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選)從軍行原文及賞析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1

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

(優選)從軍行原文及賞析

前軍夜戰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

譯文

大漠風起塵土飛揚,天色爲之昏暗,前線軍情十分緊急,接到戰報後迅速出擊。

先頭部隊已經於昨夜在洮河北岸和敵人展開了激戰,中途捷報傳來,敵酋已被生擒。

註釋

前軍:指唐軍的先頭部隊。

洮河:河名,源出甘肅臨洮西北的西傾山,最後流入黃河。

吐谷渾:中國古代少數民族名稱,晉時鮮卑慕容氏的後裔。據《新唐書·西域傳》記載:“吐谷渾居甘松山之陽,洮水之西,南抵白蘭,地數千裏。”唐高宗時吐谷渾曾經被唐朝與吐蕃的聯軍所擊敗。

賞析

這首詩描寫奔赴前線的戍邊將士聽到前方部隊首戰告捷的消息時的欣喜心情,反映了唐軍強大的戰鬥力。

“大漠風塵日色昏”,由於中國西北部的阿爾泰山、天山、崑崙山均呈自西向東或向東南走向,在河西走廊和青海東部形成一個大喇叭口,風力極大,狂風起時,飛沙走石。因此,“日色昏”接在“大漠風塵”後面,並不是指天色已晚,而是指風沙遮天蔽日。但這不光表現氣候的暴烈,它作爲一種背景出現,還自然對軍事形勢起着烘托、暗示的作用。在這種情勢下,唐軍不是轅門緊閉,被動防守,而是主動出征。爲了減少風的強大阻力,加快行軍速度,戰士們半卷着紅旗,向前挺進。這兩句於“大漠風塵”之中,渲染紅旗指引的一支勁旅,好像不是自然界在逞威,而是這支軍隊卷塵挾風,如一柄利劍,直指敵營。這就把讀者的心絃扣得緊緊的,讓人感到一場惡戰已迫在眉睫。讀者會懸想:這支橫行大漠的健兒,將要演出怎樣一種驚心動魄的.場面呢?

在這種懸想之下,再讀後兩句:“前軍夜戰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這可以說是一落一起。讀者的懸想是緊跟着剛纔那支軍隊展開的,可是在沙場上大顯身手的機會卻並沒有輪到他們。就在中途,捷報傳來,前鋒部隊已在夜戰中大獲全勝,連敵酋也被生擒。情節發展得既快又不免有點出人意料,但卻完全合乎情理,因爲前兩句所寫的那種大軍出征時迅猛、凌厲的聲勢,已經充分暗示了唐軍的士氣和威力。這支強大剽悍的增援部隊,既襯托出前鋒的勝利並非偶然,又能見出唐軍兵力綽綽有餘,勝券在握。

從描寫看,詩人所選取的對象是未和敵軍直接交手的後續部隊,而對戰果輝煌的“前軍夜戰”只從側面帶出。這是打破常套的構思。如果改成從正面對夜戰進行鋪敘,就不免會顯得平板,並且在短小的絕句中無法完成。現在避開對戰爭過程的正面描寫,從側面進行烘托,就把絕句的短處變成了長處。它讓讀者從“大漠風塵日色昏”和“夜戰洮河北”去想象前鋒的仗打得多麼艱苦,多麼出色。從“已報生擒吐谷渾”去體味這次出征多麼富有戲劇性。一場激戰,不是寫得聲嘶力竭,而是出以輕快跳脫之筆,通過側面的烘托、點染,讓讀者去體味、遐想。這一切,在短短的四句詩裏表現出來,在構思和驅遣語言上的難度,應該說是超過“溫酒斬華雄”那樣一類小說故事的。

創作背景

本詩是《從軍行七首》中的第五首。盛唐時期,國力強盛,君主銳意進取、衛邊拓土,人們渴望在這個時代嶄露頭角、有所作爲。武將把一腔熱血灑向沙場建功立業,詩人則爲偉大的時代精神所感染,用他沉雄悲壯的豪情、譜寫了一曲曲雄渾磅礴、瑰麗壯美的詩篇。《從軍行七首》就是盛唐詩人王昌齡採用樂府舊題寫的此類邊塞詩。

王昌齡

王昌齡(698— 756),字少伯,河東晉陽(今山西太原)人。盛唐著名邊塞詩人,後人譽爲“七絕聖手”。早年貧賤,困於農耕,年近不惑,始中進士。初任祕書省校書郎,又中博學宏辭,授汜水尉,因事貶嶺南。與李白、高適、王維、王之渙、岑參等交厚。開元末返長安,改授江寧丞。被謗謫龍標尉。安史亂起,爲刺史閭丘所殺。其詩以七絕見長,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邊塞所作邊塞詩最著,有“詩家夫子王江寧”之譽(亦有“詩家天子王江寧”的說法)。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2

原文:

吹角動行人。

喧喧行人起。

笳悲(一作應)馬嘶亂。

爭渡金(一作黃)河水。

日暮沙漠陲。

戰聲(一作力戰)煙塵裏。

盡系名王頸。

歸來獻(一作報)天子。

譯文

陣陣號角聲,驚醒了正在酣睡的士兵,士兵們開始緊張地準備出發。

敵軍吹響了胡笳,戰馬聞到戰鬥的氣息也興奮地嘶鳴起來,雙方搶着渡黃河。

太陽落到沙漠的邊陲,沙漠瀰漫戰戰士們的廝殺聲。

戰士們殲滅了敵軍,擒獲了敵酋,把繩子套在他們頸上帶回來獻給天子。

註釋

從軍行:樂府古題,屬相和歌辭平調曲,內容多寫軍旅生活之辛苦。

吹角:軍中吹響的號角聲。動:驚動。行人:徵人。

喧喧:喧鬧,形容人多、嘈雜。

笳(jiā):胡笳,一種管狀吹奏樂器。古時爲塞北、西域一帶少數民族所喜用。

黃河:水名,在唐肅州(今甘肅酒泉)附近。黃河一作金河。

陲(chuí):邊陲,邊地。

系:捆綁。名王:指匈奴首領。

賞析:

秋戰國以降,唐宋人才尤盛。唐代國力昌盛,士子多出名門望族,胸懷天下志向,之於家國蒼生理解,自有其高人一等的貴族氣度。詩以言志,所以唐代士子多以詩歌見長。宋於五代黑暗後立國,內國力積貧,外有契丹威脅,內憂外患之際,宋太祖毅然杯酒釋兵權,以儒生道德爲重。宋之士子大多恪盡窮理,嚴肅治學,所以有宋一代,理學家甚衆。

唐詩宋理,皆中華瑰寶,以意氣評,歷代詩人難出唐人之右,唐詩之氣度,唯摩詰泰然。摩詰潑墨恬淡從容,內蘊琴畫,通讀一番自見其張力,見其世家、右丞氣度。現今流傳之作,大抵晚年田園山水筆墨,觸目皆是“舍藏”自然。王維早期樂府多激昂豪邁,不失乖張。此詩即是。

李氏父子馬上奪江山,盛唐用兵頻繁,世家子弟喜從軍邊境,載王頸而歸,立功名於青史。文字意氣,多見邊塞軍旅。樂府多歌詠之,文字冗長。這首《從軍行》短短四十字,就將青年士子跨馬離家至凱旋的過程描述,此等文思觸角,非尋常人可爲之。“吹角、喧喧、笳悲、爭渡、日暮、戰身、盡系、歸來”之鋪墊,通貫緊密。“行人、人起、嘶亂、河水、漠陲、塵裏、王頸、天子”之後綴,情理簡明。“言有盡,意無窮”,詩中意味,盡在摩詰筆觸中。[1]

雖然邊塞詩通常與盛唐聯繫在一起,但事實上它是最因循守舊的題材之一。盛唐詩人經常繼續七世紀的景物斷片並置,但他們能夠將並置的景物斷片和荒涼對照生動地戲劇化,這是他們在這一模式上獲得極大成功的原因。從那些關鍵性的斷片中,讀者可以想像出完整的場景,然後將這些場景連接成一首近乎敘事的詩。王維這首詩運用了與盧照鄰的《紫騮馬》詩相同的技巧,不過王維用起來帶有盛唐的`複雜特性。

王維將戰爭的XX與寧靜的邊塞景象並置,從整體效果看,王詩比盧詩遠爲自信。與對邊塞戰爭嚮往的同時,產生了對遊俠的興趣。遊俠以各種各樣的形象出現,有時是橫行的惡少,有時是勇敢、正義的犯法者,有時是戰爭英雄。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3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

古詩簡介

《從軍行·百戰沙場碎鐵衣》是李白的作品,這首詩以短短四句,刻畫了一位無比英勇的將軍形象。首句寫將軍過去的戎馬生涯。伴隨他出徵的鐵甲都已碎了,留下了累累的刀瘢箭痕,以見他征戰時間之長和所經歷的戰鬥之嚴酷。

翻譯/譯文

將軍戎馬一生,伴隨他出徵的鐵甲都已碎了,留下了累累的刀瘢箭痕。這次戰爭在塞外進行,城南是退路。但連城南也被敵人設下了重圍,全軍已陷入可能徹底覆沒的絕境。將軍急中生智,下令突圍,在突圍的關鍵時刻,將軍將敵方大將一擊射殺。敵軍一時陷於慌亂,將軍率殘部乘機殺開重圍,奪路而出,一騎絕塵,千餘(虛數)共拼殺而回。

註釋

①碎鐵衣:指身穿的盔甲都支離破碎(應該反映但是戍邊抵抗匈奴的將領)。

②呼延:匈奴貴族,這裏指敵軍的一員悍將。

賞析/鑑賞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作爲一首邊塞詩,全篇四句,沒有一句描寫邊地風情,也沒有一個字的豪言壯語,從頭到尾都是敘述事情,交待過程,卻讓人讀完以後,忍不住要掩卷沉思,實在可說是難得的上乘之作。《從軍行》的主人公顯然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但第一句卻只寫了他身上穿的鎧甲,而且是一件"碎鐵衣",他長期征戰在祖國邊陲,多年的風餐露宿,浴血廝殺,連身上的鎧甲都已經碎了,身上留下了累累的槍傷箭痕,"百戰沙場碎鐵衣",這是一幅具有雕像性質的飽經血與火的洗禮的鐵塔般的邊將形象。雖然寫的是破碎的鐵衣,其實是在謳歌其錚錚鐵骨。這一句先聲奪人,爲全詩罩上了一層悲劇色彩

此人戎馬一生,經歷過無數的死亡與冷酷,而此時此刻,又面臨着極爲嚴峻的形勢,"城南已合數重圍",詩歌語言極爲簡練準確,字字千鈞,容不得任何誤解與猜疑,卻又讓人產生無盡聯想,眼下,一個久經戰陣的將軍,被敵人團團包圍,從他那殘破的鐵甲,我們當然知道他是絕不可能俯首待擒、坐以待斃的;但是身處數重的包圍中,面對敵衆我寡,天時、地利、人和全無的困境,他又該採取什麼行動呢?就在大家爲他及其全軍將士捏着一把汗而焦急萬分之際,將軍沒有猶豫遲疑,也沒有一言片語,只是當機立斷地採取了最有效也是最正確的行動,"突營射殺呼延將",突營,就是突圍,呼延,是匈奴中地位僅次於左右賢王的四大貴族之一,詩中代指敵人的中軍主將。只見將軍一聲斷喝,一馬當先,潰圍而出,身先士卒,在三軍之中,直取敵人上將首級,如入無人之境,這真是有萬夫不擋之勇,不禁讓人想起當年項羽叱吒風雲、所向披靡的霸王氣概。不過,他不像西楚霸王有勇無謀,只知蠻幹,最後只落得個烏江自刎的下場,而是"誠既武兮又以勇"(屈原《國殤》),在突營闖陣之際,擒賊先擒王,一舉射殺了敵人的首領,使得氣焰囂張"數重圍"的敵軍一時間陣腳大亂,成了羣龍無首的烏合之衆,他卻趁機殺出一條血路,"獨領殘兵千騎歸",帶着他的部隊,殺出重圍,奪路而歸。李白並不諱言失敗,所以他說這一支部隊此時已經成爲"殘兵",帶兵之人當然也是一員"敗將"了,但那個"獨"字,力挽狂瀾,一字千鈞,在氣勢上完全壓倒了敵人的千軍萬馬。面對這樣一位"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的頂天立地的英雄,怎不令人肅然起敬,發出由衷的讚歎之情!這就是悲劇的'力量,也是這首小詩的魅力所在。正當人們緊張的心情剛剛鬆弛下來,準備迎接這位英雄之時,詩歌卻無聲地結束了,一切是那樣的突然,而又是那樣的尋常,一方面,結合詩歌"百戰沙場碎鐵衣"一句,這不過是這位無名英雄無數征戰中的"百戰"中的"一戰"罷了,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另一方面,詩人是否也意識到,等待這位將軍的恐怕也沒有什麼鮮花和掌聲吧。

爲了把"殘兵敗將"及其忠勇之情顯示出來,李白沒有長篇大論,喋喋不休,而是選用了七言絕句這種他最擅也是最爲含蓄的體裁,秉筆直書,字裏行間爲讀者留下了豐富的想象空間,用不着過多的煽情與渲染,只要把最主要的事實交待清楚,那麼,其它的一切就都盡在不言之中了。這首詩全詩每一句都是一個特寫鏡頭,

第一個鏡頭是將軍的"鐵衣",它無言地訴說着將軍的過去;第二個鏡頭是敵軍的"重圍",同樣是無言地宣告着形勢的危急;第三個鏡頭是突圍的瞬間,表明了將軍的勇冠三軍;第四個鏡頭是歸來的定格,他又完成了一次艱難的使命。而在這四個鏡頭的轉換之間,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形象已經栩栩如生,呼之而出了,這真是"不著一字,盡得風流"啊。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這是一首用樂府古題寫的邊塞詩,其內容已基本失去專寫“軍旅苦辛”的古義,也無法合樂歌唱,因而,有別於漢魏樂府曲辭中的(從軍行》。唐人以“從軍行”爲詩題,一般來說,旨在標明詩歌題材屬“邊塞”一類而已。盛唐邊塞詩,從總體上看,大多氣勢磅礴,極富悲壯崇高之美。李白的這首詩就寫得辭健氣壯,慷慨激昂,有撼人心族的藝術魅力。首句“百戰沙場碎鐵衣”,詩人用平直敘起的筆法寫出了征戰環境之“苦”。“百戰”,意謂戰事頻繁。“碎鐵衣”,形容氣候惡劣,鬥爭嚴酷。其中,“碎”字下得絕妙,頗值玩味。將士的愷甲都已凍碎難着,令人宛見“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的塞外荒寒景象。此外,唐軍將士因長期作戰,來不及休整,給養十分困難的情形,也可由此一“碎”字思而得之。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4

從軍行

李白〔唐代〕

原文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

賞析

詩人不直述戰事的進展,而將讀者置身於險象環生的局勢,感受緊迫的態勢。

首句“百戰沙場碎鐵衣”,詩人用平直敘起的筆法寫出了征戰環境之“苦”。“百戰”,意謂戰事頻繁。“碎鐵衣”,形容氣候惡劣,鬥爭嚴酷。其中,“碎”字下得絕妙,頗值玩味。將士的愷甲都已凍碎難着,令人宛見“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的塞外荒寒景象。此外,唐軍將士因長期作戰,來不及休整,給養十分困難的情形,也可由此一“碎”字思而得之。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這裏指敵軍的一員悍將。我方這位身經百戰的英雄,正是選中他作爲目標,在突營闖陣的時候,首先將他射殺,使敵軍陷於慌亂,乘機殺開重圍,獨領殘兵,奪路而出。

詩中表現的是一位勇武過人的英雄,而所寫的戰爭從全局上看,是一場敗仗。但雖敗卻並不令人喪氣,而是敗中見出了豪氣。“獨領殘兵千騎歸”,“獨”字幾乎有千斤之力,壓倒了敵方的千軍萬馬,給人以頂天立地之感。詩沒有對這位將軍進行肖像描寫,但通過緊張的戰鬥場景,把英雄的精神與氣概表現得異常鮮明而突出,給人留下難忘的印象。將這場驚心動魄的.突圍戰和首句“百戰沙場碎鐵衣”相對照,讓人想到這不過是他“百戰沙場”中的一仗。這樣,就把剛纔這一場突圍戰,以及英雄的整個戰鬥歷程,渲染得格外威武壯烈,完全傳奇化了。詩讓人不覺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批殘兵敗將,而讓人感到這些血泊中拚殺出來的英雄凜然可敬。象這樣在一首小詩裏敢於去寫嚴酷的鬥爭,甚至敢於去寫敗仗,而又從敗仗中顯出豪氣,給人以鼓舞,如果不具備象盛唐詩人那種精神氣概是寫不出的。

賞析二

這是一首用樂府古題寫的邊塞詩,其內容已基本失去專寫“軍旅苦辛”的古義,也無法合樂歌唱,因而,有別於漢魏樂府曲辭中的(從軍行》。唐人以“從軍行”爲詩題,一般來說,旨在標明詩歌題材屬“邊塞”一類而已。盛唐邊塞詩,從總體上看,大多氣勢磅礴,極富悲壯崇高之美。李白的這首詩就寫得辭健氣壯,慷慨激昂,有撼人心族的藝術魅力。首句“百戰沙場碎鐵衣”,詩人用平直敘起的筆法寫出了征戰環境之“苦”。“百戰”,意謂戰事頻繁。“碎鐵衣”,形容氣候惡劣,鬥爭嚴酷。其中,“碎”字下得絕妙,頗值玩味。將士的愷甲都已凍碎難着,令人宛見“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的塞外荒寒景象。此外,唐軍將士因長期作戰,來不及休整,給養十分困難的情形,也可由此一“碎”字思而得之。

李白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又號“謫仙人”,唐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被後人譽爲“詩仙”,與杜甫並稱爲“李杜”,爲了與另兩位詩人李商隱與杜牧即“小李杜”區別,杜甫與李白又合稱“大李杜”。據《新唐書》記載,李白爲興聖皇帝(涼武昭王李暠)九世孫,與李唐諸王同宗。其人爽朗大方,愛飲酒作詩,喜交友。李白深受黃老列莊思想影響,有《李太白集》傳世,詩作中多以醉時寫的,代表作有《望廬山瀑布》《行路難》《蜀道難》《將進酒》《明堂賦》《早發白帝城》等多首。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5

十五從軍行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穀持作飯,採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

出門東向望,淚落沾我衣。

翻譯

剛滿十五歲的少年就出去打仗,到了八十歲纔回來。

路遇一個鄉下的鄰居,問:“我家裏還有什麼人?”

“你家那個地方現在已是松樹柏樹林中的一片墳墓。”

走到家門前看見野兔從狗洞裏進出,野雞在屋脊上飛來飛去。

院子里長着野生的穀子,野生的葵菜環繞着井臺。

用搗掉殼的野谷來做飯,摘下葵葉來煮湯。

湯和飯一會兒都做好了,卻不知送給誰吃。

走出大門向着東方張望,老淚縱橫,灑落在征衣上。

註釋

始:才;

歸:回家。

道逢:在路上遇到;

道:路途上。

阿:語氣詞,沒有實在意義。

君:你,表示尊敬的稱呼;

遙看:遠遠地望去。

松柏:松樹、柏樹。

冢累累:墳墓一個連着一個。冢,墳墓、高墳。累累,與“壘壘”通,連續不斷的樣子。

狗竇:給狗出入的牆洞。竇,洞穴。

雉:野雞。

中庭:屋前的院子。

旅:旅生,植物未經播種而野生;

旅葵:葵菜,嫩葉可以吃。

舂:把東西放在石臼或乳鉢裏搗掉穀子的皮殼或搗碎。

羹:用菜葉做的湯。

一時:一會兒就。

貽:送,贈送。

望:一說爲“看”。

沾:滲入。

譯文二

剛滿十五歲的少年就出去打仗,到了八十歲纔回來。

路上碰到一個鄉下的鄰居,問:“我家裏還有什麼人?”

(他說)“從遠處望去,你家就在那個松柏環繞着的墳墓中。”

走到家門前看見野兔從狗洞裏進出,野雞在屋脊上飛來飛去,

院子里長着野生的穀子,野生的葵菜環繞着井臺。

用搗掉殼的野谷來做飯,摘下葵葉來煮湯。

湯和飯一會兒都做好了,卻不知送給誰吃。

走出大門向着東方張望,老淚縱橫,灑落在征衣上。

鑑賞

《十五從軍徵》,是一首暴露封建社會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漢代樂府民歌,反映了勞動人民在當時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這首詩描繪了一位少年從軍65年返回故里時家破人亡的情景,揭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給勞動人民帶來的苦難。也同時說明了作者討厭戰爭,渴望和平,關心勞動人民。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穀持作飯,採葵持作羹。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主人公的思想脈絡由六十五年的征戰生活進入邈邈曠野、漫漫古道,對親人家園的現狀由茫然無際的想象到急切地、盼知又怕知地詢問,讀者由開頭兩句詩展開的遐想的翅翼也在主人公焦急的劈頭問話聲中收束。,一句“家中有阿誰”的追問,推出了作品的聚光點——家。六十五年了,豈敢奢望家人安然無恙、親人健在?能有一二倖存者已是不幸中之萬幸了。所以他只問,家中還有誰僥倖苟活人世呢?可是,“鄉里人”的回答卻如站在雪地裏澆下的一盆冰水:“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在這動亂的年月,我的親人們竟無一倖存者?多少年來積壓心底的感情,向誰傾訴、向誰表達啊?唯有那青青松柏、壘壘墳冢嗎?那,就是我的家嗎?不,不,不可能!

擺在他面前的現實是:“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遙看到近見,滿眼更加荒涼悽楚的景象。作者沒說室空無人,而是抓住野兔見人鑽進家畜窩中自以爲得所,野雞驚飛落到屋內樑上自以爲安的情景;作者沒有直書庭園荒蕪雜亂,只攝取了井邊、中庭隨意生長的葵菜和穀物兩個“鏡頭”,人去屋空,人亡園荒,更其形象,倍傷人心神。一個風塵僕僕的老人,站在曾經炊火融融、庭園整潔的“家”的面前,站在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無一親人相迎的家的面前,竟然比想象的還不堪十倍、百倍……這是怎樣一種情境,將掀起讀者怎樣的感情波瀾呢?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他走出年久失修的破門,向東方看去,他也許還抱着希望,他看到了誰?看到了什麼呢?他也許看到了久別的親人?也許什麼也沒有看到。他茫然地從幻想中走出來,低聲哭了起來 “淚落沾我衣”五個字,飽和了多麼豐富、多麼深厚、多麼沉痛的感情內涵啊! 主人公和他的家的相互映襯的敘寫,把作品的主題和藝術水平都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役的人,竟然還是全家唯一的倖存者,那些沒有服兵役的親人們,墳上松柏都已蔥蔥郁郁,可以想見他們生前貧寒悽苦的生活還不如每時每刻都可能犧牲的士卒;作品具體寫的是主人公爲國征戰六十五載卻有家歸不得,等到歸時卻又無家可歸的不幸遭遇和慘痛心情,而他的不幸與那些苟生且不能只有走進靜默、暗溼、冰冷的墳墓的親人們相比,他又是“幸運者”了。作品就不僅僅暴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的黑暗、罪惡,不僅僅表現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當時整個社會現實的黑暗,表現了比個人不幸更深廣的全體人民的不幸和社會的凋敝、時代的動亂,

他向遠方望去,難道自己的祖國裏,只有自己一家是這樣的嗎?

創作背景

《十五從軍徵》是一首揭露封建社會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漢代樂府民歌,反映了勞動人民在當時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作品真實、深刻、令人感憤,催人泣下。當時繁複的兵役使得那個時代充滿了小人物的心酸和無奈。沒有馬革裹屍,卻也垂垂而暮。

鑑賞二

《十五從軍徵》是一首敘事詩,描繪了一個“少小離家老大回”的老兵返鄉途中與到家之後的情景。揭露了封建社會不合理的兵役制度,反映了勞動人民在當時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作品真實、深刻、令人百感交集,催人泣下。

作品開篇不同凡響:“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這兩句,直言老兵“十五”歲從軍,“八十”歲方回,看似平淡無奇,像不經意間道來,實卻耐人尋味,頗見功力。他“十五從軍徵”,奔赴何處,詩中未作說明;其軍旅生活如何,戰況怎樣,詩中也均未交代。這就給讀者留下衆多想象的空間。但有一點是明確的,那就是他“從軍徵”,系出於戰事,一去就是數十年。“八十”與“十五”相對照,突出其“從軍徵”時間之久;“始得歸”與“從軍徵”相呼應,則表明他中途一直未能回來。八十歲是虛寫,寫出從軍時間之長,兵役的繁重。

正因爲“十五”從軍,“八十”方回,其間數十年與家人失去聯繫,對家中情況一無所知,老兵才急切地想知道家中的情況,於是,這也就極其自然地引出下文——老兵在歸鄉途中與鄉里人的對話。唐代詩人宋之問的詩句“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反映其在久別家鄉之後、返鄉途中的矛盾心理,與此詩筆法有別,卻殊途同歸。宋之問的詩句是曲筆寫其返鄉途中想了解家中情況的迫切願望,而此詩則是直言之。二者均表現了久別家鄉的返鄉之人的真實情感。此詩中“鄉里人”的回答很巧妙,沒有明言直說老兵家中還有誰,而只是用手指着遠處長滿松柏的'衆多的高墳說:“那兒就是您的家。”言下之意就是:“您的家中已無他人了。”其實,“鄉里人”這樣回答,是不忍心道明真相,怕老兵一下子承受不了家敗人亡的痛楚。如此着墨,顯然是以哀景寫哀情,也與下文相呼應。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主人公的思想脈絡由六十五年的征戰生活進入邈邈曠野、漫漫古道,對親人家園的現狀由茫然無際的想象到急切的、盼知又怕知的詢問。同沒有詳述主人公六十五年的征戰生活一樣,作品也省去了對他餐風宿露、匆匆趕路、與鄉親邂逅相遇的驚喜的描摹,一句“家中有阿誰”的追問,推出了作品的聚光點——家。“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六十五年了,豈敢奢望闔家無恙、親人健在。能有一二倖存者已是不幸中之萬幸了。所以他只問,家中還有誰僥倖苟活人世。可是,“鄉里人”的回答卻如站在冰天雪地裏當頭澆下的一盆冰凌未澌的水:“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在這動亂的年月,我可親可愛的親人們啊,竟無一倖存者。滿懷希望,滿腹衷情,六十五年的風霜雨雪,六十五年積壓心底的感情,不能向別人傾訴、表達。

擺在他面前的現實是:“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遙看到近見,滿眼更加荒涼悽楚的景象。作者沒說室空無人,而是抓住野兔見人鑽進家畜窩中自以爲得所,野雞驚飛落到屋內樑上自以爲安的情景;老兵沒有直書庭園荒蕪雜亂,只攝取了井邊、中庭隨意生長的葵菜和穀物兩個“鏡頭”,人去屋空,人亡園荒,更其形象,倍傷人心神。一個風塵僕僕的老人,站在曾經炊火融融、庭園整潔的“家”的面前,孑然一身,形影煢煢,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無一親人相迎的家,竟然比想象的還不堪十倍、百倍……作者沒有直接抒寫渲染感情,作品卻收到比直接抒情更強烈的抒情效果。

有些迷濛、有些渾噩、有些悽愴的老人,像對“松柏冢累累”不聞不見一樣,對荒涼的家園的感觸也變得麻木了。於是,他默默無言地舂去成熟的穀子的皮殼,採下冬葵嫩嫩的葉子。而當飯熟羹沸時,他才恍然想起不知該給誰吃。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他走出年久失修的破門,向東方看去,他也許還抱着希望,他看到了誰,看到了什麼,也許看到了久別的親人,也許什麼也沒有看。他茫然地從幻想中走出來,潸然淚下。他已不能象年輕人那樣嚎啕大哭,只有那凝聚着六十五年的艱辛、六十五年的思念、六十五年的盼待、六十五年的沙場風塵、六十五年人世滄桑的老淚,撲簌簌落到滿布征塵的衣襟上。“淚落沾我衣”五個字,飽和了豐富、深厚、沉痛的感情內涵。詩至結尾,作者、讀者的感情濃度都達到了頂點。

全詩突出寫了“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的老士兵的形象,也着力刻劃了“家”的形象,同時只寫了一筆的“鄉里人”的形象也很鮮明。飽經風霜、蒼老惶切的老人,無須顧忌、直言不諱的鄉親,衰草古柏荒墳的家園,共同構成了一幅真實動人的具有社會意義的主題的畫面,典型地反映了漢代社會現實的一個側面。尤其是主人公和他的家的相互映襯的敘寫,把作品的主題和藝術水平都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役的人,竟然還是全家唯一的倖存者,那些沒有服兵役的親人們,墳上松柏都已蔥蔥郁郁,可以想見他們生前貧寒悽苦的生活還不如每時每刻都可能犧牲的士卒;作品具體寫的是主人公爲國征戰六十五載卻有家歸不得,等到歸時卻又無家可歸的不幸遭遇和慘痛心情,而他的不幸與那些苟生且不能只有走進靜默、暗溼、冰冷的墳墓的親人們相比,他又是“幸運者”了。這樣,作品就不僅僅暴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的黑暗、罪惡,不僅僅表現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當時整個社會現實的黑暗,表現了比個人不幸更深廣的全體人民的不幸和社會的凋敝、時代的動亂,使作品的主題得到了昇華。全詩寫得既含蘊簡潔,又深湛凝重,內容的取捨剪裁,結構的佈置安排,都恰到好處,獨具匠心,很好地收到了“意在言外”、主旨盡在言與不言中、意境深遠、韻味綿長的藝術效果。

兔從”四句承接上文加以描繪。老兵到家後所目睹的景象是:兔子從狗洞進進出出,野雞在樑上飛來飛去;庭院中長出了“旅谷”,井臺上也長出了“旅葵”。“兔”與“雉”(野雞),均系動物,一在“狗竇”(下方),一在“樑上”(上方);“旅谷”、“旅葵”,均系未經種植而自生自長的植物,一在“中庭”(庭院中),一在“井上”(井臺上)。這些處於不同方位的動、植物在這裏構成的是一幅悲涼的景象。造成這一景象的直接原因是老兵家中無人。而其家中無人,又是誰造成的。對此,詩未明言,這又給了讀者想象的空間。這幾句詩仍然是以哀景寫哀情,以悲涼的景象烘托老兵心中的悲哀。而更令老兵悲哀的還在於:他以“旅谷”煮飯,以“旅葵”做羹,未用多少時間就做好了,卻不知道將飯與羹送給誰,也即無親人與之共享了。這正是“舂穀”四句所表現的。老兵孤身一人回家,家中也無親人了,到頭來還是他孤身一人。這不僅照應了上文——鄉里人的答話與老兵返家後所看到的景象,而且繼續以哀景寫哀情。

詩的最後兩句於對老兵的動作描繪中進一步抒發老兵心中的悲哀。這裏,突出老兵出門張望(“出門東向看”)與老淚縱橫(“淚落沾我衣”)這一細節,將舉目無親、孤身一人的老兵形象刻畫得栩栩如生,將其悲痛欲絕的茫然之情抒發得淋漓盡致。悲慘的遭遇是誰造成的,儘管詩中未明言直說,但讀者只要聯繫到此詩產生的時代背景,則不難看出這一點。此詩晉時已譜入樂府,當可視之爲漢魏戰亂之際的作品。正是當時窮兵黷武的統治者與無休無止的戰爭,造成了該老兵的悲慘遭遇。反映該老兵的悲慘遭遇,也就反映了當時在沉重的徭役壓迫之下的平民百姓的悲慘遭遇,深刻地揭露了當時黑暗的社會現實。

此詩圍繞老兵的返鄉經歷及其情感變化謀篇結構,巧妙自然。其返鄉經歷是:始得歸→歸途中→返回家中→“出門東向看”;情感變化爲:急想回家,急想知道“家中有阿誰?”,充滿與親人團聚的希望(歸途中)→希望落空→徹底失望(返回家中,景象荒涼,了無一人)→悲哀流淚,心茫然(“出門東向看”)。這些又歸結爲表現揭露黑暗社會現實的詩之主題。全詩運用白描手法繪景寫人,層次分明,語言質樸,且以哀景寫哀情,情真意切,頗具特色,也頗能體現漢樂府即景抒情的藝術特點。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6

從軍行

張玉娘〔宋代〕

三十遴驍勇,從軍事北荒。

流星飛玉彈,寶劍落秋霜。

書角吹楊柳,金山險馬當。

長驅空朔漠,馳捷報明王。

鑑賞

本詩描寫了遠離家鄉的戍邊將士艱苦危險的守邊生活,歌頌了他們大無畏的英雄氣概和守邊衛國的犧牲精神。一、二句寫對戍邊將士嚴格挑選,主人公因驍勇敏捷,在三十歲時便遠離故鄉來到荒涼的北疆。三、四句用比喻的手法慨寫征戰生活的艱辛,並說明在邊境上已度過無數年頭。用“流星”比喻“玉彈”,生動形象;“寶劍”上落滿“秋霜”,說明寶劍的鋒利,“秋霜”也蘊含着歲月悠悠、思鄉念家之感。五、六句借反映邊關生活的《折楊柳》曲調襯寫邊關荒涼,沒有春意,只能從笛曲中想象出楊柳的風姿,並極力烘托邊關的險峻。“書角”、“楊柳”有着濃重的.軍旅色彩,在此更突出詩的主題。末二句着重突出了將士的精神風貌,“長驅”、“馳捷”與首句之“驍勇”遙呼,照應了開頭,又表現出守關者殺敵報國的英雄主義精神。

張玉娘

張玉娘(1250 ~1277),字若瓊,自號一貞居士,處州松陽(今浙江松陽)人。南宋女詞人。出身仕宦世家。自幼聰慧異常,工女紅,好讀書,過目成誦。擅詩詞,時人以漢班昭比之。她自幼飽學,敏慧絕倫,詩詞尤得風人體。與李清照、朱淑真、吳淑姬並稱“宋代四大女詞人”。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7

原文:

十五從軍行·十五從軍徵

兩漢:佚名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穀持作飯,採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貽 一作:飴)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譯文: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

剛滿十五歲的少年就出去打仗,到了八十歲纔回來。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路遇一個鄉下的鄰居,問:“我家裏還有什麼人?”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你家那個地方現在已是松樹柏樹林中的一片墳墓。”

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

走到家門前看見野兔從狗洞裏進出,野雞在屋脊上飛來飛去。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院子里長着野生的穀子,野生的葵菜環繞着井臺。

舂穀持作飯,採葵持作羹。

用搗掉殼的野谷來做飯,摘下葵葉來煮湯。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貽 一作:飴)

湯和飯一會兒都做好了,卻不知送給誰吃。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走出大門向着東方張望,老淚縱橫,灑落在征衣上。

註釋: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

始:才;歸:回家。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ē)誰?

道逢:在路上遇到;道:路途上。阿:語氣詞,沒有實在意義。

遙看是君家,松柏(bǎi)冢(zhǒng)累(lěi)累(lěi)。

君:你,表示尊敬的稱呼;遙看:遠遠地望去。松柏:松樹、柏樹。冢累累:墳墓一個連着一個。冢,墳墓、高墳。累累:衆多的樣子。

兔從狗竇(dòu)入,雉(zhì)從樑上飛。

狗竇:給狗出入的牆洞。竇,洞穴。雉:野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kuí)。

中庭:屋前的院子。旅:旅生,植物未經播種而野生;旅葵:葵菜,嫩葉可以吃。

舂(chōng)谷持作飯,採葵持作羹(gēng)。

舂:把東西放在石臼或乳鉢裏搗掉穀子的皮殼或搗碎。羹:用菜葉做的湯。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yí)阿誰?(貽 一作:飴)

一時:一會兒就。貽:送,贈送。一本作“飴”。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看:一說爲“望”。沾:滲入。

賞析:

《十五從軍徵》,是一首暴露封建社會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漢代樂府民歌,反映了勞動人民在當時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這首詩描繪了一位少年從軍65年返回故里時家破人亡的情景,揭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給勞動人民帶來的苦難。也同時說明了作者討厭戰爭,渴望和平,關心勞動人民。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穀持作飯,採葵持作羹。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主人公的.思想脈絡由六十五年的征戰生活進入邈邈曠野、漫漫古道,對親人家園的現狀由茫然無際的想象到急切地、盼知又怕知地詢問,讀者由開頭兩句詩展開的遐想的翅翼也在主人公焦急的劈頭問話聲中收束。,一句“家中有阿誰”的追問,推出了作品的聚光點——家。六十五年了,豈敢奢望家人安然無恙、親人健在?能有一二倖存者已是不幸中之萬幸了。所以他只問,家中還有誰僥倖苟活人世呢?可是,“鄉里人”的回答卻如站在雪地裏澆下的一盆冰水:“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在這動亂的年月,我的親人們竟無一倖存者?多少年來積壓心底的感情,向誰傾訴、向誰表達啊?唯有那青青松柏、壘壘墳冢嗎?那,就是我的家嗎?不,不,不可能!

擺在他面前的現實是:“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遙看到近見,滿眼更加荒涼悽楚的景象。作者沒說室空無人,而是抓住野兔見人鑽進家畜窩中自以爲得所,野雞驚飛落到屋內樑上自以爲安的情景;作者沒有直書庭園荒蕪雜亂,只攝取了井邊、中庭隨意生長的葵菜和穀物兩個“鏡頭”,人去屋空,人亡園荒,更其形象,倍傷人心神。一個風塵僕僕的老人,站在曾經炊火融融、庭園整潔的“家”的面前,站在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無一親人相迎的家的面前,竟然比想象的還不堪十倍、百倍……這是怎樣一種情境,將掀起讀者怎樣的感情波瀾呢?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他走出年久失修的破門,向東方看去,他也許還抱着希望,他看到了誰?看到了什麼呢?他也許看到了久別的親人?也許什麼也沒有看到。他茫然地從幻想中走出來,低聲哭了起來 “淚落沾我衣”五個字,飽和了多麼豐富、多麼深厚、多麼沉痛的感情內涵啊! 主人公和他的家的相互映襯的敘寫,把作品的主題和藝術水平都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役的人,竟然還是全家唯一的倖存者,那些沒有服兵役的親人們,墳上松柏都已蔥蔥郁郁,可以想見他們生前貧寒悽苦的生活還不如每時每刻都可能犧牲的士卒;作品具體寫的是主人公爲國征戰六十五載卻有家歸不得,等到歸時卻又無家可歸的不幸遭遇和慘痛心情,而他的不幸與那些苟生且不能只有走進靜默、暗溼、冰冷的墳墓的親人們相比,他又是“幸運者”了。作品就不僅僅暴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的黑暗、罪惡,不僅僅表現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當時整個社會現實的黑暗,表現了比個人不幸更深廣的全體人民的不幸和社會的凋敝、時代的動亂,

他向遠方望去,難道自己的祖國裏,只有自己一家是這樣的嗎?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8

原文:

從軍玉門道,逐虜金微山。

笛奏梅花曲,刀開明月環。

鼓聲鳴海上,兵氣擁雲間。

願斬單于首,長驅靜鐵關。

註釋:

①玉門:指玉門關。

②金微山:即今天的阿爾泰山。東漢竇憲曾在此擊破北匈奴。③梅花曲:指歌曲《梅花落》,是橫吹曲辭。

④海上:瀚海,大漠之上。

⑤單于:匈奴稱其王爲單于。

⑥鐵關:指鐵門關。在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境內。

翻譯:

在玉門關從軍,曾在金微山擊破匈奴,驅逐胡虜。邊塞上吹奏了一曲《梅花落》,這是戰士們在慶祝戰爭的勝利。鼓聲在大漠荒海上鳴起,士兵們的.英勇豪氣可以充斥在雲間。只願能親取單于的首級,直驅入鐵關靖虜安邊。

賞析:

《從軍行》,樂府《相和歌辭》舊題。李白在這首詩裏抒發的是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的強烈願望。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9

原文: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穀持作飯,採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

出門東向望,淚落沾我衣。

譯文

剛滿十五歲的少年就出去打仗,到了八十歲纔回來。

路遇一個鄉下的鄰居,問:“我家裏還有什麼人?”

“你家那個地方現在已是松樹柏樹林中的一片墳墓。”

走到家門前看見野兔從狗洞裏進出,野雞在屋脊上飛來飛去,

院子里長着野生的穀子,野生的葵菜環繞着井臺。

用搗掉殼的野谷來做飯,摘下葵葉來煮湯。

湯和飯一會兒都做好了,卻不知送給誰吃。

走出大門向着東方張望,老淚縱橫,灑落在征衣上。

註釋

1.始:才;歸:回家。

2.道逢:在路上遇到;道:路途上。

3.阿(ē):語氣詞,沒有實在意義。

4.君:你,表示尊敬的稱呼;遙看:遠遠地望去。

5.松柏(bǎi):松樹、柏樹。

6.冢累累:墳墓一個連着一個。冢(zhǒng),墳墓、高墳。累累(léiléi),與“壘壘”通,連續不斷的樣子。

7.狗竇:給狗出入的牆洞。竇(dòu),洞穴。

8.雉(zhì):野雞。

9.中庭:屋前的院子。

10.旅:旅生,植物未經播種而野生;

11.旅葵(kuí):葵菜,嫩葉可以吃。

12.舂(chōng):把東西放在石臼或乳鉢裏搗掉穀子的皮殼或搗碎。

13.羹(gēng):用菜葉做的湯。

14.一時:一會兒就。

15.貽(yí):送,贈送。

16.看:一說爲“望”。

17.沾:滲入。

鑑賞

這是一首敘事詩,描繪了一個“少小離家老大回”的老兵返鄉途中與到家之後的情景,抒發了這一老兵的情感,也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現實,具有一定的典型意義。開篇便不同凡響:“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這兩句,直言老兵“十五”歲從軍,“八十”歲方回,看似平淡無奇,像不經意間道來,實卻耐人尋味,頗見功力。他“十五從軍徵”,奔赴何處,詩中未作說明;其軍旅生活如何,戰況怎樣,詩中也均未交代。這就給讀者留下衆多想象的空間。但有一點是明確的,那就是他“從軍徵”,系出於戰事,而且這一去就是數十年!“八十”與“十五”相對照,突出其“從軍徵”時間之久;“始得歸”與“從軍徵”相呼應,則表明他中途一直未能回來。

《十五從軍徵》,是一首暴露封建社會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漢代樂府民歌,反映了勞動人民在當時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作品真實、深刻、令人感憤,催人泣下。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主人公的思想脈絡由六十五年的征戰生活進入邈邈曠野、漫漫古道,對親人家園的現狀由茫然無際的想象到急切地、盼知又怕知地詢問,讀者由開頭兩句詩展開的遐想的翅翼也在主人公焦急的劈頭問話聲中收束。,一句“家中有阿誰”的追問,推出了作品的聚光點——家。六十五年了,豈敢奢望家人安然無恙、親人健在?能有一二倖存者已是不幸中之萬幸了。所以他只問,家中還有誰僥倖苟活人世呢?可是,“鄉里人”的回答卻如站在雪地裏澆下的一盆冰水:“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在這動亂的年月,我的親人們竟無一倖存者?多少年來積壓心底的感情,向誰傾訴、向誰表達啊?唯有那青青松柏、壘壘墳冢嗎?那,就是我的家嗎?不,不,不可能!

擺在他面前的現實是:“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遙看到近見,滿眼更加荒涼悽楚的景象。作者沒說室空無人,而是抓住野兔見人鑽進家畜窩中自以爲得所,野雞驚飛落到屋內樑上自以爲安的情景;作者沒有直書庭園荒蕪雜亂,只攝取了井邊、中庭隨意生長的葵菜和穀物兩個“鏡頭”,人去屋空,人亡園荒,更其形象,倍傷人心神。一個風塵僕僕的老人,站在曾經炊火融融、庭園整潔的“家”的面前,站在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無一親人相迎的家的面前,竟然比想象的還不堪十倍、百倍……這是怎樣一種情境,將掀起讀者怎樣的感情波瀾呢?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他走出年久失修的破門,向東方看去,他也許還抱着希望,他看到了誰?看到了什麼呢?他也許看到了久別的親人?也許什麼也沒有看到。他茫然地從幻想中走出來,低聲哭了起來“淚落沾我衣”五個字,飽和了多麼豐富、多麼深厚、多麼沉痛的感情內涵啊!主人公和他的家的相互映襯的敘寫,把作品的主題和藝術水平都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役的人,竟然還是全家唯一的'倖存者,那些沒有服兵役的親人們,墳上松柏都已蔥蔥郁郁,可以想見他們生前貧寒悽苦的生活還不如每時每刻都可能犧牲的士卒;作品具體寫的是主人公爲國征戰六十五載卻有家歸不得,等到歸時卻又無家可歸的不幸遭遇和慘痛心情,而他的不幸與那些苟生且不能只有走進靜默、暗溼、冰冷的墳墓的親人們相比,他又是“幸運者”了。作品就不僅僅暴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的黑暗、罪惡,不僅僅表現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當時整個社會現實的黑暗,表現了比個人不幸更深廣的全體人民的不幸和社會的凋敝、時代的動亂,

詩的最後兩句於對老兵的動作描繪中進一步抒發老兵心中的悲哀。這裏,突出老兵出門張望(“出門東向看”)與老淚縱橫(“淚落沾我衣”)這一細節,將舉目無親、孤身一人的老兵形象刻畫得栩栩如生,將其悲痛欲絕的茫然之情抒發得淋漓盡致。試想,他“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家中已了無親人,而只有荒涼的景象,怎能不悲從中來?以後的生活,又當如何呢?他又怎能不感到茫然呢?他向遠方望去,難道自己的祖國裏,只有自己一家是這樣的嗎?不是的。其悲慘的遭遇是誰造成的,儘管詩中未明言直說,但我們只要聯繫到此詩產生的時代背景,則不難看出這一點。根據吳兢《樂府古題要解》的說法,此詩晉時已譜入樂府,當可視之爲漢魏戰亂之際的作品。正是當時窮兵黷武的統治者與無休無止的戰爭,造成了該老兵的悲慘遭遇。反映該老兵的悲慘遭遇,也就反映了當時在沉重的徭役壓迫之下的平民百姓的悲慘遭遇,深刻地揭露了當時黑暗的社會現實。

此詩圍繞老兵的返鄉經歷及其情感變化謀篇結構,巧妙自然。其返鄉經歷是:始得歸→歸途中→返回家中→“出門東向看”;情感變化爲:急想回家,急想知道“家中有阿誰?”,充滿與親人團聚的希望(歸途中)→希望落空→徹底失望(返回家中,景象荒涼,了無一人)→悲哀流淚,心茫然(“出門東向看”)。這些又歸結爲表現揭露黑暗社會現實的詩之主題。全詩運用白描手法繪景寫人,層次分明,語言質樸,且以哀景寫哀情,情真意切,頗具特色,也頗能體現漢樂府即景抒情的藝術特點。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10

原文:

海畔風吹凍泥裂,枯桐葉落枝梢折。

橫笛聞聲不見人,紅旗直上天山雪。

譯文

湖海之濱冷風吹得泥土凍裂,枯桐葉飄落了,樹枝折下來。

遠遠聽到橫笛聲卻看不到人,把紅旗一直插上天山頭頂雪。

註釋

從軍行:樂府《相和歌辭·平調曲》名。歌詞內容多寫邊塞情況和將士生活。

海:古代西域的沙漠、大湖泊都叫“海”。這裏指天山腳下的湖泊。

折:斷。

橫笛:橫吹的一種笛子。

直上:一直向上、向前。

賞析:

這是一首寫風雪行軍的仄韻絕句,全詩寫得十分壯美。一、二句寫從軍將士面對的環境極爲嚴酷:天山腳下寒風勁吹,湖邊(“海畔”)凍泥紛紛裂開,梧桐樹上的葉子已經刮光,枝梢被狂風折斷。就在這一嚴酷的背景上,映出皚皚雪山,傳出高亢嘹亮的笛聲。詩人以這一笛聲,使人產生這裏有人的聯想,同時又將人隱去,以“不見人”造成懸念——那風裏傳來的笛聲究竟來自何處呢?從而自然轉出末句:尋聲望去,只見在天山白雪的映襯下,一行紅旗正在向峯巔移動。風雪中紅旗不亂,已足見出從軍將士的精神,“直上”的動態描寫,更使畫面生機勃然,高昂的士氣、一往無前的精神,盡在這“直上”二字中溢出。

這首詩在藝術上善於映襯與妙用指代。一、二句對環境的描寫,竭力突出自然環境的惡劣,用濃重氛圍映襯從軍將士無所畏懼的精神風貌。試想,如果是在風和日麗、山明水淨的條件下行軍,又怎能見出士氣的昂揚堅強呢?適應氛圍描寫的需要,在押韻上採用了入聲的韻腳,一、二、四句末一字入韻,“裂”、 “折”、“雪”都是入聲“屑”韻字,韻尾爲舌尖音,收音短促,適宜於抒寫或悲或壯的詩情。

前兩句的氛圍描寫與入聲韻的'選用,爲抒寫壯美的詩情打下了良好的基礎。但映襯畢竟是陪賓,描寫的成敗,關鍵在於作爲主體的三、四兩句。後兩句意在寫人,卻不正面寫出,更不和盤托出,而只是拈出與人相關的二物——“橫笛”、“紅旗”,不言人而自有人在。這種指代手法的運用,既節省了筆墨,又豐富了作品的藝術容量,給了讀者廣闊的想象的空間。軍中物品無數,只寫笛、旗二者,不僅出於只有笛聲、紅旗纔會被遠處發現,還因爲只有此二物最足以表見行軍將士的精神。在寫法上,先寫“橫笛聞聲”,後寫“紅旗直上”,符合人們對遠處事物的注意往往“先聲後形”的一般習慣。特別巧妙的是“不見人”三字的嵌入。“聞聲”而尋人,尋而“不見”,從而形成文勢的跌宕,使末句的動人景象更爲顯豁地突入人們的眼簾之中。

這首《從軍行》兼有詩情畫意之美,莽莽大山,成行紅旗,雪的白,旗的紅,山的靜,旗的動,展示出一幅壯美的風雪行軍圖。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11

從軍行

李昂

漢家未得燕支山,征戍年年沙朔間。

塞下長驅汗血馬,雲中恆閉玉門關。

陰山瀚海千萬裏,此日桑河凍流水。

稽洛川邊胡騎來,漁陽戍裏烽煙起。

長途羽檄何相望,天子按劍思北方。

羽林練士拭金甲,將軍校戰出玉堂。

幽陵異域風煙改,亭障連連古今在。

夜聞鴻雁南渡河,曉望旌旗北臨海。

塞沙飛淅瀝,遙裔連窮磧。

玄漠雲平初合陣,西山月出聞鳴鏑。

城南百戰多苦辛,路傍死臥黃沙人。

戎衣不脫隨霜雪,汗馬驂單長被鐵。

楊葉樓中不寄書,蓮花劍上空流血。

匈奴未滅不言家,驅逐行行邊徼賒。

歸心海外見明月,別思天邊夢落花。

天邊回望何悠悠,芳樹無人渡隴頭。

春雲不變陽關雪,桑葉先知胡地秋。

田疇不賣盧龍策,竇憲思勒燕然石。

麾兵靜北垂,此日交河湄。

欲令塞上無干戚,會待單于繫頸時。

註釋:

①此詩爲歌行體。歌行體是古代樂府詩的一體。後從樂府發展爲古詩的一體,音節、格律一般比較自由;採用五言、七言、雜言,形式也多變化。宋?姜夔《白石詩話》:“體如行書曰行,放情曰歌,兼之曰歌行。”明?胡震亨《唐音癸籤·體凡》:“﹝樂府﹞題或名歌,亦或名行,或兼名歌行。歌,曲之總名。衍其事而歌之曰行。歌最古;行與歌行皆始漢,唐人因之。”

②燕支山,一名刪丹山,在丹州刪丹縣南五十里。東西百餘里,南北二十里,水草茂美。

③稽洛:山名,即稽洛山。

④漁陽:地名。戰國燕置漁陽郡,秦漢治所在漁陽(今北京市密雲縣西南)。《史記·陳涉世家》:“二世元年七月,發閭左適戍漁陽,九百人屯大澤鄉。”唐玄宗天寶元年(742)改薊州爲漁陽郡,治所在漁陽(今天津市薊縣)。唐?杜甫《後出塞》詩之四:“漁陽豪俠地,擊鼓吹笙竽。”

⑤遙裔:遙遠。隋?盧思道《河曲遊》詩:“豐叢雞樹密,遙裔鶴煙稠。”

⑥驂cān同駕一車的三匹馬。有時也指位於兩邊的馬。

⑦邊徼jiào:亦作“邉徼”。邊境。

⑧賒shē,距離遠。

⑨隴頭:隴山。借指邊塞。

⑩田疇:泛指田地。

⑾麾huī,指揮。

⑿干鏚:亦作“幹鏚”。盾與斧。古代的兩種兵器。也是武舞所執的舞具。指徵戰。

⒀單chán於:漢時匈奴君長的稱號。

名句

“歸心海外見明月,別思天邊夢落花”這兩句是說,塞外見到明月,激發了戰士思歸之心;日間思念心切,夜間因思成夢,夢見落花時節回到了故鄉,夢醒來原是空喜一場。寫得委婉沉鬱,情思真切。

賞析

李昂(並非唐文宗李昂),詩作很少,全唐詩中僅存其二首,他的生平事蹟也記載極少,只知道他在開元時任考功員外郎,本詩應該是寫於開元年間的。雖然李昂在唐代詩人裏毫無名氣,存詩也少,但他這首詩還是相當不錯的.,寫得激越豪壯,恰似一曲嘹亮雄健的軍中樂章,能從中感受到大唐盛時那賁張的血脈。

1、 意象宏闊:唐代邊塞詩多有從大處落筆,寫奇情壯景的特色,本詩也不例外。比如像“塞下長驅汗血馬,雲中恆閉玉門關”、“陰山瀚海千萬裏”、“塞沙飛淅瀝,遙裔連窮磧”等句,都寫得氣勢磅礴。

2、 對仗精美:本詩雖是七言歌行體,但其中有不少的句子運用律句的特色,聲韻上講究平仄相對,對仗也工整巧妙。如:“羽林練士拭金甲,將軍校戰出玉堂”、 “玄漠雲平初合陣,西山月出聞鳴鏑”、“楊葉樓中不寄書,蓮花劍上空流血”等等,都使詩句顯得有堂堂之陣、正正之師般的整飭氣象。

3、 鐵血柔情:此詩主旋律是雄壯慷慨的,但並非一味地心如鐵石,毫無親情、愛情可言。本詩從“楊葉樓中不寄書”(楊葉樓,應指徵人妻子所居之樓)開始,轉入柔情款款、音韻輕柔舒緩的另一個樂章,詞語也清麗起來,像“楊葉樓”、“蓮花劍”、 “海外明月”、“天邊落花”等,一下子就將人們的思緒帶到那渴望已久的家鄉,想起那樓頭窗前終日翹首凝望的紅顏佳人。

4、 基調昂揚:此詩作爲盛唐的邊塞詩,透出一股立功立業的高昂之氣,雖然戰事艱苦兇險――“塞沙飛淅瀝,遙裔連窮磧”、“城南百戰多苦辛,路傍死臥黃沙人”,雖然思鄉思親情切――“歸心海外見明月,別思天邊夢落花”、“楊葉樓中不寄書,蓮花劍上空流血”,但是衆將士抱着“匈奴未滅不言家”的決心和鬥志,不把敵虜首腦打得投降(單于繫頸)不罷休,這句“欲令塞上無干戚,會待單于繫頸時”,說得相當豪邁,和李白詩“不破樓蘭終不還”的精神是一致的,都反映了盛唐當年那種“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氣概。

這首詩用典較多,害得江湖夜雨搬來辭源,找了半天,這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這首詩的傳播。注意該詩中好多典故並非實指,比如“燕然石”、“稽洛川”等,並非是唐朝當時作戰的地方,這裏只是借用漢代典故而已。這些典故,對於唐代的讀書人來說,是大家熟知的事情,並非生僻之詞,只是流傳到我們今天,就並非人人都一目瞭然了。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12

從軍行二首·其一

大將軍出戰,白日暗榆關。

三面黃金甲,單于破膽還。

賞析

這首詩描寫了漢武帝時,大將軍衛青在漠北以武鋼車合圍單于,從此漠南無王庭的一戰。

結合史記的一段記載:“而適值大將軍軍出塞千餘里,見單于兵陳而待,於是大將軍令武剛車自環爲營,而縱五千騎往當匈奴。匈奴亦縱可萬騎。會日且入,大風起,沙礫擊面,兩軍不相見,漢益縱左右翼繞單于。單于視漢兵多,而士馬尚強,戰而匈奴不利,薄莫,單于遂乘壯騎可數百,直冒漢圍西北馳去。”(《衛將軍驃騎列傳》)

事件:“大將軍出戰”漠北決戰,大將軍衛青率五萬騎兵於定襄出塞千餘里,深入漠北。

環境:“白日暗榆關”會日且入,大風起,沙礫擊面,兩軍不相見。

戰法:“三面黃金甲”大將軍令武剛車自環爲營合圍單于,趁風起時反擊。

戰果:“單于破膽還”單于遂乘壯騎可數百,直冒漢圍西北逃跑而去。

王昌齡

王昌齡(698— 756),字少伯,河東晉陽(今山西太原)人。盛唐著名邊塞詩人,後人譽爲“七絕聖手”。早年貧賤,困於農耕,年近不惑,始中進士。初任祕書省校書郎,又中博學宏辭,授汜水尉,因事貶嶺南。與李白、高適、王維、王之渙、岑參等交厚。開元末返長安,改授江寧丞。被謗謫龍標尉。安史亂起,爲刺史閭丘所殺。其詩以七絕見長,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邊塞所作邊塞詩最著,有“詩家夫子王江寧”之譽(亦有“詩家天子王江寧”的`說法)。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13

從軍行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寧爲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古詩簡介

《從軍行》是初唐詩人楊炯邊塞詩的代表作,借用古樂府曲調名爲題目,實際爲一首五言律詩,反映從軍的辛苦。

翻譯/譯文

邊塞的報警烽火傳到了長安,

壯士的心懷哪能夠平靜。

朝廷的將帥剛出了宮門,

身着鐵甲的騎士就直搗據點。

雪攪昏天軍旗褪了彩色,

風狂刮的聲音裹着鼓聲。

我寧作百夫長衝鋒陷陣,

也不耐守筆硯做個書生。

註釋

1.從軍行:爲樂府《相和歌·平調曲》舊題,多寫軍旅生活。

2.烽火:古代邊防告急的煙火。

3.西京:長安。

4.牙璋:古代發兵所用之兵符,分爲兩塊,相合處呈牙狀,朝廷和主帥各執其半。指代奉命出征的將帥

5.鳳闕:闕名。漢建章宮的圓闕上有金鳳,故以鳳闕指皇宮。

6.龍城:又稱龍庭,在今蒙古國鄂爾渾河的東岸。漢時匈奴的要地。漢武帝派衛青出擊匈奴,曾在此獲勝。這裏指塞外敵方據點。

7.凋:原意指草木枯敗凋零,此指失去了鮮豔的色彩

8.百夫長:一百個士兵的頭目,泛指下級軍官。

賞析/鑑賞

這首詩借用樂府舊題“從軍行”,描寫一個讀書士子從軍邊塞、參加戰鬥的全過程。僅僅四十個字,既揭示出人物的心理活動,又渲染了環境氣氛,筆力極其雄勁。

前兩句寫邊報傳來,激起了志士的愛國熱情。詩人並不直接說明軍情緊急,卻說“烽火照西京”,通過“烽火”這一形象化的景物,把軍情的緊急表現出來了。一個“照”字渲染了緊張氣氛。“心中自不平”,是由烽火而引起的,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他不願再把青春年華消磨在筆硯之間。一個“自”字,表現了書生那種由衷的愛國激情,寫出了人物的精神境界。首二句交待了整個事件展開的背景。第三句“牙璋辭鳳闕”,描寫軍隊辭京出師的情景。這裏,詩人用“牙璋”、“鳳闕”兩詞,顯得典雅、穩重,既說明出征將士懷有崇高的使命,又顯示出師場面的隆重和莊嚴。第四句“鐵騎繞龍城”,說明唐軍已經神速地到達前線,並把敵方城堡包圍得水泄不通。“鐵騎”、“龍城”相對,渲染出龍爭虎鬥的戰爭氣氛。一個“繞”字,又形象地寫出了唐軍包圍敵人的軍事態勢。五六兩句開始寫戰鬥,詩人卻沒有從正面着筆,而是通過景物描寫進行烘托。“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前句從人的視覺出發:大雪瀰漫,遮天蔽日,使軍旗上的彩畫都顯得黯然失色;後句從人的聽覺出發:狂風呼嘯,與雄壯的進軍鼓聲交織在一起。兩句詩,有聲有色,各臻其妙。詩人別具機抒,以象徵軍隊的“旗”和“鼓”,表現出徵將士冒雪同敵人搏鬥的堅強無畏精神和在戰鼓聲激勵下奮勇殺敵的悲壯激烈場面。詩的最後兩句:“寧爲百夫長,勝作一書生。”直接抒發從戎書生保邊衛國的壯志豪情。艱苦激烈的戰鬥,更增添了他對這種不平凡的生活的.熱愛,他寧願馳騁沙場,爲保衛邊疆而戰,也不願作置身書齋的書生。

這首短詩,寫出書生投筆從戎,出塞參戰的全過程。能把如此豐富的內容,濃縮在有限的篇幅裏,可見詩人的藝術功力。首先詩人抓住整個過程中最有代表性的片斷,作了形象概括的描寫,至於書生是怎樣投筆從戎的,他又是怎樣告別父老妻室的,一路上行軍的情況怎樣,詩人一概略去不寫。其次,詩採取了跳躍式的結構,從一個典型場景跳到另一個典型場景,跳躍式地發展前進。如第三句剛寫了辭京,第四句就已經包圍了敵人,接着又展示了激烈戰鬥的場面。然而這種跳躍是十分自然的,每一個跨度之間又給人留下了豐富的想象餘地。同時,這種跳躍式的結構,使詩歌具有明快的節奏,如山崖上飛流驚湍,給人一種一氣直下、一往無前的氣勢,有力地突現出書生強烈的愛國激情和唐軍將士氣壯山河的精神面貌。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14

從軍行二首

朝代:唐代

作者:王昌齡

原文:

向夕臨大荒,朔風軫歸慮。平沙萬里餘,飛鳥宿何處。

虜騎獵長原,翩翩傍河去。邊聲搖白草,海氣生黃霧。

百戰苦風塵,十年履霜露。雖投定遠筆,未坐將軍樹。

早知行路難,悔不理章句。

秋草馬蹄輕,角弓持弦急。去爲龍城戰,正值胡兵襲。

軍氣橫大荒,戰酣日將入。長風金鼓動,白露鐵衣溼。

四起愁邊聲,南庭時佇立。斷蓬孤自轉,寒雁飛相及。

萬里雲沙漲,平原冰霰澀。惟聞漢使還,獨向刀環泣。

註釋:

⑴大荒:指極其偏遠荒僻的地方。⑵朔風:北風。軫歸慮:意爲歸家的思慮使人心痛。軫:痛。⑶虜騎:指塞北匈奴騎兵,此處指突厥等少數民族騎兵。⑷翩翩:形容馬騎輕疾的樣子。⑸邊聲:邊地所特有的聲響。⑹海氣:指湖泊上的霧氣。⑺定遠:指定遠侯班超。⑻行路難:樂府舊題,屬《雜曲歌辭》。⑼角弓:指用獸角裝飾的硬弓。持弦:張弦。⑽龍城:匈奴單于祭天的地方,在今蒙古國境內。⑾金鼓:分別指鉦和鼓,是古時軍中用於號令的兩種樂器。⑿南庭:指南匈奴單于的住處。⒀蓬:一種多年生草本植物。

賞析:

這組詩共兩首,第一首詩表達了一位投筆從戎多年的老戰士因功業志向難酬而產生的一時懊悔之情。前八句主要寫傍晚邊塞的荒涼景象,寫得情景交融,淒涼孤寂。最後,詩人借用典故,抒發了功業難成,歧路彷徨的矛盾心情。“悔”雖是一時激憤之語,但細細體味,亦在情理之中,傳達出更多的辛酸與無奈。

第二首詩主要描寫的是邊塞征戰中的思歸之苦。詩人用凝重的`色彩描繪了戰爭的慘烈與悲壯及邊塞蕭索荒涼的風光景物,在景物描寫中寄寓了長年戍邊征戰的將士們的思鄉情結,寫得蒼勁曠遠,意蘊深長。語言的錘鍊,更是爐火純青,在一系列極意鋪陳之後於篇末點出戍卒的思歸之情,讀來更爲撕心裂肺,悽愴感人

從軍行原文及賞析15

從軍行·其二

唐代:李白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

譯文及註釋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

身經沙場百戰鐵甲早已支離破碎,城池南面被敵人重重包圍。

沙場:胡三省《通鑑注》:“唐人謂沙漠之地爲沙場。"碎鐵衣:指身穿的盔甲都支離破碎。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

突進營壘,射殺敵軍大將,獨自率領殘兵殺開重圍千騎而歸。

呼延:呼延,是匈奴四姓貴族之一,這裏指敵軍的一員悍將。

譯文及註釋

譯文

身經沙場百戰鐵甲早已支離破碎,城池南面被敵人重重包圍。

突進營壘,射殺敵軍大將,獨自率領殘兵殺開重圍千騎而歸。

註釋

沙場:胡三省《通鑑注》:“唐人謂沙漠之地爲沙場。"碎鐵衣:指身穿的盔甲都支離破碎。

呼延:呼延,是匈奴四姓貴族之一,這裏指敵軍的一員悍將。

創作背景

盛唐時期,國力強盛,君主銳意進取、衛邊拓土。詩人則爲偉大的時代精神所感染,用他沉雄悲壯的豪情、譜寫了一曲曲雄渾磅礴、瑰麗壯美而又哀婉動人的詩篇。

賞析

詩人不直述戰事的進展,而將讀者置身於險象環生的局勢,感受緊迫的態勢。

首句“百戰沙場碎鐵衣”,詩人用平直敘起的筆法寫出了征戰環境之“苦”。“百戰”,意謂戰事頻繁。“碎鐵衣”,形容氣候惡劣,鬥爭嚴酷。其中,“碎”字下得絕妙,頗值玩味。將士的愷甲都已凍碎難着,令人宛見“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的塞外荒寒景象。此外,唐軍將士因長期作戰,來不及休整,給養十分困難的情形,也可由此一“碎”字思而得之。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這裏指敵軍的一員悍將。我方這位身經百戰的.英雄,正是選中他作爲目標,在突營闖陣的時候,首先將他射殺,使敵軍陷於慌亂,乘機殺開重圍,獨領殘兵,奪路而出。

詩中表現的是一位勇武過人的英雄,而所寫的戰爭從全局上看,是一場敗仗。但雖敗卻並不令人喪氣,而是敗中見出了豪氣。“獨領殘兵千騎歸”,“獨”字幾乎有千斤之力,壓倒了敵方的千軍萬馬,給人以頂天立地之感。詩沒有對這位將軍進行肖像描寫,但通過緊張的戰鬥場景,把英雄的精神與氣概表現得異常鮮明而突出,給人留下難忘的印象。將這場驚心動魄的突圍戰和首句“百戰沙場碎鐵衣”相對照,讓人想到這不過是他“百戰沙場”中的一仗。這樣,就把剛纔這一場突圍戰,以及英雄的整個戰鬥歷程,渲染得格外威武壯烈,完全傳奇化了。詩讓人不覺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批殘兵敗將,而讓人感到這些血泊中拚殺出來的英雄凜然可敬。象這樣在一首小詩裏敢於去寫嚴酷的鬥爭,甚至敢於去寫敗仗,而又從敗仗中顯出豪氣,給人以鼓舞,如果不具備象盛唐詩人那種精神氣概是寫不出的。

賞析二

這是一首用樂府古題寫的邊塞詩,其內容已基本失去專寫“軍旅苦辛”的古義,也無法合樂歌唱,因而,有別於漢魏樂府曲辭中的(從軍行》。唐人以“從軍行”爲詩題,一般來說,旨在標明詩歌題材屬“邊塞”一類而已。盛唐邊塞詩,從總體上看,大多氣勢磅礴,極富悲壯崇高之美。李白的這首詩就寫得辭健氣壯,慷慨激昂,有撼人心族的藝術魅力。 首句“百戰沙場碎鐵衣”,詩人用平直敘起的筆法寫出了征戰環境之“苦”。“百戰”,意謂戰事頻繁。“碎鐵衣”,形容氣候惡劣,鬥爭嚴酷。其中,“碎”字下得絕妙,頗值玩味。將士的愷甲都已凍碎難着,令人宛見“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的塞外荒寒景象。此外,唐軍將士因長期作戰,來不及休整,給養十分困難的情形,也可由此一“碎”字思而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