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畫隨筆

一幅畫隨筆1

下課了,操場又成了歡樂的海洋。與往日不同的是,宣傳欄前聚集了許多同學,大家都伸着脖子在看着什麼。個子小的同學,還不停地一躥一躥的跳着看,出於好奇,我快步向那兒跑去。

一幅畫隨筆

我左擠右擠,終於擠了進去,六(2)班葉星咦!我同桌的名字?原來,我同桌獲得了繪畫一等獎,全校通報表揚呢!本來是令人欣喜的事,可是,我也參加了這次繪畫比賽,爲什麼我沒有獲獎呢?我原本欣喜的勁頭一下子消失了,悄悄地離開了人羣,默默地走進教室,趴在了桌子上,心裏滿是失落與難過。

葉星,你真厲害!不僅作文寫得好,畫畫也這麼厲害!是啊,趕明兒你也教教我唄!走廊上,一羣同學圍着葉星,一邊欣賞她剛從老師那裏領回來的評完獎的畫,一邊討論着。沒什麼,我只是幸運而已,蘇怡同學的畫技比我高多了!只是她這次沒發揮好而已!葉星謙虛地說。切,依她平時那副清高樣兒,現在,一定躲在哪兒哭鼻子呢!一個女同學略帶戲謔地說。葉星辯解着:不要瞎說啦,下一節體育課!你們先去吧,我放下東西。我的頭埋得更深了,眼淚不爭氣地流出來。

葉星可能沒料到我在教室裏,說:蘇怡,你在教室啊,怎麼不去上體育課啊?我想擡頭,耳邊又響起那句話一定躲在哪兒哭呢。我悄悄擦去眼淚,裝出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擡起頭:嗯?什麼?我剛眯了一會兒。這樣啊,下節體育課你不去嗎?哦,我肚子疼,你幫我請個假吧。好的,那你休息一會兒。葉星邊說邊把畫放進抽屜,轉身出去了。

我忍不住看向了她的抽屜,她獲獎的那幅《丹頂鶴》正靜靜地躺在抽屜裏,真是栩栩如生:那羽毛,每根都用水粉細細地的勾過邊兒,根根白的清爽;內層的羽毛是大片的黑,黑的脫俗,黑的高貴;更絕的是頭頂上的硃紅,雖說只有那一塊,但從中卻能品味出丹頂鶴那王子一般的氣質。我心中突然涌出一個念頭:偷走這幅畫。他會跟我絕交吧,我們可是特別要好的朋友啊!可是這幅畫實在是太好看了經歷了長時間的思想鬥爭,我的手伸向那幅畫。

接下來幾天,不知道爲什麼,葉星沒找到那幅畫,也沒有告訴老師,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而我爲了這幅畫,這幾日總是驚懼不安,害怕事情敗露被所有人嘲笑。有一天,我終於忍不住,把實情告訴了她。我想她一定會大罵我一頓,誰知道,葉星聽了,並不感到驚訝和憤怒,而是平靜地從書包裏拿出另一幅畫。

畫上是一隻火烈鳥,粉紅色的羽毛同丹頂鶴是一樣的惟妙惟肖,不同只在於顏色。葉星說:蘇怡,你知道嗎?火烈鳥嚮往丹頂鶴那聖潔的白色,丹頂鶴卻羨慕火烈鳥那可愛的粉色。這多像我們倆啊,彼此嚮往。其實我知道那幅畫是你拿走的,我聰明吧

那句話後,我們又聊了很多,讓我忘不掉的是那一份純真,那一份善良和那無價的友誼。

一幅畫隨筆2

夏達的《子不語》擺在我面前,封面是唯美、雋永的意境,彷彿一首絕美的詩。那幅畫上的人兒,衣袂飄飄,背影修長,漫天花瓣隨風飄灑,有說不出的震撼的美。

那幅畫是漫畫的特寫,旁邊寫着四句詩:幽人竹桑園,歸臥寂無喧。物情今已見,從此欲無言。

我注視着那幅畫,無言,卻忍不住微笑,繼而笑出了眼淚。

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幅畫微笑。我太喜歡這幅畫了,不僅因爲它的美,更因爲題在一旁的四句詩。《子不語》的這一篇,大概是最美、也是最哀傷的一篇了。

這幅畫爲什麼這樣畫,旁邊爲何有四句詩,也許不太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這幅畫的意境與心意。

這樣一幅美麗的畫,也許人們只會驚豔一嘆,然後遺忘,把畫家的心意和努力拋之腦後。每次,從人們少有光彩的眼睛中,看到的'是否全是不景氣?

一個在枯黃田野上勞忙半世的人,終於等來草木青青的一年。而這幅畫——不,也許是所有的畫,會不會等到被記住的那一天?人們活得太嚴肅,呆板的臉似乎對生活已經麻木,忘了對一幅畫,甚至是一朵花微笑,爲一首好詩而激動。我的一個讚賞的微笑,雖然不會被創作者所見,但可能是更美的歡迎和鼓勵,更是對我自己的激勵,向這美好的努力邁進。

有時候我覺得我成了畫中的一部分。能真正體會到一幅畫的真意其實不容易,色彩對你敞開着,而你對它也許只是發呆,畫境的美也許你永遠都體會不到。

微笑是體會,是欣賞,是鼓勵。

停下奔忙的腳步,欣賞世間的美麗,一朵花的美麗,一幅畫的美麗——對一朵花微笑,對一幅畫微笑。

一幅畫隨筆3

現在流行一句話叫“比車比房不如比上牆”,豪車別墅已不是有錢人獨享或是身份地位的象徵了,現在比的是你家牆上是否掛着精品原創字畫。關於上牆的畫作,我續一句:比名比價不如比原創。

我一直推崇多年在硯田耕耘,功力已經達到99攝氏度的畫家。他們很少炒作,但他們的技法功力、文化修爲,比起那些100攝氏度且已經沸騰的名家大師不差,且具有獨特的個人風格和藝術魅力。這些人多數藏在民間、畫院或者美院。將他們的畫作掛在家裏,鑑賞雅玩,或將來傳給子孫,有價值也有意義。

在新銳的原創畫家羣落裏,西安實力派畫家李雪峯先生是頗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

李雪峯的畫作,最好是掛在書房。我的書房裏就有一幅李雪峯畫作,畫作刪繁就簡,文質俊雅,氣韻和祥。李雪峯的畫呈現的不是人強加於畫作的什麼擬人化品格或附會精神,表現的是生命自身的原初生態,這種自然本性高於人性,人觀而覺悟,或可重建生命倫理和生活秩序。

李雪峯的這些畫作,是作者重構的極簡世界。既是對我們內心缺失的圓飾,也是對美好的嚮往。一木、一花、一石,一隻鳥或兩三隻鳥,石生樹,樹有花,花育果,鳥在其間逍遙,或靜思或疾走或騰躍或飛翔,皆真切鮮明性情也。可謂觀者心靈有多少意趣,畫面就有多豐盈。這就是李雪峯畫作的精妙之處。

明人徐渭在《書夏圭山林圖卷》跋中說:觀夏圭此畫,蒼潔曠迥,令人舍形而悅影。畫家不寫實描畫具體形象,整個畫卷卻瀰漫着令觀者愉悅的活潑氣韻。由於形不具體,觀者便展開了關於影像的自由想象,令審美漫無邊際延伸,藝術之魅力抵達各種可能的美學境地。

認祖歸宗,沿草蛇灰線往回尋找,李雪峯的寫意筆墨是與徐渭、八大山人一脈相承的。筆墨同,畢竟世道處境不同,他不孤,不苦,不傲,也非身陷危局、困域甚或絕境。這一點,畫家是明白人,無須矯情做作,畫面上表達的自然屬性,呈現的就是生命真相。

畫作掛在書房裏,頗能映襯書房格調和主人的心境。不管您居住的是豪宅,還是小單元,只要家有書房,就掛一幅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