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上冊期末重要知識點咬文嚼字賞析

朱光潛(1897年-1986年),筆名孟實、盟石。安徽桐城人。中國美學家、文藝理論家、教育家、翻譯家。朱光潛是北京大學一級教授、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被選爲全國政協二、三、四、五屆委員、六屆政協常務委員,民盟三、四屆中央委員,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委員會委員,中國外國文學學會常務理事。

語文上冊期末重要知識點咬文嚼字賞析

朱光潛主要編著有《文藝心理學》《悲劇心理學》《談美》《詩論》《談文學》《克羅齊哲學述評》《西方美學史》《美學批判論文集》《談美書簡》《美學拾穗集》等,並翻譯了《歌德談話錄》、柏拉圖的《文藝對話集》、G.E.萊辛的《拉奧孔》、G.W.F.黑格爾的《美學》、B.克羅齊的《美學》、G.B.維柯的《新科學》等。朱光潛不僅著述甚豐,他本人更具有崇高的治學精神和高尚的學術品格。他勇於批判自己,執著地求索真理:當他認識到以往在唯心主義體系下研究美學“是在迷徑裏使力繞圈子”,就開始用更先進的馬克思主義指導自己的研究,使自己的美學思想向真理趨進;他反對老化、僵化,提倡不斷進取。爲方便研究馬列主義原著,他在花甲之年開始自學俄語,更在八十高齡之際寫出《談美書簡》和《美學拾穗集》,翻譯近代第一部社會科學著作——維科的《新科學》,學習研究一生不輟。

《咬文嚼字》是朱光潛的一篇文藝隨筆,撰寫於1943年。在這篇文章中我們不僅能夠領略朱光潛先生精妙的思想,更能領略此文獨到的寫作特色。一、結構簡潔明瞭,思路新穎別緻。二、事例充分典型,說理精譬透徹。三、見解新穎獨特,語言準確精當。

在這篇文章裏,作者強調了在文學閱讀和創作中應該“咬文嚼字”。“咬文嚼字”一詞通常含有貶義,它在《現代漢語詞典》中的解釋是:“過分斟酌字句(多用來指死摳字眼兒而不領會精神實質)。”作者卻很看重這個成語所包含的合理的、積極的因素,借用它來旗幟鮮明地提出自己的主張:在文學上,“無論閱讀或寫作,我們必須有一字不肯放鬆的謹嚴”。

作者提倡咬文嚼字,是和他對文學創作過程的認識分不開的。關於語言文字和思想感情的關係,他認爲:“思想是心理活動,它所藉以活動的是事物的形象和語文(即意象和概念),離開事物形象和語文,思想無所憑藉,便無從進行。在爲思想所憑藉時,語文便夾在思想裏,便是‘意’的一部分,在內的,與‘意’的其餘部分同時進行的。所以我們不能把語文看成在外在後的‘形式’,用來表現在內在先的'特別叫做‘內容’的思想。‘意內言外’和‘意在言先’的說法絕對不能成立。”(《談美·談文學》)這個思想,運用到創作上,它要求作者把自己想要表現的東西,不論是形象,還是情感,還是觀點,都要能夠在腦海中鮮明地呈現出來;運用到欣賞上,它指導人們不就文字來欣賞文字,而是通過文字揣摩作者表達的思想感情,看看思想感情表達得是否恰切、鮮明。本文主要是談文學創作,但對我們進行文學欣賞也不無啓發。

《咬文嚼字》是我國著名美學家、文藝理論家朱光潛的一篇文藝隨筆,在這篇文章中我們不僅能夠領略朱光潛先生精妙的思想,更能領略此文獨到的寫作特色。

一、結構簡潔明瞭,思路新穎別緻。一般的議論文在文章的開篇馬上就會樹立觀點,然後作者再根據自己樹立的觀點進行演繹論證。而本文的結構雖簡潔明瞭,但思路新穎別緻。首先作者在文章開頭例舉四個事例,從不同角角說明文字和思想的密切關係,然後得出結論:無論是閱讀或是寫作,用字的難處在意義的確定與控制。接着作者從正面援引實例,證明善用字的聯想意義,就會使文章意蘊豐富;緊接着又從反面援引實例證明誤用字的聯想意義就會產生“套板反應”這一流弊。最後作者纔在文後點明主旨,指出了“咬文嚼字”的目標、要求和條件:要想使閱讀與寫作達到最高目標——藝術的完美,就必須養成良好的習慣——以謹嚴的精神,刻苦自勵,留心玩索,推陳出新,時時求思想情感和語言的精煉與互相吻合。

二、事例充分典型,說理精譬透徹。對於議論性的文章,如果文中不舉事例,道理就會顯得抽象晦澀;而事例如果不典型,道理就不能使人信服;而事例如果解說不好,道理也就講不透徹。本文的最大的寫作特點,就在於作者所舉事例充分典型,並且分析非常入扣。例如:作者爲了剖析“是”與“這”兩字的區別,先後選取了《水滸》和《紅樓夢》的例子,強調“是”與“這”不單是文字之爭,而且涉及到“思想感情”的意味。又如爲了說明簡潔必須以準確表達情味爲前提,簡單的追求“簡潔”是文學創作中必須反對的這一觀點,作者將《史記》李廣射虎一段文字和王若虛《史記辨惑》的改文進行對比,從比較分析中,不難看出改文雖然“似乎簡潔些”,但“驚訝的意味”和“斬截的意味”卻已存無多,因而令人覺得“索然無味”,這就是因爲“有些人根本不瞭解文字和思想情感的密切關係”造成的,從而很好的論證了上述這一觀點。

三、見解新穎獨特,語言準確精當。作者以其深厚的人文素養、纖細的文字敏感力,在課文中擇用若干精當的語言實例,深入淺出地將運用文字應有的謹嚴精神,以及必須在創作和閱讀中養成隨時留心玩索的好習慣等觀點表達出來。作者認爲,郭沫若援例把“你有革命家的風度”改爲“你這革命家的風度”,似乎改得並不很妥,還認爲韓愈之“敲”是否優於賈島之“推”也值得商榷。因爲文字的微小改動與調整都影響到思想感情的表達。另外,作者對“套板反應”很是反感,認爲“一個人的心理習慣如果老是傾向‘套板反應’,他就根本與文藝無緣”。而“套板反應”正是當代大部分學生的通病,因此這種觀點的提出是值得我們共同學習的,同時作者的這種獨立思考、求真務實的創新精神,正是我們當今推行素質教育的精義所在,更是值得我們共同借鑑的。

總之,本文雖是一篇暢談文學創作的隨筆,但它更以其不同凡響的寫作特色吸引了讀者,使人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