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憶優美散文

瑣憶優美散文1

那年高中畢業未考上大學,家境又十分貧困,我便放棄了學業,東奔西跑地打起了工,力氣沒少出錢也未掙下,同齡人都已生兒育女了,我的遲遲不婚便成了鬢髮蒼蒼父母的日牽夢縈。

瑣憶優美散文

那時我的自卑也令我十分孤寂,不與人交往,話也很少,有人送我‘’三不喘‘’的外號。

母親是十分迷信的人,她老花了眼看不見針線,便託人給我縫了大紅褲衩,並偷偷在我枕裏裝上雞爪,盼我早日娶上媳婦。顯然母親是在用心良苦,因爲迷信改變不了我的浮躁輕狂,也改變不了我的鬱悶壓抑;我無以回報只有以淚抒情。

一個初冬的黑夜,我突然被一個噩夢驚醒,頓覺耳鳴得厲害,頭欲炸裂似的'疼痛,眼前一片漆黑,噁心難忍卻吐不上來,額頭直冒豆粒般的汗珠兒;我掙扎着想爬下炕去,就在這時,我突然暈了過去不醒了人事……醒來時,天快亮了,我被擡在炕上,只覺頭頂磕破的傷口的陣陣巨疼,母親依然守我身旁,她淚花飄飄地說:‘’我聽見’咚’地一聲,當我趕來推開門時,你已躺在地上頭枕一灘鮮血!‘’

這些年來,我雖然成了家,築起了愛巢並生兒育女了,可日子十分清苦,但愛情像根繩子牢牢地牽住我,使我無條件離開自己的座標。

每當月圓之夜,每當孩子在院子裏笑聲朗朗時,我便回到了那些悽惶寂寞的日子裏,它激發我拿起筆,去懺悔那些徆徨的歲月!

瑣憶優美散文2

我六歲在鄉下讀國小,從家到學校,是一段不到兩公里的石板路,由於走的人多,路便日益顯得光滑、寬闊。我和夥伴們每天至少來回走兩趟,對這路,自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

記得一次學校組織參加勞動。傍晚放學了,我們都扛着勞動工具回家,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長在石板路上,走到一個拐彎處,我們突然想到了要把路修一修,一段從玉米地中間穿過短短的不用拐彎的路。大家一商量後都贊成,於是紛紛動手,搬來一些板石,鋪平,把它墊牢壓實,一連幹了近半個鐘頭,一節小路終於修好了。我們扛着工具,興奮地在那段路上來回蹦跳……

第二天一早,夥伴們又相約着揹着書包上學,卻發現我們修那條“路”沒有了,石頭已被一塊不剩的搬走。我們很生氣,不知是誰幹了這“壞”事。接着,我們又重新把那條小路修了一遍,以至於那天上課遲到了。

那天放晚學後我去地裏摘豬菜,回到家時,屋裏已點上了昏暗的煤油燈,母親坐在堂屋,我剛放下揹簍,她便招手叫我過去。我走到她身邊,她猛然一把擰住了我的耳朵,我痛得“唉喲”直叫。緊接着母親放開我的耳朵,又跑到門角去找她備用的竹鞭,我預感不妙,飛快地衝出了家門……

後來母親四處找我。在豬圈邊的柴草棚裏發現已經熟睡的我時,她不再擰我耳朵,也沒有打我,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別再亂修什麼路了,你們搞壞了別人的莊稼,原先那路,走得好好的,你們不能這麼幹。”

我突然哭了,我感到很委屈。

此後,同伴中竟無人再提到修路的事。每天走過那寬闊、光滑的石板路,我們漸漸地長大,也許我們都明白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