋,扁舟,木宅……伴着船伕悠長的船調,兩岸匆匆略過的風景,恰是光陰不復。

江南,訴說着純美古風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