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姿態作文2篇

在平平淡淡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都不可避免地要接觸到作文吧,寫作文可以鍛鍊我們的獨處習慣,讓自己的心靜下來,思考自己未來的方向。那麼一般作文是怎麼寫的呢?以下是小編整理的生命的姿態作文,歡迎大家借鑑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生命的姿態作文2篇

生命的姿態作文1

一直以來,我總試圖對生命的意義作形而上的思考,卻一直最無知,最卑微地生活在自己構築的安全堡壘裏。自以爲是的存活。我不讓外面的世界靠近自己,威脅自己。只是留一個洞口,用來張望,用來洞察。我努力地看清每一個從洞口路過的人,每一件發生在洞口外的事。體會每一種意義,理解每一種規則。我這樣,我學着慢慢長大。

必須得承認,我們的成長正處於一個尷尬期。我們已不再是瘋來瘋去的小朋友了,我們已不再敢輕易地拉住女孩子的手,我們已懂得自己也有面子和責任,我們已開始嘗試生活,嘗試理解生活。但是,我們依然不敢宣稱自己的成熟,甚至連懂事這樣一個詞,我們都不敢喊得擲地有聲。每當我們需要勇氣,抉擇,抑或責任時,我們都異常強烈地感受到:我們都還只是孩子,一個不能承載和擔當的弱小生命。

在身體成熟與心理成熟存在的不相稱中,我們着實活得爲難。

我想,我們是沒有學會面對。以前也不需要我們面對什麼,該上什麼學校,該去哪些補習班,該有哪些特長,該怎樣樹立理想,甚至要去哪裏留學,要娶什麼樣的姑娘,都有人替我們操心得很周全了。所以我們不太有立場,不太有主見。沒有人讓我們面對什麼。

我們不會面對,包括輕鬆,也包括沉重。

上次刮沙塵暴的時侯,我的對手當然也是朋友對我說,你多背上兩本書吧,風大,壓着些,小心飄起來!我是當着關心和愛護來理解的,還很是感動了一番,謝謝了一番。可另外一個同學卻理解出了很是深刻的一層含義。那可絕不是自己很瘦容易被風吹起來那麼簡單。

又一次想起了奶奶。我坐在她的病牀邊,她緊緊地捏着我的手,但已不大捏得住了。手在不停地顫抖,整個身子變得扭曲,綣作一團。她不停地念着我的'名字,我一遍遍地應聲,可她依然不止地念着,聲音越來越微弱,顯得怎麼也不放心。我還記得當她的手突然從我的手中抽離,掉落下去時,我從牀上倒了下去。手依然保持着握的姿勢。在空中蕩着,卻什麼也握不住。我多麼想阻止她閉上眼睛,可我不能,第一次感覺到生命是如此不可掌控。我無能爲力。我知道,她的靈魂就此遠離,我再也不能將她從牀上扶起,聽她講年輕時的故事。

我們不會面對,自然也不會傾訴。每個人都習慣將自己的感情全部壓抑,一概埋藏,不給人何人覺察。所以,我們註定孤獨,註定單槍匹馬。

這些看似輕描淡寫的文字,我深知它們從筆端滑出時的艱難。我一次又一次地鼓勵自己,卻一遍又一遍的軟弱。就像一個畫家想要用筆畫出自己內心深處很久的隱約存在的不可言說的那一幅畫面。卻怎麼都不能稱心如意。只是拿着畫筆在空中懸着,無從落筆。橫撇豎捺,無路可走。

可這一切都不能代表我們活得不努力。我們依然頑強地存活着。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們停止思想。所以會有越來越多的80後作家,甚至90後作家涌現。這委實是一件讓人欣慰的事。我們寫着屬於我們自己的文字,說着屬於我們自己貼心的話語。我們新鮮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努力堅守着自己的個性。

我們每個人,都在遵守社會約束的前提下,最大程度地保持自己內心的崇高和自由,我們意識到並試圖改變這種消極的狀態。我們依然努力使自己變得更優秀,使生命之花更燦爛地綻放。我們依然堅信以後的日子會更美好。只是要吃苦而已。我們依然熱愛這個世界,熱愛每一個人。

我們堅信,我們居住的這個星球,它的體積也許再不會改變了,但它永遠比我們想象得要大的多。我們需要做的只是接受重力,承擔壓力,面帶微笑,向前邁步,迎接每一次東昇西落,溫暖彼此的心。

我們活着的樣子,一種生命的姿態。它的彎曲,代表它擔負壓力,更代表它擁有力量!

生命的姿態作文2

去武大途中,有間布藝店,一位有些年紀的女人經營着它。店的名字很奇怪,叫“一簾幽夢”。

女人一年四季化着淡妝,裹一着優雅披肩,坐在萬紫千紅的布叢中用碎布頭扎着布娃娃。也許年紀大了,面部明顯鬆馳,但身材修長,語音柔和,慈眉善目,年輕時應該是個美人兒。左右隔壁,都親切地稱她“王小一姐”。她店裏生意很好,隔三岔五要進一次貨,送貨的人順帶着給她捎本雜誌或日用品什麼的。

每次從她店前路過,總會朝裏看一眼,她有時給顧客介紹生意,有時很投入地讀一本書,更多時候將碎布頭,紮成各式各樣的花朵,玩一偶置於窗前,繽紛奪目。

不知爲什麼,女人常讓我想起舊時離家出走的大家閨秀,想起卓文君,想起灰濛濛照片上的林微因,想起《飄》中的郝思佳。然後蒙太奇般看到她年青的丰姿。

閒時無事,藉着買布的理由,和她聊上幾句。沙發墊該用那種布料,窗簾哪款花色合適,鋪桌面什麼顏色養眼。她介紹得輕言細語,生動清晰,不像做生意,倒像朗誦優美散文詩。

漸漸地和她熟了,每次路過,她會微笑示意。她從不談自己的曾經過去,做布娃娃時,她講安徒生童話,說安徒生是最快樂的人,一輩子生活在自己的童話裏,剪紙技藝亦卓然出衆;她說喜歡西方詩歌和中國宋詞,在他(她)們的詩行中,看得見真正的愛和心聲。興趣所致,她會流利背誦一兩段,有葉芝,但丁,莎士比亞,李清照。“當你老了,頭白了,睡思昏沉,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慢慢讀。。。。。。”

我疑心她是位詩人,超然傲物的淡吐,還有不同流俗的布藝。但隔壁鄰居告訴我,她是國企下崗女工,丈夫去逝多年,一對雙胞孩子讀高中,自己正承受病痛的折磨。

坐在她身邊,我摩挲一匹錦絲緞,順滑的感覺,讓我不忍想起她的生活。女人問我:“知道它做什麼最好嗎?”我搖頭。“嬰兒的圍兜———————它接近寶寶肌膚,女人用它做睡衣也好,能平衡粗糙的心。”

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衰弱,但精神依然好。那段時間,生活不順,我常漫無目地地走着,經過她的店鋪,見她修葺花草,一盆接着一盆,神情專注,臉上有着祕密般的微笑。問她爲什麼那樣專注,她說在聽聲音。我環顧四周,哪兒的聲音?她說,有,你靜靜地聽,花開的聲音,鳥兒的聲音———————

店前有一排桂花樹,按高矮順序依次是木槿,桅子,小薔薇,還有綠帶般延綿的綠蘿藤,正置初夏,桅子花開得雪白芬芳,耀眼得像黑夜明燈,成羣的鳥兒嘰嘰喳喳,歡鬧着,從這顆樹躍向那顆,暗香中的樹葉兒,驚喜顫一抖。

“我以前怎麼沒感覺呢?”坐在碎布堆中,我自言自語。這段路,每天必經,有時還會樹下遮蔭。“是啊,丫頭,”她滿臉慈愛,推了推手中的水壺“心若暗淡,太陽也是灰的,這可不關吃飯穿衣的事喲。”她的聲音一如清風拂過。

去年冬天,我最後一次見她,她瘦得厲害,雙眼深凹。待我從另一城市歸來,她的店鋪已關了。鄰居說,她走了,是睡在沙發上走的,很安靜,旁邊還有未扎完的布娃娃———————左鄰右舍的店中,都擺有她親手做的布娃娃,她說沒生意時,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利用碎布頭扎些玩一偶,傢什,既可節約用料,又可送人,別人開心自己快樂。

我有一朵布頭紮成的向陽花,金色花辨明麗耀眼,綠葉對稱成心型,是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裏,她送的,她說,向陽花朵,花開高架,豁達安泰,心香常漫。她知道我那時正處人生低谷,承受着生活煎熬。

每天清晨或黃昏,我還是經過那間店鋪,雖然“一簾幽夢”不見,但店前的桂花,桅子,薔薇,綠蘿藤依舊各自綻放。知名或不知名的鳥兒,清翠歡騰。很多時候,我會想起她,不是難過,而是暖洋洋地充實。她一定度過了很有意義的幾十年,她一定很深地愛過,很堅強地走過。

生活如河流,命運不時改變着它的流向。我希望像她那樣,以感恩豁達之心,從容淡定,直至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