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閒記的散文

午休剛起,睡眼惺忪。手機播放着的輕音樂還沒有停,此刻正低吟淺唱這一曲“忘塵谷”,因音響對着窗外,樂音似從遠方悠然而來。

午後閒記的散文

起坐書桌前,睡前泡的一杯茶已然冷卻,茶香若有若無,桌上用青花盆養的一枝蓮嫩綠青翠,一旁擺放着中午寫的幾個字“晴窗一盞茶”,墨跡已幹,字醜意美。似乎許久沒有如此悠閒過了。

這會兒已經下午了,水藍色的天空沒有一絲雲,清爽至極。我並沒有坐在書桌前,而是拿着筆紙趴在牀上記日記的。一會兒寫字一會兒擡頭看看天空。趴在牀上正好可以看見一窗完美的天空,沒有佇立窗前擋在眼前做工粗糙的民房,也不用見着窗下鄰居家樓頂上泛着泡沫的養魚用的水和偷偷探出頭來呼吸的淤泥。

這附近的居民喜歡養鴿子,所以窗前時時飛過幾只鴿子,說到鴿子,不得不提的是,上一週,我和趙大中午的在屋內開着音響唱歌,大約唱了兩個小時,唱的`累了,準備出門的時候,開門居然見得兩隻鴿子正在我們門外,歪着脖子,凝神聽歌。也不知道是我們打擾了它們午休呢,還是我們唱的不錯。有時候會有一大羣我不認識的鳥。如果。你運氣好,還可以看見一種白色的極美的鳥,它是專門來偷吃鄰居家樓頂的魚的。我懷疑那是白鷺,或者鷺鷥。

白鳥在尋覓魚的時候,喜歡傲着頭,睥睨着眼,一副高雅的姿態在水中邁着步。像極了一位手執羽扇白衣翩翩的才子閒步庭院。然而,當它找到魚的時候,便不再顧及其優雅的姿勢了。它猛地一低頭,長嘴一張,仰頭一吞,一條魚便進其腹內。整個過程,白鳥便成了沽名釣譽而又自恃清高的形象。這樣的情形,阿珍見過,林子見過,我也見過。

或許我也正是像白鳥這樣的一類人,愛些風雅玩物,喜歡錶出自己的閒情雅緻,而又爲生活奔波忙的焦頭額爛;或許是我誤解了白鳥,別人誤解了我。白鳥並不沽名釣譽也不自恃清高,我眼中它的優雅只因它喜歡那樣的姿態,它吃魚的姿態只是爲了吃東西生存;又或許白鳥不優雅也不庸俗,它的沽名釣譽不是沽名釣譽,它的自恃清高不是自恃清高。一切只是其生活方式、存在形式。如此想來,浮躁也好,清閒也罷,都無關緊要,只要自己喜歡那樣的狀態便好。

而人在爲生活奔波之餘,總得要去追尋自己喜歡的生活狀態。每個人的生活狀態不同,你喜繁華,我喜清閒。既是喜歡,就無可比較。

枕着書香茶香入夢,聽的鶯啼燕鳴,賞的夕陽無限,這是我喜歡的生活狀態。正如此刻,望晴窗而品碧螺,聽“離騷”而做日記,靈魂深處都是純潔而愉悅,溫暖而愜意的。