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海螺山散文

週日的早晨一片寧靜,空氣如果凍般晶瑩,滿眼的綠鋪天蓋地,統治着充滿希望的季節。小路靜靜地伸展在翠綠之間,小鳥歡快的鳴叫清脆又嘹亮,鳥兒們要把心裏的話表述給人們:新的一天要從快樂開始。

出行海螺山散文

候車,邂逅一束陽光,心裏倍感溫暖。在朝霞默默的注視下,開始一天的行程。出行,是既定的一種生活方式,從繁忙中脫身,獲得短暫的輕鬆。人的生活需要調劑,讓常緊的心理髮條暫時放鬆。

巴車西進,直指太行,只有大山才能承載澎湃的激情。隨着車輪滾動,車窗裏飄出一路笑聲。倏然間,可愛的大山又一次橫亙在眼前,依然是巍峨,依然是壯闊,一層一層的山體象涌動的波浪。

石樓,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數不清多少次從這裏經過,數不清多少次從這裏攀登。在石樓小村,眺望西側山嶺,茫茫山嶺之間突然凹出一個缺口,其狀貌極象一把斧頭,人們取其名爲“魯班豁”。這裏舊時是翻越山嶺的“官道”,而今成了登山鍛鍊的一條經典休閒線。要攀登魯班豁必須從石樓開始。

一條緩坡斜道直指那個豁口,看似咫尺實則遙遠。400米左右的高度,緩長的登山道路,很適合登山運動。兩座小廟把整條登山道分爲三段:下段較長,坡度最緩,正好熱身;中段略短,有斜坡和臺階交替,難度略有增加;上段最短,多爲“之”字形的石階,難度最大,相當於跑步比賽的衝刺。這樣的安排與運動規律不謀而合。

當置身於山林中,周圍是起伏的山嶺,滿眼是綠色的林木,那是完全有別於城市的境界;有可愛的隊友相伴,一起呼吸新鮮的空氣,一起感受攀登的過程,一起欣賞美麗的風景,是何等愉悅的心情!快到頂時遇到三位當地的中年婦女,她們是去老祖廟進香的,手裏還提着滿滿的一兜“金元寶”。攀登魯班豁,南下老祖廟,我是曾經體驗過線路強度的。她們心中有目標,行動就執着;雖然路途迢迢,虔誠之心不改,用一身的疲憊換取心靈的輕鬆。足見信仰的力量。

站在魯班豁口,面對魯班神廟,不由憶起幾年前的情景。那是夏日午後,攜同事一起攀越魯班豁,當走到半山腰天上下起雨來,雨越下越大,當我們到達魯班廟時已是大雨了,我們就是在魯班廟裏避雨後才下山的。我以爲,神對人的庇護和人對神的敬畏不能全歸爲“迷信”。

從魯班豁往南,沿山體右側前進。林中小路、純淨的.空氣、幽靜的環境,引發曾經浪漫的回憶,那是一種幻想的情形,人在幸福裏。道旁的點點草花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種淡紫的小花,花絮非常奇特——像跳躍的娃娃魚,像飛天的仙童……我暗暗讚歎自然造化的細微與精妙!

再次拔高,拾級而上。石階頂部有座小廟,廟前一棵古鬆造型優雅。美女們豈能錯過展示的機會,把美麗與激情一起綻放在不老鬆裏。上到山頂,順着土石公路蜿蜒向南,左側是緊依的滿坡林木,右側是太行峽谷和西側山體,近處是如洗的陽光,遠處是輕嵐中朦朧的山巒。山頂漫步的感覺真好,超凡脫俗,整個人包括心情好像全被漂洗過一般。

一座山峯高高地崛起,這就是海螺山,第三次拔高不可避免。松林裏穿行,松針滿地,海拔千米的層次截然不同。陽光朗照登峯路,陰處密藏四月雪,這是高處的清涼。在這海拔1650米的峯頂,曾經還有人家,但現在房屋已經廢棄,土地也已荒蕪,顯現出野味的荒涼。“飲馬槽”不知曾經何爲?現在成了驢行的標誌點,在這裏進餐小憩已經可以認爲是海螺山登頂了,但嚴格來說,還不是,因爲還有最高的山尖。

既然來了,豈能留下遺憾?繼續攀登是我們不二的選擇。小巧精緻的攀巖,巨大的奇石觀瞻也只能在最高處纔可領略。海螺山峯頂是一片極爲狹小的區域,上面除了兩棵小灌木外,沒有任何可以攀扶的東西,西南一側便是絕壁懸崖,萬丈深淵。只要人站在上面就會不寒而慄,更不敢探頭向下觀看了。但站穩了腳跟,盡情欣賞四周美景,有“獨領風騷”之感,也許心裏會油然而生山川皆爲小,唯我獨爲尊的自豪感;山河壯美如畫,指點江山如弈;“至高無上”、“偉大”諸如此類的形容詞在我的腦際不斷閃現。在這離天最近的地方,不可不攝影留念,在我的相機裏留下了一張張珍貴的照片。

海螺山,我確不知你名字的由來,也許是你的形狀,也許與你的形成歷史有關。但海螺山我已來過,我已到達了至高點。下山的路還很長,三畝地是這次驢行的終點。其實上山也好,下山也罷,目的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過程;正如人生,人生並不需要多麼輝煌,而是應該快樂生活每一天。

回家,依然經過翠綠掩映的小路,小鳥的脆響還在。我猜想,小鳥也一定度過了快樂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