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螽斯》譯文及賞析

  《詩經·螽 斯》譯文及賞析

《詩經·螽斯》譯文及賞析

  【螽斯】原文

螽斯羽,詵詵兮。宜爾子孫,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宜爾子孫,繩繩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爾子孫,蟄蟄兮。

  【關於螽斯】

夏季型螽斯(綠色)

秋季型螽斯(土黃色有紋)

臺北故宮博物院翡翠白菜上的螽斯

中華蚱蜢,學名中華劍角蝗,有夏季型(),秋季型(土黃色有紋)。直翅目,蝗科。別名尖頭蚱蜢、括搭板(握住大腿上身上下襬動)。在中國通常叫蚱蜢。爲雜食性昆蟲,寄主植物廣泛,全國各地均有分佈,北至黑龍江,南部到海南,西至四川、雲南均有分佈。我國食用蚱蜢(蝗蟲)有着十分悠久的歷史,迄今蚱蜢仍是人們喜愛的食品。

形態特徵,成蟲體長80~100毫米,夏季爲綠色(見附圖),秋季爲土黃色有紋(見附圖),雄蟲體小,雌蟲體大,背面有淡紅色縱條紋。前胸背板的中隆線、側隆線及腹緣呈淡紅色。前翅綠色或枯草色,沿肘脈域有淡紅色條紋,或中脈有暗褐色縱條紋,後翅淡綠色。若蟲與成蟲近似。卵成塊狀。

【螽字訓詁釋義】

關於‘冬’字,甲骨文爲天氣嚴寒時,乾坤兩道維繫住快要低於地平線的日月,此即爲孔子云‘慎終追遠’的本義,‘民德歸後’是‘冬’字的引申義。

關於‘蟲’字,甲骨文指一切動物爲‘蟲’,禽爲羽蟲、獸爲毛蟲、昆爲甲蟲、魚爲鱗蟲、人爲倮蟲,可見《螽斯》中的‘螽’下面的2個‘蟲’字,實指人與人之間的正常關係應該向乾坤兩卦維繫日月溫暖那樣,儒家理論認爲,人與人之間的正常關係靠忠信日月之明文維繫,所以《論語》有云‘子曰:主忠信,無友不如己者(代詞,代忠信)。過,則勿憚該。’又有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爲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這裏需要特別強調的是“傳不習乎?”中的‘傳’字,我認爲是孔子傳《詩經螽斯》的心法之‘傳’。

關於‘螽’字,《毛詩序·螽斯小序》訓‘振振兮’爲‘仁厚或忠厚’被現代人斥責爲‘非詩意’,實則是‘螽’應該訓爲‘忠信’,孔子將‘忠信’羽化爲‘欽明文,思安安’人文哲學的翅膀了。可以這樣理解《詩經螽斯》這首詩的詩旨:人這類倮蟲,怎會沒有螽斯所擁有的羽翼呢?你看‘忠信’不就相當於螽斯的一對羽翼嗎?螽斯羽的動作,不就寓意了人這類倮蟲的‘忠信’,不就是起螽斯羽的作用嗎?

至於毛亨爲什麼把 ‘振振兮’訓爲‘仁厚或忠厚’,那是心法口傳中極爲容易產生的誤傳。可惜的`是,毛亨悟性不怎麼地且社會地位、名望不高,造成‘明明師傳如是說,偏偏無人相信’的局面。毛亨在極力爲證明自己不是騙子的過程中,把《毛詩序》越描越黑,於是乎,終於弄成離真相越來越遠了,使得再聰明的後人,都無法透過現象看本質,無法抹去《詩經》上的塵埃了。這一晃,就是2000多年,真可謂造化弄人。

以上這段文字,姑且又可算作本詩的【題解】吧。所謂“五四”時期的‘大家’,用所謂西方國家的《詩論》等理論來論證《詩經》,得出“不是‘經’,只是純粹的詩歌、民歌”的荒謬結論,這類所謂‘大家’,坊間對此歌而謠之:

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可能是唐僧;

帶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有時是鳥人。

【譯文】

《螽斯》這首詩,可以演繹出‘爲政之道’。不要小看這首詩,以楚音訓詁結合春秋筆法的逆解之法,可得蔚然大觀的爲政之道。楚音zhèng包括‘螽、振、中、真、貞、正、政、忠、震、終、徵、證、枕、斟、珍、甄、偵、坫、鍾、衷、仲’等一百多常用字,我挑選的這些字,有些是構成政治術語的常用字,有些是構成學習術語的常用字,有些是《論語》、《周易》、《尚書》中的常用字,有的與天干地支有重大關係。最主要的是‘螽’必須首先訓詁爲‘中、正’2個字器,‘斯’必須首先訓詁爲‘司、嗣’ 2個字器,‘羽’ 必須首先訓詁爲‘語、御’2個字器。桃之夭夭,六爻盡出。

《螽斯》這首詩,有‘可以爲錯’之音,演繹出來的子詩無數,總攬 ‘後卦’,‘司政之旨’如下:

司政知《尚》語,《尚》之語莘莘兮,宜爾子孫中正兮。

司政知《詩》語,《詩》之語文雅兮,宜爾子孫神聖兮。

司政知《易》語,《易》之語及吉兮,宜爾子孫哲則兮。

司政知《權輿》,《權輿》生生不息,宜爾子孫忠貞兮。

司政知《嘉魚》,良《魚》溫文爾雅兮,宜爾子孫慎聲兮。

司政知《論語》,學而時習之,春蟄三月、冬蟄三秋兮。

……

……

《螽斯》這首詩,也可以演繹出‘司《易》之道’,‘司《禮》之道’‘司‘善’執道’等子詩,爲啓示讀者,舉‘司《易》之道’爲例,演繹子詩一首如下:

司《易》知《尚》語,《尚》之語莘莘兮,宜爾子孫中正兮。

司《易》知《詩》語,《詩》之語文雅兮,宜爾子孫神聖兮。

司《易》知《禮》語,《禮》之語及吉兮,宜爾子孫哲則兮。

司《易》知《射》語,《權輿》生生不息,宜爾子孫忠貞兮。

司《易》知《南》語,《南魚》溫文爾雅兮,宜爾子孫慎聲兮。

司《易》知《論語》,學而時習之,春蟄三月、冬蟄三秋兮。

子曰:悟道一以貫之(原文‘吾’可訓詁爲‘悟、武、《周易》所有九五、六五之卦’、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剋之道)。《螽斯》這首詩,演繹幾百首子詩,又有什麼困難的呢?

【賞析】

《螽斯》是一首祭祀時的禮辭。詩中‘宜爾’兩字,可以說明這一點。宜的意義最初是指祭耙的活動,宜在詩經常常是與先民祭杞活動的內容相關的,本詩是寓言詩,說:在螽斯的家祭上,螽斯族長的禮辭中,有如此話語告戒子孫,要牢記“詵詵、振振、薨薨、繩繩、揖揖、蟄蟄”的話,家族才能越來越興旺。孔子藉此詩詩旨,勸戒執政者應該如螽斯,做‘忠於子孫、忠於人民’好家長、好領導,這樣的政治主張,在當時是根本無法推行的,不僅不能推行,言之不當是極可能滅九族的,故只能如此《螽斯》說來了。這是本詩的詩旨本意。

‘螽’字的甲骨文的構字法,涵義極爲豐富,人文哲學涵義深刻;而螽斯這種動物,與儒家經典的《尚書》中的《前序》理論、《周易》中儒家易理、《論語》理論、《春秋》理論結合完美。比如螽斯春爲綠色,秋爲黃色且有觸目驚心之紋,僅這一點就說明孔子是嚴格按《易理》‘黃裳元吉,文在其中’挑選詩主體的。按如此思路,本詩的意境,已經無法用現代文的一首詩表述。因爲本詩有五本經典爲衣,而此五本書,《春秋》失傳,且《尚書》、《周易》、《論語》、《詩經》都存在重大誤解又傳播不普及。

本詩的寫作特點是:分三節,每節層層推進。重來三次,共九節,第一次的三節(即原文的全部三節)按春季的螽斯特點訓詁通假字,切記每節必須前後按《論語》中有關理論秩序推進。第二次的三節(即原文的全部三節)按秋季的螽斯特點訓詁通假字,切記每節必須前後按《論語》中有關理論秩序推進,秋的境界比春的境界要上檔次;第三次的三節(即原文的全部三節)按春秋合筆,一春加一秋等於‘未央’的特點,訓詁通假字,本次的全詩意境歸於‘正樂永恆’、‘德風未央’、‘忠信禮恭’作結尾,且有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之韻味,可得本詩真義。

附錄:朱熹現代版譯詩及賞析

螽 斯

螽斯羽,詵詵兮。宜爾子孫,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宜爾子孫,繩繩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爾子孫,蟄蟄兮。

本篇是一首頌詩。篇中以螽斯(蚱蜢)做比,讚頌別人子孫衆多、和睦

相處的美好生活

1.螽(zhōnɡ 終)斯:或名斯螽,1種蝗蟲。一說"斯"爲語詞。

2.詵(shēn 申)詵:同莘莘,衆多貌。

3.振振(zhēn 真):盛貌。

4.薨(hōnɡ 轟)薨:衆也。或曰形容螽斯的齊鳴。

5.繩繩:不絕貌。

6.揖(jí 集)揖:會聚也。揖爲集之假借。

7.蟄(zhí 執)蟄:和集也。

蝗蟲張翅膀,

羣集低飛翔啊。

你的子孫多又多,

家族正興旺啊。

蝗蟲張翅膀,

羣飛嗡嗡響啊。

你的子孫多又多,

世代綿延長啊。

蝗蟲張翅膀,

羣聚擠滿堂啊。

你的子孫多又多,

和睦好歡暢啊。

【賞析】

“子孫”,是生命的延續,晚年的慰藉,家族的希望。華夏先民多子多福的觀念,在堯舜之世已深入民心。《莊子·天地》篇有“華封人三祝”的記載:堯去華地巡視,守疆人對這位“聖人”充滿敬意,衷心地祝願他“壽、富、多男子”。而再三頌祝“宜爾子孫”的《螽斯》,正是先民這一觀念詩意地熱烈抒發。

關於詩旨,《毛詩序》雲:“《螽斯》,后妃子孫衆多也,言若螽斯。不妒忌,則子孫衆多也。”點出了詩的主旨,但拖了1個經學的尾巴。朱熹《詩集傳》承毛氏之說。還作了“故衆妾以螽斯之羣處和集而子孫衆多比之”的發揮,沒有貫徹其“《詩》作詩讀”的主張。對此,姚際恆一併認爲“附會無理”(《詩經通論》);方玉潤進而指出:詩人措詞“僅借螽斯爲比,未嘗顯頌君妃,亦不可泥而求之也。讀者細詠詩詞,當能得諸言外”(《詩經原始》)。確實不可泥求經傳,而應就詩論詩。

體會意象,細味詩語,先民頌祝多子多孫的詩旨,顯豁而明朗。就意象而言,飛蝗產卵孵化的若蟲極多,年生兩代或三代,真可謂是宜子的動物。詩篇正以此作比,寄興於物,即物寓情;“子孫衆多,言若螽斯”,即此之謂。就詩語而言,“宜爾子孫”的“宜”,有“多”的含義;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說:“古文宜作■(上宀中多下一),竊謂宜從多聲,即有多義。‘宜爾子孫’,猶雲多爾子孫也。”而六組疊詞,除“薨薨”外,均有形容羣聚衆多之意。易辭復唱,用墨如潑,正因心願強烈。就詩篇編排而言,前篇《樛木》祝賀新婚幸福,此篇繼而祈頌多生貴子,不僅順理成章,或恐正是編者苦心所繫。

全詩三章,每章四句,前兩句描寫,後兩句頌祝。而疊詞疊句的疊唱形式。是這首詩藝術表現上最鮮明的特色。如果說,“宜爾子孫”的三致其辭,使詩旨顯豁明朗;那麼,六組疊詞的巧妙運用,則使全篇韻味無窮。方玉潤《詩經原始》評曰:“詩只平說,難六字煉得甚新。”《詩經》運用疊詞頗爲尋常,而《螽斯》的獨特魅力在於:六組疊詞,錘鍊整齊,隔句聯用,音韻鏗鏘,造成了節短韻長的審美效果。同時,詩章結構並列,六詞意有差別,又形成了詩意的層遞:首章側重多子興旺;次章側重世代昌盛;末章側重聚集歡樂。由此看來,方氏的評語似可改爲:詩雖平說,平中暗含波折;六字煉得甚新,詩意表達圓足。另外,在朱熹《詩集傳》中,《螽斯》是比體首篇,故用以釋比。其實,通篇圍繞“螽斯”着筆,卻一語雙關,即物即情,物情兩忘,渾然一體。因此,“螽斯”不只是比喻性意象,也可以說是《詩經》中不多見的象徵性意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