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榕樹下的快樂散文

一、大榕樹

大榕樹下的快樂散文

我來到香山公園時,第一印象就是看到廣場上,已有兩百年齡的兩顆細葉榕樹,一種讚美的心情油然而生。

這兩棵細葉榕樹,主杆高約五米左右,大得要兩人合抱。飽經歲月滄桑的主杆,有好多條日積月累的不定根(倒根)長成手膀粗或大碗粗,緊緊貼生在主杆周圍,或斜著或直著,嚴絲合縫;渾然天成的凹凸,很像是藝術家精心雕刻藝術品。仔細一看,這種鬼斧神工傑作人力是很難雕琢出來的,只有大自然這位傑出的藝術家才有這種神奇力量。這些交錯倒根緊貼主杆錯落有致的凹凸,給榕樹增加一種很特殊的藝術魅力,有奇醜之美的驚奇感觀,令人歎為觀止。

榕樹的主杆頂端輪生環長很多粗枝,微微向上斜伸,長達十多米二十米。每條粗枝密生數不清小枝杈,小枝杈密生數不清的鱗狀細葉,密密麻麻,重重疊疊 。密得幾乎不能透風,就是正午的太陽也很難直射進來。這些粗枝向主杆的周圍斜升展開,就像一把開啟地巨傘,庇廕面積覆蓋整過廣場。兩棵榕樹相距三十米,這棵榕樹的枝葉,蓋到那棵榕樹的上面。樹蔭下面足可以停放上百輛小車,即便是三四百人在榕樹下集會,也可以免遭烈日暴晒之苦。

榕樹的粗枝下面,長出超過兩米地細小不定根,最長的超過五米,棕紅色的,向著地面的頭部,生兩三條泛白的'短叉,那就是新生長點。每條不定根上,都有很多條長短不一的叉,垂直向下。像長刷子,也很想倒掛的馬尾,也極像晾晒地、上了顏色的粉條,沿著粗枝頂端一直長到主杆周圍,給榕樹增添七分美感。這是老榕樹的鬍鬚嗎?是的。兩百多歲了,有這麼多鬍鬚是當之無愧的。是大自然刻意為細葉榕樹一種特殊裝扮嗎?是的。大自然就是為了給人們一種特殊的審美視覺。

其實不然,兩百歲的細葉榕樹正處於壯年階段,它是為了自己適應可能遇上更惡劣的環境,或者是連續持久乾旱地需要,才長出這些不定根。它要用這些不定根,充分吸收空氣中的水分,確保自己的正常生存。纖細的不定根,只要接觸到地面,很快就在泥土裡深深地紮下根,幫助同氣連枝姐妹們輸送水分和養料。

細葉榕樹獨具特色的形狀,不僅給人美的視覺,四季碧綠的細葉,每天要取大量的粉塵和煙霧。 頑強的生命力,給大地綠化起了先鋒作用。難怪廣東大街小巷,溝旁曠野隨處都有它們家族繁衍。

我愛細葉榕樹,愛它美的視覺。我讚美細葉榕樹,讚美它頑強的生命力和無私的奉獻精神。

二、榕樹下的歡樂

這兩顆高大的細葉榕樹,每天要掉下幾百斤枯葉,對到這廣場來鍛鍊、跳舞地幾百號人來說,影響很大。特別是開花結果這段漫長的時間裡,一個晚上能掉下上千斤落花或僵果,清掃工作是一個巨大的任務。兩個人掃完這個廣場需要兩個小時。

清掃這個大廣場,沒有安排專門人員。公園裡工作人員八點才上班。跳舞的大哥大姐九點就要散去,通常六點開始跳舞。為了不影響大家跳舞,負責廣場清掃的人,主要靠志願者。很長時間,都是吳大姐一個人承擔。除非特殊情況,別人才挑起這副重擔。吳大姐,五十多歲,個子也不高大,揮動一把大掃把顯得很吃力,不論冬夏,我見她掃地的時候,都是汗流浹背。我問吳大姐:這麼大的廣場,每天都只看到你一個人掃,你不累嗎?你為大家付出這麼多值得嗎?吳大姐笑著說:累,確實累,但很值得的。我辛苦一點,大家方便一些。我把掃地當作一種鍛鍊,就不覺得累了。

廣場的邊上,就是南方學院,學生為了不影響大哥大姐們鍛鍊,總是選擇在晚上鍛鍊,如有特殊,就在白天展開活動。

每天清晨,很難看清人的面目,微弱的燈光下,就有很多大哥大姐開始鍛鍊的身影。 天剛亮明,高大古老的細葉榕樹下就聚集幾百位大哥大姐了,首先他(她)們排成很整齊的多條縱隊,開始練太極、跳排排舞。他(她)們的每個動作都要求到位,一絲不苟。我和老李先到周邊轉上一圈,看看是否有安全隱患。從他(她)們每人人的臉上,能看到他(她)們心裡無比快樂和滿足。

星期六比平常特別。這天是大哥大姐們唱紅歌的日子。南方學院不上課,大半個廣場擺滿了塑料高凳,大哥大姐們安心的坐下來,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歌詞,在老師的引領下,用飽含熱情的歌喉唱響紅歌。認真、高昂、發自內心的感激。他(她)們要這樣一直唱下去,還要讓年輕後輩繼續唱下去;要後人牢牢記住黨給祖國和人民帶來的幸福、穩定。

十點以後他(她)們依依不捨的離開。年輕的學子,利用課餘時間到榕樹下盡情歡跳,這裡就是他們的天堂樂園。他們在榕樹的濃蔭下揮灑著童真的野性,跳集體舞、街舞、舞獅,高唱流行歌曲。高亢的音樂聲響徹雲霄。他們要做到身體好、學習好,將來要全心身投入到祖國的建設和發展中去。天黑了很久了,他們還不想離開。

暮暮降臨了,大哥大姐們有陸續來到榕樹下,瘋狂地跳起交誼舞。 動聽的音樂聲和他們翩翩的舞姿融為一體,人在音樂中走,舞在音樂中成。直到晚上十一點,榕樹下的人才慢慢散盡。他(她)們把歡樂和笑臉留下了,(她)們的熟悉的身影還在。餘音繞樑三日都不會消失。我相信,榕樹下的歡樂永遠都不會消失。

2013年8月7日於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