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卷舒開合任天真的經典散文

在婚姻中,結婚是一種風景,求婚更是一種別樣的風景。舊時光裏,奉行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媒人跑兩頭,先跑女方家說男家如何的良田萬頃富甲一方,再跑男方說女子如何的貌美如仙賢良淑德,雙方自是喜不自禁樂不可支,然後合八字下聘禮,選吉日定婚期,再然後鼓樂齊鳴,拜天地入洞房。可是揭蓋頭看嬌娘,往往紅燭映照的卻是麻臉一張,又或俊俏的娘子嫁給了腦殘郎。無論你怎樣的捶胸頓足呼天搶地,然,木已成舟生米變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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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這個情景不會再現了,取而代之的是玫瑰,鑽戒和男人那張懇切的臉:“親愛的,嫁給我吧”。女子羞澀的微微點頭應允,那低眉轉眸處溢滿了幸福。幸福被定格被效仿。玫瑰花由一枝發展爲一束,又發展爲99朵,再發展爲鮮花鋪地,鑽戒克拉越重越有檯面,似乎那張求婚的臉誠不誠懇已然不老重要了。因爲四周是無數張豔羨的臉。

可是,這麼豪華的場面婚姻就一定幸福麼?中國有句耳熟能詳的老話是“飽暖思淫慾”,他這麼有錢難免不花心,他再愛上別家女子時,你受得了嗎,你可否放下身段和“二奶”平分秋色,學學楊子的老婆善待黃聖依。抑或你學學愛情至上的張愛玲,爲個漢奸文人胡蘭成把自己低到塵埃裏。再或你做把邢夫人主動給爺找個妾,安頓他那顆四處驛動的心。再三或你做個河東獅吼吵個天翻地覆讓他們不得安生,再四或你清風傲骨無語的優雅轉身,讓他們將醜陋進行到底。

還有的女子走暴富的捷徑,主動的秋波頻頻投懷送抱,你的那個他是否當代柳下惠坐懷不亂,你是否和丈夫親密無間商討怎樣應對,你是否把女子約在咖啡廳和顏悅色排解開導她。你是否會用芊芊玉手輕拍老公面頰溫柔的說“親愛,我相信你,相信你的品行,相信你會處理好的”。

有錢的老公不會準點回家,況且日復一日,你會不會深感寂寞,會不會胡亂猜忌,他在哪裏,和誰在一起。你會不會一會一個電話,讓他的同事當場接電話,你會不會找他的'同學,生意夥伴求證,你會不會深夜翻他口袋尋覓蛛絲馬跡,你會不會查他來電顯示,看他短信。你會不會進他Q空間逐個審查他和女網友的聊天記錄。

也許你說筆者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看着有錢人眼紅,爲此我雙手合十,祈禱有錢的情侶百年好合從一而終。

也許你愛上一個買不起房子的男友,交首付尚且掏幹了未來公婆一生的積蓄,那浪漫的鑽戒求婚你只能享受在夢中。可是你省卻了多少煩惱,屋子裏的一草一木皆有你的心血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會不會慶幸自己找到了如意郎君。會不會覺得求婚的形式並不重要,會不會覺得當初以草結環做求婚戒指也不失爲一種浪漫。你是否願意甘於平庸和他一起慢慢變老。當你們一旦發跡也跨入有錢人行列時,你是把當初他沒有風光的求婚作爲美談還是耿耿於懷,經常曬曬抱怨。

如今求婚之奢華,婚禮之壯觀攀比日甚,除去有錢人的藉機炫富外,大都是草民們笑臉後的無奈,而蘇小妹被求婚時以和詩賦詞三難夫君的典故也只能是典故了。並非在下有意賣文弄酸,而今只比金錢不比人品,只看場面不看情感之姻緣的浮躁心態比比皆是,才滋養了諸多的靈魂出軌,肉體出軌,動輒離婚不計後果。

卞之琳寫了一首很有名的詩《斷章》: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其實,有錢富不過是石崇,沒錢窮不過董永,求婚只是個形式,找個兩情相悅,琴瑟相和,怎麼看都順眼的人最爲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