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上遇雨二首》原文及翻譯賞析

《溪上遇雨二首》原文及翻譯賞析1

溪上遇雨二首

《溪上遇雨二首》原文及翻譯賞析

崔道融〔唐代〕

回塘雨腳如繅絲,野禽不起沈魚飛。

耕蓑釣笠取未暇,秋田有望從淋漓。

坐看黑雲銜猛雨,噴灑前山此獨晴。

忽驚雲雨在頭上,卻是山前晚照明。

譯文及註釋

譯文:

環曲的池塘水面,雨水像在抽絲一般密在,野禽因爲雨勢太大無法起飛,魚兒卻驚得在水面飛躍起來。耕種的人和垂釣者都來不及取蓑衣和斗笠,秋季的田地都未麼期待這麼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啊。

我坐看天空朝濃密的烏雲含着雨水噴灑在前方的山巒上,而這裏卻依然陽光燦爛。忽然滾滾的烏雲挾帶着驟雨,已瀉到了我的頭上!不過我卻意外地發現:前方青翠的山峯上,還映照着一抹夕陽的餘暉!

註釋;

回塘:回曲的水池。南朝梁簡文帝《入漵浦詩》:“泛水入回塘,空枝度日光。”唐杜甫《茅屋爲秋風所破歌》:“牀頭屋漏無乾處,雨腳如麻未斷絕。”繰(sāo)絲:即繅絲,煮繭抽絲。唐李白《荊州歌》:“荊州麥熟繭成蛾,繰絲憶君頭緒未。”沈魚:即沉魚,潛藏水底的魚。《大戴禮記·勸學》:“昔者,瓠巴鼓瑟而沉魚出聽;伯牙鼓琴而六馬仰秣。”耕蓑:農夫的蓑衣。未暇:謂沒有時間顧及。漢張衡《東京賦》:“因秦宮室,據其府庫,作洛之制,我則未暇。”淋漓:沾溼或流滴貌。南朝梁範縝《擬〈招隱士〉》:“岌峨兮傾欹,飛泉兮激沫,散漫兮淋漓。”坐看:猶行看,旋見。形容時間短暫。唐李白《古風》之二六:“坐看飛霜滿,凋此紅芳年。”銜:攜帶着。晚照:夕陽的餘暉。南朝宋武帝《七夕》詩之一:“白日傾晚照,弦月升初光。

鑑賞

唐詩中寫景通常不離抒情,而且多爲抒情而設。即使純乎寫景,也滲透作者主觀感情,寫景即其心境的反光和折射;或者借用比興,別有寄託。而這首寫景詩不同於一般唐詩。它是詠夏天的暴雨,既不能從中覓得何種寓意,又不能視爲作者心境的寫照。因爲他實在是爲寫雨而寫雨。從一種自然現象的觀察玩味中發現某種奇特情致,乃是宋人在詩歌“小結裹”方面的許多發明之一,南宋楊誠齋(萬里)最擅此。而《溪上遇雨二首》就是早於誠齋二三百年的“誠齋體”。

再從詩的藝術手法看,它既不符合唐詩通常的含蓄蘊藉的表現手法,也無通常寫景虛實相生較簡煉筆法。它的寫法可用八個字概盡:窮形盡相,快心露骨。

夏雨的.特點是來速疾,來勢猛,雨腳不定。這幾點都被詩人準確抓住,表現於筆下。急雨纔在前山,忽焉已至溪上,叫人避之不及,其來極快。以“坐看”從容起,而用“忽驚”、“卻是”作跌宕轉折,寫出夏雨的疾速。而一“銜”一“噴”,不但把黑雲擬人化了(它像在撒潑、頑皮),形象生動,而且寫出了雨的力度,具有一種猛烈傾注感。寫雲曰“黑”,寫雨曰“猛”,均窮極形容。一忽兒東邊日頭西邊雨,一忽兒西邊日頭東邊雨,又寫出由於雨腳轉移迅速造成的一種自然奇景。這還不夠,詩人還通過“遇雨”者表情的變化,先是“坐看”,繼而“忽驚”,側面烘托出夏雨的瞬息變化難以預料。通篇思路敏捷靈活,用筆新鮮活跳,措語尖新,可喜可愕,深得夏雨之趣。

就情景的近似而論,它更易使人聯想到蘇軾《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樓醉書》中的一首:“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比較一下倒能見出此詩結構上的一個特點。蘇詩雖一樣寫出夏雨的快速、有力、多變,可謂盡態極妍,但它是隻就一處(“望湖樓”外)落墨,寫出景色在不同時間裏的變化。而此詩則從兩處(“前山”與“溪上”)着眼,雙管齊下,既有景物在不同時間的變化,又有空間的對比。如就詩的情韻而言,蘇詩較勝;如論結構的新奇,此詩則不宜多讓。

可見,詩分唐宋是大體的區分,不能絕對看待。王漁洋曾列舉宋絕句風調類唐人者數十首,是宋中有唐;另一方面,宋詩的不少傾向往往可以追根溯源到中晚唐,是唐中有宋。大抵唐詩經過兩度繁榮,晚唐詩人已感難乎爲繼,從選材到手法便開始有所標新立異了。這個唐宋詩交替的消息,從崔道融《溪上遇雨二首》詩中是略可窺到一些的。

崔道融

崔道融(880年前—907年),唐代詩人,自號東甌散人。荊州江陵(今湖北江陵縣)人。乾寧二年(895年)前後,任永嘉(今浙江省溫州市)縣令,早年曾遊歷陝西、湖北、河南、江西、浙江、福建等地。後入朝爲右補闕,不久因避戰亂入閩。僖宗乾符二年(875年),於永嘉山齋集詩500首,輯爲《申唐詩》3卷。另有《東浮集》9卷,當爲入閩後所作。與司空圖、方幹爲詩友。《全唐詩》錄存其詩近八十首。

《溪上遇雨二首》原文及翻譯賞析2

古詩簡介

《溪上遇二首》是崔道融創作的組作品。這兩首詩抓住勢的特點進行描繪,寫得十分形象生動。詩人善於捕捉和表現事物瞬間細微變化的旨趣,把夏寫得窮形盡相,快心露骨。作品思路敏捷靈活,用筆新鮮活跳,措語尖新,深得夏之趣。

翻譯/譯文

環曲的池塘水面,像在抽絲一般密織,野禽因爲雨勢太大無法起飛,兒卻驚得在水面飛躍起來。耕種的人和垂釣者都來不及取蓑衣和斗笠,秋季的田地都多麼期待這麼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啊。

我獨自坐在間的岩石上,看見前面濃密的烏含着雨水噴灑在前方的山巒上,而此卻依然陽光燦爛。我正悠然欣賞大這一奇觀時,忽然大吃一驚——滾滾的烏挾帶着狂驟雨,已瀉到了我的頭上!不過我卻意外地發現:前山青翠的山峯上,還是映照着一抹的.!

註釋

⑴回塘:回曲的水池。 南朝梁簡文帝《入漵浦詩》:“泛水入回塘,空枝度日光。”唐《》:“牀頭屋漏無乾處,雨腳如麻未斷絕。”繰(sāo)絲:即繅絲,煮繭抽絲。唐《荊州歌》:“荊州麥熟繭成蛾,繰絲憶君頭緒多。”

⑵沈:即沉魚,潛藏水底的魚。《·》:“昔者,瓠巴鼓瑟而沉魚出聽;伯牙鼓琴而六仰秣。”

⑶耕蓑:的蓑衣。未暇:謂沒有顧及。漢《東京賦》:“因秦宮室,據其府庫,作洛之制,我則未暇。”

⑷淋漓:沾溼或流滴貌。南朝梁《擬〈招隱士〉》:“岌峨兮傾欹,飛泉兮激沫,散漫兮淋漓。”

⑸坐看:猶行看,旋見。形容短暫。唐《古》之二六:“坐看飛霜滿,凋此紅芳年。”銜:攜帶着。

⑹晚照:的餘暉。南朝宋武帝《》詩之一:“白日傾晚照,弦升初光。”

賞析/鑑賞

中通常不離,而且多爲抒情而設。即使純乎,也滲透作者主觀感情,即其心境的反光和折射;或者借用比興,別有寄託。而這首寫景詩不同於一般唐詩。它是詠的,既不能從中覓得何種寓意,又不能視爲作者心境的寫照。因爲他實在是爲寫雨而寫雨。從一種自然現象的觀察玩味中發現某種奇特情致,乃是宋人在詩歌“小結裹”方面的許多發明之一,南宋楊誠齋()最擅此。而這首《溪上遇雨》就是早於誠齋二三百年的“誠齋體”。

再從詩的藝術手法看,它既不符合唐詩通常的含蓄蘊藉的表現手法,也無通常寫景虛實相生較簡煉筆法。它的寫法可用八個字概盡:窮形盡相,快心露骨。

夏雨的特點是來速疾,來勢猛,雨腳不定。這幾點都被詩人準確抓住,表現於筆下。急雨纔在前山,忽焉已至溪上,叫人避之不及,其來極快。以“坐看”從容起,而用“忽驚”、“卻是”作跌宕轉折,寫出夏雨的疾速。而一“銜”一“噴”,不但把擬人化了(它像在撒潑、頑皮),形象生動,而且寫出了雨的力度,具有一種猛烈傾注感。寫雲曰“黑”,寫雨曰“猛”,均窮極形容。一忽兒東邊日頭西邊雨,一忽兒西邊日頭東邊雨,又寫出由於雨腳轉移迅速造成的一種自然奇景。這還不夠,詩人還通過“遇雨”者表情的變化,先是“坐看”,繼而“忽驚”,側面烘托出夏雨的瞬息變化難以預料。通篇思路敏捷靈活,用筆新鮮活跳,措語尖新,可喜可愕,深得夏雨之趣。

就情景的近似而論,它更易使人聯想到蘇東坡《》中的一首:“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比較一下倒能見出此詩結構上的一個特點。蘇詩雖一樣寫出夏雨的快速、有力、多變,可謂盡態極妍,但它是隻就一處(“望湖樓”外)落墨,寫出景色在不同裏的變化。而此詩則從兩處(“前山”與“溪上”)着眼,雙管齊下,既有景物在不同時間的變化,又有空間的對比。如就詩的情韻而言,蘇詩較勝;如論結構的新奇,此詩則不宜多讓。

可見,詩分唐宋是大體的區分,不能絕對看待。王漁洋曾列舉宋風調類唐人者數十首,是宋中有唐;另一方面,宋詩的不少傾向往往可以追根溯源到中晚唐,是唐中有宋。大抵唐過兩度繁榮,晚唐詩人已感難乎爲繼,從選材到手法便開始有所標新立異了。這個唐宋詩交替的,從崔道融《溪上遇雨》一篇是略可窺到一些的。

《溪上遇雨二首》原文及翻譯賞析3

原文:

溪上遇雨二首

回塘雨腳如繅絲,野禽不起沈魚飛。

耕蓑釣笠取未暇,秋田有望從淋漓。

坐看黑雲銜猛雨,噴灑前山此獨晴。

忽驚雲雨在頭上,卻是山前晚照明。

註釋:

環曲的池塘水面,雨水像在抽絲一般密織,野禽因爲雨勢太大無法起飛,魚兒卻驚得在水面飛躍起來。耕種的人和垂釣者都來不及取蓑衣和斗笠,秋季的田地都多麼期待這麼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啊。

我獨自坐在山間的岩石上,看見前面濃密的烏雲含着雨水噴灑在前方的山巒上,而此卻依然陽光燦爛。我正悠然欣賞大自然這一奇觀時,忽然大吃一驚——滾滾的烏雲挾帶着狂風驟雨,已瀉到了我的頭上!不過我卻意外地發現:前山青翠的山峯上,還是映照着一抹夕陽的餘暉!

賞析:

唐詩中寫景通常不離抒情,而且多爲抒情而設。即使純乎寫景,也滲透作者主觀感情,寫景即其心境的反光和折射;或者借用比興,別有寄託。而這首寫景詩不同於一般唐詩。它是詠夏天的暴雨,既不能從中覓得何種寓意,又不能視爲作者心境的寫照。因爲他實在是爲寫雨而寫雨。從一種自然現象的觀察玩味中發現某種奇特情致,乃是宋人在詩歌“小結裹”方面的許多發明之一,南宋楊誠齋(萬里)最擅此。而這首《溪上遇雨》就是早於誠齋二三百年的“誠齋體”。

再從詩的藝術手法看,它既不符合唐詩通常的含蓄蘊藉的表現手法,也無通常寫景虛實相生較簡煉筆法。它的寫法可用八個字概盡:窮形盡相,快心露骨。

夏雨的特點是來速疾,來勢猛,雨腳不定。這幾點都被詩人準確抓住,表現於筆下。急雨纔在前山,忽焉已至溪上,叫人避之不及,其來極快。以“坐看”從容起,而用“忽驚”、“卻是”作跌宕轉折,寫出夏雨的疾速。而一“銜”一“噴”,不但把黑雲擬人化了(它像在撒潑、頑皮),形象生動,而且寫出了雨的`力度,具有一種猛烈傾注感。寫雲曰“黑”,寫雨曰“猛”,均窮極形容。一忽兒東邊日頭西邊雨,一忽兒西邊日頭東邊雨,又寫出由於雨腳轉移迅速造成的一種自然奇景。這還不夠,詩人還通過“遇雨”者表情的變化,先是“坐看”,繼而“忽驚”,側面烘托出夏雨的瞬息變化難以預料。通篇思路敏捷靈活,用筆新鮮活跳,措語尖新,可喜可愕,深得夏雨之趣。

就情景的近似而論,它更易使人聯想到蘇東坡《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樓醉書》中的一首:“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比較一下倒能見出此詩結構上的一個特點。蘇詩雖一樣寫出夏雨的快速、有力、多變,可謂盡態極妍,但它是隻就一處(“望湖樓”外)落墨,寫出景色在不同時間裏的變化。而此詩則從兩處(“前山”與“溪上”)着眼,雙管齊下,既有景物在不同時間的變化,又有空間的對比。如就詩的情韻而言,蘇詩較勝;如論結構的新奇,此詩則不宜多讓。

可見,詩分唐宋是大體的區分,不能絕對看待。王漁洋曾列舉宋絕句風調類唐人者數十首,是宋中有唐;另一方面,宋詩的不少傾向往往可以追根溯源到中晚唐,是唐中有宋。大抵唐詩經過兩度繁榮,晚唐詩人已感難乎爲繼,從選材到手法便開始有所標新立異了。這個唐宋詩交替的消息,從崔道融《溪上遇雨》一篇是略可窺到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