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之殤散文

心靈之殤

心靈之殤散文

我的內心有一個陰影,可笑的是,這並不是關於惡魔、虎狼,而是對於上午的恐慌。

在很多人看來,上午是個美妙的事物,在這裏我們沐浴着最溫暖的春風,享受着最清爽的陽光。擺脫了黑夜的沉寂,迎來了內心的重生的悸動。

但上午對我來說是什麼,是迷惘、無措、慌亂、忍受。小時候,那時候剛記事,除了家人一起去玩的珍惜的快樂回憶,一個頑固不化的痛苦記憶卻是這樣一個場景:豔陽高照,平房中的家內被搬空,只剩下煤球精靈和灰塵君。相映成趣的是,院子內橫七豎八擺着傢俱,老媽在屋裏忙來忙去,我和二姐站在屋內不遠處的沙發旁,看着這一切,不知所措,提心吊膽,呆着也不好,主動掃地吧,“掃地,你淨乾沒用的!”我們愈加不知所措,身邊的玩具小熊掉了下來,太好了,終於有表現的機會了,趕緊去撿起放好。哈哈,我終於幹對了一件事!

多年後,我們也住進了大樓,真暖和!電視臺真多!房間也有夠大!當然,房間夠大,收拾也更麻煩,這是令我始料未及的。

房子挺大,有105平米,但是令人深感無奈的是隻有兩個臥室,這很要命,老家雖說害怕一個人睡,但是最起碼特麼我有一個自己的屋子,我有自己的空間,能想幹點什麼就幹什麼,沒人干預我,記得那時候對音樂很癡迷,老姐的Mp3偷過來就往磁帶裏錄,自己還用那種裝紙星星的,跟個奶瓶子似的密封的玻璃瓶子當做錄音棚,把麥克什麼的都塞了裏面來追求高清音質,雖然音質和這個時候的手機p4什麼的沒法比,但那時候就覺得是天籟。

要說小時候的美好記憶,室內的恐怕當屬老家我的房間,在北京都是在室外才能感覺到更多的快樂,留下更美好的記憶。

當然在北京,遵從女士優先的公認遊戲規則,像古代的君臣關係,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於是我分配在了客廳的沙發牀上。一開始覺得沙發牀沒什麼,但是後來經過歲月的洗禮,它會陷下去一大塊是我始料未及的。

客廳是北連副臥廚房,南北溝通廁所,主臥的要衝,歷史告訴我們,一個地方的交通位置越好,那麼它越能發展起來,像石家莊,徐州等等,當然了,發展起來了肯定人流量特別大。大早上的,不論各個房間起牀時間的先後,我肯定是最先知道,並受到影響的,當時也沒什麼領土意識,就是感覺心裏亂亂的,覺得早晨就應該是這樣,老爸甩門出去後,就傳來老媽“莎莎~”的掃地聲音,一下一下像掃在我心裏一樣彆扭。柔的完了以後就是鋼的,擦地時擦子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有東西啃我的.心,每一次與傢俱的觸碰,都能在我心裏激盪起火花。

我發誓,如果當時什麼聲都沒有的話,就像自己在屋子中關着門時的狀態,我一定能繼續睡下去,而且睡得不淺。最痛苦的現在你睡覺還不能出動靜,不然有醒而不起的嫌疑,我就像一隻潛伏的躲避狩獵者追殺的動物,一動不敢動,大氣不敢出,而且就算你起牀,迎來的也是兒時的上文提到的恐怖情景,我的惰性極大的牽制住了我,我現在知道了惰性是怎麼養成的了,並不是你懶得去做,怕累,而更重要的是內心的憂慮,這種憂慮往往和以前的場景聯繫起來,因此得以強化,形成條件反射,更多的不是懶,而是怕,是憂慮,強迫。

事已至此能怎麼辦呢,別特麼說盡力做,盡力特麼怎麼做,你知道嗎,你特麼不知道還怎麼做?你這是敷衍你自己。聽我的,將這個反射過程摧毀掉,建立新的條件反射,究極目標是將以前的黑暗記憶用掃帚掃成一堆,推進簸箕,扔出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