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懷念的抒情散文

有關懷念的抒情散文1

日子打着滾往前翻,年過了,耳畔似乎還有陣陣鞭炮聲忽遠忽近地傳來,舉手投足,裙裾衣袖間似乎還瀰漫着濃濃的年味。

有關懷念的抒情散文

多久了,沒有心思寫心情。時間,真是一把利劍,一年又一年,我從一個青澀的丫頭蛻變成熟女,忽然覺得人生真的像做夢一樣,在你還沒有來得及勾勒好明天時,它就輕易奪去了你的青春。

一直把自己叫做小女子,喜歡安靜地打字,默然發呆,靜或動,都是我守望的理由。寫詩的年齡已經過去,但埋藏在心底的那種顏色卻久久不能釋懷。

室外的夜,月如黛眉,繁星點點,涼風裏能嗅到春的味道。我在黑暗中尋找,哪怕是一小束光,也會讓窗外的微風拂過溫暖的顏色。

黑夜很快就要過去了,歲月摩擦着我的青澀鬢角,也銘刻了我純淨的心。站在春天的前端,舉目四顧,心似野花,鮮豔一陣,枯黃一陣,凋零一陣,風吹過,雨沐過,心底涌動的,年華似水,讓我永遠懷念。

有關懷念的抒情散文2

我在二十三歲那年,還不懂得珍惜。

那年我剛從大學畢業,卻整整在家閒了一個暑假,內心的焦慮自然不言而喻。當村莊裏的一幢幢樓房拔地而起,我爸爸再也忍受不了蓋房的誘惑,於是我們一家人開始了扒房子的工作.....我隨便把幾堵院牆推倒, 那時的快意瀟灑,彷彿是爲了發泄蓄積心中壓抑多年的情感;賣掉那些陪伴我成長的白果樹、無情的移走那些每年都會品嚐的梨樹、殘忍的砍掉剛還未成熟的柿樹,拆毀豬圈和爐竈,我想他們不會在出現在我生活中了,也不想回去那些年貧窮的歲月,我想我們家會添置很多嶄新的東西,我甚至想忘記過去。

我會痛恨那年每天都要放牛的辛酸,當黃牛吃鄰居玉米無法拽住的無奈,忍受不了父母的責怪而默默哭泣的痛心;我也會回憶起夏天拿起鐮刀割麥子的揮汗如雨,不堪回首接麥子的灰塵和刺人,每當我張望自己一貧如洗的舊院子,我也會眼淚涔涔。那時總把澆水、割草、砍地當作是一件任務,扛着鋤頭或拿着鐮刀就瀟灑的出門,直到傍晚才無精打采的歸來,可以說沒有任何思想。農村人就是這樣,不知爲何活着,只知勇往直前,不知不覺一輩子就過去了,忙的時候也沒有時間抒發情懷,連看天的時間都沒有,別說發個微博、玩個自拍、寫個說說抱怨一下煩躁的心情了,也許這就是我們農村人的宿命。

我求學在外的十幾年,我反而懷念故鄉的老屋和周圍的花花草草,仍記那時會邊騎車會邊哼着不成曲的小調去上學,卻沒有想到卻越走越遠!我不知道有些離別註定是一生的,我還來不及向老屋告別、也不會勸那些泥巴牆再堅持幾年等我回來,至少也應該留兩塊磚頭、幾片瓦、幾扇門和窗,也能證明我曾經生活的足跡啊!唉,不知有多少年我沒有呼吸過村莊裏的空氣、沒吃過媽媽做的農家小菜、沒有回味過原始井水的甘甜了!

最讓我感傷的還是一些人的不在和遠去!爺爺得病離去之時我還不懂得悲傷,奶奶的意外也讓我童年留下了深刻的陰影,姑姑、姐姐們的出嫁也讓這個家庭幾乎空空如也,此人此景不在,這些年失去了什麼和又得到了幾多讓我深深思索。我也曾經挽留過、也試圖阻止過歲月的變遷和滄桑的變化,怎奈世事無常、風雲變幻?也許曾經再也不會回來,也許繁華的都市不允許鄉村的存在,一切的一切都將在風中飄散。

夢中我又回憶起我在老屋的點點滴滴:我仍舊扛着鋤頭完成鋤草的任務,然而闊別故鄉多年卻早已忘記了田地的歸屬!我彷彿又看見了與我朝夕相伴的黑狗,只是它爲何顯得那麼憔悴、那麼滄桑?又或許是早已到了離去的年紀卻還在等我告別!記憶中的童年無論在鄉村中睡到多久都不會有人叫醒你,而現在剛做個夢卻自己驚醒!人海茫茫,那些曾經的景物和親人,哪些纔是他們的靈魂和眼睛呢?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走錯了路?錯過了多少與你們相聚的機會?也許我的一輩子就這樣不知不覺過完,而我還渾然不覺地在異鄉沒完沒了的遊蕩,做着早不該我做的事情,走着早不屬於我的路。

老屋,再見!親人,安好!未來,走好!回憶,繼續!

有關懷念的抒情散文3

TO年華深處的少年:

不知你的城市是否又下過雪,不知現在的你是否安好,亦不知你是否幸福、快樂。

當我決定要寫這封這封漫長的信時,我的城市正在下雪。我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我喜歡下雨天,勝過陽光明媚的晴天。所以,在這個下雨天,我寫下這封信給你,亦給我們那不明朗的過去。

有人說,相遇太晚,就會忘記宿命。而我們可能恰恰是因爲相遇太早,所以不至於忘記宿命,只是在彼此的生命裏留下了一些殘缺不全的烙印罷了。而這些斑駁的記憶,卻足足可以讓我回味一輩子。

兜兜轉轉的這些年,發生過的畫面,被我在午夜裏像放電影一樣播放了無數遍,有些東西也許是因爲太過蒼白,所以在幾經輾轉過後,在現實面前,一切都顯得那麼空洞無力。

現在回過頭想想發生在我們之間的所有事,其實和那些狗血的劇情沒什麼兩樣。當時的我們就像有些人說的一樣,我們大抵不過是覺得生活太過空虛,寂寥,所以纔會以那樣狗血的方式進入彼此的生命,又或者說,是進入了我的生命。

不記得哪個青年作家說過這麼一句話,他說,所有的青澀都是最美的,而最後的遺憾,印象是最深的。當時看到這句話時覺得很有共鳴,覺得它就如同我們的軌跡在我的生命裏一樣,青澀卻不失美麗。所以,總有那麼一個理由可以使我在夜深人靜時把它翻來覆去的回憶無數遍,即使他幾乎已經耗盡我半生去愛別人的能力。

我沒有向更多人提及我的這一段過去,因爲我一直認爲,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個故事,而有些東西也沒有必要衆所周知。有些故事只適合自己藏起來,在無人時拿出來慢慢翻閱。

走進陌生的城市,認識陌生的人羣,獨自遊覽陌生的風景,這些都是離開你以後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情。直到後來才發現,沒有你參與的人生,我也可以過得如此平靜,只是會在看到某些似曾相識的畫面時,突然想起你。

說過的想要一起看一場雪,看一次海,在如今看來,那也不過是當時一時興起脫口而出的一句弱不禁風的話罷了。時過境遷,很多東西都是經不起時間沖刷的。最終我們還是會回到各自的世界,回到最初的起點,即使,人已經不是最初的那個人。

這個世界很大,我們會遇見的人很多,但真正能讓你懷念一輩子的人卻沒有幾個。我不知道那些你曾經來過的畫面我會回味多久,我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喜歡上一個人。你知道的,我不會輕易說愛這個字,是因爲這個字眼太過沉重,所以不會輕易說出口,除非,我是真的愛過。

而如今,我繾綣在你看不到的世界裏,默默地觀望着那一整個你來過的曾經,我以爲曾經那麼絕決的離開,我可以做到如我那信誓旦旦的決然,可當淚肆無忌憚的滑落時,我才明白,有些東西真的不是說忘就能忘的。有些東西,當你信誓旦旦地說一定要記住時,卻在某個瞬間忘得乾乾淨淨。而有些東西,當你拼了命的想要忘記時,卻清晰的要命,可以把你折磨得不眠不休。

於是,當所有這些明朗或不明朗接踵而至時,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我的世界裏築牆構瓦,把自己圍得嚴嚴實實。

也罷,既然欲忘不能,那我就把這一段時光深藏,藏入心底最柔弱的地方。

當歲月老去,當你情我濃的日子不在,當我們的背離越來越遠,面對曾經,我只能說聲謝謝,謝謝曾經你來過,也謝謝我愛過。

——如今的路人

我們這一輩子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不期而遇一個人,然後隨心所遇愛上一個人,最後遙遙無期懷念一個人。來來去去,兜兜轉轉,到最後,守候在自己身邊的,卻不是自己最初遇到的那個人。

在我們一晃而過的十年,幾十年當中,無非就是愛上一個人,傷害一個人,懷念一個人,遺忘一個人。而所有的這些是是非非,亦只是生命齒輪上還沒有契合的一道軌跡罷了,最終,當所有生命的齒輪重逢,然後契合,這些所有的棱角都會被時間擺平。而到那時,所有的波瀾終將會歸爲平靜。

只願這一切被時光雕琢之後,心,可以波瀾不驚。

有關懷念的抒情散文4

楓葉紅遍的時候,漫山誦着一首懷念的歌謠,些許的餘音,繞着山巒,通透地轉了個遍。層層疊疊的葉子,在山林間親切地打着盹兒,秋來的風,帶着瀟灑的舞姿,與楓葉相擁。只是此時,清晨的風已然牽扯起那要紅線,與遙遠的山巒,懷念着楓葉的故事。

入秋的陽光,溫和而不失儒雅,象極了一個飽讀詩書的聖者,面前娓娓細語。秋天的早晨,因了這陽光,心便鮮活起來,快樂的感染是更加地快樂。或許,陽光不經意的一次邂逅,便在小小的屋裏低眸相遇,穿透雲層的姿勢,是否也可以淡定得如河邊的水,經久不息地流轉。但,被陽光感染的心,早已飛揚了,越過那季節的深處,向更遠處漫遊。

如果說金色的陽光便開始遺忘,那麼,是否心靈裏被那種暖意,拷打得柔軟。只是眼底盡處,面窗而望的,便是世界的精靈被陽光塗上了一層金黃的色彩,富麗堂皇。心底的爛漫,再也禁不住地如蓮花般地盛開,一隅的心事,擱淺了的記憶,落花似的季節,相遇,成了歲月永遠褪不去彩的圖畫。

塵封的往事,似奔瀉的江水,柔軟的心靈似那波紋上的陽光,一片片,一縷縷,就漫延開來。書上說如果你心裏想着美,那麼極目遠眺所有的景色就美了起來。而想象力美的人,生活也會過得很美,或許想象的翅膀,插在秋天的風裏,便可以飛越千山萬水,去尋你吧。

要是天天如此,淡淡的去領悟,去品嚐那青澀年華的溫馨,一切如這穿透雲層乾淨透明溫暖快樂直率的陽光,那該有多好呢?或許,此刻,你已然站在落花的季節,隨着那漫山的紅葉,臉已然紅透,而淡忘了那些似水的柔情。

想你,是落花飄飛楓葉搖曳的季節,肩上的蜻蜓,早已飛到陽光的'素衣下,揮動着相遇的美麗。而在落花下面呆久了,早已忘卻了落花的傷感,忘卻了落花的片片飄過眼睫的瞬間,但這曾經的美麗,卻過盡千帆,深深地烙於心底深處,似老樹旁邊不折不扣的青藤,節節蔓蔓,盤根錯節。

站在那一樹繁花下遙望,漸漸地想念便成了永遠也不會老去的雕像,如果碰上美術系的學生來自然裏寫生,是否他們會把這落花下的女下,描摹到紙上,力透紙背的,浸潤着相思的眉睫,一一落在那一彎憂鬱的嘴角。

留住時光在臉上撫摸的滄海桑田,或許歲月鑄就的滄海桑田終不過是過往的去煙,而過往的雲煙卻烙在心裏變成滄海桑田。與你的相遇,不正象一次過往的雲煙麼?只是,在我心裏的根節,與你心裏偶然的一瞥,斷然沒有太大的聯繫。但,我還是情願站在落花的季節,留住直至心裏一抹淡淡的微笑與告別。

然後把思念來回地翻撿,或者就安然地放在某一角落,繼續看着日落日出,看着海岸線裏的潮漲潮退,理想與現實象一隻逆流的魚,徘徊於城市的中央,若隱若現,若即若離。只是在那燈火通明的街市,一段青澀年華的暗戀,簡單而純粹的單相思,纔會驀然回首,時不時遊蕩於心靈之處,時不時又潛入心扉,記錄着泛黃的故事。

彼時,校園裏瘋長的美術氛圍,讓你迷上了那鉛筆與宣紙的柔情。你終於好好地學美術去了,其實,你的成績並不差,屬於中上游,如果你淡定地考文化課,估計也會上一個好的大學吧。記得老師不同意讓你學美術,可是你的倔強與執著,遂了你的心願。從此,你便轉到美術班去了,而我,身後坐着的,便也不再是你。

曾經,也想去學美術,因了你。可父母一句美術終不是正經的學業,其實他們又哪裏知道什麼纔是正經的學業呢?但我向往的心,終還是止了,象疾風吹過窗前的迎春花,風定,花也寂靜地守望在哪裏。

再也沒有人與我打鬧,而你調皮的樣子,時常揪着我的發線,綁在桌子上,猛一擡頭,便是鑽心的疼,有時乾脆脫落幾根。每每我圓目盯着你,你便諂笑,心懷虔誠地陪禮,說着對不起,而我狠的心卻也融化起來,象堅冰遇着冬日裏的暖陽,一碰就化了。你總有辦法,讓我在喜笑與生氣之間輕鬆自如的轉換。

漸漸地見你的日子少了,偶爾的偶爾,才拉起朋友,還不好意思說去尋你,只是隨意地說去看看美術教室的畫兒。轉入屋角,便一眼瞅見你坐在安靜的角落,聚精會神地望着畫紙,而畫紙上,有一個鮮活的雕像,那雕像在你筆下,鮮活起來,賦予了生命似的。不可否認,你的確有繪畫的天賦,短短的三個月不到,你的畫便已然象一個學了好幾年的人似的,老師也說,你悟性自來。偶爾地與你聊了簡單的幾句,大多是問你畫得自在麼?學習還好麼等等,其實,那隻不過是一個少女情思最無力的曼妙表達,我清晰地知道,那個時候心裏是多麼地緊張,臉紅了就堅強地隨意地轉幾個圈,然後轉身,不敢回頭望,怕尋了你直直的目光。或許,你也不曾用眼睛望着我拖了很長的身影吧。

花開一春又一夏,我便在思戀你的季節裏,望着那似水的流年,匆匆地過往。高三的學習壓力,早已把我的那份相思,打磨得遍體鱗傷。依然會在校園的某處見到你,或在飯堂,或在操場,或在教室的轉角,只是淡淡地一笑,目光裏所有的關切,全部作着一句簡單的問候。

你離鄉去參加美術考試的那天,早早便知道你的消息,沒有去送你,用什麼樣的理由呢?但已然相信,有繪畫天賦的你,定然可以考取你如願的學校。只是你不曾注意,那樓道上有一個影子,隱約在楓葉之間,而那紅透了的楓葉,恰好與我的臉色融爲一體。極目送遠,你揹着畫板,還有一個不大的包,與同學匆匆地遠走。

再見你時,你已然過了好幾個大學的美術考試,間或問你,你淡然地說,你是什麼人,肯定都過了。彼時心裏爲你而高興,遠遠比自己考取滿分還要來得愜意。而你不經意的一句問候,說我學習還好麼,我說還行吧,你說加油,簡單的一句加油,竟然可以溫馨我一個冬天。

下課之後,還會時常坐在你坐過的位置,只爲感受你的體溫。其實彼時早已沒有你的體溫,但我一廂情願地相信,那個時候我的心可以和你在一起。終於還是有朋友細心地發現了我的小小心思,說我坐在後面幹什麼,我說哦,我坐錯了位置。她也沒有深究,但我想她臉上的壞笑,定然看透了我心裏那最後的防線。

青春的年華匆匆而往,大學聯考後你終如願去了北方,而我卻選擇了南方的學校。問你的時候,你說很有可能會被南方某美術大學錄取,我一廂情願地把自己的大學,填在南方,只爲與你能在一個城市相聚,或者,只爲與你離得更近。

上大學的前些日子,我說我們聚一下吧,你欣然應允,順便還約了好幾個舊時的同學,肯德雞的屋裏,成了我們歡笑的最後一刻,差一點就想要告訴你,說我喜歡你,可在人羣裏,吵雜聲中,頓時失去了勇氣。分手,離別,各自走向各自的家,然後各自上各自的大學。

少了往來,倒不是因爲其它,許是刻意的吧,自從偶然地得知你有女朋友的消息,便把自己的情感封存起來。大學四年,偶爾的聯繫,卻少了往日的溫情,然後,各自在各自的城市,工作。間或你回家,也因爲種種原因,沒有相聚。少未謀面,漸漸地發現謀一面竟然困難起來,我們,又該以什麼樣的理由謀面呢?

我們象生活裏安頓好的步子,戀愛,成家。或許你過得很幸福吧,因爲我也是。但我還是情願你過得比我更幸福,一晃多年,竟然忘卻了很多關於你的笑,你的影子,因爲我們的軌跡,終象海岸線上的兩條平行線,不會再有交集。只是,你是否會懷念,我們那段青蔥的歲月,是否會懷念那個曾經相思你的我?答案不得而知,顯然我也不想去知道。

因結婚比你早,有一段還是與你電話,說曾經喜歡過你,你只是淡淡地笑了,什麼也沒有說,我也淡淡地笑了,然後告訴你我要結婚的消息,你說祝福我,我說謝謝。然後,便是聽到你結婚的消息,那個時候我便暗暗地在心裏祝福,希望你幸福得象花兒一樣。

又是一個落花的季節,漫山的楓葉紅透,似秋天的陽光與山林親了一個嘴,寂靜地在一隅,撫摸着那一曲心事。與其說想你,不如說在懷念。現在寫出來,已然可以淡定地似水,微笑着說再見了。那怕是落葉的凋零,也不在心裏刻着傷感,只是這如秋的心思,被陽光燦爛得明媚起來。

有關懷念的抒情散文5

落葉隨風去了何方?只留給天空美麗一場。母親,相信你還在這裏,從不曾離去,你的愛像天使一樣,守護着我。

母親,你到底去了何方?

可否知道,兒子的腦海裏時不時浮現你的身影,可是,你卻不復存在於人世,那熟悉的溫暖,我沒有珍惜,如今,卻再也找不回。你的生命直到這裏戛然而止,可我一直相信,你不曾離去,而是化作美麗的天使,徘徊於我的身旁,只爲守護我,縱然不能化作天使,你也會找個天使,替你來愛我。

母親,兒子最近總是夢到你,但夢境中的你卻不會說話,正如你臨走時一樣。

每次醒來,我都傷感一陣,覺得你離我如此遙遠,我不知道西方世界與我們的家鄉到底隔了多少光年,我不知道你飛了多久纔到達了那裏,但我知道,這個距離是我們今生都不能逾越的。可是,我又覺得,你離我是那麼的近,你的音容笑貌彷彿就在昨天,我對你的記憶是那麼深刻。

每當夢醒時分,回想起你夢中的樣子,我就鼻子發酸,不知不覺間便落下兩行清淚。我不知道,那是否是你託夢於我——告訴我你在那個世界依然過得不好,但很快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你過得不好從來就不會讓我知道,你怕我傷心。

在現實世界,你幾乎受盡了一切磨難,特別是我對你的脾氣。每當我在外人面前對你發脾氣,你總是裝着一副很自然的模樣,即使你早已心力交瘁。你總是把不光榮的事往自己身上加,卻盡力保護兒子的自尊,任他把所有的責任與過錯都推到你頭上,後來,你終於承受不起,離開了人世。

現在回想,兒子感到無比內疚,“子欲養而親不待”,你拒絕給我機會。

我們家,自從我記事起,就很貧窮,父親身體一直不好,你便擔起了一切,吃盡人間各種苦頭,我明顯地看到你的頭髮變得稀疏,你的皮膚變得粗糙,你的身軀變得彎曲,我見證了你的老去,說是老去,但你走時也不過50歲而已,你走得太早,你還太年輕。

後來,哥哥姐姐漸漸長大了,家裏的情況一天天好轉。姐姐出嫁了,哥哥也成家了,接着,你便看到了可愛得不能再可愛的孫子,再後來,我們家擺脫了貧窮,蓋起了大廈,我們也有了自己的避風港灣。最令你可喜的是,我考上了縣裏最好的高中,三年之後,我又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我還清楚地記得當時你笑得多麼燦爛。

眼看,我們家幾乎成了世上最美好的家庭,然而,就在苦盡甘來之時,你卻離開了,匆匆忙忙,來不及享受半點福氣,你歷盡艱苦,卻不允許自己得到一絲幸福。要知道,你才當了兩年奶奶,你連孫子都沒愛夠呢,怎能離開?你的出現似乎只爲扶持這個家庭,當幸福敲門之時,你便急速離去。如果真是那樣,我寧願幸福永遠不要來臨,只爲換取你在世上多一秒的時間。

你走前,我總在問上蒼:爲什麼好人沒有好報?母親啊,你是世上最慈祥的母親,許多瞭解你的人都對我說過這句話,我知道,這絕非別人對我的安慰,因爲你確實如此。

本以爲,在這個世界你受盡苦難,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定會幸福,可是,最近的多次夢境卻似乎在告訴我:在那個世界,你依然過得痛苦。

本希望,人死後會有靈魂,那樣的話,母親就依然可以“活”在我們的身邊,心繫家裏的一切,在兒子爲你爭光的那一刻,幸福地笑笑。

可是,如果你在另一個世界依舊過得痛苦,那麼,我希望“人死如燈滅”,以免你在另一個世界仍要繼續受苦。

我真的希望“人死如燈滅”,還記得這句話嗎,母親?是你告訴我的,記得小時候我怕鬼,你總是安慰我,說“人死如燈滅”,叫我不要怕。沒有料到,如今,你竟用自己的生命去證實這話的真實性,母親,你好糊塗啊!如今,我也真的相信了這句話,因爲我再也沒有看到你,你真的熄滅了。

母親,你究竟去了何方?母親,好久好久沒看到你了,我真的好想念,好想念……,你何時才能歸來啊?我親愛的母親。

有關懷念的抒情散文6

當初你記憶的歲月,我嘴脣不自覺地顫抖,用雙手滑過臉頰的溫柔,去描繪你入心的經過。

你微笑的那種感覺,漸漸把我拖到馬路的路口。只是無謂的難受,看着你與他在一起的我的難過。曾經你單純的香幽,只怪我淡淡的憂愁,還是讓我們變成朋友。淚水從心裏流出的溫柔,你總是說我很懦弱。時間變遷的感動,還是阻止不了你和他的笑容。回憶如此無奈的愛情,我有時候還是無法放心。那時,你熟悉的電話聲音,我就好像看見了救星。喜歡你只放在無助的心裏,我開始明白前進的動力。

單純的你何時回到我心田?如今已變成我淡淡的懷念。曾經你和我約定的永遠,是消失在愛情裏的謊言。我流逝了的感情,而你也不會記起我視覺的愛戀。讓喜歡停在相遇的瞬間,你就會發現,我無盡的傷感。

順着軌跡尋找純純的笑臉,讓溫暖停在小河的邊緣。逐漸改變了我對愛情的看法,淚珠倒流進了我的胸膛,如果時光可以重來,我會和你真心相愛,在心靈的巢卵,築成我們美好的祝願,可這一切不會有緣,存在着幻覺的炸彈,我想象着季節的變換,改變着我對你編織的語言,描繪出我流淚的瞬間。

我拿起桌上的撲克牌,記憶裏的紅心A,在手裏不停地玩耍,卻找不到你說過的永遠。在與你相隔的兩岸,我才明白,一切都會變成苦海,在心裏存在,我開始感慨。

單純的你何時回到我眼前?如今已變成我淡淡的懷念。曾經你和我往事的片段,是故事在水面的浮現。我丟棄了的誓言,而你也不再留戀

我刻骨的牽念。讓回憶停在彩虹的連線,你可否會流淚?我思念的蔓延。

我有時還是會夢見,那年你依偎在我身旁的畫面,我漸漸陷入了感情的催眠,讓想念停在彼此關心的那一年,慢慢閉上雙眼。

有關懷念的抒情散文7

爸爸去世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那天,在廣州打工的我剛上完夜班回到出租屋裏,接到親戚電話,說爸爸生病了,讓我趕快回家。當時,一種不祥的預兆頓時籠罩在了心頭。急急忙忙趕回家裏,最不願意相信的事情還是已經發生了,爸爸永遠的去了,走的時候,他才51歲。

從大學畢業,我就一個人在外面闖蕩,已經好幾年時間沒有見到爸爸了,腦子裏還是5年前的那個樣子,可如今回到家裏,爸爸卻躺進了冰冷的棺木裏。

在我的記憶中,爸爸是個嚴肅且不苟言談的人,一直以來,爲了給我和妹妹創造一個良好的學習、生活環境,十年前,他從農村來到縣城找工作。平時省吃儉用,再苦再累的活只要能掙到錢,他都會去幹。因爲長年的辛苦勞累,年紀輕輕就已積勞成疾。前年,好不容易讓妹妹也順利上完大學,正當可以輕鬆的時候,他卻早早的離開了人世。

或許,現在再多的悔恨都已經沒有用了。爸爸一直非常疼我,在我大學畢業時,他希望我能留在家鄉,但我卻選擇了遠離家鄉。抱着滿腔的激情到了廣州,本以爲可以多掙點錢回來孝敬父母,讓他們從此不再辛苦,可常常事與願違,一個女孩子在外面闖蕩談何容易。一年、兩年、三年……一晃5年時間過去了,我還是一無所有。父母常常催着我回家,擔心我的身體,擔心我的終身大事,但我固執的認爲,只有能掙到很多錢後風風光光的回到家鄉,那纔是父母最願意看到的。

因爲妹妹畢業後,也選擇了離開家鄉。每逢過年過節,當萬家團圓的時候,父母只能冷冷清清的守在出租屋裏,盯着手機發呆。爸爸說:“在外面太辛苦就回來吧,父母不需要你們掙很多錢,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比什麼都強。”我說:“明年吧,明年我一定回家”。可惜,爸爸等了一個又一個明年,可始終沒把女兒盼回家。

雖然我和妹妹都已經畢業,但爸爸還是堅持找工作,因爲沒技術沒學歷,加上年齡的不斷增加,身體又不好,找工作連連碰壁。所以,他只能去幹大多數人都不願意乾的重體力活。掙來的錢,他甚至都捨不得坐一塊錢的公交車,他說兩個女兒都沒成家,他要把這些錢存下來爲女兒置辦嫁妝。

一次,父母因爲太思念我,他們聽說上網就可以看到遠方的人,於是,他們狠心的花了兩元錢進網吧,拜託網管加上我的扣號。當視頻中出現對方的畫面時,視頻兩邊的人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顧着一個勁的掉眼淚。從來沒見過爸爸掉眼淚,可那次,他卻笑着留了淚。也就是那次,我最後一次見到爸爸,那個身材變得佝僂,頭髮也開始變白的爸爸,早已經不是5年前的樣子。

本打算再過幾個月就回家了,可是爸爸竟然沒有等到最後。得了疾病,送醫院時就已經不行了,醫生說是勞累過度所致。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回到家裏,一切都改變了,爸爸辛辛苦苦的把我們拉扯大,卻沒有讓我孝敬半點。看到因爲傷心過度而異常憔悴的的媽媽,我更是難過。當時,我也好恨我自己,爲什麼把金錢看的那麼的重,而忽略了親情。其實我明白,父母根本就不在乎我能掙多少錢,他們只希望女兒能好好的,只希望能夠想見女兒的時候就能輕鬆見一面,可是我卻看重了物質上的東西,我錯誤的以爲,只有掙到錢了纔是對父母最好的孝順,到現在才明白,那是大錯特錯。

馬上要過春節了,所以我從廣州早早的回到了開縣,到時候陪着媽媽一起過春節。如果在開縣能有好的發展的話,明年就不出去了,守在媽媽的身邊,不能讓人生有第二次遺憾了。

有關懷念的抒情散文8

又是一年清明,細細算來,伯母走後,已有三個年頭。

依然清晰的記得那段悲傷的過往,就像生命中的天空突然蒙卻一層無情的黑紗。牢牢困將住,怎也無法掙脫。

當我跪在伯母面前,哭着喊着你快醒醒的時候,我才知道失去親人的滋味有多麼不好受。這種感覺,痛徹心扉。而那一刻,縱然有萬千悲痛也只能化作顆顆淚珠,落在地面,融入泥土。託大地寄予我深切的不捨和挽留;託這一黃土捎帶我內心深處的思念。

記憶中的樣子依然是那麼慈祥和藹,善良親切。那一言一笑,那一舉一動,彷彿就閃現在眼前。伯母是個百年難遇的大好人,一生從不曾與誰有過彆扭。與人交談從不高聲言語,處事風格向來乾脆大方。伯母是個女強人但從來不爭強,伯父在外地工作長久不回,而這個家,需要伯母一個人撐起來。可我總覺得上天是不公平的。一場意外無情的奪去了伯母的三根手指,而且還是右手,這無疑是個晴天霹靂般的打擊。但傷痛過後,伯母並沒有想象中的軟弱,反倒像往前一樣的樂觀,像原來一樣的堅強。我知道,伯母只是不想讓身邊的親人擔憂,也不想讓那些卑劣的市儈看不起,如此而已。

誰也不曾想下次見面竟然成了最後一面。伯母真的走了,冷冰的臉上似乎還掛着一份寬慰的笑容。聽奶奶說,伯母是突然倒下的,倒下的前一刻還在菜園子除草。這一切來的太快,毫無徵兆。儘管從始至終都很及時,但救護車的速度還是沒能追趕上死神的腳步。就這樣,伯母就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伯母出殯那天,幾乎全村的人都去送行了。那一刻,所有人都不捨得這個唯一的大好人,就這麼離開了所有人獨自去了另一個世界。奶奶說,上帝身邊缺了個管事兒的。千挑萬選,把你伯母給叫走了,去了天國,會回來的。我一直覺得,人走了,靈魂是一直都會守在原來的地方,是怕迷路。因爲萬一走丟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伯母週年那天,我爲她寫了一篇詩歌:《下一個路口,便是天堂》

你安靜的睡去

略帶笑意

燭光裏的模樣

依然那樣清晰

靈魂已別

只剩下留戀塵世的肉體

不捨得離開

遲早都要成爲永遠的回憶

願天堂的某個地方

專爲你留一塊無暇的聖地

祈禱另一個世界的你

不寂寞

不哭泣

你默默的看着我們

長大

老去

你靜靜的保佑我們

一輩子

如意

懷念,如編織着五彩斑斕的夢。只願沉醉,不願醒來。伯母,我想你。

(記戊戌年陽春懷念伯母所作。謹以此緬懷我親愛的伯母,願她在天堂一切安好。)

有關懷念的抒情散文9

躺在牀頭聆聽窗外呼嘯而來的秋風,颼颼刮過兩棟樓的間隔。忽然忍不住打開窗戶觀望,不經意間望見殘缺的月亮。

中秋已過去幾天,月亮還是分外明朗。遠眺見漆黑的山,似有幾顆落葉的樹。周圍靜而出奇,今晚夜空沒有熙熙攘攘的繁星,幾片陰雲凌亂的點綴在天空,格外沉重。一陣刺涼的風掠過頭髮,嚎叫着奔向遠方。

注目遠方無邊無際的漆黑,心靈突然不安。不知所措,現在的自己不就是這般麼?浩如煙海的世界沒有目的,如影隨形,懷念過去的那一份執念。殘缺的明月,像彎刀刺痛人的心靈,再撫摸不平揉碎的夢幻。這些年度過幾百個日日夜夜,總在噩夢中驚醒。恰如中秋月圓,懷念遠方的愛人。不知此刻,她是否也在月夜裏難以安寧酣睡,是否也如我有秋天的懷念。

至今對她的長相已依稀模糊,只記得那純真爛漫的微笑。恨也難忘,愛過也罷。曾以爲愛情是甜蜜的春天,或是炎炎烈日下那般沸騰,殊不知是落葉的秋季,咄咄逼人的深冬。在無知的年代遇見一生的愛人,結局顯而易見。人在年前的時候,總是不懂得去珍惜。等到有一天真正失去,而像殘缺的明月,無論有多耀眼,它早已不圓。

每年的秋季等待月圓,漸漸懂得了,他是在給人一點慰籍,令清冷的季節,清冷的心臟一絲暖意,更那堪、冷落清秋節。我記得那年中秋寫的第一篇古文,那封年代久遠的情書,遞接到那雙溫暖小手,那雙瞳溫馨望着我的時候,嘴角微微笑了。我真幸福!

總渴望時光可以倒流,那麼再也不會任性的去傷害她脆弱的心靈,她是需要呵護的。曾有一位摯友對我說,女孩是需要呵護的,她們天生就是麗智,水靈,宛若月色下的荷塘,那般秀氣,高貴。愕然回首,原來我不知。

那年我還只是個孩子,還是個懵懂的少年。只知對女孩說我喜歡你,殊不知愛是什麼。沒有去盡一個男人擔起的責任,沒有悉心呵護她,沒有用生命去珍惜她。殘月已缺,依舊無法撫平心靈。滿懷的期盼願能與她再次重逢。這份情,直留永生。

窗外的秋風依舊沒有停下, 忽然醒悟,淚水在眼眶翻轉,它已流入心臟。隱約望見劃過天際線的流星,閉上眼默默許願着秋天的懷念……

有關懷念的抒情散文10

父親1946年2月出生在商州區的一個偏遠山村。父親兄姐三人,他爲最小。就在父親11歲那年,爺爺突然去世,就留下了年幼的父親和奶奶相依爲命(此時,大伯已娶妻另過,姑姑也已出嫁)。父親國小畢業,在當時來說,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了。就在我出生8個月大的時候,奶奶便去找爺爺了,父親便用他那瘦弱的身軀撐起了這個家。

在我幼小的記憶裏,真的,就記不起父親年輕時的樣子。父親一生幾乎就沒照過相,要不是幾年前辦身份證留下的那張照片,就連做個遺像都困難了。年輕時的父親,總是早出晚歸,很少在家,爲的是在生產隊多掙工分,多分糧食,不讓我和母親捱餓。生產隊也經常加班到深夜,因爲父親做得一手好飯菜,自然就成了加班社員的炊事員。有什麼好吃的,他總是捨不得吃,揣在懷裏,偷偷帶回家,給了我和母親。上世紀80年代初,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遍了大江南北,特別是土地聯產承包責任制的推行,是我們全家不再捱餓了。平時很少言語的父親,高興得逢人便說:“還是共產黨厲害!”

父親雖然不再爲全家的溫飽擔憂,卻爲家庭巨大的經濟壓力發愁。這時,我上國中,弟弟上國小,妹妹也快到上學的年齡,家裏的開支就更大了,父親的壓力可想而知。因爲父親做飯的技術小有名氣,再加上爲人真誠厚道,又能吃苦,經人介紹,便在今天的“商洛市幼兒園”做了一名普普通通的炊事員,靠那點微薄的工資養活着我們全家。直到20xx年,父親才離開了和他打交道20多年的那些鍋碗瓢盆。普通人的錢與其說是掙來的不如更準確的說是省下來的:父親從沒買過新衣服,穿得幾乎都是單位同事和親朋給的舊衣服,我工作後,硬要給他買時,他便說:“舊衣服穿着舒服,新的穿着彆扭,全身不自在。”他這樣解釋,我心裏也很清楚,就是怕花錢;有時感冒了,也捨不得花那一兩元錢去買藥,總是扛着,當我知道後,心情特別複雜,不知是悲還是痛,生活怎麼就把人變成了這樣;就在父親的一生中,從來沒有過過生日,以前是家庭條件不好,後來,要給過但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拒絕了;父親回家這幾年,更沒有閒着,開荒種地成了他晚年生活的全部。當我勸他不要過度勞累時,他說:“我是農民,就要靠土地生活,正如你是老師,就要認真教書一樣。”我真的再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阻止他,只能看在眼裏,疼在心底。父親一生也沒有什麼愛好,我唯一能看到的嗜好就是他嘴裏叼着旱菸袋坐在門前那塊大石頭上悠閒地品着自制的茶葉。

農曆20xx年9月1日晚上7點多,不幸終於發生在父親的身上。此時,我突然接到母親的電話,接通後,首先聽到的是父親的聲音:“天都黑了,別給娃打電話了,我就是胸悶,喝兩瓶藿香正氣水就沒事了。”聽到父親的話,我就急忙追問母親,母親說:“你爸病得很厲害,你趕快回來吧!”我清楚的記得,那晚還下着小雨。我急忙攔輛出租車趕回家。看到躺在炕上痛苦萬分的父親,我不容分說背起父親上了車,急忙趕往商洛醫院。在急救室的病牀上,父親顯得格外鎮靜,忍受着護士、醫生不斷的折騰。直到凌晨二點多,父親的病情還是沒有好轉,並被確診爲突發性心臟病,由於供血不足導致腎、脾、肺等臟器衰竭,情況危急,主治轉院。站在父親的病牀前,握緊那冰涼的手,望着父親那張已被病痛折磨變形的臉,我心如刀絞,卻又無法將他從死神的手裏奪過來。回想父親的不開心,往往是因爲對我的失望與無奈,我一次次的挫折也就成了父親一次次的傷心。悲痛、內疚、無奈的心情一下子用上了心頭,真想放聲大哭,卻怎麼也哭不出聲來,只有兩行熱淚止不住的流。父親聽說要轉院去西安,堅決不同意,幾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說:“這兒都看不了我的病,就算去了西安也是白花錢,還是把我送回家吧。”在我和妹妹的哀求下,幾乎是用強制的方式把父親擡上了救護車,凌晨3點多,我們就出發了。7點多,父親就躺在了西安交大附屬醫院急診科的病牀上。我們請了研究這類病的專家、博士,用了最好的藥,還是沒能把父親留住。就在農曆20xx年9月初5凌晨0:40分,父親安詳的閉上了雙眼,永遠的離我們而去了。

親愛的父親,今晚無論您是否聽得到,我都要向您(也是平生第一次)說聲:“中秋快樂!”

親愛的父親,安息吧!我會經常回家,照顧好母親,也會和您一樣,挺直腰桿,撐起這個家!

“子欲孝而親不在”,此乃人生一大憾事。我的父親也和千千萬萬的父親一樣,勤勞善良,用生命撐起了一個家;做人兒女的也萬萬千,雙親在世時,找點空閒,擠點時間,常回家看看!!

有關懷念的抒情散文11

  一

四月下旬,我二叔一家從鄭州回家鄉探親,一大家子聚餐,幾十口人,坐了好幾座,酒宴中,經不住攛掇,喝了一大口四嬸子家自釀的葡萄酒,最多半兩,隔了兩三個小時,就開始頭疼,後來,肚子裏就翻江倒海,接連嘔吐幾次,吐了個“白茫茫大地真乾淨”方纔罷休,頭疼卻一連延續了三天,無奈,喝了幾次止疼藥方才止住。

因爲這次醉酒過敏,讓我想起了果啤,我就對家人說,我懷念在新疆喝的果啤。

  二

我懷念的那果啤,就是啤酒和果汁的混合飲料,啤酒是核,果汁是瓤;啤酒的質地,果汁的口味。一種普通混合飲料而已。酒精度非常低,印象中也就二三度。而且,那果啤很廉價,兩塊錢左右一瓶,比普通啤酒都便宜。

我喝到它,是在西域新疆的庫爾勒。

庫爾勒背靠天山東南餘脈霍拉山與庫魯克塔格山。兩山對峙,石壁巍峨的峽谷間就是真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鐵門關。南面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和羅布泊。孔雀河和塔克乾渠穿城而過,是一座乾淨而美麗的城市。我前前後在那裏生活了兩年多的時光。

大概是剛到那裏不久,有一天,和幾個朋友去庫爾勒市區東北方向的鐵門關遊玩,回來時,天色已晚,僱了一輛麪包車,把我們送到庫爾勒市地下美食城附近。下車之後,一起進去,找到一家山東餃子館。一打聽,老闆是我們老鄉,是我們同一市區鄰近縣的,操着地道的魯西南方言,同在異鄉爲異客,鄉音入耳分外親,就坐了下來。

吃餃子之前,先要幾個小菜,其他人喝白酒或者啤酒,朋友一看吧檯上有果啤,大概是烏蘇果啤,就給我要了一瓶。一打聽價格,挺便宜,大概是兩塊錢左右,還沒有普通啤酒貴。

隔着酒瓶玻璃看顏色,淡黃,卻又比純啤酒色澤要濃郁些,打開,喝起來,一進口,甜甜的果香在脣齒之間遊走滾動,似乎是蘋果香,而且是新疆蘋果的香味。大概是沾了日光強烈日照時間長的光,蘋果軋成汁,其甜味也濃郁厚重,綿軟悠長,全沒有內地一些劣質蘋果的酸澀味和淺薄相。穿過喉嚨,嚥進肚裏,才漸漸感覺到啤酒的魂魄緩緩升騰,再喝幾口,從腸胃深處慢慢串起一股熱氣,一茶杯喝下去,臉就發燒起來。朋友便笑言,“滿臉緋紅,豔若桃花了!”

慢慢地,一口口地啜飲,竟然啜了一茶杯,從裏到外,渾身都熱乎乎的,爬山的疲勞煙消雲散,精神也極度亢奮,和朋友談笑風生,一勁兒胡侃,話比平時多了許多。但是,肚子裏始終舒坦平和,皮膚也完好如平時,沒有任何過敏反應。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喝果啤。

  三

朋友之所以向我推薦果啤,就是因爲我不能喝酒的緣故。

小時候,六七歲的時候,大年七年級,受二姑夫攛掇,第一次喝葡萄酒,喝了小半搪瓷缸,也就二三兩的樣子,燒得迷迷糊糊,吐得昏天黑地,躺在牀上哼唧了一天,如同大病一場。後來,再一沾酒,身上就起銅錢大小的扁平疙瘩。四十歲以後,偶爾沾酒,必有過敏反應。所以,我幾乎就是一個滴酒不沾的人。

沒想到,到了西域南疆城市庫爾勒,因爲果啤的緣故,我竟然在五十多歲的時候,又開了酒戒。這一開戒,竟然一發而不可遏制。

  四

說實在的,在庫爾勒的時光,是我一生最愉快的歲月。從單位退二線,來到將近“八千里路雲和月”的西域南疆,一邊給人打工,一邊過着悠閒愜意的生活。

打工,是重拾教鞭,備課、上課、批改作業,熟悉的職業行爲,再幹起來,愈發駕輕就熟,不但沒有疲勞厭倦的感覺,反而經常有工作的快樂。

一堂課、一次講座講出了彩,看見學生興奮而喜悅的目光,心裏就會快樂。一個學生語文學習成績提高了,所教班級的成績取得了好名次,有時候,我比學生還高興。幾個學生圍着我,和我暢談人生或者學習,看着一張張含着敬慕的笑臉,心裏也有十二分的滿足。

一個心智略有缺陷的學生小Y,我打印了他一篇作文做範文,他語文成績不斷提高,後來,考上了美術本科院校。有一次,他在黑板上用粉筆寫了大大的五個字——“語文老師好”,看到那五個字,我臉上不動聲色,但心裏的那份自豪卻是暗流洶涌。

我真的覺得,在新疆的三年,是我教師生涯中最有成功感的三年。

而且,比起其他老師,校方對我相對寬鬆些,我享有相對的自由度,只要課教好了,沒有上課和輔導的時間,我儘可以自由地上上網,碼碼文字,還可以遛彎散步。

過大星期,或者過小長假,就到處跑着旅遊。

新疆的三山兩盆地,許多地方都留下了我的足跡。北到阿爾泰的喀納斯湖,南到阿爾金山腳下,西到喀什老城和崑崙山帕米爾高原上海拔接近四千米的卡拉庫勒湖,東到吐魯番葡萄園、坎兒井,足跡廣闊,心胸也爲之浩蕩無邊;塔克拉瑪干沙漠,羅布泊,博斯騰湖,天山深處的巴音布魯克草原、天鵝湖、九曲十八灣,風景各異,心情也爲之清明敞亮。

那一段時間,我真的是快哉千里風,逍遙天涯客,遊覽的地方,欣賞的風光,比我之前所有生命時段的總和都要多。旅遊回來,在博客裏貼一些照片,寫一些即興文字,又有別樣樂趣。

  五

有時候,校方還經常邀我和幾個老教師去小飯館撮一頓,或者,和幾個意氣相投的朋友到小餐館,點上幾個菜,要上一些羊肉串,人家喝白酒或者啤酒,我就喝點兒果啤,舉杯暢飲,倒也其樂無窮。而且,竟然越喝酒量越大,後來竟能喝一瓶,還安然無恙。喝完之後,渾身暖熱,心情爽快,但身上的酒味也是免不了的。

有一次,喝完酒,大概晚上十點多回去,在洗手間,學生小Y與我擦身而過時,驚訝地喊了一聲:“老師,你喝酒了?”

因爲學生也都知道我不喝酒,小Y聞見我身上的酒氣,自然很驚訝,他又是個很單純的孩子,心裏的驚訝便脫口而出。我回答說:“是啊,我喝酒了!”

回答的聲音很響亮,底氣很足,充滿了自豪感。

記得許多年前劉曉慶和陳國軍合演過一部電影,叫《無情的情人》,因爲有裸體鏡頭,很快就被禁演了。影片中有位老太太說了一句話,“不喝酒的男人不是男人!”

我做了一回能喝酒的“男人”,能不自豪嗎?

  六

還記得一次,和最要好的龐君到吐魯番旅遊。晚上,在吐魯番旅遊文化廣場夜市上,一邊欣賞噴泉和水幕電影,一邊在維族人的烤肉地攤上吃着正宗的維族烤羊肉、喝果啤。那果啤喝在嘴裏,似乎比在庫爾勒愈加甜香醇厚,愈加溫馨暖和。我不由想起了文革中的樣板戲《紅燈記》裏的一句臺詞,“喝着美酒,聽着音樂,看着美女跳舞,那真是神仙過的日子啊!”我覺得,我那時喝着果啤,就真的是過着神仙的日子。當時心情,我曾在一篇散文《吐魯番拾零》裏寫到:“在遠離家鄉七八千里外的神話境界的吐魯番,夜色朦朧中,華燈迷離的光影裏,置身於互不相識的喧囂而不覺嘈雜的人羣裏,聽着維族人團音很重、又打哏的普通話腔調,聽着南腔北調的方言底子的普通話的協奏,享受一種熱火而溫馨的氛圍,體味一種熱鬧而和諧的境界,無天涯淪落之憂戚,有異鄉做客,信步賞景,懶散閱人之悠閒。這種享受,真是一種令人陶醉的享受,在呆板枯澀而彈丸之地的家鄉是無福消受的。如此情景下,和知心朋友舉杯對飲,豈不快哉!”

  七

後來,又和龐君到甘肅嘉峪關旅遊。也是晚上。

在雄關廣場附近的一家小餐館裏,坐下之後,要了幾個小菜,龐君就提出喝點兒,喝什麼,果啤唄!但一問跑堂的,他就像小品《不差錢兒》裏的小瀋陽一樣,一本正經地回答:“這個,真沒有!”

這裏離新疆並不遠,怎麼就沒有呢?

便有些遺憾,無奈。龐君啤酒,我白水,碰碰杯,權作舉杯共飲。

龐君笑言,回家鄉,再喝果啤。我也笑答,咱們那裏一定沒有,要有的話,我在家鄉早就喝上了。龐君不信,搖搖頭,還和我打賭。

  八

回到家鄉,和幾個朋友小聚,龐君就向吧檯點果啤,果然沒有,無奈,要了無醇啤酒,瓶子上標着酒精度≤0.5%,幾乎沒有酒精度,喝起來,有啤酒的味道,但味道稀薄,全然沒有果啤的醇厚濃郁,很是掃興。我就對龐君笑言:“怎麼樣?輸了吧?”

  九

從那以後,我就有個錯覺,以爲果啤應該是新疆特產。但昨天在網上一搜索,才發現,內地許多啤酒廠都生產它,而且,許多大中城市裏都有賣,但是,市場銷量少,所以,在小縣城裏,就見不到。最起碼,截止到目前,我還沒見到。這樣,就讓我在遺憾之餘,愈加懷念那甜香濃郁的果啤。

不過,細想想,我懷念果啤,大概也是懷念在新疆度過的那些神仙一般的日子吧!

我還能喝上果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