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散文隨筆

同桌散文隨筆1

我們每個人學生時代都會有幾個同桌,而我國中的同桌印象極爲深刻。

同桌散文隨筆

當時的她,中等個,小眼睛,梳一束馬尾辮,性格像個男孩,無視我在課桌上用粉筆畫的界線,腿也總超過自己範圍,考試還總抄我的考卷,我這隻羔羊被她欺負的沉默無語,時間長達三年之久,當然其間也抗爭過,比如在她吃午飯的時候講一講廁所裏蟲子形態之類的話,這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因爲她把吃的飯都吐掉了,哈哈……。

陰差陽錯,後來她居然成了我哥們的二嫂,以後相聚的日子裏,她酒量彼佳,冬天冰鎮啤酒

踩箱喝,喝完酒還開車,看到她喝酒我就暈,有一次竟然把我喝到醫院打點滴,小心臟差點喝報廢,她老公還鼓勵我們同桌相聚,唉!這倆口子真般配。一次在松花江畔車內躺着聽音樂,曬太陽,突然發現江邊船上下來幾個大姐,飄飄灑灑走過我面前,同桌,喝美了!暈呼呼打個招呼又飄走了,這個世界可真是小啊!

前幾日在朋友圈曬我釣的魚,被她發現,就說要給她老公補鈣,沒辦法,只能差人送過去,因爲不服就喝死你。怕了,我的同桌,你就像天邊火紅的晚霞,你的出現預示着明天將要下雨,傾盆大雨,改日請你喝茶。

同桌散文隨筆2

歲月的風輕輕吹過窗臺,如洗的天空在雨後清晰、明亮。晚秋遲來,綿綿無絕,不經意間抖落同桌的舊照,悠長的思緒峯迴路轉,停留在那些年少時的花間巷道……

中學時光一去不復返,如白駒過隙般滑落指尖!但那些活潑、輕快、夢一般輕盈的青春足跡,久久沉睡於時間過道,晶瑩着美妙情懷:那時,年少的心,憧憬着夢的美好,追逐着星的身影;會爲一闋詞感動,會因一咎錯懊惱;風一樣奔跑原野,葉一樣飄飛光影瞬間!想說就說,想笑就笑,無拘無束無礙,也會徒增傷感,花一樣的年華,泉一樣的心緒,同桌也悄無聲息,遊走在歲月的輪迴裏,搖曳成一個遙不可及的童話!

經江,多麼好聽的名字,在那個暖暖的午後,悄悄坐到了我的身旁!緊張、無奈、惶恐……就着歲月的輕柔,共同走過兩年的酸甜人生,褪白了我的橡皮,整理了我的書桌,在病後的多少個夜晚,感動於那些整潔而詳細的筆記……,歲月是最完美的化妝師,兩年的細手,居然把一位少年裝扮得玉樹臨風、衣袂飄飄!

在人生的每一個驛站,總會站在路口回望,來時的或要去的,泛黃的舊照訴說着人情冷暖,但最是心口的那一絲溫柔,卻盡數着同桌的善良、完美,經年後才突兀着它的珍貴!一句感動的話,一句至誠的問候,每一年佳節都有,只是不敢大聲喧譁,怕驚擾了沉寂歲月的美好;所以,只能把帶着花香的祝福,輕泛歲月的流年,相信風過之處必能花香滿徑,留下許願的風影!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流水無情送落花!妙趣橫生的世間萬物,讓人無奈,讓人茫!遊走於歲月的風煙,才驀地發現少年時的輕狂!錯過了時間,錯過了問候;錯過了幫助,錯過了道謝!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今夕是何夕?停佇在中學時代的那位翩翩少年,如今可好?是否還會一個人漫山遍野翻唱《晚霞中的紅蜻蜓》?!是否還會一個人對着小樹自言心中憤懣?!是否還會蹬着自行車風也似的飄灑人羣?!是否還會臨山遠望,抒懷詠志?!

太多的疑問都充斥了太多熟悉而清澈的身影;太多的舊念都只因同桌的真誠!別後多年,各奔東西,努力地成就一個夢的家園,至誠地守望心靈的歸期!晚風習習,歲月如歌,因了少年情懷,心中滿載的全是真摯!如梭的歲月,不敢輕慢腳下的步伐,不敢荒蕪心靈的家園,不禁的情懷盡在“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的記憶裏!

放縱,只因處境的情不自禁:情不自禁的“開窗掃塵”,,居然無法掃卻同桌留下的那份真誠!

如果,在生命的輪迴裏可以放歌,我願是手中那支不會乾涸的筆,爲自己,也爲他人,寫下華美樂章,譜成至誠之音;如果,在無限的世界裏可以囤積真誠與善良,我願做一縷輕柔的夏風,吹去夏之酷暑,爲同桌碧綠成一葉輕帆!

同桌散文隨筆3

那天和朋友卡拉OK,一哥兒們大唱《同桌的你》,剛唱完我們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電鋸”。爲了給這首歌平反昭雪,大家又把它反覆唱了好幾遍,對於這首很詩意的歌我是非常喜歡的,聽着它就會想起遙遠的過去,有時還會想起我的三個國中同桌。

國中,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和我同桌的第一個女生叫什麼,長什麼樣,我都記不太清了,印象中她還算漂亮,似乎比我大幾歲,總梳着一條大辮子,整天不言不語的,沒什麼動靜,以至於同學們總是忽略她的存在,但她對人非常關心,每次大掃除的時候,她不但把自己的活幹好,還把我的桌椅也擦得乾乾淨淨,可我總是不領情,還指責她多管閒事(真是好賴不知),她聽了也不生氣,只是笑笑,以後還照樣幫我幹活,還是安安靜靜的沒什麼聲音,不久她就因病退學了,從此再也沒看見過她。

很快,第二位同桌就來了。那時中學還時興留級制度,開學不幾天,她就留到我們班上來了。她身材不算高,短髮,大眼睛,圓臉,皮膚很白,顏值很高,就是衣服穿得有點邋遢,搭在肩上的書包更邋遢。班主任老師簡單的介紹了兩句就打發她到座位上去,她臨走時斜眼向我這個方向瞅了瞅,我忽然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她,在記憶的深處,隱隱約約靈光一閃,然後卻又想不起什麼來。其實八道溝的孩子們互相看着面熟也很正常。當然想不起來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是班裏數一數二的好學生,班主任看我的樣子就象看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學習成績把學生們分成一個個小團體,團體之間是很少交往的。我想我肯定也沒什麼機會和她來往,現在回憶起來,她長得真像張惠妹,後來我一看張惠妹的VCD就會想起她。

可是班主任的做法有時候真的讓人想不到,我很快和她成了同桌,也許班主任真想讓我幫助幫助她,也許只想讓我把她和其他幾個鬼鬼祟祟的學生隔開,有個同學興災樂禍地對我說:“你和她同桌,哈哈,等着倒黴吧。”班裏幾個在江湖上混的同學對她很敬畏,彷彿她真的很厲害。可實際上我並沒有倒什麼黴,因爲她根本就不理我。她空靈的眼神從我身上木然劃過,彷彿我的名字叫空氣。我上課的時候一扭頭就能看到她,這時她倒不怎麼說話,總是很專注的看着窗外,想着什麼,她也許真的有很多心事,她紀律這麼好,班主任也沒預料到,也許他以爲我多少起了點作用。於是在以後的一年多裏我們一直是同桌。她上自習時,就活躍了,總是轉身和後邊幾個女生或者男生大聲說話,有時還傳遞一些神祕的照片,這個時候我一般正激烈的和前邊幾個女生討論代數,我很少和同桌說什麼,她也從不打擾我,她聊天聊夠了,就只等放學回家,出了校門大家就南轅北轍,各奔東西。

很快我也聽到了關於她的一些事情,她比我們都大幾歲,在我們學校很有名氣,和三年級的幾個幫派都有聯繫,用現在的話說就是一個“太妹”。和太妹同桌也有好處,我曾經有幾次得罪過“校園強人”,後來都不了了之,沒有產生什麼後果,我想同桌一定功不可沒。

日子一天天過去,同桌除了上課和我坐在一起,其它時間都形同陌路,她把我們的坐位弄得很寬敞,進進出出很方便,用不着跟對方打招呼,同桌的學生往往爲了爭地盤鬧矛盾,我的同桌從來不計較這些,下午自習她還會經常失蹤,讓我獨佔兩張桌子。她既不和我借鉛筆也不借半塊橡皮,其實,她也根本用不着這些文具。因爲她從來不寫作業。不過她的文具盒中竟出人意料的有個三角板,這是她上數學課時用來裝裝樣子的。數學老師那年不過二十出頭,用現在的話講真是帥呆了,課講得也好,所以很受歡迎。同桌上數學課時,總算能有點精神。那年數學老師正準備結婚,記得婚假前他給我們上最後一結課,快結束時,他告訴我們,他將離開些日子,這期間由別人代課,告別的話剛一說完,同桌忽然長聲大氣地說:“老師,你爲什麼走啊?”數學老師愣了一下說“辦事兒”。然後全班就大笑起來。我們都祝他事情辦得順利。數學老師結婚不久,我的同桌也輟學消失了。後來,我也分到八中當老師,經常聽到數學老師回憶起她,看來她的確是一個令人難忘的人。

第三位同桌的長相和二位前任比起來,大大欠佳。也許正因如此,她也是班裏少數幾個天天化妝的女孩。我記得她的臉上總有很多粉。她天天遲到,一上課就和我講話,自習時講得更兇,講完了就抄我的作業,考試時抄我的卷子,每次看到她,我對異性的憧憬和嚮往就會煙消雲散,因此我在九年級一直踏踏實實地學習到最後,直到國中畢業。

去年,我在街上遇到了我的第三位同桌,她比以前漂亮多了,也成熟多了,她先認出了我,我們說了幾句客套話,她說她還單身,她笑着摸了摸我女兒的頭就告辭了,然後漸漸消失在人海里,再也沒有出現。

同桌散文隨筆4

在人生的旅途上,每一階段會遇到不同的人和事,有的似過眼雲煙,有的卻深深鐫刻在心底,歷久彌新,在某個夜晚或黎明,便伴着思念來與你見面。不久前,聯繫上了一個在保定上學時與我上下鋪的同學,甚喜。可我的同桌,三年無話不談的同桌呢,你在哪裏?

時間追溯到1990年的夏末,我們從不同的地方考到了河北職工醫學院(現河北大學醫學部),在這裏度過了爲期三年的學習時光。

記得很清楚,我爲了住下鋪,也爲了在教室裏有個離講臺不遠不近的位置,開學第一天就早早來報到。我的課桌選在了教室正中第二排,正對着老師講桌,聽課效果好,也不用“吃”那麼多粉筆末。

我坐下不久,來了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小姑娘,長得黑黑的,戴副黑框眼鏡,聲音弱弱地問我:"這裏有人嗎?”對於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來說,大多會以貌取人,我也沒能例外,因爲不是我的"菜"(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極不自然的說了句有人。過了不一會,我的同桌出現了。只見她身材勻稱,阿娜多姿,面若桃花,陽光燦爛,兩個大大的眼睛像黑葡萄似的,睫毛長長的,一笑兩個小酒窩,可愛極了。這樣說比較恰當,就像當年剛主持快樂大本營的李湘的俊模樣,我一下就喜歡上了,小聲對她講:“沒人,坐吧。”

成爲同桌後,我們慢慢就熟悉起來了。她叫肖偉宏,來自淶源華豐機械廠醫院,去年高中畢業後就在她們廠子上班了,她爸是她們廠的廠長。他哥原來也在華北油田,後來調回她們廠。肖很聰明,很機靈,很活潑,也愛運動,但學習不是太用功,每次到考試前才臨時抱佛腳突擊學習,但這並不仿礙我們成爲好友,成爲知己,成爲無話不談的閨蜜。

古詩云:“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由於她年輕漂亮,我們班前面兩三個單身小夥子都對她有好感,都向她示好,她不接受。私下跟我說她在她們廠有對象,一個工人,她們家不同意。我也把我的情況一一向她訴說。

那時候,入學的第一年我們開設了解剖課、生理學、生物學、生化、高等物理,還有中國革命史等課程,原來上中專時學過,不在話下。唯獨高等物理不好學,加之是考查課,我們也不太上心,結課考試時肖就想辦法,從前排的男生那裏得來答案,我就借光過關。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玩。

週末,我們也一起去逛街或一起去看電影,有時,她和她們廠一起來的兩個小姐妹作伴去參加學校的舞會,課間時,也教我什麼4步、16步和32步,我呢從小不太愛運動,也不太感興趣,也就沒學會。

她比我小几歲,像我的小妹妹,本來我就喜歡她,所以開學時我從家裏帶來什麼好吃的都分給她。她家裏給她送什麼好吃的,她常常掂記着我。我們相處甚歡。

實習那年,我們都選擇了留在母校附屬醫院實習,想多學點東西,因爲大多老師都教過我們,有感情基礎,可能動手的機會會多一點。不曾想,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我們開始實習不久,一次在醫院工作中,我不慎跌倒,右腳立刻腫脹,疼痛不能站立。肖攙着我去照X光片,當時放射科是一個實習大夫,說沒事,肖就找三輪把我送回宿舍。第二天右腳還是痛得不能着地,肖就找朋友的老師給看看,結果發現骨折了。肖又把我弄到醫院打石膏固定。接下來,我的日常生活全部是肖在照顧,給我打飯打水,直到家裏來人接我回去爲止。

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肖幫助了我,照顧了我,幫我度過了難關,這段友誼刻在我的心裏,寫在我的記憶裏,讓我念念不忘,時時想起。我想託清風捎去我的問候,我想託自由飛翔的鳥兒帶去我的思念。如果你能看到我的文章並且認識肖,請你告訴她,我想她,我要去看她,無論她在天涯與海角,我都要找到她,告訴她,這麼多年我一直想着她,想着她的種種好,想着她當初無私的付出與照顧。

我想知道,肖,這麼多年你究竟在哪裏?是否安好?我想你!

同桌散文隨筆5

同桌的他,在我的記憶裏消瘦而矮小,是鄰村一個失去媽媽的小男孩,認識他時心裏多了幾分酸楚。

那時的我們,是班級學習尖子,不是他第一就是我第一,從國中到高中,相互比拼着學而不倦,大學聯考時由於自己的大意只差幾分落榜,而同桌的他如願考進了清華。最初的幾年書信成了我們訴說交流的工具,工作的我早他結婚,還在清華園裏攻讀博士的他,寄來了精美的相冊,讓我好好保留着幸福的時光。畢業的他,回青島中國海洋大學當了一名教書育人的靈魂工程師。

那是初夏的一天,正在和兒子,媽媽一起吃飯的我,聽到咚咚的敲敲門聲,我飛一般跑去開門,以爲是出差在外的老公回家了。擡眼看去卻是一個帥氣的男孩,和依偎在他身邊過於較小的女孩。你找誰?他說:就找你。就在我一愣的瞬間,看出是依稀留有年少輪廓的同桌。時隔多年,有的只是書信的往來,未曾謀面,再見時卻是換了一個人,很是讓人欣慰。多少光陰靜靜流淌,年華也隨風而逝。走時同桌的他,索要家裏的電話號碼,那時我們家沒有,想我們這輩子也拉不上電話。

偶然機會同桌的他受國外名牌大學的邀請,和他的夫人去了異國他鄉,在那裏他的才華,得到了最大能量的發揮。而他嬌小的婦人也爲他生下三個優秀的兒子,雖然也知他的生活不如意,也知他的身心很累,卻也是天隔一方無以相助......

那一天,正在做報表的我,突然聽到一聲“把你的手機號碼告訴,”剎那間我愣住了,站在我面前的分明是同桌的他,又有多少年沒見,又是一個新的他,已沒了年輕時的浮躁,多了歲月留下的痕跡,胖了的他渾身上下散發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只知女大十八變,豈知男人也在變。

原來是國內知名大學邀請他回國講座,回鄉時順路看看同桌的我。後來他說,很高興見到我,看我還是那麼白,還是那麼愛笑,就知我是幸福的。以後的每一年只要回國講座,同桌的他總忘不了抽空回鄉看看同桌的我。偶有郵件互傳,卻再也沒動過筆,敲的只是鍵盤......

兒時的友情最真,兒時的友情最純,遙祝遠方同桌的他一切如意,幸福安康!

同桌散文隨筆6

窗外淅淅瀝瀝的春雨不停地下着。那聲音像無數隻手撩撥着心裏,讓記憶在潮溼中發酵着,氤氳了我眼裏雨的世界。一直懂得,那抹懷念,是我記憶裏的沉重,總是想將它封存在內心深處。然而,萬物復醒的春天,它如一粒種子,在我溼潤的.心底再一次悄悄萌芽,只是,破土而出,帶來的是深埋在歲月裏隱隱的痛。

這樣的痛,像潮水一樣,席捲着我的回憶。我懂得,這是我應該承受的,無論我站在人生的哪裏,都會默默承受。然而,我更懂得,我只是在回憶裏流浪,痛過後,我依然是我,依然不能偏離我生活的軌跡。

同桌的你在哪裏?你過的還好嗎?

院子裏,孩子們無所顧忌的在雨中跑着,笑着。笑聲是那麼幹淨,那麼純潔,那麼無憂無慮。那時的我們呢?我好想看見那時歡樂的影子,然而,我的眼前,只有你離去時落寞的背影。就是那個背影,時常像火種一樣在心底燃起,然而,記憶的閘門無情地打開了,將我丟棄在遠方,你,便模糊在我的視線裏。

院子裏靜了,孩子們的笑聲遠了,孩子們的腳步也遠了。看着細細的雨絲從天際飄揚而至,彷彿帶來溫潤如水的日子,那些來去匆忙的腳步,卻悄然將目光在你的身上停留。那樣的日子因爲純潔而變得美好,因爲美好而變得讓人充滿期望。

我又回到了從前,那個充滿歡聲笑語的年少時代,那個每每讓我回味的,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

記憶裏,同桌的你,靦腆、柔韌。雖然我們未曾有過隻言片語的交流,但你卻始終牽掛在我的心裏。那個綠色的桌面,因爲有了你,年少的故事如同刻在了心裏;那軍綠色的書包裏,因爲有了你,夢想變得沉甸,變得如春般絢麗。這是多麼美妙的感覺,誰說青春的懵懂如青蘋果般苦澀,它明明是窗前那朵在雨中微開的向陽花。

多年來,我時常徜徉在那美好的回憶裏,卻自己那時不諳世事的無知持以苦笑。我曾經無數次偷偷地拿走了你的雙道林紙,上面的塗鴉,只爲引起你的注意。而你永遠不會滿足我的期望,你的默許,你的漠然視之,讓我成爲你眼裏的空氣。然而,就是喜歡你眼裏的波瀾不驚,你像一朵高潔而淡雅的百合花,開在我的眼裏,你是我的所有。

那年,陽春三月的油菜花黃徹天際。我和夥伴們肆無忌憚的笑聲,在花叢中隨風遊蕩着;天南海北的暢所欲言,掩飾着故做深沉年紀的懵懂,將年少的輕狂撒滿燦黃的天地。我時不時地掃一眼一旁讀書的你,你時爾沉思,時爾凝眉。此刻的你,像一簇嬌黃的花朵,濃烈着青春的信息。然而,在我們的笑鬧中,你終於無法安靜,只能默默地離去,那雙無奈的眼睛,卻毫無半點怨言。看着你的背影在燦黃的花叢中遠去,我的笑聲戛然而止。沒有你,這片漫無邊際的黃會變得沒有顏色,它的美,只因爲有你。

然而,我如此的在乎你,卻無情地傷害了你。也許,這便是青春並不是花開錦簇,更有那冰雨的侵襲。而我,就是促使冰雨來臨的那縷無情的風。我在你美麗背影后低語“戲子、戲子”的聲音,徹底讓你的微笑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我想,你一定在一個我看不見的角落,默然垂淚。那時候,我好傻,只因爲你愛唱戲嗎?那一聲聲的“戲子”,並不是對你的不屑,而是一個懵懂少年對愛的嚮往。那個不諳世事,瘋狂的渾小子,讓你再也無法待在你喜愛的校園裏。滿腹委屈的你走了,走得悄無聲息。

你的離去,如一場涼薄的雨,燒熄了我青春歲月裏所有的熱情;你的離去,如落入西山的夕陽,我的世界,再也沒有光亮。以後的日子裏,再也看不到你托腮凝思的安靜,再也看不到你埋首書本的美麗姿勢。這便是對我的懲罰嗎?讓我每天期冀見到你的奢望,化作泡影。

那段時間裏,看着身邊空空的椅子,看着綠色書桌上你留下的筆跡。滿腦子都是你的我,抓狂、發瘋。我用重重的筆跡在本子上寫了一遍又一遍“我愛你”,然而,我知道,說得再多,都彌補不了我心裏對你的歉意。寫了又撕,撕了又寫,撕過的白紙上深深地留下我想你的印跡。那段日子裏,我日思夢想的你,讓我的學習成績跌到了谷底。

直到有一天,我深藏在心底的祕密,被嚴厲的父親發現,在屢次的拷問之下,我才道出心中的你。但是,父親的一席話,讓我望而卻步,無法再走近你。“戲子”死了不進祖墳。這個讓年少的我膽顫的咒語,這個根深蒂固的觀念,這個讓我還未成熟的心不能承受的警告,留下了一生的遺憾。也許,父親的謊言是善意的,可它讓我覺得你變的如此遙遠而不可企及。我懦弱的心靈裏,只能把你當成人生旅程中美麗的插曲。

從此,我止步在你的背影裏,滿目油菜花的燦黃裏再不見那個懵懂少年,再也看不見美麗的你。

在這個早春二月,雨再一次潮溼了思緒。人生,沒有愛可以重來。也許,未來的某個雨季,我還會在那段難忘的時光裏輾轉反側,不奢求你原諒我的無知與懦弱,但是,我一定會用一生的時光用回憶美好來贖罪。

如果世上有神靈,我期望他告訴我你的消息,是依舊寧靜如初,柔韌堅強,還是落寞如路旁的樹。

雨還在下着,窗前已沒有孩童玩鬧的身影。我懂得,這樣的日子真得遠去了。然而,我依舊會在時光中默默祝福着你。

在一萬次的回眸中,期待和你相遇。

在千萬次的回憶裏,我們彼此珍惜。

在漫長的歲月裏,我們珍藏美好,不悔曾經。

同桌散文隨筆7

人生聚散猶如日升日落般平淡無奇。回首走過的路,看過的風景,有多少人幾番事流淌在記憶的長河裏?幾年以來一直想寫篇文章紀念我們曾經的青蔥歲月,卻又不知如何說起,或是不忍再讓痛楚的記憶泛起。

剛上九年級時,由於轉學的原因我到教室時只剩下一個空座位。老師把我帶到一個男生的座位旁說:“你就坐這吧!”頓時那位男生的臉漲得通紅,低着頭堅決地說:“我不和女生同桌。”我卻泰然自若的坐下,惡作劇地說:“誰規定的同桌一定要同性別。”從此,我們成了“同桌的你”。九年級的日子很忙碌,空氣中散發着青澀的氣息。隨着時間的飛逝,我和他也熟絡起來。他叫----,大我兩歲,頭髮和眉毛都很濃密,嘴角總是上揚着,左手喜歡戴着一個檀香楠木的手鍊。

無論哪個時期的畢業班都是不停的考試。他偏向理科,我偏向文科,每次考試我倆都是齊心協力,相得益彰。倘若遇到都不會做的題目,便“請教”書本。這時分工合作,我負責看着老師的動向,他負責找書上的答案。咱們在一次次的“戰鬥”中建立的革命友誼愈發深厚。教我們歷史的老師是個難得好脾氣的老先生。每次上他的課,我倆就把書豎立起來,躲在書本後面天南海北的胡侃。什麼明星八卦,童年趣聞,老師同學,都是我們侃的話題。他很喜歡唱歌,歌唱得很不錯。常常聽他躲在書本後小聲哼唱那首經典的校園民謠《同桌的你》。每次唱完之後,他總要調侃的說:“唉!可惜你既沒有長髮也不多愁善感。”這時我總是不屑一顧的回擊他:“我也沒說過‘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呀?”他便無奈的聳肩笑笑。那個時候我們很喜歡聽電視劇《小李飛刀》裏的插曲,是蕭演奏的曲目。他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支蕭,每次放學後都坐在樓梯上認真地練習吹。過了一段時間,他興奮地說:“我會吹了,吹給你聽聽好不好?”當時我正在津津有味地讀一本小說,不耐煩的敷衍:“行,行,你吹吧!”他看我那副模樣,像霜打的茄子,再也不肯吹了。現在想來真是後悔不迭。那時我的作文寫得很不錯,常常得到老師的讚揚,經常被老師拿來當範文念。一天作文課,我又飛快地寫完了在修改,他絞盡腦汁只寫了寥寥數筆,這時他很認真地向我請教說:“你作文怎麼寫得那樣好?有什麼訣竅傳授傳授?”看他那一臉虔誠的樣子,我來了精神,賣弄地說:“子曰‘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你記住這條就行了!”一句我自己都不太領略的話,把他徹底地震住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追問下去,便帶着崇拜之情低頭去琢磨那兩句話的意思了。唉,現在想來,我那時實在是太“聰明”了!就這樣,時間在別的同學努力的學習,我倆優哉遊哉之中飛逝了。會考之後,我考得成績很不理想,不情不願的唸了師範學校。而我的同桌大概考得也不好。最後一次和他聯繫,在我剛上了師範後不久,他寫了一封信寄給我,大意是說:會考考得不順利,不打算繼續讀書,要出去打工了。讓我好好的學習,在他鄉照顧好自己。等放假回去了,老同學要一起聚會之類。那時剛念師範,一切對於我而言都是新鮮的,自己的一腔熱血都投入到新生活之中,居然連老朋友的信都忘記回覆。這是現在想來千分後悔,萬分抱歉的事情。之後我們便咫尺天涯,杳無音訊。最後一次聽聞他的消息,時隔五年之後,師範畢業,偶遇九年級同學,在聊到老同學時,她滿臉陰鬱地說:“你知道嗎?某某,前幾個月出車禍,走了。”霎時,我懵了,傻傻地追問:“什麼叫走了?你在胡說什麼?”接下來的時間,我一直顫抖着唸叨:“這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我不相信!”冷靜下來後,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一切恍若隔世。當我寫着這些文字的時候,往事一幕幕如膠片般的在頭腦裏放映,我彷彿又看見了上揚的嘴角,彷彿又聽到了那一首《同桌的你》。同桌的你,願你在另一個世界裏,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