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薔薇的雜文隨筆

今天不知怎麼,突然搜起紅薔薇,聽見這首歌,我終於寧願寫下在麗江的一些遊歷,在雲南的一些遊歷。

紅薔薇的雜文隨筆

並沒有任何自比的意味,去過麗江的任何一個人,實際上都不該陌生這首歌,陌生小倩大冰和民謠,哪怕根本不樂意去了解他們,這只是作爲常識而已。作爲一種符號,或者懷念者的一種,紀念品。

不辭瑣碎,不求人批判,或者如何看待,只是突然有興趣記下那段日子。有一些經歷,你去過時絕不期待,也以爲自己不肯回首。但有一日,你回首時,卻發現他們格外有趣

那段時間,我因爲抑鬱症,被學校險些退學。在家裏渾渾噩噩的,又那樣痛苦的反抗着一切,反抗這個世界,反抗一切接受到的,被迫承受的,被定義的,被束縛的,被遺忘的,反抗自由,也反抗統治,反抗裏包括整個徹底的我自己。

倦憊的在牀上看伍德斯托克音樂節,流下堅定而絕望的淚水,轉眼又能將前一秒的自己解釋爲,喜極而泣。

失敗的人,也許就是因爲他們始終那樣失敗的活着。

她如同一個最不堪的浪漢,也從不敢出房門一步,哪怕爲了收拾自己。她驚懼到杯弓蛇影,騎着單車出門,遇到父親時恥恨到想要直接碾過去,將這張毀了自己所有的臉碾的學肉模糊。

卻連恐懼的淚水,和絕望的,在內心裏,從第一眼起就開始失控的尖叫放出一分貝,因爲潛意識裏會被責罰。這使她更加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軟弱,痛恨自己居然會遵從這種規則,痛恨社會所有人都會認爲遭受如此不公的自己的哪怕一聲呻吟,也是過激的。

將這種痛恨,雙倍的用於汝罵責備,只能遵從這樣的規則的,可欺的軟弱的可怕可悲可憐可恥的自己。內心裏已然全是絕望和瘋狂,但是除了剋制,絕不能發泄,絕不。

我不知從哪裏,恐怕也是小時候做的一場幻夢吧。在夢裏聽說了麗江,十幾歲真的就像上個世紀的事,完全想不到,幾年前,緊抱着一把練習琴哭到昏睡過去的自己,那麼年輕,又單純又絕望。居然才那麼短的時間,白駒過隙,就錯過了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自己。

在那時看見麗江是個充滿了陽光的地方,再到後來,看非天夜翔的小說,兩人在麗江開了家店,人物各自僵硬單薄的友好相處着,像個世外桃源,每個人都是大方友好的,小姑娘吃桌上的水果,要在客棧小院窗邊的籃子裏放上她剛得到的寶貝花朵

街角會有穿着貼身黑背心的兵哥,腿上迷彩褲,腳上黑色霸氣的軍靴,臉膛英俊黝黑。踏在青石板的古城小巷邊,像是陽光的'代名詞,衝你露齒一笑。

會有特色的民族裝飾店鋪,會有友善又有點自己小固執,特別講一份緣分的店主。

明明足夠大了,明白這些都是幻想,但是迷戀自己的一分幻想,好慶幸,有這麼一個可以幻想的地方。

能爲了一片虛幻的,與自己全方面錯位,確信毫無任何一點關係的幸福啜泣到嚎啕,也不管作者這一段文字,分明只爲讓讀者感到幸福,只爲描述幸福和陽光。

在寒冷深淵裏呆的久了的人,退化得失去視力。稍微被溫熱一點都感到刺痛,不能接受的抗拒哪怕文字帶來的一縷善良的光明。

後來,我的麻木與惡讀讓心理醫生站起來指着我的鼻子罵我,而我,我摔了他的門,離開了這個值得摒棄的臨終關懷所,即便他的名字叫康寧。

後來,我打了110,在划着颱風的雨夜拒絕任何人的幫助,在離棲身十餘年的地方,一步之遙之處安置一晚。

曾經逼迫我跳樓的人,爲此付費,又購置了一張去麗江的火車票。

我的漂泊,自此夜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