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片伊犁河觀後感

這裏的景色是壯美的,這裏的故事是動人的。這裏是伊犁自己的故事,有着真實的記錄,有着真實的感情,都使得大家在觀看這部紀錄片《伊犁河》的時候,內心能夠感同身受!下面一起來走進紀錄片伊犁河背後的故事吧。

紀錄片伊犁河觀後感

美好,是因爲在伊犁河畔,他們體味到一個個震撼、美麗、動人的故事,而艱辛在於,如何將這一個個動人的故事呈現給觀衆,講好中國故事。

A《伊犁河》的關鍵詞:萬物共生

“新疆是一帶一路的核心區,伊犁又是這個核心區的支點、向西開放的門戶。紀錄片《伊犁河》就是以伊犁河爲載體,用國際化視野、紀錄片創作方式,真實記錄大河兩岸普通百姓生活發展和變化的中國故事。”紀錄片《伊犁河》總撰稿張海龍說。

人類文明都孕育於河流,新疆更是如此。張海龍曾擔任新疆廣播電視臺拍攝的16集大型紀錄片《塔里木河》總撰稿。同爲新疆最重要的兩條河流,《伊犁河》怎樣才能拍出不一樣的味道,對張海龍而言,無疑是一次挑戰。而他面臨的第一個難題就是:如何給伊犁河定位。

2016年年末,張海龍乘機來到伊犁進行前期調研。因爲第一次來伊犁,他好奇地打開手機中的“航旅縱橫”APP,想看看伊犁在什麼位置,他發現了很有意思的兩幅畫面。“在中國地圖上,伊犁位於祖國的西北角。可是當轉換爲世界地圖時,伊犁則位於亞洲的中心。”張海龍說。

伊犁河谷在兩幅地圖中的位置,讓張海龍找到了伊犁河的定位,這就是亞洲之心。“伊犁河沿着一帶一路的方向,一路向西流淌,最終匯入巴爾喀什湖。更有意思的是,我們在巴爾喀什湖發現,這裏的湖水一半是鹹水一半是淡水,雖然這屬於自然奇觀,背後的寓意卻是萬物共生。

《伊犁河》的關鍵詞正是萬物共生。有傳統與現代的共生、遊牧與農耕的共生、人與自然萬物的共生、城鎮與鄉村的共生、各民族之間的共生,在最後一集《不問西東》中,則以霍爾果斯爲切入點,講述國與國之間的共生。”張海龍說。

塔里木河和伊犁河給予張海龍全然不同的感受。他說:“如果說塔里木河有一種濃郁的氣質,伊犁河則明亮而歡快。”

調研中,張海龍發現,伊犁河谷各個縣市沿着伊犁河構成一個城市羣。“這種規模的城市羣,在新疆,甚至在中亞也十分罕見。這樣的城市羣,完全可以成爲中亞最有發展潛力的引擎。同時,伊犁河谷又是新疆和全國向西開放的國際大通道。因此,伊犁河不僅是伊犁人的伊犁河,更是中國的伊犁河。”張海龍說。

B人物是《伊犁河》的骨肉血脈

真實是紀錄片的靈魂與核心,故事化敘事是紀錄片講好故事的關鍵。

“內地人看伊犁,會被這裏的美震撼,但風光好的地方有許多,再好的風光,你可能只願意看一遍,而只有人好,你纔會一次次地來這裏。紀錄片也是如此,人物的命運,人物的情感,纔是觀衆最關心的。《伊犁河》作爲一部現實題材的紀錄片,正是講伊犁人的故事。《伊犁河》中的人物,都是最普通的百姓,講述的是他們身上的閃光點。”《伊犁河》製片人石峯說。

如何講好故事?講誰的故事?2016年10月,攝製組在伊犁河谷展開調研。通過當地宣傳部推薦,攝製組初選了60多個人物,經過層層篩選,最終確定了40多人作爲拍攝對象。“雖然伊犁有不少名人,但選擇人物時,我們的着眼點就是普通百姓,用平凡人的故事,來講述新疆的發展和變化,講述改革開放四十年來,他們生活中的巨大變化。當然,會根據每一集的主題,選擇不同的人物。拍攝時間跨度比較長,可能會從春到冬。”石峯說。

“因爲時間有限,每個人物都需要提煉出精華。比如第一集《以夢爲馬》中的天馬少年阿合交力,就是抓住幾個點,賽馬比賽、他對於未來的憧憬、他在賽馬過程中享受到的是一種怎樣的快樂。一般來說,每個人物故事會有4個動情點,平均2分鐘就有一個。”蔡志剛說。

在《以夢爲馬》中,阿合交力從一個失敗者,最終成爲賽馬比賽的冠軍。其實在拍攝前,蔡志剛並不知道阿合交力會奪冠,甚至在最初,阿合交力並不是蔡志剛認爲最合適的賽馬手。

“阿合交力是昭蘇馬場喀爾坎特學校馬術特長班的老師喬春江推薦的。當時,我覺得他的年紀偏大,想找一名年齡更小的孩子,喬春江卻說,阿合交力一定可以獲獎。於是,我們選定了他。可是,從春天一直拍到秋天,當2017中國新疆伊犁天馬國際旅遊節開幕前,阿合交力在參加的所有比賽中一直沒有獲獎,讓我們十分糾結,可已經跟拍了半年時間,我們也只能希望他在天馬國際旅遊節的馬術比賽上獲獎。但直到比賽的前兩天,由於阿合交力狀態不佳,一直沒有馬主選擇他當騎手。這時,我們有些緊張。如果阿合交力不能參賽,他的故事就缺少了最重要的部分。於是,比賽前一天,我找到一位馬主,請他將選定的騎手換成阿合交力。奇蹟發生了,這匹馬好像與阿合交力心有靈犀,在比賽中率先衝過終點,阿合交力獲得冠軍。那一刻,我們都激動地哭了。”蔡志剛說。

“我們也做過最壞的打算,如果阿合交力沒有獲獎,我們將講述他與馬的故事。這片草原上,人與馬的感情,正如片中的一句解說詞所說:比賽的成敗,正如草原的榮枯,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蔡志剛說。

C艱辛後唯有美好回憶

2017年2月,經過縝密的調研和策劃之後,紀錄片《伊犁河》文案最終形成。“講最好的中國故事,拍攝最美的畫面”,成爲這部紀錄片創作的初衷。

《伊犁河》共六集,每一集都以“共生”爲主題。第一集《以夢爲馬》:傳統與現代的共生;第二集《物阜民安》:遊牧與農耕的共生;第三集《山河動力》:人與自然萬物的共生;第四集《城裏村外》:城鎮與鄉村的共生;第五集《大河之戀》:各民族之間的共生;第六集《不問西東》:國與國之間的共生。

“雖然每一集故事不同,‘共生’卻始終是主線。共生,是‘一帶一路’的智慧之處,因爲發展經濟,追求美好生活,是所有人的共同願望,共生,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所在。在《塔里木河》中,我曾說,讀懂了塔里木河,就讀懂了新疆,拍攝完《伊犁河》後,可以說,讀懂了伊犁河,也就讀懂了中亞。”張海龍說。

2017年2月16日,《伊犁河》的六支攝製組和兩支特拍組,深入伊犁河谷開啓了長達近一年的前期拍攝。

一部紀錄片的誕生,期間的付出難以想象。

第二集攝製組導演王剛及攝影榮軍,爲拍攝冬窩子牧民轉場的故事,在零下30多度的山裏紮下營帳,與牧羊人同吃同住,記錄生命;第三集導演譚超,爲拍攝最美的天堂湖,與特拍團隊及嚮導一行10餘人,騎馬、步行七天六夜,跋山涉水,深入高山峽谷之中,穿行於原始森林之間;特拍(航拍)團隊,爲拍攝最美的星空,他們會整夜守在機器旁……

“撰稿及後期製作階段,又是另一種煎熬。如何架構一個故事,架構每一集的故事,架構整部紀錄片的故事。例如,如果一個人物的故事按照時間順序來講述,春天拍的內容裏,可能沒有想拍的東西,而另一個季節裏的故事又特別多。講這個故事的時候,又必須按照時間推進,可以說,故事的設計和後期的再創作比拍攝更痛苦。”蔡志剛坦言。

但正如石峯所說:無論多少艱辛,拍完之後,只留下美好的回憶。

“《伊犁河》的拍攝,得到了伊犁州黨委宣傳部、各縣市委宣傳部和伊犁人民的大力支持。正是上下同心,《伊犁河》才得以順利拍攝完成。”石峯說。

D真實性是紀錄片的靈魂

2018年是中國改革開放40年。在自治區黨委宣傳部的安排部署下,新疆電視臺策劃推出了慶祝改革開放四十年大型紀錄片——《美麗新疆40年》,蔡志剛是這部紀錄片的總導演。這部紀錄片於2018年12月6日播出。

“《美麗新疆40年》共拍攝記錄了80多個真實的人物故事,他們是當下新疆各個社會層面最鮮活的生命個體,也是改革開放最真實的親歷者、見證者、建設者和分享者。改革開放四十年,經濟社會發生的巨大而深刻的變化,取得的舉世矚目的偉大成就,在《伊犁河》中的每一個人物身上同樣可以體現。但是與《美麗新疆40年》相比,《伊犁河》則更多的是以普通人物故事爲主,相對更加客觀記錄一個發展中的新疆,一個和諧美麗的新疆。這種記錄不生硬,而是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讓觀衆從中感受到社會的發展和百姓生活的變化,以及他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和努力。

真實性是紀錄片的靈魂,紀錄片是對當下生活的一種記錄。《伊犁河》中包含有人文、自然、歷史、旅遊、經濟等多重元素,以及伊犁河畔不同行業的人的生活現狀,當人們看到《伊犁河》時,也就看到了2017年的伊犁河谷、2017年的伊犁人的生活狀態。

40多個人物,也是40多個樣本,他們代表着伊犁人不同的生產生活方式,他們身上又具有共同的特性。“伊犁人最大的特點是洋氣。這種洋氣不僅是追求時尚,也體現在伊犁人的思想特別開放,善於接納新事物,有很強的開放性和包容性。《伊犁河》中,鞏留縣提克阿熱克鎮前進村的古麗娜蘭木·伊拉合買提就很有代表性,她成立了服飾設計工作室,從杭州採購最好的絲綢,加入傳統手工藝織品的元素,通過電商平臺銷售到內地及國外,這就是伊犁河谷老百姓與全世界做生意的生存智慧。”蔡志剛說。

40多個人物,40多個故事。“這些人物都有很動人的故事。《伊犁河》播出後,得到了許多觀衆的好評,並引起了內地許多觀衆及電視臺的關注。最近,新疆廣播電視臺正在製作一個大型紀實欄目——《我們都是追夢人》,我們也將對這些人物進行梳理,跟蹤他們最新的發展。《伊犁河》中的許多人物也將出現在《我們都是追夢人》欄目中。”蔡志剛說。

2019年1月1日,這部跨越三年、歷時兩年製作的紀錄片《伊犁河》在新疆衛視及虎魚網播出。“儘管拍攝過不少紀錄片,但《伊犁河》可以說是到目前爲止,拍攝週期最長、創作最爲艱辛的一部紀錄片。我們在記錄他人生命的同時,也在記錄着我們的青春。”蔡志剛說。

對於蔡志剛來說,未來的心願是能將伊犁河國外部分的內容拍攝完。“全長1236公里的伊犁河,中國境內長442公里,《伊犁河》只拍攝了中國境內的部分,也就是說,我們拍攝的`伊犁河還不夠完整。”蔡志剛說。

E永世的情緣

2018年9月20日至29日,爲促進中外文化交流,推動中國文化傳播,由著名紀錄片策劃及撰稿人張海龍領銜主講,以“在這裏看見中國——中國文化紀錄片講座暨展映”爲主題的系列活動,分別在韓國首爾、蒙古烏蘭巴托、日本東京三地的中國文化中心舉行。10月下旬,又在以色列、泰國、西班牙的中國文化中心展映並舉辦講座。《伊犁河》是展映中播放的五部紀錄片之一。

“紀錄片《伊犁河》通過國際化視野、紀錄片鏡頭語言,以最美的畫面、最動人的故事講述伊犁河流域各族百姓生活的發展、變化和美好生活,用影像完美呈現了伊犁河谷的人文與風物,並充分展現了‘萬物共生’的伊犁河精神,展映中大獲好評。”張海龍說。

“伊犁自然環境的多樣化,是其他地方很少看到的。此外,伊犁留給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這裏的各個民族和諧共處。”《伊犁河》第四集導演唐銳告訴記者。

在《伊犁河》第四集的拍攝中,唐銳帶領攝製組深入特克斯縣包紮墩牧區,拍攝了一位居住在牧區最偏遠草場的少數民族牧民。“因爲交通不便,每次拍攝,我們都要在他們家住十天半個月,但不管住多久,他都會拿出家裏最好的肉、最好的馬奶酒款待我們。雖然語言交流起來不太方便,彼此只能連說帶比畫,但可以感受到伊犁人民的純樸。”唐銳說。

紀錄片《伊犁河》的拍攝,則讓第二集導演王剛對伊犁有了全新的認識。因爲妻子是霍城縣人,王剛來過伊犁多次。“拍攝時,你會深入到平時無法到達的地方,有一種更深層次的體驗,你會發現太多讓你驚喜的地方。”王剛說。

《伊犁河》第二集中,需要拍攝牧民轉場的鏡頭。霍城縣遠冬牧場位於博樂市境內,每年春天,牧民要轉場至霍城縣蘆草溝冬季牧場,兩地相距350多公里,被稱爲世界上最長的轉場路線。

“因爲路途遙遠,人工轉場需要十幾天時間,一路上牛羊的損失較大,現在大多數的牧民已採取機械轉場。當地通知我們的2017年3月9日的轉場時間,其實是牛羊乘車轉場的時間。由於遠冬牧場沒有手機信號,出發前,我們無法與當地牧民取得聯繫,當我們到達遠冬牧場時,才得知人工轉場的牧民一週前已出發。”王剛說。

拍攝計劃遇到困難,王剛十分失望。然而,在這個冬窩子裏,他有了新的收穫。“冬窩子其實就是人與自然共生極好的例子。在這裏,牛羊的糞便成爲燃料,用於做飯取暖,牧民在冬窩子的四個多月,對當地的環境沒有任何破壞,對一草一木都特別愛護。而這種對於生態的保護,完全是自發的,是千百年的傳統。”王剛說。

此後,王剛還拍攝了河谷的蜂農、採集草藥的少數民族醫生、加工馬奶的牧民。“從他們身上,可以看到人與自然怎樣共生。伊犁河谷被稱爲塞外江南,伊犁河谷有如此好的風光,如此好的自然環境,不僅是自然的恩賜,也在於人對自然的敬畏。”王剛說。

近一年的拍攝,讓攝製組與伊犁河、與伊犁人結下了永世的情緣。“拍攝之前,伊犁河給我的感覺就是格外清秀,拍攝之後,更加感受到這條大河對我們的眷顧。”蔡志剛說。

在編導手記中,蔡志剛寫下這樣一段話:一年的時間,我們與大河相守相望。“相守,代表着我們與河流共生;相望,代表着我們以客觀視角來記錄大河兩岸百姓的美好生活。”

他們在記錄伊犁河畔萬物生靈的同時,也在記錄着自己的青春。“伊犁河,對於我們,將是一個魂牽夢繞的地方。”蔡志剛說。

紀錄片《伊犁河》共六集,屬於每一個人物的時間只有幾分鐘。這麼短的時間,如何講述他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