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波浩渺金子海,戈壁沙漠一碗酒散文隨筆

在烏蘭寄居多年了,沒去過金子海。每年夏秋旅遊時節,縈繞耳畔關於烏蘭的大多是“金子海”、“哈里哈圖”、“茶卡鹽湖”。後兩個都因公因私去過多次,唯金子海例外。在我一箇中原人的眼裏,這戈壁大漠上的一汪潭水值得人頭頂目炫烈日去旅遊?咱好歹也是在渤海灣裏遊過泳,北部灣裏逐過浪的人。直至今年8月的一天,老鄉打電話說幾個朋友從外地來青海旅遊,遊過了搭爾寺、青海湖、茶卡,又聽說金子海不錯,就來了烏蘭。聽他意思要我也陪陪他的朋友,都是客居他鄉關係不錯的老鄉不好拒絕。第二天早上我們就開了兩輛車,馬不停踢地直奔金子海。

煙波浩渺金子海,戈壁沙漠一碗酒散文隨筆

害怕旅途中朋友詢問金子海的有關情況而一問三不知,在人心中落個“虧得在烏蘭待那麼多年”的“責備”。沒去前在網上查閱了金子海的資料。

關於金子海名稱的解說有兩種:第一種解說,金子海蒙古語爲“阿拉騰布拉格”,意爲金泉流成的海子;第二種解說,金子海,蒙古語爲“阿東木拉古湖”,意爲金子泉。這兩種解說無論哪種,我以爲都映印着金子海在當地蒙古族人心中的神聖地位。

金子海位於烏蘭縣希裏溝鎮西南80公里處,面積約0.45平方公里。呈梳形,西向爲梳背,梳齒向東,近湖爲不規則的新月型沙丘。湖的西部和西北部爲43.5萬畝的沙漠,南北兩岸各有百米多寬的草帶,東部、東南部被萬餘畝2米高的蘆葦所環繞,南部爲10多萬畝的沼澤,水草叢生,東邊是青銅器時代的文化堆積層,有石器和諾木洪文化夾砂褐陶罐殘片。在蘆葦叢和沼澤內,有數不盡的泉眼冒出清醇和晶瑩的甜水(淡水),沼澤地南面形成了一條寬廣的戈壁帶。從西側的沙漠邊望向湖心,似乎回到了前世紀的原始森林,不禁叫人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煙波浩淼的金子海,就象是一盞巨大的翡翠玉盤,就這樣平嵌在沙山、草原之間,構成了一幅山、湖、草原相映成趣的壯美風光和綺麗景色。

春夏季節,當南岸的草帶披上綠裝的時候,五彩繽紛的野花、成羣結隊的黃鴨和海鷗、湖面上盡情跳躍的魚兒,還有湖邊嬉戲的鳥兒,把夢幻般的金子海點綴的如錦似緞。數不盡的牛羊和膘肥體壯的牧馬猶如五彩斑駁的珍珠灑滿大地,那碧波萬頃,水天一色的金子海,好似一泓瓊漿玉液在輕輕盪漾。秋季,成羣的大雁在這裏暫宿,自由穿行在蘆葦叢中,怡然自得、競相覓食。而天空中被風扯散的`雲絮,在陽光下發着潔白的亮光,皎潔明快,優雅清閒,似乎是白雲永遠的經典影象。每年11月份,金子海便開始結冰,浩瀚碧澄的湖面淡藍,明淨,柔和,就像一面巨大的寶鏡,在陽光下熠熠閃亮,終日放射着奪目的光輝。

汽車在過了一段鄉村公路後進入了戈壁便道。果不其然,在車上就有人像是自然自語又像是問我和老鄉一些金子海的問題。中學文化又是司機的老鄉,陪着領導不止一次金子海,雖說是見多識廣,但表達能力不敢恭維。我接過了老鄉的話題一一解說,還給他們講了有關金子海的兩個神話故事:相傳成吉思汗領兵經過此地,向北朝犛牛山走了100步後,又走了9步坐下來飲酒,飲酒後金盞化爲金子海;又傳很久很久以前,犛牛山上下來一對金羊,到湖邊飲水,嘗水甘甜,再不願回山而入湖,故成了金子海。

一番金子海的由來和神話故事,勾起了他們極大的興趣,也給旅途平添了歡聲笑語。

不一會兒,在顛簸的車上看到超強紫外線下一汪忽隱忽現的波波鱗光,有人就忘乎所以地大喊大叫起來,“金子海,金子海”。喊叫過後的“哎喲、哎喲”聲吸引了衆人的目光,是有人樂極生悲地碰到了車頂,又引來了一陣笑聲。

在金子海邊租了個蒙古包,大家從車上卸下行囊迫不急待地衝到了湖邊。有人忙着攝影照像; 有人採擷一朵小花欣賞; 有人在湖邊戲水。我和老鄉自恃自己的煮羊肉手藝,向蒙古包主人提出了我們自己煮手抓的要求。就這樣大家各司其職,忙的人“天翻地覆”,玩的人“不亦樂乎”。

瘋狂了一天,朋友們讚歎道:“金子海是另一種美,美的粗曠,也美的別緻”、“金子海的手抓羊肉真香”、“烏蘭的景美,人更美”。我回應道:誠實善良、熱情好客是高原人的性格。

太陽快落山時,塞滿了一肚子啤酒、手抓,“志得意滿”的我們一路笑語、一車歡歌。有人望着漸漸遠去的金子海大喊了一聲:“你們看,現在的金子海多像沙漠上的一碗酒啊?多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