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所不能承受之痛散文隨筆

泰戈爾曾說過:“世界以痛吻我,我報之以歌。”

生命所不能承受之痛散文隨筆

如今,我們正步入一個多元的現代工業化社會,一切在高速運轉的同時也正在廉價化、去質樸化,泰戈爾的那個時代悄然過去,我們的時代已然到來。很難想象,還會有人擁有泰翁描述那樣的宏大胸懷,但我相信很多人都曾擁有過一顆那樣的心,後來,卻無一例外的石沉大海,一去不回。

工業化社會充斥着廉價品,因爲勞動力可以是廉價的,久而久之,人心變得廉價,眼淚可以廉價,無可倖免,順理成章的連感情和生命都變得廉價。我們正在逐步遠離自然,遠離祖先,遠離那祖祖輩輩一脈相承的淳樸。薪盡火傳,我們卻以月亮充太陽,以磷火當星光,我們迷信一切,卻從不崇拜自己。

人們很少會感動於水的澄澈與空明,花的芳香與透亮。在物質流弊的'高壓下,人們誠惶誠恐,深受毒物的引誘和浸染,一切早已脆弱得不堪一擊。任何一點的不稱心如意,或失魂落魄,或棄世輕生;任何一點的虛幻誘惑,或忘恩負義,或過河拆橋;任何一點的利益糾葛,或劍拔弩張,或六親不認。如此種種,造成生命所不能承受之痛,人們在猜疑中迷茫,困頓中失落,一切皆與初心背道相馳。既然心靈的支柱坍塌,理想的殿堂便成廢墟。苦難不斷衍生、沉積,痛苦便無法承受,於是人們自然而然的妄想用自輕自賤來轉移或消滅悲苦,殊不知飲鴆止渴會招致更大地痛苦,如此種種,便是生命所不能承受之痛。究其本心,是心的矇蔽,美的喪失。在這樣一張繁雜的人世情網中,人們深受其害卻甘之如飴。人人都渴望有一隻搭救自身的手,卻不知,欲天助,先自救。

儘管如此,仍曾有人持一顆空靈之心,在靜默中尋求超凡脫俗的道義。他們明瞭生老病死、喜樂憂戚,只如四季變換、晝夜交替。對世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對生死,生不足喜,死不足悲。既然看透了生死之理,便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因此,莊子在妻子死後鼓盆而歌,瘋癲之舉,有過之嫌,但那是 一種被世人所冷眼豁達與徹悟。正如陶潛臨終之際留給後人的一首詩:“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

一切也只如泰戈爾那句:“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