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他鄉情感的經典抒情散文

編者按:我們對自己的家鄉都有着一種特別的情感,對他鄉你會有什麼樣的情意呢?下面我們就來看看作者想抒發一種什麼樣的情懷吧!

寫他鄉情感的經典抒情散文

原標題:他鄉情意

那年夏天的一個晴日,文友傑球邀我去他老家做客,而友人的老家在攸縣淥田鎮淥田村。

淥田,在我的印象中,它就是攸縣的一個少數民族。與梅城隔河相望,位於攸河南岸,離縣城不過三十華里,但它的語言與大部分攸縣人不同,有點嘰哩呱啦,語速快、語調高,在攸縣人衆多的方言中淥田語最特別。攸縣方言之於外省外縣是很難懂的一種方言,而淥田方言之於攸縣也是一種難懂的方言,後聽說淥田人的祖先是河南人,河南人說“中”,淥田人說“是嘍”,沒有一點河南人的腔調。雖然淥田話難懂,但我很願意聽這種方言,也原意與淥田人打交道做朋友。

我與淥田的淵源還是緣於我剛參加工作那會兒,同宿舍的一位同事就是淥田人。剛在一起的時候,我是難以聽懂他的話語,後來慢慢地與他相處久了,聽得多了,交流起來就不難了,而且感覺淥田語言是一種很不錯的語言,於是在以後的日子裏也跟他學了不少。

從縣城到淥田,只有幾十分鐘的車程。那天出發遲到達友人家,已快到中午時分。下車後,友人的妻子趕快進門去準備中飯,而我下車後,卻在友人的陪同下在他家的屋前屋後,左瞧瞧右看看。友人說,這棟房子是二000年建的,也有十幾年了。但不用朋友多解釋,房子建在這裏真是個好地方,綠水青山,屋後翠竹蔥鬱,鳥啾,嘽鳴。屋門前有一池塘,池塘邊有幾棵楊柳,隨風揺曳,多姿多態。左邊是青青的菜園。一條水泥澆築的.公路穿村而過。放眼望去,大片的苗圃、田疇、屋宇錯落有致。田裏的禾苗已是沉甸甸金燦燦了,美好的田園風光盡收眼底。

見過友人的父親母親,感覺時光的美好,他們同庚同歲,八十有六,卻精神矍鑠,耳聰目明,也很健談。他們過了金婚,也過了金鋼鑽婚。他們在一起相濡以沬,牽手到老。

友人的父母和妻子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午餐,爲了這頓午飯,友人的妻子還特意殺了一隻自家餵養的土雞。望着滿桌的佳餚,我卻鍾情那些許久不曾吃的農家蔬萊和那碗香甜可口的米酒。一碗米酒下肚,話就多起來,和友人的父親談起過往,他談興正濃,當他說起曾在縣人民鐵廠工作過的時候,我提起了我父親的名字。他說,你父親我是記得的,我們在一起工作過,你父親是個有能力的人,也是個好人。但我想起父親心裏就有一種揪心的痛,就有一種想流淚的感覺。父親是好人,好人卻不長命,四十歲就離開了我們。

飯桌上,我努力掩飾心中的那份傷痛,望着友人的父母那樣健康高歲,像他們這樣活着多好。在鄉村,有青山擁着,有老伴陪着,有親人候着,有山水看着,還有何求?孟子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我們都會老去,但我們不一定能像友人的父母老得好,如此泰然自若,知足常樂。

回來的時候,友人的母親非得要在她親手栽種和精心侍弄的菜園子裏摘些果蔬讓我帶回家嚐嚐鮮,我盛情難卻,只能收下。

其實,我也是個從鄉村走出來的孩子,母親健在的時候,我常常抽空回家和母親聊聊家常,談談鄉野趣事。那時我認爲母親在那裏,家就在那裏。母親不肯在城裏長住,她說,我的家在鄉下,鄉下才是我的家園。如今母親離開了我們,我的家園又在哪裏?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友人是幸福的,父母還健在,還有時間去孝敬老人。

感謝友人的這次相邀,時隔經年,讓我回到了家園,感受到像親人一般的溫暖和難以忘卻的情意。

(作者簡介)李方明 ,湖南省攸縣人,株洲市作協會員,湖南省作家協會會員,攸縣作協理事。90年代中後期開始文學創作,有小說、散文、紀實文學散見於《湖南文學》《解放日報》《湖南散文》《湖南工人報》《長沙晚報》《株洲日報》《文藝窗》《作家園地》等省市各類報刊,著有長篇小說《生存》等。

作者|李方明

公衆號:梅州藝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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