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神》其二賞析例文

楚客欲聽瑤瑟怨,瀟湘深夜月明時。

《瀟湘神》其二賞析例文

[譯文] 沅湘的逐客要聽那聲聲哀怨的瑤瑟,在這瀟湘深夜明亮的月光裏。

[出自] 劉禹錫 《瀟湘神》其二

斑竹枝,斑竹枝,淚痕點點寄相思。

楚客欲聽瑤琴怨,瀟湘深夜月明時。

  註釋:

瀟湘神:詞牌名,一名《瀟湘曲》。此詞作於朗州(今湖南省常德市)時期,詩中所及山水和故事皆在湘沅間。瀟湘:湖南西南部瀟水、湘水。

斑竹:即湘妃竹。相傳舜崩蒼梧,娥皇、女英二妃追至,哭啼極哀,淚染於竹,斑斑如淚痕,故謂“斑竹”。

淚痕點點寄相思:《述異記》載,“舜南巡,葬於蒼梧。堯二女娥皇、女英淚下沾竹,文悉爲之斑。” 娥皇、女英:古代傳說中堯的兩個女兒。也稱“皇英”。長曰娥皇,次曰女英,姐妹同嫁帝舜爲妻。舜父頑,母囂,弟劣,曾多次欲置舜城死地,終因娥皇女英之助而脫險。舜繼堯位,娥皇女英之其妃,後舜至南方巡視,死於蒼梧。二妃往尋,淚染青竹,竹上生斑,因稱“瀟湘竹”或“湘妃竹”。二妃也死於江湘之間。自秦漢時起,湘江之神湘君與湘夫人的愛情神話,被演變成舜與娥皇、女英的傳說。後世因附會稱二女爲“湘夫人”。

楚客:泛指沅湘逐客,包括作者自己。

瑤瑟:以美玉妝飾成的瑟。古代之管絃樂器

  譯文1:

掛滿淚痕的斑竹枝,掛滿淚痕的斑竹枝,點點滴滴的哀怨淚痕,寄託着不盡的相思。沅湘的逐客要聽那聲聲哀怨的瑤瑟,在這瀟湘深夜明亮的月光裏。

  譯文2:

斑竹枝盡情地搖啊斑竹盡情地搖,你用那斑斑點點淚痕寄託着永恆的相思情。就在這中秋月明的瀟湘夜裏,我這個漂泊的楚客真像聽着你們從九天傳來的瑤瑟的哀怨的樂音。

  賞析:

《瀟湘神》其一

湘水流,湘水流,九疑雲霧至今愁。

君問二妃何處所?零陵香草露中秋。

這是劉禹錫擬民歌體之作,此二首當作於朗州(今湖南省常德市)時期,詩中所及山水和故事皆在湘沅間。詩中敘寫舜帝與娥皇、女英二妃的故事。這個生離死別的故事本身就具有濃厚的悲劇色彩,因而詩人也着意渲染其憂思傷感、哀怨淒涼的情調。作者充分利用瀟湘地理風物,婉轉復沓,深得民歌一唱三嘆之妙。全詞借詠斑竹以寄懷古之幽思。“深夜月明”,瀟湘泛舟。作者觸景生情,懷古抒懷。

以“斑竹枝”復沓起筆,首兩句寫湘妃無力追回帝舜之靈,只能淚泣湘竹,聊寄哀思,俱現專一之情、貞潔之志。“楚客欲聽瑤琴怨,瀟湘深夜月明時。”兩句化自《楚辭 遠遊》中“使湘靈鼓瑟兮”句,寫“楚客”在明月高照、夜深人靜之時,獨自徘徊於瀟湘之濱,欲聽從江上傳來的湘靈聲聲哀怨的鼓瑟,那充滿離情怨思的聲聲瑤瑟,也是代作者訴說着內心的憂傷和憤懣。全詞移情入景,情景相生,富有民歌情調和風味。整首詞哀婉幽怨,思緒纏綿,體現了夢得詞的風格特色。

黃山谷《山谷琴趣外篇》:劉夢得《竹枝》九章,詞意高妙,元和間誠可以獨步。道風俗而不俚,追古昔而不愧,比之杜子美《夔州歌》所謂同工而異曲也。昔子瞻聞餘詠第一篇,嘆曰:“此奔逸絕塵,不可追也。”

俞陛雲《唐五代兩宋詞選釋》:此九疑懷古之作。當湘帆九轉時,訪英、皇遺蹟,而芳草露寒,五銖佩遠,既欲即而無從,則相思所寄,惟斑竹之“淚痕”;哀音所傳,惟夜寒之“瑤瑟”,亦如萼綠華之來無定所也。李白詩“白雲明月吊湘娥”,與此詞之“深夜月明”同其幽怨。

《瀟湘神》,一名《瀟湘曲》。單調二十七字,五句四平韻,詞首三字例用疊句。此調創始於劉禹錫,且在唐、五代詞人中,僅劉禹錫留下兩首。這裏選錄的是其中的第二首。詞詠湘妃故事,正是調名本意。湘妃是指帝舜的兩個妃子。娥皇、女英。據《列女傳》、《博物志》等書記載,帝舜巡遊南方,死於蒼梧。她們兩人趕至湘江邊,哭泣甚哀,以淚揮竹,染竹成斑,後投水而死,成爲湘水女神,俗稱湘靈。這是本詞調名的由來。《白雨齋詞話》卷七雲:“古人詞大率無題者多,唐五代人,多以調爲詞”,這就是一例。

詞的開頭兩句“斑竹枝,斑竹枝”,以重疊的形式寫出了心中無限低徊曲折的嘆息。自然界的竹枝,本屬雅品,其姿娟秀,其質清麗,而瀟湘之竹,自從一染娥皇、女英之淚,便增添了一層長存永在的哀傷色彩,從而成爲與衆竹不同的特殊景物了。由於作者深深地被斑竹的特徵和傳說所激動,所以他感到竹上的每一個斑痕都包含着深意:“淚痕點點寄相思。”“點點”兩字極寫淚痕之多與淚痕之深。唯其多,無不盡染,湘妃之情多可知;唯其深,故千齡百代,雖久不滅,湘妃之怨深可見。情多,故相思綿綿不絕;怨深,故悲韻世世相傳。至此,作者筆下的株株斑竹,已不是單純的景物,而儼然成爲一種永生不死的多情精靈的象喻了。

“楚客欲聽瑤瑟怨,瀟湘深夜月明時”。這兩句主要寫湘妃通過鼓瑟以抒發千古哀怨之情。楚客,本指屈原。《楚辭遠遊》:“使湘靈鼓瑟兮,令海若舞馮夷。”《遠遊》這篇作品,王逸以爲是屈原所作,所以錢起《省試湘靈鼓瑟》詩有“馮夷空自舞,楚客不堪聽”之句。這裏是作者以屈原自比。作者寫作此詞時,正值貶官朗州(治所在今湖南常德)。他的遭遇與屈原極爲相似,且又在屈原貶滴之區,難以排遣的哀怨與對帝京的強烈思念,使他希望成爲善於鼓悲瑟的湘靈的'知音。“瑤瑟”是瑟的美稱。“‘瑤瑟怨”是說湘靈演奏的瑟曲韻悲調苦,特別動人。在這靜謐的湘江月夜,作者那種因忠信而見棄的怨憤和在極度苦悶中所產生的無窮的惆悵,同傳說中的湘靈的瑟聲夢幻般地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種迷惘倘恍、亦真亦幻的藝術境界。說它幻,是因爲湘靈的瑟聲在現實世界中是聽不到的;說它真,是因爲只要湘竹上的淚痕猶在,只要人間還有哀傷的情事,這古老的傳說將會永遠牽惹人們的情思。詞的結句“瀟湘深夜月明時”,具體描繪了瑤瑟的哀怨動人:湘流之清冷如斯,夜深之孤寂若彼,更兼明月如霜,給夜景平添了幾分悽清的情韻。此時此境,湘靈那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瑟聲,從幽密的竹林或靜謐的江面輕輕飄出,無處不在,卻又若有若無。是天籟自鳴,還是作者心靈的悲嘆,抑或兩者兼而有之?於作者無從分說,於欣賞者也無須辨析。是之謂寓真於幻,愈幻愈真。

  賞析二:

《瀟湘神》,一名《瀟湘曲》,此調創始於劉禹錫,這首詞是歌詠湘妃故事,這也正是調名本意。湘妃是指帝舜的兩個妃子娥皇、女英。據《烈女傳》、《博物志》等書記載,帝舜巡遊南方,死於蒼梧,她們兩人趕至湘江邊,哭泣甚哀,以淚揮枝,染竹成斑,後投水而死,成爲湘水女神,俗稱湘靈。這是本詞調名的由來。

詞的開頭兩句“斑竹枝,斑竹枝”,以重疊的形式寫出了心中無限低徊曲折的嘆息。自然界的竹枝,本屬雅品,而瀟湘之竹,自從一染娥皇、女英之淚,便增添了一層長存永在的悲哀色彩,從而成爲與衆竹不同的特殊景物了。由於作者深深地被斑竹的特徵和傳說所激動,所以他感到竹上的每一個斑痕都包含着深意:“淚痕點點寄相思”。“點點”兩字寫出了淚痕之多和淚痕之深。唯其多,才能染盡湘江之竹,從而湘妃之情多可知;唯其深,故千齡百代,雖久不滅,湘妃之怨深可見。情多,故相思綿綿不絕;怨深,故悲韻世世相傳。至此,作者筆下的株株斑竹,已不是單純的景物,而儼然成爲一種永生不死的多情精靈的比喻了。

“楚客欲聽瑤琴怨,瀟湘深夜月明時”。這兩句主要寫湘妃通過鼓瑟以抒發千古哀怨之情。楚客,本指屈原。《楚辭 . 遠遊》:“使湘靈鼓瑟兮,令海若舞馮夷。”《遠遊》這篇作品,王逸以爲是屈原所作,所以錢起《省試湘靈鼓瑟》詩有“馮夷空自舞,楚客不堪聽”之句。在這裏是作者以屈原自比。作者寫此詞時,正值貶官朗州(今湖南常德)。他的遭遇與屈原極爲相似,且又在屈原被貶之區,難以排遣的哀怨與對帝京的強烈思念,使他希望成爲善於鼓悲瑟的湘靈之音。“瑤瑟”是瑟的美稱,“瑤瑟怨”是說湘靈演奏的瑟曲韻悲調苦,特別動人。在這靜謐的湘江月夜,作者那種因忠信而見棄的怨憤和在極度苦悶中所產生的無窮的惆悵,同傳說中的湘靈的瑟聲夢幻地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種亦真亦幻的藝術境界。說他幻,是因爲湘靈的瑟聲在現實世界中是聽不到的;說它真,是因爲只要湘竹上的淚痕猶在,只要人間人間還有悲哀的情事,古老的傳說將會永遠牽惹着人們的情思。詞的結句“瀟湘深夜月明時”,具體描繪了瑤琴的哀怨動人:湘流知清冷如斯,夜深之孤寂若彼,更兼明月如霜,給夜景平添了幾分悽清的情韻。

《瀟湘神》一詞是劉禹錫貶官至朗州(今湖南常德市)時所作。作者因與柳宗元等參加了王叔文集團,進行革命政治。執事146天,貶斥京兆尹李實,罷去擾民的宮市,罷去鹽鐵使月進錢,奪取宦官兵權。但,後來由於宦官俱文珍的迫使順宗禪位與憲宗,致使革命失敗。劉禹錫也因此被貶至朗州長達十年之久,心情極度抑鬱。

這首詞就是抒寫這種心情的,“斑竹枝,斑竹枝,淚痕點點寄相思。”棵棵斑竹枝條上的斑紋,都是湘妃因痛哭舜帝而流下血淚所染成的痕跡,它寄託湘妃對舜無限的沉痛思戀的感情。詞的這三句用的是湘妃娥皇、女英染竹成斑的典故,給全詞蒙上了一層悱惻動人色彩。一、二句“斑竹枝,斑竹枝,”按詞的格律的要求,依例用的疊句,但由於重複加強了語氣,含有“棵棵”或“全部”的意思。“點點”使用的疊字,極言“淚痕之多”。“寄相思”則點明瞭染竹成斑的原因,是因哀痛之重。詞借用典故抒寫出作者被貶至朗州長達十年之久的抑鬱至深的感情。

“楚客欲聽瑤瑟怨,瀟湘深夜月明時。”客居楚地的遷客貶管如想聽到湘妃哀怨的琴聲,需待湘江深夜月明之時。這兩句則用的是屈原《遠遊》辭中“湘靈鼓瑟”的典故,直接抒胸臆。“楚客”是作者貶居朗州的自況。在“瀟湘深夜月明時”“聽瑤瑟怨”是作者悽怨心情的形象化的寫照,意境清幽、情調哀楚、感人肺腑、催人淚下。

巧妙地運用典故抒寫心情,是本詞的藝術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